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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尾巴一样晃悠的青春 作者:谢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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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我所认识的良家妇女们却大多在为人处事方面不免或多或少难逃离“事逼”二字束缚。对于大部分姑娘抱定的“瞻前顾后,万般推托才可以与一名指定男性上床,否则自己就吃了大亏”的行事准则,除了觉得有些自降身价儿,不尊重“男女平等”的原则之外,我也没有太多的不理解之处;但是,如果仅凭此点而鄙视其她同性的性交取向,高高在上,自命不凡,我也就只好不以为然,甚至是鄙夷不屑了。事实上,有时候遇到一些一无是处却又毫无根据地自以为是的姑娘,我真想冲她们大声疾呼:“牛逼什么呀你?就你那操行,还当自个是块儿宝贝疙瘩呢,明告诉你了,给你丫搁鸡窝里都不一定有人乐意挑你!”
  当然,对于妓女们见钱眼开,素质不高,思想狭隘等不争事实,我也无意为其美化掩盖。她们不过就是一群不良行业的从业者而已,如同其他芸芸众生一样,优点缺点各有一摊,既非仙女也非恶魔。
  ——这是我对色情行业的一点儿个人看法。我无意劝你尝试,也无意大加阻拦,反正,我是品尝过了那些貌似诱人的短暂作乐,也享受过了刺激过后的种种不适。至于下一次呢?谁知道,看心情。
  几天以后,我们结束了这趟乌七八糟的泰国旅行,被一架波音飞机送回到冰冷刺骨的首都机场,告别了曼谷的灼人烈日,重陷北京的皑皑白雪。
  好多年前,小文曾经对我说过:“谢天,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好吗?因为你从来都不对我说谎,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觉得特别踏实。”
  飞机上,就在我和其他人一样快要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这句话突然像针一样划过了我的脑海,让我猛然惊醒。我思索了半天,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小文是什么时候和我说的这句话,但是,我知道她的确说过,连她说话时的神情我都历历在目。
  可惜,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不会说谎了。我不愿让你看到我混乱不堪的生活,我不愿让你看到我对自己已经再没有什么指望,我也不愿让你看到我对咱们的感情毫无把握,迟疑不定。所以,小文,扔掉过去,咱们还是算了吧;扔掉我,去寻找你向往的生活。
  我扭头望向窗外,机翼上的图案被夕阳染得一片通红,太阳正在缓缓沉落,几乎完全消失在遥远天际。回头看,天边云彩包裹着落日,光彩夺目;往前看,沉重的黑暗由浅入深,无边无际。
  ——向前飞吧,无法回头,就这么一头冲入茫茫黑暗,恰似我没有光亮的未来。
  小文正在机场出口迎接着我的凯旋,看到我走出来,她展开笑脸,上前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头:“头发都长长了。”就这么一句话,我一下子颓了,刚刚建立起来的铁石心肠险些刹那无影无踪。
  我缓了一下神儿,重新坚定信心:别打退堂鼓,去他妈的柔情!
  路上,小文兴冲冲地告诉我她刚刚在朝阳公园附近租了一间一居室,费了整个春节的工夫清扫整理,还买了一大堆新旧家具布置其中。
  “我可喜欢我的小屋了,你看,谢天,我要过独立的生活了。过两天,我批准你来拜访我。”
  我走进了小文精心布置的小屋,我躺在了小文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我看到我们的身体合在一起,然后分开,我看到小文在我身边恬然睡去,自己却还睁着双眼。
  我随手从床头拿起一本儿书,翻了几页觉得没多大意思,正要扔掉,一张照片突然从书中滑落。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几年前小文在玉渊潭公园拍的照片,照片中,她把脚伸在水里,正回过头朝我微笑,一派纯真烂漫。
  我拿着照片端详了半天,又扭头看看身边睡梦中仍在不时皱一下眉头的小文,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怅然若失。
  ——你正在梦着什么?
  ——你正在梦着我吧。
  我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枕边,我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胸前,我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唇上,我把你的照片放进我的眼帘。
  你就轻轻地睡在我的枕边,我抓起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吻遍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确认你现在不会消失在我的面前。
  但是,不论我怎么与你贴近,甚至合为一体,我仍然感觉到一层隔膜割断了我们之间熟悉的感觉,我用尽全力去冲破它,可最终却发现全是徒劳无功。
  我无能为力,我缩在一角,我只能看着我们相距得越来越远。
  “肖文,我最近老在想一件事儿。”我们早就醒了,但谁也不愿起身,小文枕在我的胳膊上,我们都在抽烟。
  “什么?”
  “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小文愣了一下,把烟头儿掐灭:“其实,我想到了,你早晚会这么说。”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咱们现在的这种状态,我也不喜欢,可是,咱们还能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像现在这样还不如彻底分开。”
  小文点了点头,把脸扭向一边:“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过得更好?”
  “我……对,我确定。”
  我看到小文的肩膀在一下下地抖动,然后又伸手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去:“你只考虑你自己,你永远只考虑你自己,谢天,你真让我寒心。”
  我低下头,又点着了一根儿烟,我们在烟雾中陷入了沉默。
  片刻,小文转过头来,柔软的长发蹭着我的脸颊:“算了,没法再挽回了,不是吗?”
  “也许,以后……”
  “没有以后了,你还不明白?——没有以后了。”
  我茫然地点点头,觉得再也无话可说:“那——我走了?”
  “现在?”
  “嗯。”
  “……好吧。”
  我们穿上衣服,我亲了小文一下,她面无表情。
  我们走到门口,小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谢天,来。”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卫生间,指了指墙上的淋浴喷头:“站在下面试试。”
  我走了过去,喷头的高度正好合适。
  “我就怕安得矮了,你洗澡不方便。我让房东帮我安的时候,他还说呢:”你的个头弄这么高干嘛?‘“
  说完,小文冲我一笑:“你该走了,再见。”
  “再见。”
  我走出门去,回头一看,小文正在慢慢地合上防盗门神色黯然。看到我回头望着她,她的嘴唇颤动了两下:
  “谢天……开车小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把门关严,看着那扇铁门严丝合缝地把她的脸遮挡得一点儿不见。
  33。被乏味平庸的生活淹没
  “小谢,咱们干点儿什么去啊?”潘迪正盘腿坐在我的床上心不在焉地卷着大麻,我们的脚下散落着一堆啤酒瓶子。
  “没主意,你丫说吧。”我叼着松软的大麻烟卷儿,同样的心不在焉。
  潘迪条件反射般地按下手机按键,开始查找里面的电话号码本,半晌,他终于颓然把电话往床上一扔:“丫文武还夸我这手机是‘钓妞器’呢,钓来钓去一个能上床的都没有,真他妈没劲。要不,还是去三里屯晃晃吧。”
  “又去啊,能有他妈什么劲?”
  “那你说一有劲的,你丫现在怎么连对拍小妞儿都没兴趣了?”
  “没有啊,去就去吧。”
  我们走出漆黑的楼道,外面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清新。我们坐进我那辆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的垃圾车,打着了火,一路狂奔,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三里屯街面。
  密密麻麻的各色灯泡,密密麻麻的闲散男女,看着都他妈腻歪。当然,来之前,我对自己的腻歪感觉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从冬到夏,几个月来,每天我都是这么过的:万头攒动的迪厅,噪音绕梁的卡拉OK,喧闹俗气的酒吧,烟雾缭绕的台球厅,堆满残羹剩酒的饭桌……我到处遍洒着我的空虚和无聊。
  6月份,我辞掉了工作,从此彻底变为无所事事。我每天下午起床,然后东漂西荡,晃到深夜,目光呆滞,不知所终,一天比一天艰难地打发着时光。
  我和潘迪无精打采地在街道上溜溜达达,妖艳恶俗的姑娘从身边经过,我们不理;周正窈窕的姑娘从身边经过,不理我们。我们路过一间间酒吧,却提不起半丝兴趣,一家也没进去。最后,我们买了两瓶啤酒,一屁股坐在路边,茫然地四下扫视,毫无目的。
  对面儿一帮白领模样的男男女女正在激情碰杯,大声说笑;不远的树下一对儿打扮夸张的欧美情侣正在起劲儿地拥抱接吻,旁若无人;路边的“别克”两声尖叫,一个四张儿多的土款正挺着大肚子打开车门,身后紧跟着两名袒胸露背的妖艳女郎。
  我看着每个人都那么厌恶,就如同他们看着我一样。我一拍潘迪,指着左手一家类似“梦幻彩虹”之类名字的酒吧,大声嘲笑:“还他妈‘梦幻彩虹’呢,你说这帮孙子累不累啊?装什么丫挺的,直接叫‘操逼来报名’多痛快!”
  我一向认为酒吧是专门为事儿逼们准备的场所,进到里面内容空洞,毫无新义,除了铆足精神死聊,剩下的就只有尴尬对坐,如果再配上闹心乐队的现场表演,那简直不堪忍受,整个儿一“吵蛤蟆坑”。至于所谓的“情调”,那更是让人乐掉虫牙,除非你真以为坐在硬梆梆的破凳子上,点着蜡烛,喝着三五十块钱一口的假鸡尾酒能让你在姑娘们面前灵光闪现,狗嘴里吐出象牙。
  然而,事实上,我倒是经常性地光顾酒吧,也不怕头顶“事儿逼”之恶名。我在各式各样的酒吧中穿梭,迪吧、听吧、聊吧、静吧……身处其中,实不相瞒,我只考虑着一件事儿——怎么能满足自己的鸡巴。
  在酒吧里,我打量着每一个有点儿姿色的姑娘,试图与其搭话,进而引起她们的兴趣,进而博得她们的好感,最终达到上床目的。可惜,鉴于自身能力有限,我的这个计划至今还未曾被任何一位姑娘采纳过。
  此等经历,多说无益。然而我的生活,除了这些,还能说些什么呢?
  还是看看我的朋友们吧——
  文武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性格乖巧的人大小妞儿,两人一见生情,迅速定了终身,终日恩爱缠绵。文武的兴趣从此也由吃喝嫖赌渐渐转为花鸟鱼虫,乐在其中,一副老干部颐养天年的架势;姚望力尽千辛万苦,终于混得大学文凭,从此身披白大褂,道貌岸然地蹲于妇科之中接待各色女性,替她们侦察着不见天日的生殖器疾病;潘迪通过偶然机会结识了一名姿色尚可的小学老师,顿时五迷三道,全然不顾自身条件艰难,死缠烂打,终于博得上天怜悯,配对儿成功。自此,潘迪凭借有美妙爱情撑腰,人前趾高气昂,人后不得而知;陆骏似乎染上了换工作的怪癖,一年之中马不停蹄地为七八家公司效过力,可惜从未尝到过领取转正工资是何滋味儿;郑雨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不出意外,两年之后将成为我们之中绝无仅有的硕士人才,而现在却不得不苦捱求学生涯,终日挂着一脸由激烈性欲和贫乏性生活碰撞之后遗留下的青春红痘在校园内厮混。
  其他人就不必再说了吧,大家彼此彼此,疲于奔命,一事无成。我们没有耀眼的钱财,我们缺少坚定的爱情,我们还在茫然挣扎,却终难避免被乏味平庸的生活淹没……
  5月,我的第二十四个生日如期而至。那天晚上,大伙儿借机凑在一块儿大肆吃喝,连许久不见的刘跃然和田峥都赶了过来。
  我们能不问价钱点上合意的大鱼大肉,我们能不皱眉头干掉一杯杯烈性白酒,悲哀的是,大家却再也不能像多年前一样,体会着共同的喜怒哀乐。我们各怀心事,强颜欢笑,渐渐自斟自饮,沉默不语。
  我们都在人世间度过了二十四个年头,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把十二个生肖属相走了两圈儿。我们深感青春即逝,时日无多,然而,回首往昔,我们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除了谭威,我看到我的朋友们全都聚在了一堂,在灯影下推杯把盏,品味着苦辣酸甜。每个人都在我心里拥有着自己的房间,只是,这一次,那间最大的房屋却是人影不见。
  ——小文,此刻,你正在做着什么?你正在像我想着你一样想着我吗?
  34。我完了,一切全完了
  像我一样的无业游民大概都有类似的体验:日子过得不分黑白,稀里糊涂;时间走得匆匆忙忙,百无聊赖却又留不住春夏秋冬。
  多熟悉,我听见窗外刮起阵阵冷风,我想得到枯黄的树叶明天醒来已告别树枝,飘落满地。
  小文一直觉得秋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我也开始喜欢那种萧瑟。
  我不顾阳光刺眼,也不管窗外嘈杂,执意睡去。不睡又能怎么样?还不如等到黑暗来临再睁开双眼。
  我听见房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一阵、两阵、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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