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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说,兄弟俩不仅外貌差异大,连眼光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法儿比!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不说玉盘珍羞直万钱,单就食材的选择和烹调的味道,便让人食指大动。
其中花费的心思和巧劲儿,不言而喻。
纪情擦了擦嘴,忍不住喝掉两盅燕窝,她有些撑。
不怪她贪嘴,只是那燕窝入口滑润,口感细腻,无论味道,还是品相都极为正宗。
没想到,小贱人还有这等见识,知道用泰国官燕来充场面。
抬眼间,却见老一辈面面相觑,握着筷子,竟不知从何下手。
纪情眼珠一转,了然于心。
指着面前那精致冷盘,“二奶奶,您怎么不吃?快尝尝这三文鱼,一看就是刚从挪威空运过来的,新鲜着呢!吃进嘴里,还残留着海腥味……配上芥末格外享受。”
最好呛死你个老太婆!
纪情笑得贴心贴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孝顺。
老太太皱眉,不曾开口。
“太公、三叔……你们也吃啊!”
几位老人连声应好,却始终不曾下筷。
“莫不是菜品不合心意?”纪情故作惊讶。
老太太嘲讽地看了她一眼。
“辜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办事妥帖的,这才完全放手让你负责一年一度的除夕宴,可是你……太让人失望了!”
纪情痛心疾首的模样着实把她恶心到了。
替两个小家伙擦擦嘴,笑意未改,“老夫人有何赐教?”
摇了摇头,失望溢于言表。
“看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咳咳……炳贤媳妇,差不多就行了,大过年的日子,没必要搞得不愉快……”
纪情心里恨死这老妖婆了,心长偏了,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整晚都在指手画脚。
“二奶奶,您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作为安家掌权夫人,出了错,就该承担,我现在提出来,也是为她好。不摔打摔打怎么成才?”
老太太被堵得哑口无言。
婆婆管教儿媳,名正言顺,她如果再仗着辈分替夜辜星说话,难免落人口实。
纪情目露得意,转向夜辜星。
“赐教不敢当,作为长辈,我有这个义务教导你。”
“众所周知,安家生意重心虽在北美地区,但起源却要追溯到华夏。而除夕,更是华夏的传统佳节,一直以来,都秉承着先辈遗训——不忘初心!可你今天竟然把西式的菜肴端上了传统席桌。这不是舍本逐末是什么?!”
“况且,赴宴的族人不少老人小孩,你这又是三文鱼,又是黑白松露,还有五分熟的带血牛排,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说好听点,叫一时大意;说得不好听,就是思虑不周,能力不济!”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指夜辜星没能力当好这个女主人。
老太太不忍,“你这话未免太重……”
“二奶奶!我希望你明白,安家的女主人必须独当一面,如今,连个宴会都办不好,将来又如何管理整个后宅?!”
凌厉的目光直射夜辜星。
早前就听说这对婆媳不和,看来并非谣传!
安隽煌冷眼一扫,面如寒霜,正欲开口,却被夜辜星一个眼神制止。
“现在下结论,会不会太早?”
笑意未改,风华绝代。
纪情冷笑,“任凭你巧舌如簧,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狡辩!”
“说得好!”夜辜星鼓掌,“错就是错,我十分认同。可是,您确定,看到了全部答案?”
纪情面色一变。
一旁看戏的安隽臣直觉不好。
正当此时,一声高喊骤起——
“宾厨缕切已频频,团此葵花放手新。扬州狮子头——”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福寿全,又名佛跳墙——”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闷罐三宝鸭——”
随着一声声开嗓,不停有新的菜色呈上,装碟盛盘,古色古香,光是闻着香味,就让人垂涎欲滴。
“安家,既要立足当下,也不能忘了饮水思源。”夜辜星起身,接过邓雪递来的话筒,盈盈浅笑,有理有据。
“所以,我以中西合璧的主题办了今年除夕宴,之前,大家吃到的,异国风情;如今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才是族之根基!”
“希望,各位既能搏击长空、笑傲争雄,也能不忘根本、同心同德!”
“以此,将安氏一族推向更辉煌的未来!”
话音一落,全场死寂。
男人的胸怀抱负,被一个纤纤弱质的女子悉数道尽,如何能不热血沸腾?!
“夫人说得对!”
“搏击长空,笑傲争雄!”
“没想到夫人竟也有如此见地!当得起我们所有人一声——主母!”
“让我们共同举杯,敬——安家的女主人!”
夜辜星举杯,仰首,一饮而尽。
不见忸怩之态,相当大气豪爽,瞬间征服安家铁汉。
这样的女人,才配他们尊之、敬之!
摆了摆手,偌大的宴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本家的兴衰,事关全族人命运,希望内外皆和,相得益彰,如此才能同心同德。”
“夫人高见,我们再饮一杯,您随意。”
一人言罢,众人附和,再次仰首,烈酒入喉。
男儿心里燃起熊熊烈火,谁没有鹰击长空的抱负?鱼翔浅底的壮志?
夜辜星坐下,挑衅地看了纪情一眼。
“刚才老夫人的话似乎没说完?”
众人一默,纪情干笑。
“继续说吧,我洗耳恭听。”
“辜星,刚才我……”
“对了,您说,错了就是错了。敢问,我错在何处?”
谦笑颔首,虚心受教的姿态。
103席上硝烟,美人斗勇2
“这……”纪情笑得尴尬。
老太太喝了口燕窝粥,也不看人。
“都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方面你可得跟阿萍好好学,性子沉稳些。”
冷不防被点名的郑萍一惊,握筷的手颤了颤,“二奶奶过奖了,大嫂想必有她自己的道理。”
纪情面色稍缓。
老太太冷哼,不识抬举!
安隽臣却突然起身,朝夜辜星举杯,“大嫂筹备除夕宴辛苦了,这杯,敬你。”
夜辜星回敬,余光瞥向纪情,“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一场刁难,被夜辜星轻描淡写化解。
是非因果,在座的人心知肚明。
看向夜辜星的眼神,赞赏之下难掩忌惮。
能让纪情吃瘪,她果然不简单!
当下便有好几位夫人上前敬酒,一番恭维、试探,都被夜辜星四两拨千斤顶回去。
除夕宴,立威宴,杀鸡儆猴是必然,只可惜,纪情不长眼,争着要当“出头鸡”。
“麻麻!宝宝也要喝!”小丫头咂咂嘴,一劲儿猛盯着她手里的酒杯,大眼眨巴,好奇意味甚浓。
“不可以。”绝小爷冷冷开口。
“麻麻~”开始撒娇。
夜辜星摇头。
小姑娘瘪嘴,扭头,“粑粑~”
“你还小,不能喝。”
深呼吸,张大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夜辜星厉眸一扫。
小东西老实了。
看着眼前一幕,众人捧腹,一番称赞恭维,又把俩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尤其是老太太,笑得前俯后仰,“我的小乖乖哟……”
纪情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的孙子孙女,凭什么不跟自己亲?
肯定是小贱人教的!
呸——
她不待见安隽煌,但无可否认,这兄妹俩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轻咳两声,“辜星呐,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带俩孩子去我那儿吃顿饭?新年大吉,我这个做奶奶的,也好给小辈发红包。”
夜辜星点头,“这是当然。”
她不清楚纪情要做什么,只能见招拆招。
“那敢情好。要说,你和煌儿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如……把两个孩子交给我?也好帮忙照看,再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亲奶奶。”
夜辜星抿唇一笑,原来是想抢孩子。
“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好,还在吃药,怎么好意思给您添乱?”
“不妨事,我可……”
“再说,”夜辜星声一扬,打断纪情,“小孩子抵抗力弱,万一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纪情咬牙,再欲开口。
夜辜星却移开目光,笑着和安隽煌说话,浓情蜜意,简直羡煞旁人。
见吃得差不多了,夜辜星让安瑾安瑜领着两小只先回主宅。
按照惯例,家主和主母是要带头守岁的。
夜辜星作为新嫁媳,也不好怠慢。
饭后,嫡脉一支挤在偏厅叨叨嗑嗑,夜辜星在一旁听着,倒不觉难熬,反观安隽煌,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翻看文件,自带冷气压,生人勿近。
纪情气得不轻,早就带着平嫂走了。
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平添笑料。
“阿情心气儿高,不愿与我们为伍呢!拍拍屁股就走人。”
“嗤——刚才二奶奶可是半点儿没给她面子,这会儿指不定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撒气呢!”
“要我说,婆婆做到她这份儿上还真是没说了。连媳妇都压不住,亏她曾经还是安家主母。”
抓了把瓜子,继续嗑:“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方太狡猾。”
“啥意思?”
那人一口呸掉瓜子壳,“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很明显,踢铁板上了呗!”
“欸,你说夜辜星真这么厉害?”
“你瞧瞧人家那做派,再看看阿情的怂样。”
“你可别小看纪情,想当年,后院儿那几口子,死的死,逃的逃,都让她给捣腾没了。如今,也就剩下齐兰还在当牛做马……”
“你说得对,纪情能嚣张大半辈子不是没理由的,那女人狠!可是这里……”那人指着自个儿脑子,“少根筋!”
“噗——阿云的意思是说,纪情不够聪明?”
“那女人聪明还是有的,否则当年也钓不到炳贤大伯啊?就是缺了点智慧!一个女人,光会耍横斗狠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喏,你们看……”
众女朝上首看去,那小夫妻俩紧扣的手自然逃不过法眼。
“小姑娘倒真有些本事……”
“呵,我看这丫头倒是个有出息的。”
“纪情的好日子不长啰……”
十二点一到,大家都默契地散了,各回各处。
夜辜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已经凌晨一点。
安隽煌穿着睡衣进来,“洗好了?”
“嗯。你去吧……”
“我在客房洗过了。”
“哦。”她坐在化妆台前拍爽肤水。
男人从身后蹭上来,“我们睡觉。”
低沉,喑哑,蓄势待发。
夜辜星头皮一紧,脖颈位置被男人呼出的热气撩得又麻又痒。
用手肘推了推,“你先去,我还有会儿……”
“没你,不行。”义正辞严。
她无奈转身,也不管手上还有乳霜没涂开,直接往男人脸上招呼。
“你说你,大过年的,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传宗接代不正经?”
“你分明是趁机占便宜。”
“谁叫你太美,忍不住。”
夜辜星耳根一红,索性在男人脸上涂抹起来,别说,这厮的皮肤还挺细腻,摸上去光滑得很,平时也没见他做什么保养。
安隽煌半眯着眼,享受着女人温情的爱抚。
夜辜星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一巴掌拍下去——
爱抚?爱抚你妹!
“皮肤真不错。”她喟叹。
“那当然。”男人死不要脸。
“怎么护理的?”
“采阴补阳。”
“……”
“其实,你可以采阳补阴。”
“……”
这一晚,夜辜星没睡着。
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没法儿睡。
“你、你快点……”
男人紧咬着牙关,冷汗顺着额际滑落至下颌,别样性感。
夜辜星伸手推他,“我让你快点,听到了没……”
她快被折腾死了!早点结束,才能安心睡个好觉……
“好,”男人喘着粗气,“快点……”
“唔……”
夜辜星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说的“快”不是那个“快”啊!
暗夜中,男人眼底掠过狡黠的精光。
夜辜星是被拍醒的。
一睁眼,小姑娘放大的圆脸近在眼前,肉爪子正往她脸上招呼。
“麻麻!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宝宝,我困啊……”夜辜星耷拉着眼皮,侧过身,继续睡。
小东西埋着头,使劲儿往被子里拱。
夜辜星全身一僵,这才惊觉自己光溜溜躺着,这丫头挤进来还得了。
连忙压紧被边儿。
小丫头则哼哧哼哧扒拉着,恨不得变成小虫钻进去。
“宝宝,你干嘛?!”
“叫你起床啊——”呆萌大眼,一脸天真。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起。”
“为什么要出去?”
“麻麻要换衣服。”
“哦,那你要快点,”嘴巴一瘪,泪花花在眼眶徘徊,“要不然,粑粑就被妖精吃了!”
“啥?”夜辜星一愣。
小姑娘张嘴就嚎:“呜呜——你、你快去救粑粑!阿花说,粑粑要被妖怪吃……”
阿花是楼下大厅负责打扫的佣人。
“宝宝,你别哭,慢慢说……”
小丫头啜泣着,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