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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门阖上的瞬间,夜辜星笑意骤敛,朝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沉声吩咐:“把门看好。”
“是。”
到地下停车场取车,一路驶向主干道,回到别墅已将近八点。
停车,进门,换好拖鞋,王嫂听到响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见是夜辜星,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计迎上前,满眼殷切,“是夫人回来了?”
“嗯。他们人呢?”
“月先生和溟先生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家主应该在书房。”
“我知道了。”夜辜星朝楼上走。
“夫人,我灶上还煨着热菜,您先吃点?”
“不用,我吃过了。”
一路行至书房门外,见房门半掩,有灯光透出,夜辜星敲敲门,不等答复,推门而入。
“回来了?”男人放下手里文件,抬眼间,冷漠尽褪,一派温软。
夜辜星把包一扔,整个人窝进组合沙发,又顺势蹬掉脚上拖鞋,向后一倚,缩成小小团状,全身放松,禁不住喟叹出声。
男人从办公桌后绕出,往女人身旁一坐,长臂伸展,将人轻轻一带,顿时软玉温香满怀。
“累了?”
“嗯,累。”
男人沉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伸手扶上双肩,替她轻轻揉捏,“这样好一点?”
女人双眸半眯,神情颇为享受,“左边……右边……就是这个位置……”
敢情还挑三拣四,要求颇多,对此,安隽煌仅是无奈一笑。
这可是个从没伺候过别人的主儿,就连亲妈纪情都没这待遇。
百炼钢,绕指柔,不过为其一人尔。
“煌,今天二姐问了我一个问题。”
知道她话还没说完,男人静待下文。
“她问,如果我是她,会怎么选。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你说。”
眼中狡黠飞闪即逝,“我回她,天涯何处无芳草,该收手时就收手。是不是很机智?”
“芳草?收手?”男人的目光深了又深,夜辜星却天真无所觉。
她可是得过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人,演技百分。
“不合适,就得丢。难道不是?”
男人力道一紧,腮帮子有些硬,“听起来很洒脱。”
“做人不应该潇潇洒洒?”
“胡说!那叫没心没肺!”男人冷斥。
“呃……你这么激动干嘛?又不是说你……”
男人气息稍稳,一口气刚下去,又被女人接下来的话给生生提拉起来——
“你要敢像陌将离那样,我保不准就去寻另一颗草了!”
“你敢!”男人眉眼一沉,满面寒霜。
夜辜星吸吸鼻子,“你敢我就敢。”
“拿我跟其他男人比?呵呵……”危险又诡谲的笑声听在夜辜星耳里,她只觉头皮发麻。
见势不好,刚想起身,就被男人反手一捞,直接打横抱起,出了书房,直奔卧室。
“女人,我们多久没一起了?”
夜辜星满头黑线,“我还没洗澡。”
男人低低笑开,“正好,一起洗。”
这一晚,自然免不了可劲儿折腾,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夜辜星才堪堪睡去。
迷糊间,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喃——
“我这辈子,都不敢……”
夜辜星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男人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
行至床边,俯身,于女人光洁的眉心印下一吻,“我走了,安氏季度报告,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夜辜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嘴里咿咿呀呀敷衍着,翻个身,背对男人,继续睡。
腰酸腿疼,真是要命!
男人目露无奈。
再次睁眼,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
“我是陌将离。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夜辜星骤然睁眼,精光一闪即逝,眨眼间,又恢复睡眼惺忪的状态。
“有事吗?”
“……叶洱她不肯见我。”
“然后呢?”
“中午十二点,临江门,恭候安夫人大驾。”
夜辜星冷笑,通话已经被对方先行掐断。
没了相思蛊作祟,陌将离倒是愈发长进!至少,这霸道的脾性强了不少。
夜辜星到底还是去了,只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两个钟头。
陌将离起身,替她拉开座位,面色沉静,目光淡然,丝毫不见被人无故放两小时鸽子的恼怒。
看来,香江财团的总裁大人不是吃素的。
“你想说什么?”夜辜星取下墨镜在手中把玩,开门见山。
“我想见叶洱一面。”陌将离也不拐弯抹角。
“抱歉,她想见谁,不是我能左右的。”夜辜星轻笑,目光却直直打量着他,不放过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有办法,不是吗?”此时的陌将离,是一个准备充分的谈判专家。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夜辜星端起水杯,轻啜一口,“可以说,这次的风波都是因你而起,董玥固然有错,难道你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我承认,是我给了董玥错觉,让她一直纠缠不休,才会因妒生恨。但是,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叶洱一个。”
“那又如何?一段感情不是光有爱就够了,它需要精心呵护,悉心浇灌,而你,太过冷傲,叶洱也不是那种可以先低头认错的性格,你们在一起,无异针尖对麦芒。”
男人沉默,夜辜星也不再说话。
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两人复合,没了董玥,还有陌将离的养父母,多少困难挡在这两人面前,夜辜星不想叶洱太辛苦,劳心劳力,到最后还是逃不过造化弄人。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你们不是交往一段时间了吗?扪心自问,你到底对叶洱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青梅竹马、再续前缘,还是重新牵手、共赴余生?”
“两者有区别吗?”
夜辜星扬眉,“当然有。前者,说明你爱的是回忆,念念不忘的只是记忆中那个叶洱;后者,是在回忆的基础上,重新认识现在的叶洱,接受她的一切,并承诺担负起她的未来。”
陌将离狠狠怔住,扪心自问……
可笑他自己竟也无法得出答案!
夜辜星起身,拎起包挎在肩上,“把一切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你和叶洱都需要时间各自沉淀,期间,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医院见她。”
推门离开,女人的背影潇洒又利落,男人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眸色却急剧变幻,他的小乖是不是也可以走得这样……无牵无挂、恣肆逍遥?
从临江门出来,夜辜星驾车,直奔医院,顺道还替叶洱打包了临江门的招牌菜,价钱当然统一记在陌将离名下。
在医院吃过午饭,她和叶洱到楼下花园散步,两人聊了很多。
自叶洱从她口中得知董玥下蛊的真相后,整个人都处于迷茫之中,眼底常见深思之色,不过今天,夜辜星能够明显察觉到,叶洱的情绪发生了些微变化。
“想通了?”
叶洱抚顺被风吹乱的长发,点了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
待消食完毕,两人回到病房,一推门,却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斜坐在旁侧沙发之上。
“辉月?”
夜辉月起身,少年挺拔又俊朗,明明应该朝气蓬勃的年纪,却偏偏养成了稳重泰然的性格,给人的感觉,瞬间成熟不少。
“姐,小二姐。”他笑着叫人。
这才有了几分少年该有的气质,阳光明媚,活力满满。
“你怎么来了?”
夜辉月无奈地白了他老姐一眼,行至叶洱身旁,伸手就往人腰上一揽,“我来看看咱二姐不行啊?”
叶洱浅笑,“麻烦你了,辉月。”
“没事,应该的。”然后蹬蹬蹬跑进茶水间,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盘子出来。
夜辜星好整以暇看他表演,无奈一笑。
盘子递到两位女士面前,夜辜星望去,只见新鲜苹果切块装了满盘,“两位美丽的女王,饭后水果。”
“别贫……”夜辜星笑嗔。
叶洱接过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十分给面子。
“很甜,谢谢辉月。”
“小二姐准备怎么奖励我?”
“你想怎么奖励?”
少年眼珠一转,“不管了,先来个飞吻。”
叶洱一口亲在自己手上,朝他一挥,“你接住咯!”
夜辉月滑稽地往空中一抓,利落转身,张开手,一巴掌拍自己唇上——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果然不假!”一脸陶醉状。
夜辜星和叶洱被他逗得笑弯了腰。
夜辉月这才轻舒口气,为博美人儿一笑,他容易嘛他!
071我们分手,卖弄性感
董玥死讯传来的时候,夜辜星和安隽煌已经乘专机抵达M国纽约,住进了位于球道山顶的云天别墅。
山的东、西、南三面覆盖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北侧是一片偌大的坡地高尔夫球场,共18条球道。别墅外观以优雅的白色为主,共三层,四个车库。周边花园、草地及树林,占地近3公顷,到纽约市不足一小时车程。
蓝天白云,有山有水。
夜辜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尤其是那个设施完备的高尔夫球场,可供她随时挥杆。
昨日,科恩已率剧组众人抵达纽约,将开拍时间定在两天之后,夜辜星申请不随组,科恩欣然应允。
吃过早餐,习惯性拿起报纸,目光稍顿,随手翻开另一页,不出意外,看到了类似报道。
放下报纸,她窝进男人怀里,“今天去第五大道?”
“你说了算。”
两人穿戴整齐,相携出门。
佣人开始例行打扫,吸尘、抹地、擦桌子。
“Oh!MyGod!”水杯带翻,浸湿了报纸,忙不迭捞起,还是无补于事。
“Maria,小心点!”另一名佣人上前,夺过报纸,用衣袖小心擦拭着。
“Co姐,一份报纸而已,不至于吧……”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要想保住饭碗,就给我谨言慎行!别说一份报纸,哪怕是根头发丝,你都要小心处理着!否则你以为这么高的月薪是白拿的?!”
“我知道了。”
见对方认错态度良好,Co姐面色稍缓,“行了,忙去吧。”
“那……报纸?”
Co姐摊开,抖了抖,“这都湿了……咦?谁的讣告?竟然同时占据了娱乐版和社会版……”
“是Moon·tong。”
“她死了?!怎么会……三十岁不到啊!”
“听说是抑郁症自杀。”
“太可惜了……”
一颗新星的升起,往往需要投注大量人力物力,通过不断包装造势,光鲜亮丽站在台前,起赏心悦目之效用。
可坠落却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董玥的死在华夏内地掀起滔天巨浪,各大媒体杂志竞相报道,无数观众扼腕叹息。
一代影后陨落,对娱乐圈的冲击不亚于当年哥哥张国荣辞世。
作为第一个完全意义上走向国际舞台,并获得奥斯卡奖项认可的演员,董玥的影响力绝不限于国内。
环球电影公司总裁亲自主持追悼会,著名制片人温特劳斯发文悼念,全M国内电影院纷纷上线《致命特工》,追忆他们永远的影后。
华夏那边很快传来消息,经法医证实,董玥死于安眠药服食过量,初步断定,系自杀!
随即,董玥经纪人在Facebook和微博上曝光了董玥抑郁症确诊病例。
事发三天后,叶洱才从两个小护士的闲谈中获知消息,当场呆愣,她和离哥哥之间最大的障碍没了,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越来越远。
下午,辉月来接她出院。
“小二姐,你吃点不?”
少年明朗的双眼倒映出女子略显苍白的容色,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外卖云吞,眼带笑意。
“谢谢。”叶洱接过,开始慢吞吞吃起来。
“二姐,这花我扔了?”
叶洱抬眼,花瓶中蔫蔫凋谢的百合不复娇艳,是当初董玥捧在怀里那束。
短短不到两个星期,花谢,人走。
“扔了吧。”
“这些衣服还要不要?”
叶洱摇头,看着夜辉月忙前忙后的样子,顿觉好笑,“辉月,你这么贤惠,女朋友可就享福咯!”
“女朋友?那是什么生物?”
“少跟姐贫。”
“我的姐——”少年拖长音,“您就别拿我开涮了,行不?”
叶洱挑眉,“真没女朋友?”
“真没!比真金白银还真!”
上下将人扫视一通,“你说你,要外貌有外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就没女孩儿追?”
辉月两手一摊,摇头。
叶洱放下筷子,擦擦嘴,“我吃好了。”
“我这边也收拾完毕,走吧。”
两人办了出院手续,夜辉月取车,叶洱提着包等在医院门口。
“小乖……”
蓦然回身,只见男人身长如玉,面色沉静,一袭深棕近黑的长风衣衬得身材愈发颀长。
“离哥哥……”叶洱喃喃出声,却在下一秒,垂敛了眼睑。
该来的,总会来。
“我们谈谈。”
“好。”
门诊部后方,宽阔的林荫道上,树木葱郁,大片牵牛花盘绕而上,蜿蜒交织。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男的身材颀长,容颜俊逸;女的纤细窈窕,明媚娇艳。
身穿病号服的病友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