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隽煌替她夹菜,夜辜星帮他盛饭。
每个动作都带着满满默契,岁月带走了激情,却留下质朴绵长的陪伴。
安绝垂眸,敛下一闪即逝的艳羡。
溟樱喝了小半杯红酒,两腮嫣红,当真人比桃花娇。
从安绝出现在饭桌上,她的余光就不曾离开过。
他的敏锐,让她不敢明目张胆;他的犀利,令她一度望而生畏。
如果不是偶然听安旭提起,她至今还不知道安绝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也不会有勇气,收拾行囊回国。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身姿挺拔的少年,一身迷彩服,笔直地站在烈日下,瞄准,射击,不断重复单一的动作,仿佛永远不知疲惫。
彼时,小小的她被爸爸抱在怀里,头上是繁茂的树荫,凉风送爽。
“哥哥不休息吗?”
父亲只是叹气,“他不能休息。”
“为什么?他不累吗?”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了……”
或许,从那一刻起,少年坚毅的侧脸就烙印在了她心上,任凭光阴流逝,日月更迭,从未褪色。
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溟樱远远看着,一颗心便早已满足。
纵然她有姣好的容貌,不凡的学历,可一旦站在安绝身边,所有骄傲支离破碎,只剩忐忑,甚至自卑。
星辰之光,怎敢同日月争辉?
溟樱是苍穹繁星中,耀眼的一颗,安绝却是主宰光明的太阳。
期期艾艾,彷徨徘徊。
她以为,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眺望。
没想到,传来安绝谈恋爱的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悲喜交加。
悲的是,他爱上别人。
喜的是,原来他也会对女人动心。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可以是她?
溟樱知道,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巨坑,可她跳得心甘情愿。
烟眸氤氲,淡淡含笑,她还年轻,多的是时间陪他折腾!
“溟樱!你给我滚出来!”
“咳咳咳……”一口红酒呛进嗓子眼儿,起身开溜。
樱紫落气势汹汹杀进来,溟钊拉都拉不住。
“你还敢回来?!”双手叉腰,眸底怒火翻飞。
近几年,樱紫落的脾气越来越暴,没办法,都是男人宠出来的。
前几天,溟澈就说了句——管管你老婆,都成大炮筒了。
溟钊一脸不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溟澈吐血三升,当即倒地不起,非要月无情给他做人工呼吸。
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这么基情满满。
画面拉回到眼前,樱紫落追,溟樱逃,母女俩围着餐桌,左三圈,右三圈,众人无语。
“妈,”她停在安绝身后,拿他当挡箭牌,半蹲着,只伸了个头出去:“Stop!我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居然追着我打?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你还敢说?!背着我参加世界小姐,露胳膊露腿儿,丢脸丢到全世界去了!”
一个白眼儿翻上天,“我亲亲亲爱的母上大人,那叫BeachBeauty(沙滩美人),OK?什么年代了,还不允许我穿个比基尼?”
众人听出点门道。
“樱樱参加世界小姐?”
“代表法国,还是华夏?”
“诶,搜到了……华夏赛区总冠军……今年六月将代表华夏参加世界小姐总决赛……”
“溟樱,你翅膀硬了,要翻天是吧?!”樱紫落指着报面上,那一幅巨大的沙滩美人写真。
安绝瞥了眼,画中美人一袭黛青色薄纱,身姿曼妙,肤白如玉。
当年的小姑娘,成了大美人,再看妹妹一眼,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溟樱时刻关注安绝,见他面色如常,仅是稍有感慨,半点不见旖旎羞赧。
顿生挫败。
这种尺度还没反应,估计脱得光溜溜也没戏,任重而道远啊!
“妈,我这是为国争光好吗?华夏迄今为止,仅在2007年拿过一个世姐冠军,我也想试试……”
“试?试什么?你没看见网上的评论有多可恶?”
樱紫落不是保守,她只是不想唯一的女儿像个等待判刑的囚徒,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接受世人目光苛刻的评判。
她的孩子,是好是坏,还轮不到其他人来评头论足!
掌管死神联盟多年,樱紫落一身上位者气势,加之老公纵容,早已练就一身霸道女总裁范儿。
护犊子的蛮劲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妈,我又不是软妹币,怎么可能人见人爱?再说,网上黑我的人多了去,傻子才管,做好自己的事,捧回冠军,就是对黑子最好的反击!”
“闭嘴!先斩后奏,你还有理了?”
“我这叫曲线救国。”
“臭丫头!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悄无声息就回国了,居然不告诉我和你爸!”
“我我我想给你们惊喜!真的!我发誓!”举手,三根指头直指苍天。
“发誓?你发五都不行!”
“救命啊——”
最后,溟樱被她妈给押解回家,听说,要关起门来收拾。
夜辜星无奈,这母女俩向来不对付,一见面就吵。
为溟钊默哀三秒。
还是她的安安好,乖巧懂事,温柔善良。
不枉她当年去了半条命把这宝贝疙瘩生下来。
“妈,我吃饱了,先上楼。”
“别急。”夜辜星放下碗筷,起身,“陪我到花园走走。”
“好。”
午后,阳光灿烂,带着略微灼人的热度。
母子俩并肩而行。
夜辜星只到他肩头,晃眼间,紧绷着小脸、不苟言笑的儿子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肩膀撑起整个家族的重担。
她老了。
在时光斑驳的倒影里,回溯过往,夜辜星发现,她这辈子,已经足够幸运……
“妈,我们……分开了。”
轻嗯一声,女人面色平和。
“您不惊讶?”
“不管你和她能否走到最后,结果无非两种,又有什么好惊讶?”
她的儿子,什么性格品行,夜辜星一清二楚。
在一起,是他的坚毅,也是他的大胆,虽然结果注定成悲。
分开,是他的明智,也是他的成全,即便痛也要学会割舍。
看到评论区,关于安绝和夏荷,我统一解释:
首先,安绝对夏荷的感情,有,但并没有达到爱情的高度。从小受训,在最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他却在冷冰冰的训诫堂度过凄冷长夜,童年的经历让安绝贪恋夏荷身上的温暖,他觉得那是爱。
但是,夏荷比他成熟,更比安绝看得清,她明白,安绝对她只是一时贪暖,这种依赖在将来某一天,他遇到真爱的时候,必将土崩瓦解,所以,她选择用离开这样的方式,留给安绝一个永远难忘的背影,她得不到他,却要他永远忘不掉她。
安绝有他的命运,夏荷也有她的追求。
现在两个人分开,各自安好,互相祝愿,不是很好?
还有一点,夏荷热爱她的工作,她有梦想和追求,生命有限,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止儿女私情~
015殇绝:为爱孤勇
六月天,炎炎夏日,鸣蝉声声。
丛林环绕、近乎半隐居状态的夜氏庄园却一派凉爽。
山谷风的对流作用,加之终年不竭的潺潺冰泉,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绿荫泉水旁,溟樱正喝着冰柠七,一身惹火的黑色比基尼,衬得冰肌玉肤雪白通透。
身旁,一个身穿波西米亚长裙,头顶夏威夷草帽的女孩儿正坐在泉水池边,白嫩脚丫在水面来回轻划,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安安,这里就我们俩,你确定要裹着麻袋享受冰泉?”
溟樱开口,随意舒展的身姿,曼妙至极。
纵身一跃,跳入池中,仿如一尾妖鱼。
灵活轻盈。
“麻袋?!要是叶洱阿姨听到你的评价,估计会吐血。”
Two的最新款,还没上市,安家小公主已经穿在身上,享受夏日清凉。
“既然是来消暑的,当然怎么凉快怎么穿咯~哪像你,裹得像只粽子,有意思吗?”
安安抿唇,眸光晶莹:“我乐意!”
“切——明明就是害羞!”溟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语重心长,“你说,都快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咋就没点长进?连比基尼都不敢穿,难不成以后跟老公度假,你也穿这样?”
“这样怎么了?”起身,拈起裙摆,原地转了个圈,“我觉得挺好。又不是非得露肉……”
溟樱游了一圈,窜回来,趴在池边,长臂枕在下颌,全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安安,我说真的,你就是太端庄,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清宫剧里面穿过来的娘娘……”
目光一闪,“瞎说什么呢!”
“你看,我不就开个玩笑,你这么大反应……”
安家四个孩子,安绝冷,安旭精,安曜纯,安安则是静。
你能想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生,从小感兴趣的不是下河摸鱼、上树掏蛋,也不是公主粉裙、芭比娃娃,而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
眼前,就有一个。
安家小公主,人如其名,安静娴雅,高贵矜持,从来不穿热裤吊带,很少露胳膊露肩。
永远看不到她发怒的脸,恬淡笑意时常挂在嘴边。
不温不火,不偏不倚,好像全世界都在沸腾,只有她水平如镜。
“安安,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溟樱目露严肃,“平时摸你一下就能敏感到跳起来,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
女孩儿垂眸,卷长睫毛轻颤,“樱子,我……不习惯。”
“做多了不就慢慢习惯了?谁一生下来就会穿比基尼?那不是妖怪嘛?咳咳……当然,你除外,毕竟有一对颜值爆表、智商超群的爸妈,天生会弹古筝也不稀奇。”
安安目露为难:“可我总觉得……别扭。”
“放心,一开始害羞是正常的,多试几次就OK了!”说着,双手撑起,从池中一跃上岸。
“我包里还有套备用的,咱们身材差不多,先借你穿。”
“不、不用……”安安如临大敌,连连摆手。
溟樱瞪眼,“长这么大,我还没见你露过大腿呢!小美人儿,别害羞嘛~”
安安被她一脸纨绔样儿给逗笑了,“那……就穿一小会儿……”
“行嘞!”
溟樱暗中竖起大拇指,搞定!
说实话,她还真没见过安安穿什么性感衣服,每次都是大麻袋,丑死了……
十分钟后。
咕噜——
吸了口凉饮。
白眼儿险些翻上天,溟樱一脸恨铁不成钢,“让你脱了麻袋,你就直接用浴巾裹是吧?”
安安双颊充血,眼里羞愤显而易见,“我去换了!才不穿这种衣服!”
“唉!”溟樱赶紧从凉椅上爬起来,把人拉住,“换都换好了,真不打算给我看一眼?”
“不要!”眼中警惕显而易见。
溟樱嘴角抽搐,她既不是采花大盗,性取向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至于搞得像防狼一样嘛?
“安安~好安安!你看我劝了这么半天,口干舌燥,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比基尼贡献出来,你就狠心不给我看一眼?”
泫然欲泣,泪光涟涟。
安安为难。
“别磨蹭了,总有一天要习惯的。”
“樱子,我……”紧咬下唇,目光一定,深呼吸,缓缓松手。
宽大的浴巾顺势滑落,溟樱陡然睁大眼。
“Oh!MyGod!”
安安别扭地用手掩住胸口,目光闪躲。
溟樱已经看呆了。
许是因为多穿长袖长裤,避开了紫外线的伤害,女孩儿皮肤白得没有一丝杂质,毛孔小到近乎没有。
“安,你好美……”
除了最原始、最简单的一个“美”字,溟樱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形容词。
白似玉雕,仿如画中仙子。
安安伸手一捞,将浴巾捡起来,下一秒,又披回身上。
“欸……别急啊!我还没看清楚呢!”一脸坏笑。
“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样?看你自己的……”
“以前吧,我觉得自己还行,胸大臀翘,肤白腰细,可是跟你一比,瞬间就变成颗草……”
溟樱嗷嗷大叫。
刚才那惊鸿一瞥足够她看清,别看安小妮子瘦是瘦,可该有的料半点不少。
果然,酒要埋得深,才会足够香。
“胡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明明是朵娇花儿,好吗?”
安安抿唇,轻笑,目露揶揄。
喝了口柠七,溟樱长叹:“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欣赏……”
“你……对我哥……”
溟樱瞬间炸毛:“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庄园上下都知道了,OK?”
“啥?!你你你别吓我……”
“拜托,樱子小姐,你做得那么明显,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好吗?”
假装偶遇,撒娇搞怪,还找各种借口和安绝独处,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可能。
“我哥不好追的。”
安安实事求是。
两手一摊,耸耸肩,“我知道。”
“那你还一头栽进去?”
“本姑娘乐意。”
“有你苦头吃!”
“安安,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摆在眼前的是个无底深坑,可我不甘心,总想试试,万一能安全着陆呢?”
“就算粉身碎骨,你也不怕?”
溟樱甩了甩手上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