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起电话,夜辜星笑意融融,音色柔软,“荣嫂,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早点回别墅吧……”
挂断电话,荣嫂欣喜若狂,丝毫没有怀疑夜辜星为何一反常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让她回去别墅。
要说这段时间,她还真吃了不少苦,每天盯着一堆装修工人,虽然干的是监工的活,但对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她哪还有勇气撒野?
不仅每天要给这群工人做饭,还吃够了粉尘、涂料灰,在纪情那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之后,就不敢再轻易联系本家那边,生怕惹恼了纪情,反倒连累女儿吃苦!
就这样不温不火、温温吞吞地熬了两个多月,夜辜星这通电话无异于打开监狱牢门的钥匙。
对于一个被关了很久的犯人来说,牢门打开,出去是他最直接的反应,哪怕外面已经挖好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可是为了出去,他跳得心甘情愿。
荣嫂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惦记着夜辜星肚子里的孩子,药量还没下够,万一孩子没有问题,那纪情交给她的任务就算失败,女儿将来的姻缘也就毁了。
但转念一想,那孩子是定然活不成的,没了她的药,可还有王慧的手术刀,无论如何,孩子死了就行!
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兴高采烈、满怀希望地进门,迎接她的却是一管阴森的枪口,直抵后脑。
荣嫂两腿一颤,吓得瘫软在地。
溟钊举着枪,面无表情,他只是奉命行事。
夜辜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口茶,放下,杯底撞击杯垫的声音在静谧的厅内格外明显,荣嫂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阳光勾勒出女子绝美的侧脸轮廓。
荣嫂仿佛看到救星,连连作揖,响头声声,“小姐,小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溟先生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啊——”
夜辜星笑容浅淡,缓缓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
目光触及对方平坦的小腹,纤瘦的身材,荣嫂如遭雷击,惊恐地瞪大了眼,如见鬼魅。
“看见我,荣嫂似乎很惊讶?”
“你……你……你已经生了?!孩子……孩子死了?!”她惊恐大叫。
夜辜星唇角弧度未变,眼底却早已冷凝一片,“荣嫂何出此言呐?”我的两个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不不不……不会的!夫人说她绝不会让……”
啪——
荣嫂只觉右耳一片嗡嗡声,半张脸发麻发痛,牙齿也松了,轻飘飘附于牙床之上,晃荡着,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可见这一巴掌有多重!
“当你在牛奶中下药,试图害我腹中胎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必死无疑!”
完了……全完了……
荣嫂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牢牢攥住了她的心脏,好像下一秒便会失去呼吸。
冰凉的枪口紧紧抵在后脑,阴森寒凉的气息弥漫,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小姐,求求你原谅我……我是被逼的!是老夫人!是纪情!是她让我这样做!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害死我女儿……我求求你……”
任凭对方如何哀求,夜辜星眼底不见丝毫暖色。
“每个人,都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你,除了死,已经别无选择。”
荣嫂还在哀求,不断磕头作揖,声嘶力竭,全身颤抖。
夜辜星皱眉,“堵了她的嘴,带到囚室,当着洛笛的面,把她的头割下来。”
溟钊面不改色,冷冷回应:“是。”
荣嫂像一滩烂泥,软倒在地,脸色呈现出惨淡的青灰色,已然放弃了所有挣扎,任由溟钊将她拖走。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不断重复,完了,一切都完了……
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
或许人在临时的一刻才会彻底清醒,是她贪图纪情许下的好处,最终将自己送入了绝境!
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
贪心,贪婪,自私,自利……
夜辜星转身,看着窗外骄阳,闲适地放松全身,沐浴在日光下,唇角轻勾。
来而不往非礼也。纪情,你送了我一份如此大礼,也是时候回礼了。
希望,你接得住才好!
慢慢来,这还只是利息……
这时,孩子的哭声从房间传来,夜辜星冷厉的眉眼瞬间软化,转身朝卧室而去。
阳光下,女子的背影纤细,宛如碧塘荷茎,修长挺直……
------题外话------
万更累死鱼~么么扎!
003幕后黑手,族老之争
下午,阳光正好,给女儿喂了奶,又把儿子哄睡着,夜辜星干脆也跟着眯了会儿觉。
安隽煌正和月无情等人在书房商量满月宴的事,夜辜星倒成了闲人。
这一个月,她的生活简单又低调,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窝在三楼形体室,做做瑜伽,举举哑铃,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进行适量的跑步训练,严格按照张莉交给她的那份计划执行,效果相当显著。
加上饮食方面的调理以及尝试一些美容养生的方法,夜辜星的气色看上去甚至比生产前还好上几分。
都说年轻是资本,而夜辜星显然资本颇丰,毕竟,她才只有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很多时候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叶紫的死让灵魂得以挣脱命运的藩篱,夜辜星的重生让她获得了前世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爱情、亲情!
夜辜星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眼睁睁看着叶紫如何一步一步跳进了陷阱,走向灭亡!
猛然惊醒,看着身旁安睡的儿子和女儿,夜辜星笑得洒脱,原来,曾经之于她,已成陌路,她可以冷眼旁观,可以淡笑以对。
叶紫死了,可夜辜星还活着。
给两个小家伙掖好被角,夜辜星起身出了卧室。
刚拉开门,一男一女便迎上前,恭敬唤道:“夫人。”
既然已经决定入主安家,夜辜星也不再排斥这个称呼。
“安瑾,安瑜,你们看好小少爷和小小姐。”
“是。”
安叔得知夜辜星为安隽煌生下一儿一女,喜不自胜,特地送了安瑾、安瑜这对双胞胎来保护两个孩子安全。
安叔,全名安泰,虽然只是安家仆人,但他在安隽煌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月无情等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安隽煌的亲人!
作为安家嫡脉长子,安隽煌自出生那一刻起,本应众星捧月地活在世界顶端,带着独一无二的光环,享受尊崇的地位、高贵的身份,可是,一个比他仅晚了几分钟的生命将这一切分走了一半。
安隽煌从小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而孪生弟弟安隽臣却活泼讨喜,大气伶俐。
虽是双生,但两兄弟不仅性格相去甚远,连相貌也有很大不同。
安隽煌像安炳贤,而安隽臣却像极了纪情。
所以,纪情对小儿子尤为偏爱,甚至动了扶植安隽臣上位的念头。
而安炳贤却对两个儿子都不亲,或者说,他对所有孩子都这样,即便是嫡出的安隽煌和安隽臣也不能例外!
缺失了父爱,安隽臣尚有母亲的支持作倚靠;可安隽煌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从小服侍他的安叔。
安隽煌六岁夺权,弑父杀亲,安炳贤勉强保住一条性命,但却被永生监禁于后宅之中,终日以花草为伴,脂粉堆里度残年。
试想,六岁的孩童,正当天真烂漫的年纪,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安家最高处,让安家众人心服口服、俯首称臣?
固然是安隽煌自身的实力和魄力,但却与安泰的暗中扶持密不可分!
可以说,安泰在安隽煌的童年,充当了亲人、老师、朋友的重要角色!
夜辜星曾在京郊坟场之下的密室里见过安泰一面,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前提是忽略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精光。
看得出来,他对安隽煌十分重视,连带着对她也和颜悦色,目光掠过她小腹的时候更是满眼欣慰,眉梢额角的笑纹宛如两朵盛放的金丝菊花。
安瑾和安瑜是他早年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从小养在身边,没有进入安家正式的培训系统,而是由他亲手调教。
满月宴后,绝儿和小姑娘就是由安隽煌亲口承认,并载入族谱的嫡出血脉,届时多少人盯着这两个孩子,虎视眈眈,她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守在孩子身边,安隽煌也不可能,正愁找不到合适人选,焦头烂额之际,安叔便送来了安瑾和安瑜。
夜辜星二话不说,当即收下。
一来,安叔对安隽煌真心实意,断断不会害他的孩子,这点从第一次见面,他看夜辜星的眼神就知道,爱屋及乌也不过如此了罢。
二来,安瑾和安瑜是对龙凤胎,一男一女,正好绝儿和旭儿都有伴了。
三来,安瑾和安瑜是安泰打小养在身边亲手调教,并未接触过安家其他人,干干净净,也就杜绝了被人收买的可能。不怪夜辜星思虑过甚,而是王慧和荣嫂的教训让她不得不随时保持警惕!
除了纪情,还有温家!
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就从洛笛开始……
当铁链响动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洛笛微微睁眼,环视四周,一目,了然。
逼仄狭窄的空间让她无法站直,也无法躺平,像一个钢筋铁骨的水泥扣碗,从上而下将她闷罩其中!
她甚至可以听见呼吸的回音,可以闻到身上的腐臭。
仿佛专为折磨她而建造,四四方方的空间,抬头,鼻子能够贴到上壁,蹲身,屁股能够挨到地板。
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她只能蹲着。
而离她不远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开始腐烂生蛆,散发出浓烈的恶臭,完全掩盖了她自己排泄物的臭味。
她木然地睁大瞳孔,嗅觉已经麻木,而她刚恢复不久的右腿也开始发炎、肿胀、溃脓。
不是没想过死,但她暂时还不能。
她在等,等一个人……
当铁链被丢掷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哐当声,狭窄如狗洞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洛笛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有人拽住她的右腿把她往外拖,闷哼一声,洛笛全身痉挛,不停颤抖,好像下一秒,右腿就会连皮带骨被生生扯落。
似有预感般,她猛然抬头,三米开外,一个白色身影孑然而立,平静无波的眼神,淡然悠远的表情,好像所有罪恶与黑暗都同她无关!
素手纤纤,是这个女人在背后翻云覆雨,死了那么多人,偏偏她手里不沾一点血迹,身上不留半分腥甜。
她就站在那里,好像远离了一切纷争,不食人间烟火,但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她冷眼旁观,笑看厮杀,却无动于衷,她才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眼里陡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洛笛目眦欲裂,似要喷出血来,“夜、辜、星……”
一字一顿,声嘶力竭。她忍辱偷生,人不人,鬼不鬼,活到了现在,就是为了见眼前这个贱人!
缓缓摇头,夜辜星清淡一笑,眼中掠过恶意的怜悯,恰好被洛笛尽收眼中。
“贱人!谁准你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我?!你不过是他的玩物,他的情妇,而我是他的左右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夜辜星轻蔑一笑,看着眼前发疯的女人,缓缓摇头,“洛笛,你知道吗?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比你还蠢。死到临头,不是想着如何脱身,而是呈口舌之快。我真怀疑,当初安隽煌怎么就挑了你成为护法?”
“闭嘴!谁允许你直呼家主名讳?!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货!”
夜辜星眼神一凛,溟钊上前,清脆的一巴掌挥在洛笛脸上,血水顺着她嘴角淌下,但她却咧开染红的白牙,朝夜辜星笑得格外森寒,眼里是极端到不顾一切的恨意。
“安隽煌是我男人,直呼其名,理所应当。哦,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儿子和女儿就要记入安家族谱了。”
洛笛如遭雷击,咒骂的话也戛然而止,眼里满是恐惧的慌乱,“不……不会的……家主不会认那两个贱种!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
“我到底是不是胡说,你可以问溟钊。”
“是。满月那天,少爷和小姐的名字将会在十五位族老的共同见证下写入族谱。”溟钊冷冷开口,面无表情。
虽然洛笛行事张扬,但多来对家主忠心耿耿,所以,大家对她都颇为忍让,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违背家主的命令,竟然想害死家主的孩子!
事到如今,惹恼了夜辜星,安隽煌也雷霆震怒,洛笛已经必死无疑!
四大护法的位置多的是人盯着,安家从不缺人才,洛笛作茧自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纯粹是活该。
怪只怪她拎不清自己的位置,竟然对家主动了情,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伪装的坚强彻底龟裂,洛笛像顿时被抽走了灵魂,只不停低喃,“不会的……不会的……”
家主是神,高高在上,他怎么爱上女人?怎么可以爱上女人?!
“策划这次行动的人,是谁?”
洛笛瞳孔一缩,拒绝开口。
“如果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