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此刻掠夺者薄唇紧抿,眉心轻拧,目光定定放在……她的腰腹处?
就在男人作势俯身贴近的同时,夜辜星也动了,屈肘借力,一只手从男人掌中走脱,迅速攻向男人大腿内侧,安隽煌面色一凛,反应过来后侧身避开,但这时夜辜星似是料到他接下来的反应,攻击的力道也迅速改变方向,尾随而至。
一抓,一收,一紧,男人高大的身躯顿时僵硬,眼神骤冷,宛如冰刀,好似极地之上矗然直立的冰雕。
夜辜星也是神色一顿,耳根处竟罕见地泛起一层薄薄的樱粉色。
她、她这一抓……
松手?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男人不仅身手了得,还难缠至极!一旦松手她将毫无倚仗。夜辜星咬碎一口小钢牙,死就死吧!
就在男人怔怔愣神的当下,车门啪嗒一开,她腰身一弓,一脚落在男人胸口,竟想生生将人给踹下去!
安隽煌霍地向外一仰,翻身而出,就在他稳稳落地的当下,夜辜星早已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题外话------
哈哈~高考倒计时~今天一过饱受折磨的妞儿们终于可以撕书啦啦啦~咳咳……邪恶的一章送上,恭祝大家成功迈过人生一大关~笑纳~笑纳~
058醉月无情,阴差阳错
风起,尘落,空气中只余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隐隐浮动,继而消逝殆尽。
皎白的月光下,男子漠然而立,漆黑的瞳眸中满眼深邃,一望无垠。
“家主。”溟钊、溟澈尾随而至,自觉站到安隽煌身后。此时,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驶近,稳稳停在三人前方,驾驶座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苍白而绝色的容颜。
男子一头青丝如瀑,垂于背间,湛蓝的眸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唇不点而樱,眉不画而黛,一袭红衣袅袅,沐浴在月光下竟似魔似仙。
他的美,不似溟澈那般桃花绝艳,也不像萧慕凉的清冷孤高;他的美,在于写意——高山流水、月夜琴音,既能宽广无边,也能神秘莫测。
“月无情,你来得可真早。”溟澈翻了个白眼儿,明显说的是反话。
溟钊却朝来人稍稍躬身,略一颔首,“月护法。”
安家家主座下,职位由高到低,分别是四大护法,五名前将,十二近侍。
他和溟澈是溟字辈前将,而月无情则是四大护法之一,职位在两人之上,溟钊向来守礼,溟澈可不管这么多,谁惹他不爽了,直接开口就损,职衔神马的都是浮云。
月无情竟也不恼,微微一笑,目光轻掠过安隽煌胸前那个明显的脚印,淡淡垂眸,复而开口:“我以为你们能够保护好家主,谁知到头来还是要我出马。”
言下之意,我压根儿不打算来,是你们太废物,老子看不下去了。
溟澈当即一噎,长伸着脖颈,反驳不是,沉默也不是;溟钊则是目露惭愧,是他失职了。
“上车。”安隽煌一声令下,两方当即闭口。
夜色渐深,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商务车飞速行进。
车内,安隽煌闭目沉思,斧削刀刻的容颜凛然沉冷,眉心却是越拧越紧,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溟钊、溟澈相视一眼,目露沉重,家主的气息很乱……
“家主感觉到了什么?”月无情见状当即出声。
男人一双深邃的黑眸倏然张开,张开的瞬间眸底似有幽幽红光闪过,但旋即归于平静,还原纯黑本色。
“干燥的阳光,腹部。”
“光属阳性,干燥说明其纯粹,”月无情眉心一皱,“可是,来自于腹部……”
“女人。”
“什么?!”月无情一脚急煞,整个人如遭雷击,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众所周知家主不近女色,那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应该不会……
安隽煌薄唇抿成一个深刻的弧度,即使停车的惯性使然,他却依旧纹丝不动,眸底幽幽深光,令人难以捉摸。
“说。”
溟钊、溟澈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从小就跟在家主身边,知道家主感官异于常人,对外界一切拥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就像先前那颗水货“蓝色维特斯巴士”,姓吴的一拿出来,家主一眼就能辨别真假。
之所以没有立马解决掉那个男人,或许是他的镇定和无畏让安隽煌高看了几分。如果,不是动了杀心,或许他今天能成功脱身也未可知……
月无情是安家的军师,不仅谋略过人,还精通风水堪舆、占卜相命、奇门阵法之道,颇有几分骗世神棍的意思,但他的能力确实不容置疑。
而此刻,高大上的月军师正任劳任怨充当着“解语花”的角色——
“玄学五术:山、医、命、卜、相。其中相,分人相和地相。人相包括,手相、面相、体相、痣相;地相即为风水术数之道。而世间万物皆有其相,这种相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为磁场,换而言之,对于一个感官极度灵敏的人来说,通过对磁场的感应,能够间接感应到相的存在。相不同,人的感觉也会相应发生改变。比如,乌云暗示风雨欲来,必将有大事发生;闪电暗指惊雷将至,不出三日必有意外发生。”
这个世上,懂解相的人不少,他便是其中之一,但能感应相的人却屈指可数,可是眼前这位不仅能感应到,还如此清晰,可谓是奇中之奇,百年难遇。
月无情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掠过反光镜望向后座那尊贵如神祇般的男子,想当初,自己不就是因为这“奇”而心甘情愿留下来,这一留,七年便从指缝间悄悄溜走了……
“那……阳光是什么意思?”溟澈难得安静,乖乖充当好奇宝宝。
“阳光烈性却温暖,暗示亲近之意,干燥意指纯粹,说明这种亲切是来源于……”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月无情接下来的话。
接电话的过程,安隽煌始终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听着,深邃黑眸中谲光涌动,逐渐席卷起一层黑色风暴。
挂断电话后,男人沉沉开口:“准备直升机,回占鳌。”
山雨欲来,风满楼。
溟澈在心底冷笑,看来岛上又有人不安分了……
一通电话,让“血缘亲情”四个字终究胎死腹中,无法出口,也注定了命运中某些该有的阴差阳错……
……
夜辜星直接驱车到了王石新租的公寓,已经凌晨3点,学校是没办法回了。
当王石汲着拖鞋,睡眼惺忪打开门时,揉揉眼,再揉揉,“请问……你找谁?”
夜辜星还是那身M记工作服,被刻意压低的帽檐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一个灵活闪身,夜辜星挤进室内,抬脚一踢,门瞬间阖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间,王石还来不及反应,夜辜星就已经拿下鸭舌帽俏生生站在他眼前。
“小、小姐?!你怎么……”
夜辜星抬手,眸光沁凉,“不必多问。”然后,眼中冷芒一敛,莞尔一笑,戏问道:“王导,不介意我叨扰一晚吧?”
王石还来不及捕捉那抹冷,却又被女子接下来的盈盈笑意晃花了眼,讷讷回道:“哪、哪能……不介意……”
夜辜星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周,两室一厅的公寓,干净而简洁,没有多余的挂饰,风格单调中略带严谨,看得出来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
早前,夜辜星就建议王石从冯伯那儿搬出来,一方面是为避开记者狗仔的骚扰;另一方面也是为她自己打算。
《城市上空》开机仪式完成后,后方工作人员全部到位,机器设备也一应俱全,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的拍摄工作。作为主演,夜辜星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剧组,每天赶在宿舍落锁前返回学校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她特意提出让王石买个宽敞点的住处,匀出一间房给她,费用全部报销。
没想到这人倒是老实得紧,两室一厅,一点也不浪费,而且还是租的。
------题外话------
又是一枚美男子粗来哒~大家鼓掌~
059童年所暖,情之所牵
夜辜星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她想,以后就会慢慢熟悉了吧。
毕竟之后若是正式进组拍戏,收工太晚的话免不了会来这里暂时借住。
窗外夜色正浓,月光皎白,夜风入窗,轻轻掀动窗帘一角,凌晨4点,万家灯火阑珊,正是梦深难醒之时,但夜辜星却自重生后第一次失眠了。
此刻,她全身虚脱般无力,这是一番打斗下来的后遗症,在夜辜星这具未经训练的身体上,酸胀疲软的感觉像被瞬间放大数倍,感官也尤为清晰,因而肢体的酸痛才愈加难忍。
距离她重生那日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这期间她两次潜回公寓,第一次是为取藏于室外通风口处的蓝钻——“蓝色维特斯巴士”,她与Ada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只打了一个照面,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而她却已在不动声色间为三人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隐患。
第二次,她是为了挨星盘。一根香烟丢进浴室,一场爆炸死了两个男人,Ada也最终被她一匕穿心,死不瞑目。
无论是“蓝色维特斯巴士”,还是现在手上这方挨星盘,都是曾经叶紫所珍之重之,视作生命的物件,也是现在夜辜星唯一的牵挂。
因为,两件物品都是师父亲手传到她手上,而这方挨星盘更是夜组组长身份的象征和证明,所以,即便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夜辜星也要取回这方挨星盘!
一切都在谋算之中,除了那个男人……
夜辜星举起那方小小的罗盘,眯着眼,细细打量,月色下盘身剔透,竟散发出隐隐白光,盘心处一枚耀眼刺目的火漆印记宛如熊熊烈焰,指尖拂过,触手生温。
师父和蔼的笑容霎时浮现脑海,恍惚中她好像再次听见了苍老而亲切的呼唤——
“小叶子,来,到师父这里来……”
“我的小叶子哟……”
那个老人是她童年唯一的暖。
叶紫跟夜辜星一样,都是孤儿,但她比夜辜星幸运,因为在三岁那年,她遇见了师父——夜机山。
那是个白胡子飘飘、身形清瘦的老人,但那双眼睛却矍铄有神,带着洞悉世事的淡然,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望进那样一双眼里,除了平静与安宁,你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夜辜星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刚下过一场大雨,孤儿院颓圮的屋檐边滴滴答答垂落着水滴,她躲在阴暗的小房间里,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凝神听着,仿佛就这样地老天荒。
她从来都不是个爱笑的孩子,她只知道,孤儿院的同伴孤立她,院长不喜欢她,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甚至没有人愿意跟她一间屋子同住。
曾经,她也想融入群体,一遍遍告诉自己——你要笑!提起唇角,然后再眯起眼睛,很好,你笑得很好看。
可终究在院长室外偷听到那样一番话后,满腔希望连同那些努力都被她亲手埋葬——
“院长,您可不能害我呀!”
“小林,你这是什么话?”
“我相信您心里清楚,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宁湘这孩子我还真带不了。您要是把她放在我们宿舍,其他孩子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就她那张冷脸,已经吓哭了好几个孩子。真不知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哪来这么深沉的心机,整天闷声不响,心里还不知道盘算些什么呢!”
“唉!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别的护工也不愿意……你看你就当做件好事……”
“院长,您还别说,好事我林琴做了不少,可也不差这一件,所以您还是另作安排吧!”
“那孩子模样倒是乖巧,但是性格就……算了,安排她先一个人住着吧……”
宁湘?
是她的名字吗?可大家明明都叫她“怪人”。
原来,她也是有名字的。可是,不喜欢。
还是“怪人”好听……
或许是不再怀抱希望,抑或已经坦然接受现实,小小的宁湘不哭不闹地住进了那间单独的小屋,静静看着窗外追逐嬉闹的其他孩子,耳边传来阵阵清脆的笑声,她安静得像个美丽的瓷娃娃,眼里没有羡慕,也没有怨恨,仿佛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天,她盘腿坐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暖而不炽,雨后清新的泥土气息萦绕鼻尖,她静静听着屋檐下水滴坠落的滴答声,阳光入户,将室内瓷娃娃般的小人儿镀上一层明亮的金光。
吱嘎——
半掩的破败木门被人推开,一个声影由远及近,踏光而来,小宁湘下意识眯了眯眼,伸手挡住那刺目的光亮。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一把白白的胡须近在眼前,视线顺着胡须而上,她看见老人和蔼的笑脸,逆着光,一种无比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靠近他,就能抱住暖烘烘的太阳!
“丫头,愿意跟我走吗?”
“走?”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去哪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老人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却依旧和蔼,一种善意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笑了,趴在门口的一个个小脑袋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神色,“怪人”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