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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那很好啊。”
她把望远镜搁在膝盖上,凝望着大海。她说:“在风暴来临的时候,狂风从东
北方向呼啸而来。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种银白色,鸟类的举止也变得怪异起来。那
种神秘的被孤立的感觉带着一种悲抢不安的美丽,这是能感觉到的,也是能被听到
和看到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想看看房子的其它部分吗?”
“当然。”
在我们参观二楼的时候我选定的第一个站点就是我的卧房,进去后我们再也没
去别的地方了。
她只花了三秒钟时间就把衣服脱光了。她浑身的肤色都是一种诱人的浅棕色,
身材矫健,各部分都很完美,跟我想像中的毫厘不差。
当她已经全身裸露的时候,我还在解衬衣的纽扣。她看着我脱衣服,同时又盯
着我的脚跟处的手枪套和那把左轮手枪看。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欢带枪的男人,所以我说:“依照法律,我得带着它。”
事实上,在纽约是如此,而在这里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回答道:“弗雷德里克也带枪。”
有趣。
不管怎样,我已经脱光了。她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前胸,问道:“那是烫
伤的吗?”
“不,那是个弹孔。”我转过身去,说:“看,子弹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的天。”
“是处新伤。来,看看这个。”我给她看下腹部被子弹打进的地方,然后又转
过身去给她看臀部那颗子弹射出的地方。我的左腿肚上被子弹擦伤的那一处可就不
那么好玩了。
她说:“你差一点儿就送命了。”
我耸耸肩。好了,来吧。
我很高兴,负责清洁的女工已经帮我把床单换掉,而且我的床头柜上有安全套,
更重要的是,我对爱玛·;怀特斯通开始有了性反应。我把电话铃声关掉。
我在床边跪下做了个祷告。爱玛上了床,并把她那双长长的腿裹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对彼此的表现很满意,事后很快就相互拥抱着睡着了。
她不打鼾。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夕阳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爱玛睡在她自己那边,蜷成一团。
一种负疚感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自己本应该做点比午后做爱更有用的事情。
但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落人了他人的圈套,除非麦克斯或贝思来和我分享如法医
报告、验尸结果等信息,否则我不可能拥有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来助我破案的。我现
在需要戈登家的电话记录、指纹报告、以及走访更多的普拉姆岛工作人员,还有到
现场去的资格。但我想以上那些我恐怕是一样也得不到了。
所以我还是得暗地里展开我的调查,打打电话、同那些可能知情的人们交谈。
我打定主意,不管人家怎么想,我都要干到底了。
我看着在微光中的爱玛。她是个自自然然的美人。而且很聪明。
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她说:“我看到你在看着我。”
“你看上去很美。”
“你在此地有女朋友吗?”
“没有,不过在曼哈顿倒是有。”
“我才不管曼哈顿呢。”
我问她:“你呢?”
“我取消了一次订婚,又将面临新的一次。”
“很好。”我问她:“晚餐怎么说?”
“过会儿再说吧。我会做饭。”
“我这儿有葛筐、芥子酱、黄油、啤酒、馅饼。”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得去游个泳。”她从床上翻下
来,套上衣服对我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吧。”我也起身,穿上衬衫。
我们下了楼,穿过书房和后院,走过草坪,就来到了海湾。
她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儿不会有人吧?”“基本上不会有人。”
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岸上,我也照做了。她走下铺着石头的海滩,然后投身进去。
我紧跟其后。
一开始我觉得海水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游出了船坞,一直到了深海湾。
爱玛是个游泳健将。而我却感到右肩僵硬,而且肺部也开始漏风了。我曾经以为自
己已经好多了,可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这番折腾。于是我游回到我的船坞,并抓住那
古旧的木梯。
爱玛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很好。”
我们在船坞附近踩着水。她说:“我喜欢裸泳。”
“你不必当心有什么东西会咬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回去钓鱼吗?”
“偶尔去。”
“在这船坞附近你就能钓到鲽。”
“我能在超市买到鲽。”
“如果你在乘船往海上去个几百码,你就能钓到河鳟、油鲱和狗(鱼或)。”
“我能钓到上等肋条牛肉吗?”
“吃牛肉对你没好处。”
“人们中饭都吃汉堡包。”
“我知道。可是那对人的身体没好处。”她又加了一句:“同陌生人做爱也是
如此。”
“爱玛,我是非常冒险的那种人。”
她说:“我想我也是吧,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同你上了床。”
“你也因此而喜欢我。”
她咯咯笑了。
说老实话,很多女人都觉得警察给她们安全感。如果说一个女人在酒吧遇见了
警察,只要他不是个杀人狂,身上也没什么病,口袋里又有几个钱的话,那她会看
上他的。当今的女人要求真是不高。
我们在水中戏谑,相互拥抱接吻,这种感觉真好:在水中赤裸着身子,半浮半
沉的踩着水。我喜欢这种咸水,这让我感觉很洁净,而且浮力也大。
当我们一边踩水一边接吻的时候,我一只手放在她那诱人的臀部,另一只手摩
婆着她的胸部。我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她也将一只手放在我
的臀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阴茎,它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我说:“我们能在水中做爱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你的身体状况要好,因为你得不停地踩水并保持
一定的空气在肺部让自己浮在水面,同时你还得,你知道的,做爱。”
“没问题。我的浮水技巧足以使我们两人都浮在水上。”
她笑了。事实上,我们近乎完美地完成了这项水上运动,并可能吓跑了很多鱼。
我的肺部也感觉好多了。
事后,我们仰身浮在水面上。我说:“你看,我那玩意儿竖在水面上。”
她看了我一眼,说:“噢,我还以为那是根主桅杆呢。”
在水中尽情地做了爱。我微微抬头,看她随着落潮渐渐地漂离岸边。她的乳房
在月光中真像是两座火山岛。
她说:“约翰,看那儿,有颗流星。”
我看着南边的天空,看到了。
她说:“赶快许个愿。”
“好吧。我希望——”
“不要说出来,否则就不灵了。”
“已经灵验了。爱玛。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想,这还不够浪漫吗?我已经做
过爱了,而且是两次。当性欲消退后,留下来的就是爱情或是厌恶了。我想我是爱
上她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说得很动听。”
“我是真心的。”
我们继续漂浮在水面上。过了一两分钟她对我说:“看东边的天空,你看到了
仙女星座了吗?”
“我肉眼看不到。”
“看,就在那儿。”她试图把一堆星星联系起来给我看,但即使那儿有什么名
叫安德洛墨娜的仙女的话,我也看不见。为了礼貌起见,我说:“噢,我看到了。
她穿着高跟鞋呢。”
爱玛让我再朝东看看,说:“那是飞马座,是缪斯的生有双翼的飞马。”
“我知道,上局六我让在贝尔蒙特的第五场比赛中赢了。它得了第四名。”
爱玛已经学会不理会我的这些话了,她继续说道:“飞马座的珀加索斯是从海
水的泡沫和被砍下头来的美杜莎的血中出生的。”
“便条纸上可没写这一点。”
“你想再度得到性满足吗?”
“当然。”
“那就不要在自作聪明下去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吧,答应你。”我这也是真心实意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皓月当空,而且几乎是满月;轻柔的海岸风抚摸着我;
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女人相伴;我们的身体随着海浪的节奏缓缓地在水中一沉一浮。
这种感觉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总的说来,这种感觉至少要比我当时濒临死亡的经
历令人愉快的多。
这又让我想起汤姆和朱迪了。我抬头望着天空,希望能向汤姆和未迪送去我的
祝愿,跟他们问声好并说声再见,同时向他们发誓我会尽全力去找出凶手的。同时
我也请他们给我一点暗示。
我想,经过这种彻底的放松,这种性欲的发泄,或者可能是抬头看着这些星座,
把那些闪光点都联系起来,我有了重大的突破。
整个事件的画面,所有的突破口,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涌上我的心头,我都无法
跟上自己的思维了。我大喊了一句:“对了!”然后猛吸一口气,潜下水去。
我上来时往外飞溅着水,爱玛来到我身边,看上去有些着急,她问我:“你没
事吧?”
“好极了。”
“奇德树林!”
“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手臂,我们一起踩着水。我说:“你提到过的奇德
树林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传奇,说的是奇德上校曾在马蒂塔克湾的一棵树下埋过他的部分财宝。
因此人们称那个地方为奇德树林。”
“我们说的是那个当海盗的奇德上校,是吗?”
“对,他叫威廉·;奇德。”
我问:“树林在哪儿?”
“就在这儿的北面,这片海湾与桑德湾的交接处。你——?”
“奇德上校出什么事了?他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我也不会问你了。”
“我还以为这是人所尽知的。”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了。”
“瞩,据说他的宝藏被埋在这儿的某个地方。”
“在哪儿?”
“在哪儿?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发大财了。”她微笑着说:“而且,我也
不会告诉你的。”
老天。这又叫我为难了。现在似乎一切都很合情合理,不过我也有可能彻底错
了。不,该死,这种思路还是对的。因为这种情况下,一个都解释得通,而且所有
那些像是不相关的疑点都相互找到了联系。这样一来,杂乱无章的理论就成了能解
释万物的统一论。“对了!”“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脸色苍白,甚至有点发紫。”
“我没事,不过我想去喝一杯了。”
“我也是,起风了,是有点冷。”
我们游回到岸上,抓着衣服,赤身裸体冲过草坪回到屋里。我拿了两件厚厚的
浴衣,和哈里叔叔的一瓶白兰地外加两只酒杯。我们坐在后院士,一边喝酒,一边
望着海湾那边的灯火。一艘帆船滑过了水面,它的白帆在月光中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几缕云丝掠过星空。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啊!我暗自对汤姆和朱迪说:“我快要成
功了,快了。”
爱玛看了我一眼,把杯子往我面前一伸,我在绘她倒了点白兰地,说:“告诉
我奇德上校的事。
她问:“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对海盗都要着迷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问道:“从何时开始的?”
“小时候。”
“这同谋杀案有什么联系吗?”
我看着爱玛。除了做过两次爱之外,我还不怎么认识她。我坦不知道她是否能
保守秘密,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已经流露出对奇德上校的太多关注了。为了使自己冷
静下来,我问她:“奇德上校会同戈登夫妇的谋杀案有关系吗?”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正在问你呢。”
我说:“我现在下班了。我只是对海盗之类的事感兴趣罢了。”
“我现在也下班了。到明天之前概不讲述历史掌故。”
“好吧。”我问她:“你留下来过夜吗?”
“可能。我要想一想。”
“当然可以。”
我在录音机上放了盘大乐队的磁带,于是我们就光着脚穿着浴衣在后院跳舞,
喝酒,观海,看天。
这是一个有魔力的夜晚,记得人们常说,这种神奇的夜晚往往预示着一些不祥
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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