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着卷轴回了卧房,小孤灯,空床铺。我放下东西拖着步子走到其宣门前。小全站在回廊上吞吞吐吐说:“公子说,王爷这几天事务劳心,回房早早歇着,养养精神。”我拍了两下门,没有动静,摸摸鼻子转头回去。躺在床上,展转到半夜,忽然激荡起了坚定的信念和意志。为了群众的幸福,就算我一个暂时受点波折,值得。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我索性坐镇在王府内,三天共报了一百五十一个人。画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全是衍之的墨迹。小顺说:“王爷,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们说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脸麻子的,根本没让报。留下来的全是齐整的。王爷您细看。”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时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地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军府去了。人还要多。”骨碌碌地转动眼瞧老子握起的拳头,“王爷这两天都在府内,没瞧见将军府招人的告示,就贴在咱的告示旁边。说是进府就有二十两的银子,所以那边挤不上的才到这边报着。王爷您哪去?”
我恶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将军府的看门的赔笑脸:“泰王千岁对不住,小侯爷约了跟几位将军去燕栖楼听曲子,走前吩咐过小的,不到半夜回不来。”
我在王府书房拳头重重往书桌上一砸:“叫张帐房过来,再写张告示,招人的事情,因为王府内务变动,作废了!”
小全瑟缩地说:“王爷,苏公子说这件事情既然是王爷想办的,一定要办到底。”
晚上,衍之的卧房。我一只手搂住单薄的肩头,两眼诚恳地直视漆黑的双瞳:“衍之,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想着府里的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必须赶紧解决了个人问题。”低头在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亲。怀里的人没说话,底下也用不着说话。
再一天晚上,其宣的卧房,我双手抱着纤长的身子,诚恳地在鬓角耳边磨蹭:“其宣,这次我不好,没事先同你商量,我实在……”话说到这里肩膀上挨了一口,“一早说过,在我房里,别提其他人,也莫说其他事。”
再而后,老子扛着梯子扒墙头望到第五天。半夜卧房的门被一股劲风踹开。我抖擞精神爬起来,XX的,窝火窝了五六天,总算等到如今一刻。底下的内容我不叙述。总之,再到中午我花花绿绿地出现,天像是晴了,又还像有雨。
于是,符将军府内务变动,招人的事情作废。泰王府报名一百五十一人,留下十一人。
回廊上,饭厅里,能看见桃红的也能看见嫩粉的。小顺做代表,把王爷我的文件精神传达下去:“姻缘这个东西靠自己争取,唯有积极主动,才有幸福人生。”
三
“苏公子,奴婢这个嫣字原来这般写。奴婢一向以为是火旁带个因的那个烟呢。奴婢这个字与那个烟字有什么不一样的?苏公子奴婢以后天天同你学字好不好?”
“裴公子,这是奴婢亲手烹的茉莉花茶,奴婢听公子说喜欢茉莉的香气特意烹了给公子尝。水也是奴婢接的新雨水,一丝儿都没让别人插手。公子尝尝。”
………………
………………
终于有一天,符卿书过来一逛。符大侠最近不怕麻烦,每次都走正门。对着端茶的一抹粉红笑了笑,端茶的小手一松,一盅热茶直接浇灌上老子的大腿。
暮色,云霭。我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
圣上有训,节俭一己富足天下。王府拟于今日起调整内务。凡新招女侍,均各发放五十两银子,放还归家。
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昌元九年四月十八
葡萄叶满架月季花香。我向哭丧脸的小顺道:“姻缘这个东西,不能强求。所谓冥冥之中天注定,自有机缘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