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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温馨雅疯狂摇头。
裴应龙眸色一寒,也不再咄咄相逼,只是朝黑衣手下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上前,拖着温馨雅就往门外扔。
“你做什么?!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温馨雅尖声质问。
“我裴应龙是什么身份,想必温小姐心中有数,正所谓,黑白不同路,想上我的船,干干净净可不行。”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温馨雅再笨,也该明了。对方明显是想把自己拉下水,用一条人命拿捏她的把柄,如今看来,她已经别无选择!
今天出了这个门,或许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颤抖着手,接过枪,她在心里默念一声抱歉,看向温阎的目光霎时转冷,心下一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二择其一,没有人会放弃自己的性命,对不起了,爸爸!
举枪,瞄准,温馨雅的动作极其生疏,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双手不停颤抖,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鸷,为求自保,她也是逼不得已,罪魁祸首是裴应龙,她别无选择!
所以,温阎,你怪不得我!
哒——
扳机叩响,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未到来,鼓掌声起,裴应龙伸手抚上女子脸颊,“很好!”
温馨雅眼神凝滞,下一秒却浅笑勾唇,扣动扳机的瞬间,恐惧慌张都尽数隐没,只剩下掌控生死的快感与主宰命运的酣畅。那一刻,她幻想枪口下待宰的羔羊不是温阎,而是闵穗贤和夜辜星这两个贱人!
没有看到血花四溅,她甚至有种莫名的遗憾。
“应龙……”她低低轻喃。
裴应龙邪笑未改,温热的大掌在她脸上抚摸,逐渐游走到颈部。
温馨雅享受地嘤咛一声,媚色醉人。
“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继续我们的事。”
温馨雅颊边一红,嗔怪道:“讨厌!”
“第一次?”
温馨雅眸光微闪,“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介意吗?”
“会。”裴应龙皱眉。
温馨雅眼中浮现出淡淡哀婉,“我的心,是干净的。”
裴应龙瞬间有种想吐的冲动,终究还是咬牙忍住了,“有喜欢的人?”
“没有。”
“温小姐这么漂亮,应该会有很多男人趋之若鹜吧?”
“可是他们都及不上裴先生万分之一。”
“是吗?”裴应龙似笑非笑,漫不经心。
“从酒店拐角,跌进你怀中那一刻起,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你。”
裴应龙瞥向暗处,那里隐藏着一双眼睛,黑亮的光芒在温馨雅对准亲生父亲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逐渐黯淡消亡,宛若死灰。
这真的是记忆中那个单纯善良、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吗?此刻,早已面目全非,可是,折磨还未结束,现实也只会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带上来。”
黑暗中隐匿的人影被推至灯光明亮处,温馨雅瞪大眼,脸上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狠狠咬唇,指甲嵌入掌心,痛感让她竭力保持镇定。
战野!竟然是战野!
“眼里只有我?”裴应龙轻笑两声,“那这个男人呢?”
温馨雅睫毛轻颤,唇角一勾,目光冷漠,“不认识。”
战野浑身一震,眼中仅剩的奢求也在瞬间支离破碎,而那碎片却扎进了心里,血色弥漫,痛不欲生!
裴应龙故技重施,把枪递到她面前,“杀了他。相信我,这一枪,绝对不会再次放空。”
有了前一次的铺垫和适应,温馨雅不再手抖,眸色一寒,裴应龙的要求正中下怀!为了阻断安家的追捕,战野这个不定时炸弹,绝对不可以留在身边,只是,她还没想好该如何摆脱这个男人,如今,机会就摆在她面前!
冰凉的触感在指尖弥漫,温馨雅举枪,冷冷一笑,就在她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沦为阶下囚的战野却突然开口——
“为什么?”
他问得很轻,轻到几不可闻的地步,可是在寂静的室内,却无比清晰。
温馨雅脸上逐渐弥漫起一层阴翳,“对不起,我不想死。”
一句话,轻而易举便让男人的心坠入地狱,油锅煎炸,永世沉沦。
“罢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如今,就当还给你。”战野声音沉哑,表情麻木。
他这一生,或许就是个笑话,背叛了安家,没死在安隽煌的枪下,反而死在最爱的人手里。他以为,逃出华夏,就能跟心爱的女子双宿双飞,从此过上简单平凡的生活,像一个正常人,他们拥有孩子,然后相依相守,白头偕老。
如今,骤然惊醒,才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
温馨雅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嘲讽,嘲讽之下还夹杂着厌恶,“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战野眸中一痛,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碾上一脚。
“就是你永远挂在嘴上的救命之恩!呵呵……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介意让你做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人抢着送上功劳,我也不会傻到推辞。真是难为你,这么多年表错了请,会错了意,我温馨雅,从来都没把你看在眼里,更不曾放在心上!”
战野瞳孔急剧收缩,全身骤然僵硬,仿佛一瞬间丧失了所有表情,意识逐渐游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荡——不是她!不是她!
“这么多年,你只记得当初救命之恩,可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你说,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你呢?”这个男人所有的好,都是要给当年救他的女孩儿,而那个人并非是她温馨雅!
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温馨雅深恶痛绝!
战野的感激越深,爱恋越沉,无形之中,温馨雅就输得更惨!虽然心里清楚,但她绝不承认!
战野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然后无可抑制,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的感激,你的示好,你的依赖,都是假的!你、骗、我!”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洒在白色墙面之上,血色开遍,姹紫嫣红。
高大的身躯骤然倒地,笑声却始终不停。
裴应龙眼中飞闪即逝一抹动容,究竟有多恨多悔才能硬生生喷出心头血来?!
这个女人,简直该死!
可他还不能动手,那位没有发话,这场戏就必须演下去!
就在此时,温馨雅突然扣动扳机,裴应龙一时不察,耳边枪声骤响,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没入对方皮肉。
正当此时,门被人粗鲁撞开,一群黑衣人持枪而入,溟钊蹲在战野身边,检查伤口,队伍从中间分开,缓缓步出一个黑色身影,鸭舌帽将他上半张脸完全遮掩,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半步之遥的距离。
裴应龙眼前一亮,行至那人另一侧,身后半步远距离站定,低低唤了声:“社长。”
夜辜星微微颔首。
温馨雅却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吓傻,这些人,她都不认识,除了一个——溟钊!
常年跟随在安隽煌身边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全身一震,一颗心骤然沉入谷底,“你、你们都是安家派来的人!你们想做什么?!裴应龙,你居然骗我?!”
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溟钊起身,手上还沾染鲜血,退至夜辜星身边,低声回禀,“大腿中枪,伤及神经,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大可能留下残疾,半身不遂。”
夜辜星不作回应,岑烈面无表情,裴应龙眼中残留一抹不忍,溟钊冷眼旁观,所有人都清楚,那位不发话,战野无人敢救!
“你们是温家派来的?!是不是闵穗贤那个老贱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不!三倍!想要多少钱,你们尽管提!我有钱……有很多钱……”
“聒噪。”为首男子沉声开口,裴应龙使了个眼色,离温馨雅最近的手下会意,脱了鞋,扯掉袜子就往她嘴里塞。
“唔唔唔——”
岑烈眉心一拧,大步上前,直接卸掉下巴,全世界安静了。
“夫……公子,战野他……”溟钊眉心紧拧。
“救急不救穷,救心不救命。”
溟钊瞬间默然,如果战野一心求死,即便捡回一条命,也活不长久。
夜辜星踱步至战野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冷肃,古井无波,“生,还是死?”
这是把选择权交到他自己手上。
溟钊目光一紧,裴应龙恨不得能替他回答。
战野却如同被抽掉灵魂的行尸走肉,眼神凝滞,表情木然,哀莫大于心死,恐怕也不过如此。
他已经背叛了安家,背叛了家主,为了一个蒙骗自己十多年的女人,为了所谓“恩情”,所谓“爱情”,他放弃了一切,最终却如同木偶被人玩弄于掌心。
万死不足以谢罪!
除了死,他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叛逃的悔恨,错信的愤怒,将他困死其中,早已无力挣扎。
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瓣嚅动,只发出一个简洁单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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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今晚调课,只有一更了!抱歉!么么哒~
064战野下场,归国情浓
近日,南方豪门上流圈发生了三件大事,皆与徐州温家有关。
其一,温家家主温阎中风瘫痪,于9月15日凌晨四点,在市中心医院高级VIP病房溘然长逝,温家主母闵穗贤得知消息后,当场晕厥,被送进急诊室。
其二,“徐州名媛床战三男”的视频持续发酵,转载量短短一个星期突破两亿,首发网站母版视频已被删除,但盗版转播却如同瘟疫般疯狂蔓延。声势浩荡的桃色绯闻成为南方豪门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却在温馨雅被曝惨死荒野后,戛然而止!
据传,温馨雅为猎奇,与外国朋友亲赴华越边境亚当勒斯原始森林持枪狩猎,在入林后第三天失联,第五天被边境巡防的越南海关发现,却早已失去生命体征。
据当地媒体报道,因高温,死者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全身遍布野兽撕咬的痕迹,初步断定是流血过多而死。
就在众人等着看温家衰败,一蹶不振的时候,经历丧夫之痛、又惨失爱女的闵穗贤以强势姿态复出,主持大局,一边安排温阎葬礼,一边亲赴华越边境,经DNA检验测试后,成功带回温馨雅支离破碎的尸体,于温阎下葬的同一天进行火化。至此,温家父女皆亡。
与此同时,接二连三遭受打击的温氏企业终于不堪重负,股票大跌,摇摇欲坠。
闵穗贤眼见颓势初显,不得已向闵家求助,虽闵家实力不俗,但也无法力挽狂澜。
这就是不得不提的第三件事!就在温氏企业无力回天之际,夜社突然出手,豪掷八千万入股温氏,此举如同定海神针,不过三日,温氏起死回生,而夜社一跃成为温氏最大的股东!
“夜社”二字,南方豪门圈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就不似想象中泾渭分明,南方豪门大族都或多或少与帮派实力有所瓜葛,毕竟,有些用正常手段无法解决的事情,还要交给黑道暗中处理。
半年前,南方黑道毫无预兆,全盘易主,籍籍无名的夜社收服各大帮派,最后自成一家,曾经呼风唤雨的巨峰帮、七星帮、仓颉社、永安会并于旗下,俯首称臣,速度之快、手段之狠,令人咋舌!
经过半年整合,夜社俨然南方黑道霸主之态,又与各大世家豪门交好,施加威慑的同时,又予以惠赠,棍棒加糖果的政策把南方豪门稳稳拿捏。
现下,夜社出面插手温氏,力挽狂澜成为企业最大的股东,摆明了要替温家撑腰,一些企图落井下石的人见状,纷纷收手——惹不起那尊大佛,总躲得起!
温家一门,遂转危为安。
这之后,温家和夜社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成为众人探究的焦点,可就算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闵穗贤也不甚明了,她始终想不通夜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她。
疑问在接到夜辜星电话之后,尽数消散,心生感激的同时,也暗自忌惮,原来夜辜星的触爪已经从北方伸到南方!不仅如此,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闵穗贤脊背发麻,恐惧惊现,可转念间,她眼前一亮,或许,借助安家的权势和夜辜星与夜社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能够帮她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也不一定?
约定既成,闵穗贤大喜过望,仇人死了,丈夫去了,她这辈子仅剩的执念,也唯有那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女儿。
夜辜星答应为她尽力寻找,作为交换,温氏企业必须作为夜社由黑转白的躯壳,换句话说,温氏将由夜社全权做主,成为夜社进驻白道的幌子!
金蝉脱壳,夜社踏上“白化”的新征程。
眼看南方大事尘埃落定,夜辜星在越南逗留两日,便准备返回国内,期间,战野被送往医院救治,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不醒,医生估计将有高达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成为植物人,除非唤起他强烈的求生意志,否则将一直沉睡,直至死亡。
显然,战野根本没有任何求生*。
记忆回溯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