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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禹谟从政的事情也搞定了,今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阖上文件,夜辜星确认无误,递到安隽煌手里,安隽煌翻开一看,眉心猛然一拧。
“什么时候和林家结怨了?”男人黑眸深邃,目露审视。
夜辜星窝进沙发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唇角轻勾,眼波流转间,魅惑天成,“怎么,舍不得?”
男人轻蔑一笑,好像偌大的林家在他眼中不过蝼蚁,“我是怕你吃亏。”
“这个世上还有能让我吃亏的人?”自信,狂放,或许,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敢说出这种话!
安隽煌松了口气,坐到沙发上,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嗓音温柔,宛若情人间甜言低喃,“死,还是残?”
夜辜星挑眉,回望,“何谓死?何谓残?”
“死,连根拔起,祸及三代;残,伤筋动骨,从此衰败。”
“有第三种选择吗?”
男人勾唇浅笑,“有。”
“什么?”
“关了灯再告诉你。”
夜辜星眼眸渐深,“你在跟我谈交易?”
“不,我是在无偿销售。”
“无偿?”
“卖肉,卖权。”
夜辜星扑哧一声,“这权,我就收下了,可是这肉太腻,我能不要吗?”
“不能。”
“我真不想……唔……”
一夜疯狂,安隽煌不辞辛劳,身体力行告诉她,这肉到底腻不腻!
从美梦中醒来,林晓薇拉开窗帘,呼吸新鲜空气,像往常一样,做运动,吃早餐,再给夜宿实验室的丈夫打了个电话聊表关心。
拿起报纸,像往常一眼翻看浏览,突然,碎裂声响,装满牛奶的玻璃杯在地板之上碎成一朵奶白色的花。
唐母听闻响动,从厨房冲出,“要死啊你!老娘辛辛苦苦做好早餐,你居然敢撂杯子,看来禹谟平时太惯着你,才让你这样没皮没脸,无法无天……”
在唐母喋喋不休的数落声中,林晓薇却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完了……全完了!”
“你、你这个疯婆子,大清早发什么疯?!”唐母嘴脸刻薄。
林晓薇却冲上去,抓起那一头银丝,目光发狠,“死老太婆!我林家完了,唐禹谟也要跟着完蛋!你这个老东西也要完了!哈哈哈……”
“晓、晓薇呐,你这是怎么了?别、别吓妈啊!禹谟是你男人,跟你睡了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害他!这……妈脾气不好,在这里跟你道歉,你千万别让娘家对付禹谟……妈求你了!”
“哈哈哈……老东西,你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迟了!太迟了……我们都要完蛋……”
今晨,《风尚日报》发表一篇名为《公权私用:无凭无据也照样拘留》的社论文章,由日报主编林跃亲自撰稿,并且同一时间向有关权力部门,提请质询权!
报道内容正是前日,市政大队在调查无果,毫无依据的情况之下,对时代天街GUCCI专卖店的店员进行了为期二十四小时强制拘留关押,共计八人,昨日才被释放。
记者采访了八名店员,得知执法方对于此事向八人的解释是——误抓!
而后深度剖析了这件小事折射下,高层权力失控现象,字字珠玑,矛头直指京都市长——林耀!
网络大量转发,纷纷跟评,随即,大量视频影像资料被爆出,甚至还有执法方如何对八人进行黑屋逼供的照片流出。
下午三时许,林耀被纪委带走,其子林晓峰被暂停职务,留待审查,而一些和林耀,或者林家,有所牵连的人物也纷纷牵涉入内。
效率之高,手段之厉,令人咋舌的同时,也得到民众积极响应,对国家法治赞不绝口,人人称道!
彼时,唐禹谟还在科研所埋头苦干,拿到报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打开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订阅的手机报头条便是——高官落马,系市长林耀!
唐禹谟如遭雷击!
彼时,夜辜星正吃过晚饭,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逗着儿子女儿。
溟澈正向她禀报后续事情,总而言之——林家,彻底完了!
“……就是这样。”
“嗯,我知道了。”夜辜星正给小姑娘喂奶。
溟澈正准备离开,夜辜星却突然开口——
“怎么是你?溟钊呢?”
“他……被家主罚了二十鞭,还在养伤……”
046杀手无情,女人与钻
“什么人?!”即便受了伤,也依旧敏锐。
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樱紫落从门口迈步而入,伸手,面无表情,“还给你。”
溟钊的目光从女孩儿脸上,移到手上,面色冷凝如故,但若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男人颊边那丝丝赧色。
樱紫落手里的东西,正是那条被偷走的内裤。
他伸手去接,却牵动了背部伤口,动作猛然一滞,眉心紧蹙。
樱紫落上前一步,将东西送到他掌中,一双杏眼水眸清澈如泉,沁凉叮咚,没有半分额外的情绪,理智到近乎冰冷,溟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樱紫落,心里像压了块巨石,沉重烦闷。
她说,“物归原主。”
溟钊无言以对,连说声“谢谢”都不合时宜,因为,东西是被她偷走的。
一时无言,樱紫落转身离开。
溟钊却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等等!”
樱紫落平静转身,眼中不见半点波澜:“还有事?”
“你……能不能扶我去洗手间。”溟钊腮帮僵硬,溟澈去得太久,他实在忍不住了。
樱紫落看了他一眼,“你伤的是后背。”
言下之意,腿还没残。
溟钊一愣,这话听来熟悉,恍然想起,正是那日自己对她所说,双眸微敛,男人薄唇紧抿。
樱紫落抿了抿唇,注定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奢求,爱而不得,恨不入骨,她不想自己变成父亲那样,重蹈覆辙,况且,血海深仇未报,她也没有资格自暴自弃。
以前,父亲常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或许是她太洒脱,也或许,她的爱,不够深,终究是爱过,那便无悔。
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能遇到“两情相悦”,即便“两情相悦”,也不能保证经年之后尚能“执子之手”,她不奢望拥有一段像小姨姨和小姨父之间两不相疑的爱情,也不求曲终人团圆的结局,爱过就已经很好。
这个男人太闷太冷,她拼尽全力也不曾将他捂热,或许,是她本不够暖,抑或她的耐力太弱。
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付出,而她樱紫落偏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爱的时候,不计一切,偏执狂妄,只为他青眼一顾,却奈何郎心如铁,得不到半分回应,赔本的买卖,聪明人不做,所以,她笑着转身。
所有人,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她是个杀手,来自死神联盟,而杀手的第一堂课便是学会——无情!
溟钊望进女孩儿冷淡的眼中,一丝疑惑浮上心头,原来,女人真的会变脸,可心里那种麻麻刺刺的感觉又是因何而来?
他轻嗯一声,“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言罢,果真双手撑在床面上,缓缓起身,连眉心都不曾皱一下,只是额上紧密的汗珠出卖了他过程中所受的痛楚。
他伤了整个后背,只能趴伏在床上养伤,双手用力,牵引背部肌肉,只会让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裂开,伤上加伤。
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并非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大可再等片刻,或者让其他人来扶,可心里却堵着一口气,像在和谁较劲儿,所以,他毫无理智地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但心里那口气却奇异般地散了。
站稳了身体,他抬头去看对面的人,却发现只剩一片空气,芳踪不复,倩影不再。
溟钊自嘲地仰起头,他究竟在做什么?
“天呐!”溟澈既惊且怒的惊呼声响起,“溟钊!你这条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溟钊对怒斥毫无所觉,面沉如水,只沉声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嗯。看来,夫人这次是不准备放过林家。”
“家主同意了?”
溟澈两手一摊,“只要夫人想,家主就不会拒绝。别说一个林家,就是纪家,也得完蛋。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真是个可怕的命题。”
溟钊艰难地试着挪动脚步,却发现动一下就筋疼,连连抽气。
“妈的!溟钊,你还真不想要命了?!”溟澈吼声震天。
“我要上厕所!”溟钊也罕见地拔高分贝。
溟澈一愣,“哦,我扶你。刚才还碰见樱紫落那丫头,你怎么不让她搭把手,非要等我来伺候你,我是医生,不是保姆……”
“有区别吗?”溟钊音色冷沉。
溟澈两眼一瞪,目光恨恨,想发作却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我不跟残障人士一般见识!”言罢,伸手扶着他往洗手间走,嘴角撇了撇,咕哝:“就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
“刚才夫人怎么说?”溟钊眉心拧紧。
“我看,你还是别参合这件事了,上次你自作主张对喻可欣手下留情,被抽了二十鞭还嫌不够?”
“这回,家主是铁了心要对付秦家和林家,你自己留心。”
溟澈目露沉重,“嗯,我知道。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纪家也迟早玩儿完!”
“不会。”
溟澈一愣,“为什么?”
“因为,纪家,夫人要亲自动手!”
“你是说,老夫人那边……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澈,你有没有发现,夫人身上的气势和家主越来越像。”
“没有吧……”
“这两个人,才是同类。”相近的气场,相似的气息,同样让人不由臣服的魄力。
“夫人确实不简单,否则,能让家主往坑里掉?”
“我有种预感,这次的事,就算家主不出手,夫人也能用自己的办法搞垮林家。”
“女人呐……真是恐怖,尤其是狠心的女人……”
溟钊脑海里陡然闪过一双淡漠的眼,狠心……吗?
下午,别墅迎来一位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的访客——纪修宸!
彼时,夜辜星正在客厅逗弄着女儿,小家伙早就学会了翻身,圆滚滚的身子在宽大的沙发上球儿似的滚来滚去,伴随着咯咯悦耳的笑声,她笑意温软,目露柔光。
儿子则是一向走高冷路线,躺在沙发上,偶尔蹬蹬脚,时而挥挥手,权当活动筋骨,很多时候,睁着一双大眼,小眉头一皱,倒像在沉思冥想。虽然他早就学会了翻身,目前正在爬行的道路上孜孜不倦探索,但这小子从不炫技卖乖,冷着一张脸,只有喝奶的时候才会给面子笑一下,夜辜星对此颇为无奈。
纪修宸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拍着肥爪子朝他笑得春光灿烂,哈喇直流。
夜辜星头也没抬,“煌不在。”
“我是来找你的。”
夜辜星这才抬头,看向进门处那人,一身笔挺的军装迷彩,寸头干练,皮肤比满月宴上见到他的时候黑了几分,一双冷眸却锐利逼人,在触及小姑娘的一瞬间,眸光顿时柔和下来,却依旧淡漠,疏离不减,仿佛与任何人之间都隔着一层薄纱。
将女儿揽进怀里,夜辜星笑意淡了下来,“有事?”
“有事。”
“阿青,上茶。”
一个女佣上前应道:“是,夫人。”
纪修宸两条长腿一迈,在夜辜星下首沙发之上落座,强硬的气势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严厉,而夜辜星却毫无所觉,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怀中女儿身上,对纪修宸相当冷淡。
气氛有些冷凝,两个人都不曾开口,只听见小姑娘咯咯娇笑,这时,佣人上茶,纪修宸端起茶杯,竟如牛饮般,一口见底,夜辜星诧异挑眉。
“我不想绕弯子,为什么要对林家赶尽杀绝?”
“你是来质问我的?”夜辜星抱着女儿,冷眼看他。
“是。”
轻蔑一笑,“让纪刚来,你还没资格。”
“你未免太嚣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直呼其名……”
“够了!”夜辜星打断他的说教,“如果,我没记错,林家属秦系一脉,跟纪家无亲无故,你今天的来由,很是让人奇怪。”
纪修宸面上尴尬之色飞闪即逝,轻咳两声,“林家,已经归附纪家,所以,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
夜辜星却只是冷笑,“纪修宸,看在你主动交出监狱布防图的份上,我今天才让你踏进这个门,可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们纪家无耻卑劣的行径!”
“事情不是你想的……”
“不是?”夜辜星冷笑反问,“你敢说从安家着手对付秦家开始到今天,你们纪家没有从中捞取任何好处?你敢保证,纪刚不是在浑水摸鱼占安家的便宜?!你们这算盘,打得真精,安家拆分秦家,纪家就跟在后面捡破烂,如今还有脸上门,要安家高抬贵手,把这破烂扔给你们?纪修宸,你是太自信,还是把我和安隽煌当傻子?!”
劈头盖脸的质问针针见血,让纪修宸毫无招架之力,夜辜星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但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安家出手,秦系一派伤亡惨重,免职的免职,留审的留审,空出来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