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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捅了……
就捅了……
夜辜星讶异地盯着眼前男人,“咳咳……就这么简单?”
“还能有多复杂?”
“你从纪皓霖手上救了纪修瑗。”陈述句。
否则纪修瑗不会对安隽煌心生爱慕,更不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听了纪情的怂恿,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如果夜辜星没猜错,应该是纪皓霖拿刀威胁纪修瑗或者什么,然后被安隽煌撞见。
“……是吗?我不知道。或许是吧。”
夜辜星额上几根黑线滑落,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原来成了路人甲的,不止是纪皓霖,还有纪修瑗!
没想到,纪修瑗念念不忘的那段“渊源”在安隽换眼中压根儿就是空气,他连自己无意中救了谁都不知道!
或许,安隽煌的初衷无非就是想找个人发泄而已,这才误打误撞救了纪修瑗……
夜辜星猜得不错。
十年前,安家的势力还未完全迁出华夏,在京都也存在一定的影响力,纪家是纪情的娘家,她每年都会带上自己的两个儿子回纪家探望一番,并不是说纪情有多舍不得娘家,而是外界需要看到安纪两家交好的讯号!
那时,安隽煌已经稳坐家主之位,但族老势大,他这个家主当得并不顺遂。
正巧接到电话,第五脉又将占鳌闹得乌烟瘴气,而他心知肚明,第五脉和纪情沆瀣一气,若非纪情授意和纵容,第五脉绝对不敢如此猖狂!
对于纪情这个偏心的母亲,安隽煌没有什么感情。她只是给了他生命而已,仅此而已!
再加上纪家贪心不足,步步紧逼,早已将他的耐心消耗殆尽,所以,看见纪皓霖在花园中压着一个女人,手里还举着一把水果刀挥舞的时候,安隽煌双眸逐渐泛起猩红。
阳光下,刀刃反射出白晃晃的亮光,像来自地狱的召唤,那一刻,或许只有鲜血才能填平他的愤怒。
所以,只为泄愤,安隽煌轻而易举便夺过纪皓霖手里的水果刀,一言不发,直接插进了对方心脏。
夜辜星无法想象当初年少轻狂的安隽煌究竟是何模样,不过可以想象,初出牛犊,横冲直撞的模样,像一把刚淬炼出的利剑,血染剑身,杀人如麻!
如今,十年的沉淀,当初锋芒毕露的宝剑如今已被收进了剑鞘,凌厉凶光被压制在沉稳平静的表面之下,有朝一日,宝剑出鞘,必将血染江山,伏尸百万!
岁月,让眼前这个男人,愈发沉稳凛然,大气卓荦!
夜辜星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劳而获的罪恶感。
这男人是岁月结出的香葩,却被她这么个嫩丫头给揣进了怀里,有种半路截胡的罪恶感,同时伴随着侥幸和兴奋。
真是矛盾的感觉。
这时,安隽煌已经放下毛巾,拿了把梳子,正耐心给她梳头。
夜辜星眼中涌出从未有过的熨帖,原来,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将近十岁。
他包容,他宠溺,他懂。
接触到女人的目光,安隽煌冷戾的眉眼愈发温软,眼里却一闪而过别扭的感觉,“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夜辜星挑眉,“什么样的目光?”
“像看……父亲一样。”
夜辜星愣了愣,哑然失笑,抓了抓头发,走到床边坐下,安隽煌也跟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拉过男人宽厚的大掌,夜辜星抬头,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笑了笑,眉目清润,婉转柔和。
这是只在他面前才会展现的风情。
她说,“每个女儿,都崇拜自己的父亲,而男人,则需要仰望。”
安隽煌一顿,黑眸渐趋深邃,仿佛揉碎的黑钻,星星点点,神秘惑人。
唇角一抹浅淡的笑意,像平静的湖面晕开了一缕波澜,向远处荡漾蔓延开去,他说,“我会让你一直仰望。”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目光逡巡在安隽煌和夜辜星之间,而后笑得不怀好意。
吃过饭,叶洱上班,对她神秘一笑,“下午有惊喜。”
夜四几个也神神秘秘。
夜辜星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搭理。
安隽煌带着溟澈出门,而溟钊似乎已经被默认为夜辜星的贴身保镖。
先去花园散了个步,四月的天,正是暖和的时候。
老远就看见席瑾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一身邋遢,随着他逐渐靠近,夜辜星忍不住掩了鼻子。
“呕——”连忙避开。
席瑾黑着脸,猝郁非常,“伸出手就往她跟前儿凑。”
“溟钊!”
话音刚落,溟钊像幽灵一样飘出来,挡在夜辜星面前,愣是将自己的身体当做屏障,把席瑾隔开老远。
余光落在溟钊脸上,见他面无表情,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夜辜星由衷敬佩。
剜了席瑾一眼,“十一,你干嘛?爬粪坑了?”
席瑾嘴角抽抽,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摊开手掌,看得讨好,“一一,你快来闻闻,这个药和这个药,哪个纯度比较高?”
夜辜星朝他手里望去,一左一右各有一堆白色粉末。
她知道,最近席瑾和溟澈闹得不可开交,你不服我,我不让你,怪医和鬼医杠上,结局是地下诊疗室除了小十五的病房之外,全都乌烟瘴气,像被山贼劫掠过。
两人已经到了相爱相杀的地步,相互赏识,却又非要争个高下!
溟澈最近神神叨叨,席瑾也是神经兮兮,从解剖,到调药,再到如今淬毒,别墅众人见到他俩都是敬而远之,能避多远避多远!
“我又不是机器能分辨纯度。”夜辜星拒绝。
“你五识灵敏,闻闻看肯定知道。”席瑾脸上闪过一抹急切,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已经和溟澈比了两个回合,都是平手,这最后一回,他一定要赢。
夜辜星目露犹疑,看向那两堆白色粉末,“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鹤顶红!哦,就是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
夜辜星的脸黑了大半,“那个……外面风有点儿大,我先回了。”言罢,逃也似的进了别墅。
席瑾疯了!夜辜星默默下了结论。
刚巧,电话响起,是叶洱。
“二姐,什么事?”
叶洱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悠闲地转了个圈,声音却一本正经,“上次你不是托我替你找个华尔街的金融投资专家嘛,我就帮你问了问……”
“情况如何?”
上次,她去工作室的时候,就和辉月谈起过这件事情,顺便也跟叶洱提了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着落了。
“她已经在去别墅的路上,你可以跟她详谈。”叶洱咬重了“详谈”二字,倒是弄得夜辜星一头雾水。
“行,你让她来吧,我现在整天待在别墅,人都快发霉了。”
叶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不要太惊喜哟——”
挂断电话,夜辜星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当叶洱口中那名“华尔街金融投资专家”踏进别墅,闯入夜辜星视线的瞬间,她骤然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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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21:30!
097夜十二现,玩笑开大
一个女人,非常精致端庄的女人,此刻正站在夜辜星面前,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妆容,一身白色西装,眼中隐有精光闪过。
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优雅得不可挑剔,完美得难以复制。
只见来人缓缓勾起唇角,连笑容都是那样恰到好处,“请问,是你要雇佣我吗?那我们先谈谈价钱……”
不待她将话说完,夜辜星便不管不顾冲了上去,一头扎进女子怀中,“馨婷姐……”
端庄女子一愣,唇角缓缓晕开一抹温情,淡淡的,却洋溢着难言的暖,“诶!这个价钱我们还没谈好呢!抱一次两百。”
夜辜星吸吸鼻子,“那如果我要包养呢?”
“天价!”
“天价也总有个价吧。”
“唔……就你家男人的全部身家好了。”
“十二,你还是那么爱钱!”
“那当然!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是自己人,你就不能打个折吗?”夜辜星挽着她的手撒娇,刘馨婷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副“真金白银才好说”的模样。
“十二,我很想你呢!”夜辜星摇晃着对方手臂,声音更是娇甜。
某人眉头皱了皱眉,没说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夜辜星继续撒娇,“好十二,好馨婷……”字字甜腻,丝丝入扣,若是被安隽煌看见女人这模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撒疯呢!
“唉!真是服了你了!”刘馨婷伸手点点夜辜星的鼻头,眼中似有一抹温情漫溢而出。
“还是十二好!”
刘馨婷伸手。
夜辜星愣,“什么?”
“存折、信用卡、地契,所有动产不动产都交出来吧!”
夜辜星脸一垮,“十二,原来你还是想宰我啊?”
刘馨婷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傻丫头!还说我是守财奴呢,你自己不一样是个小财迷?敢情是怕我惦记上呢!算了,不逗你,东西不拿出来,我怎么估值,如何投资?傻——”
夜辜星揉着额头,笑得无比暖心。
蓦地,眼神一滞,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好啊!你们几个居然串通起来耍我?!”夜辜星双眸一瞪,上次才被褚尤整过,没想到又跳进了坑里!
昨天,她问的时候,那几个人还是一副愁眉不展、担心不已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十二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联想到方才叶洱那通意味深长的电话,夜辜星已经将真相猜到了七八分!
“我们是想给你个惊喜。”刘馨婷笑得相当无辜。
夜辜星撇撇嘴,“我看是惊吓才对吧!”
“你现在是孕妇,我们怎么敢吓你?”刘馨婷目光放在夜辜星隆起的腹部之上,眼中温情涌动,似有百般陈杂。
夜辜星抚上小腹,腼腆一笑,似乎有些心虚,“你……都知道了?”
刘馨婷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叶洱那张嘴,我能不知道吗?”轻叹一声,眸光悠悠,“真没想到,你会是所有人当中最早有孩子的一个……”
夜辜星一愣,目光放在刘馨婷脸上,却见她眼中似有千般怅惘,万般无奈,竟隐隐约约流露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夜十二,也就是眼前的刘馨婷,她和叶紫同岁,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九,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纪,夜辜星却从她身上看出了几丝若有若无的苍凉?!
但愿,一切都是错觉。
“馨婷,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女子的笑容,无懈可击,完美得不像真实,这是个精致且懂得享受生活、忙于工作的女人。
精明,干练,美丽,大方,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有钱!
爱马仕Birkin手提包,McQueen高档定制手工西装,Gucci裸色鱼嘴高跟鞋,耳钉虽然不是名牌货,也看不出什么标志性的Logo,但是胜在造型奇特,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精致手工品。
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得几十万,但又跟满身金条的暴发户不同,她看来简洁大方,小资强调甚浓。
至少,表面上看来刘馨婷过得很好,不会缺衣少食,有工作,有目标,无论外貌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拔尖。
而她自己也耸耸肩,看起来颇为轻松的模样,“挺好的,就是工作忙了点。”
刘馨婷看着落地窗外,一望无垠的大海,“当初师父把我送去了美国,我也就落地生根,待在美国发展了,却没想到他老人家……”
她已经从叶洱也夜四那里听说了师父的情况,眼中隐约闪动着泪光。
夜辜星轻叹一声,要说夜组十六人,谁对夜机山最感激,必定是十二无疑!
因为,她的情况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们都是师父从孤儿院收养回来,而刘馨婷却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她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居然想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去做皮肉生意替他还钱。
刘母不愿意,一瓶农药下肚,了结了生命,却留下女儿独自一人面对残暴的父亲。
那时,夜机山带着一群孩子住在乡下,正好和刘家对门对户。有一天晚上,刘馨婷满手鲜血地来敲他家的门。
叶紫开门的瞬间,只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满手鲜血,嘴里不停地喃喃:“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但那双眼睛却跟淬了毒一样冰寒,叶紫看得出来,她杀人了,但是却没有半点懊恼和后悔,仿佛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她只是有些怕,需要人帮忙而已。
女孩儿双眼麻木,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声音却无比沉静,仿佛灵魂被一分为二,一半无所畏惧,一半胆战心惊。
她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叶紫皱眉,“什么忙?”
“帮我搬点东西,”然后,突然勾起唇角,她竟然就这样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他好重!”
“什么东西?”那时的叶紫不过十岁,天生敏感的她下意识警惕。
“我爸。”
第二天,有人报警称刘赌鬼半夜摔下桥头,正是退潮时节,桥下怪石嶙峋,插进了他的腰腹部,警察赶到的时候,他早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