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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地举起手,冲他挥了挥。他看到了,脸上是那种莫名其妙的表情。我觉得有点好笑。
“你放假了,今天晚上也没人陪我,不如我请你吃饭吧。”他竟然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从齿缝里迸出一个字:“不!”
“就当时我谢谢你,上次的事你没把我供出来,也没把于安朵招了。不然的话,我们俩都会很倒霉。”他似乎很诚恳的样子。
我注意到他说他和于安朵是“我们俩”。真奇怪,我怎么会注意到这个。我觉得自己很反常,并且很讨厌自己的反常。
“不了,我奶奶已经帮我做好饭了。”说着,我就自顾自朝前走去。
“哎哎哎,别这么不给面子行不行?就是吃个饭而已!”他追上来,拉住我。我奋力甩开他:“我奶奶已经做好饭了,我得回家吃饭。”
“这样吧。”他掏出一个手机,“借给你,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晚上和同学聚会,不能回来吃饭了。这不就行了?”他对自己的主意似乎很是自鸣得意。
我看着那个崭新的三星手机,突然想到,这玩艺儿指不定是他从什么地方偷过来的。这个想法让我对面前这个人,这部手机,顿时心生厌恶。我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阿南和奶奶这会儿肯定做好了饭,收拾好我的房间,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而我却在嘈杂的车站,和一个可恶的小偷纠缠不清。
“嘿,你怎么这样!”毒药仍然不死心,快步冲上来,狠狠地拽住我。我一门心思往前走,被他这么突然一拽,没站稳,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扶住我,这么一来,我就被他抱住了!
我天!
有好几秒钟,我的脑子里惨白一片。我?毒药?倒在他怀里?
去死去死去死!我在心里抓狂地喊着,挣扎着要站直了。毒药松开了手臂,但还是紧紧拽着我的衣袖,“小心点。”他轻声说,语气无比温柔。
我的心,悄悄地,悄悄地,软了一下。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吃饭吗?”他认真地问我。我还是摇头。“那好吧。”他松开了手:“我一个人吃好了。”他的眼睛里有些黯然,那种黯然,像极了儿时的我。我定住了。
“祝你假期愉快!”他潇洒地朝我挥挥手,依旧是满不在乎地笑容,快步走出了车站,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
我站在原地。车站大厅里温柔的报时声传来,已经6点了。我似乎被敲醒,赶忙朝外走。就在一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阿南。
是的,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将一切都收在眼底。他穿着林果果很久以前买给他的灰蓝色外套,衣襟被他紧紧抓在手里,已经捏皱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感觉他的眉毛在轻轻地颤抖,他的眼睛里似乎随时都会掀起一阵巨浪。
他是好奇?失望?震怒?抑或什么都不是,心如死灰而已?
我仿佛被人捆绑起来扔进汪洋大海,四周都是冰冷磅礴的海水,乌央乌央,将我吞没。
坏老师打分:86
坏老师评语:到底跟着我混了四五年,鱼的文风是最像我的一个。而且我有时候怀疑,深海鱼是不是偷偷潜入了我的梦中。居然还偷到了一个我已经设定好的情节,天啦天。当然,她这么写,我就肯定不能这么写了,不然这个老师叫啥老师呢?(下次揭晓)!
谁出的PK这主意,还要不要我继续混下去了?????
坏老师心理活动:算算算算,实在不行,改天我替深海鱼当编辑算啦。
总地来说,鱼比较好地完成了续写任务。在她写的这一万字里,情节
遗憾的还是编故事火候上的欠缺,把马卓当成小偷这一设计很失败,因为几乎是不可能的嘛,弱智才会这么认为的嘛。不过对林果果的回忆:“你可不要偷钱”这一句,我知道鱼很自鸣得意,只是放在这里真的没用处,白抒了情啦。所以,整个故事继续得有些拖沓,只是勉强把故事讲完了。读者很难有兴趣把它给读完。开篇里好玩和神秘的“毒药”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小混混,失去了他独特的吸引人的魅力。建议修改时增加亮点的同时,将小说中人物的对话进行认真的打磨,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环境说什么话,都很重要。
坏老师提醒:其实,以我对鱼的了解,她写散文的时候语言非常好,也有很多好的细节。但为什么写一篇比较长的小说时就走样了呢?我认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对她写的人物没有真正的了解,写的时候拿不准,语言自然也就走形啦。说到底这还是一个练的问题……如果你想当一个好的小说作者,从现在开始每天写个3000字吧!
最仁心仁意PK王得主:蒋璨
获奖原因:璨丫头把毒药从一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变成了忍辱负重的大孝子……
坏老师打分:82
蒋璨简介:蒋璨,或者殷绿,轩箫。18岁,双鱼座,A型血。出生在川东的小城遂宁,目前在北京求学。热爱睡觉发呆电影摇滚书籍篮球。喜欢写作,但不迷恋。学习钢琴超过十年,偶尔用它来赚钱。双重性格。待人寡淡。喜独处。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愈挫愈勇,不会放弃。
《离歌结局》 蒋璨版
(9)
很老套的那句话,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那天去到毒药的学校。
我从不后悔因为那天而后来发生过的一切。
马卓,你是多么勇敢,就一直无畏地继续走下去吧。我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撒谎请假离开学校,我的心里其实乱糟糟的,强烈的不安感占据着我整个心,将它充得满满的,像气球一样,随时会爆炸。
噢,马卓,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见到毒药我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应该怎么帮肖哲要回他的东西,我只是埋着头不停地往前走,凭着常常听到女生们讨论的技校的线路,急急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也想不出来。
我的头发刚好半长不短的,在冷风中被吹得完全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的手紧紧地捏着书包带,已经冷得有点僵,但全是凉凉的汗水。
差不多步行半个多小时,我看到了这所技校的正门。
怪不得先前我在天中这么久,竟然完全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存在。简陋而狭小的校门卑微地夹在两栋大楼中间,白色却有些发黄的牌子上写着“希明职业技术中学”几个了无生气的字,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两扇破旧的大铁门紧闭着,似乎有意要隔断学校与外界的联系。
我在校门前呆呆地站了两秒钟,风更大了,我的头脑却突然清醒了起来。我想了想,朝校门左边的传达室走去。
看校门的老大爷看到我走过去,皱着眉头问:“哪个班的?”
我犹豫了一秒钟,还是说了实话:“我想找人。”
“找哪个班的谁?”
“我想找夏泽。”
“夏泽?”大爷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毛又重新拧在了一起,眼神都变得有些怪怪的。“上课时间我们不允许外校学生进入学校的。你要是找他,就在外边等着吧。”说着拿出一份报纸开始看,不再理会我。
我站在学校门口,正迎着风。我感觉风已经快把我吹走了。旧棉袄穿在身上,里面的棉花薄薄的贴在身上,很冷。我*着门蹲下来,背对着风,心里恨透了毒药。他那张虽然好看但是让人觉得恶心的面孔和肖哲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泣的背影始终在我脑中反复地出现。
如果意念可以杀人,那毒药早已被我杀过千万次,我肯定。
我在风中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闭上眼。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美女,你在这里干嘛?”我抬头,看见他站在我面前。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抑制不住愤怒地看着他。
他居然也知道心虚,垂下眼睛,视线再移开看向传达室:“我已经迟到了。”说完不再理我,“老王,拜托开下门让我进去吧。”
老大爷装作没看见他,他连喊几声,老大爷才很愤怒地答道:“又是你夏泽,每天都迟到,每天都是抽查班级点名的时候才到,我老是放你进去我会有麻烦的!”
我以为他要死皮赖脸地继续哀求,没想到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我一眼,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一句:“小美女,上次谢谢你啊。再见。”
我已经按捺不住,看着他走远,大喊一声:“我知道东西是你偷的!太过分了吧!”我憋红了脸也没骂出一句像样的骂人的话来。
他停住了几秒钟,可是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跟我说任何的话,还是迈着大步走了。
我迟疑了一下,追上去,跑到他前面拦住他:“把那个金佛还给我的同学,那对他很重要!”
“对你也很重要吗?还是那个同学对你很重要?”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将他的脸凑到我面前笑着说。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了一句:“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礼物,他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发誓我以前想过要是他还这样对我无礼,我立马给他一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可当我真的离他很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沉重得抬不起胳膊来。
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向前走了。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钻进了路边一个地下商场,我终于又清醒过来,继续追上去。
不把金佛拿回来,我就不叫马卓!
我突然想到林果果大笑时的脸,在有的方面我的确和她非常像,从来不轻易放弃,也是一样的倔强,而且勇敢。
这个地下商场大概已经快停止营业了,只由一些店铺零散地分布着,还在营业。我听说这里面还有一家比较大的游戏机店,职中的学生常常来这边玩街机。问了一下方位,我便直接往那边走去。
穿过一条黑暗的通道,我看到了毒药。
他被十几个穿着我觉得是奇装异服的男生围在角落,已经没有了退路。虽然光线不足,黑乎乎一片,可我还是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无所谓的,甚至带着有些奇特的微笑,像是早已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带头的是个胖子,他堆满肉的脸和在身上绷得紧紧的AdidasT恤看其来让人真觉得厌恶。我真害怕他的衣服突然被他撑得四分五裂了。
胖子慢慢地走近被围在圈子中间的毒药,嘿嘿地笑着,一边作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摇头一边看向毒药,终于开口说话:“没想到,没想到呀,你也有今天!”
毒药轻蔑地笑了笑,把头转向旁边,并不接话。
胖子绕着毒药走了两圈,又重新站在毒药面前,盯着他看,又伸手抓住毒药的衣领,说:“东西呢?”
“说了没有还不信。你搜啊!”他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歪着头看着胖子,戏谑地将双手举过头顶。
胖子毫不犹豫要上前搜,他却把手放下来。胖子吓得直往后躲,大概之前在他手下吃过亏,慌乱中他往后退了两步,竟自己绊倒了自己。
跟随胖子一起来的小混混都捂着嘴偷偷地笑了。我在一边也忍不住笑了。
胖子恼羞成怒,爬起来就挥动拳头向毒药打去,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将毒药团团围在中间。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转身走掉。
走得远远的,回到学校去,回到天中安静的课堂上去,回到从前那个专心在学习,内心安静明亮的马卓。
就让打乱我生活的这个人去死吧。
我刚转身,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转头看,是毒药已经撑不住跪在地上的声音。
他躺在地上,任胖子和其他人踢来踢去,仍然没有求饶的意思。我的心怦怦地跳,开始很慌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算了老大,再打他就出事了,算了啊。”终于有个小混混拉住胖子。其他人也跟着都停下来,齐刷刷地望向胖子。
胖子“哼了一声,又踢了毒药一脚,才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一群跟班从通道的另一边离开了。
两分钟过去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闭着,好象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吓了一跳,小跑过去,蹲下身凑近了看他。他的睫毛还在动,还好。可是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角还渗出血来。
“喂……喂……”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试探地叫道。
他没有反应。
我有些慌了。大幅度地摇他的胳膊,“毒药,你没事吧?”我突然回忆起了见林果果的最后一面,我的,妈妈,她也是这样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醒来。想着竟无端落下泪来。
毒药终于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朝我挤挤眼,语气仍然轻浮:“马小卓同学,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跟踪我,还哭成这样。我没事的啊。”
真是丢脸,我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我不想跟他计较,自己站起来,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他仍然躺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