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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明,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也瞪着他,没好气的说。
“可以让我进来吗?”他稍微恢复了镇定,严肃的说。
我没有说话,但是很顺从的侧身让出路,让他进屋。
“你一个女孩住,怎么不给门装个猫眼?也不问是谁,就这样开门,难道你不觉得危险?”原来他吃惊的原因是我没有问是谁便开门了。
“警察叔叔,这种10点以后有人来访的事情是第一次发生,没什么经验。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微笑着看着他说,“喝点什么?茶后还是水?”
“不用,我才下班吃了饭过来的,你……没事吧!”他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到悲伤才打算停止一样。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一定是看了报纸了对不对?”我微笑着说,“我和他以前都说好了的,我们好聚好散,所以达成共识分手的,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吗?”
他肯定是很急的赶来的,头上沁出汗珠,领口已经敞开,脸上红红的,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家里还有几个鸡蛋,有面条,给你做面条吃吧!”我笑着说。
“我吃过了,不麻烦你了!”他客气的说,“我走了。”
“我是哪么容易被骗的小姑娘吗?你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体力透支没有得到补充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找出冰箱里的鸡蛋和番茄,给他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当我喊道:“可以吃饭了!”回身一看,他就站在厨房门口。
他退到餐桌前,坐下等着吃面。我将面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将筷子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缓缓用右手接过我手中的筷子。
“呀!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他的右手一片红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伤的不轻。
他立即接过筷子,收手将筷子递到左手,将右手放下,缩到衣袖中,“只是撞了一下,没事的!”
我见他回避谈论手伤,就没有追问了。于是我坐到餐桌对面,看着他笨拙的使用左手拿筷子,艰难的吃面条。看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走到厨房拿了一个汤勺出来,将凳子搬到他旁边坐下。我将他面前的碗小心的挪到我面前,对他说:“把筷子给我!”
他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没有说话,就很乖的将筷子递到我面前。我拿起筷子,将面条用筷子挑起,然后放到汤勺里面,将汤勺递给他,他很合作的接过汤勺,快速将面条倒进嘴里,再将汤勺还给我……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却很默契的进行着这个工作,直到将碗中的面条捞完,他接过汤勺,将碗挪到自己面前,将面汤也喝光。
也许是吃饱了,全身血液流畅的原因,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晕,比刚才进屋的时候好看多了。
“我看到报纸上有姚一诺的报道,你……”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很疲惫。
“嗯,你找我就是这事?我很好,我们已经早说清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我程式化的回答他。
他探究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事情的真相。我挫败的看了他一眼说:“警察叔叔,你明天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我现在很困。”
听我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对不起,谢谢你的晚饭!”
他走后,我才觉得自己太无情了,他也是关心我才搞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而且我对他的态度也太恶劣了。
我犹豫的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有差不多10条未接来电,都是李康明的。我满怀歉意的拨给他,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田宁,有什么事情吗?”我听见他的语气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谢谢你的关心,真的,我刚刚太……”
“没事的,我,其实我也该和你说清楚的,我的手是打姚一诺的时候弄的,我不知道你们已经……”
我一时间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打了姚一诺,怎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现在我能说什么,是谢谢他还是骂他多管闲事……
“田宁!”他小心的在电话里唤了我的名字一声,“我很抱歉,但是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怎么了,就找他去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真的很累,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我说完便将电话挂掉了。
我被他的一席话搞得完全没有了主意,我在家里不断的转悠,一会想给姚一诺打电话问问伤的怎样,一会又想,不要再和那个男人纠缠了,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电话却开始喊叫起来,在安静的夜里,突然的歌唱,让我有点心惊胆跳。打开一看,是姚一诺的电话,我犹豫着接还是不接,它已经停止了。可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它有开始唱歌了,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不断的在我的心中敲击着。我想要是我不接的话,未免也太小气了,于是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没有清清嗓子,喉咙有些沙哑。
“你睡着了吗?吵醒你了?”他有点歉意的感觉,误会我的沙哑的声音是因为睡着了。
“没有,正准备睡觉!”
“你……看到报纸上说的吗?我……”
“邵小姐很聪明,又肯为了你忍辱负重,很难得的。”我不禁有点情绪低落。
“嗯,今天李康明找了我的,问你在那里。”
“我出去了,没有听见电话,他找到我了,说了他和你的事情。你伤得重吗?他不知道情况,可能太冲动了,你别怪他。”
“我没有,只是……他跟我说了,他说他很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叫我来,他说他那样做不是为了让我伤你的心的,我……田宁,其实他很喜欢你……你考虑过他吗?”
“姚一诺!请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看来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我不需要你的忠告,而且你也不必认为我是个什么物品,你不要了,还应该找个下家交接一下,免得扔到街上污染环境!”说完我将电话挂断,狠狠的将电池拔掉。
我愤怒得无法镇定的呼吸,感觉一切的理智都要从大脑里抽走一样。似乎衣服穿多了,身上燥热得不行,索性将卧室的窗子打开,让冷冽的空气吹走我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火。夜晚刮的是呼呼的北风,冰冷刺骨,但是我的心中却感觉像要爆炸一样的热,两种极端的感受在争斗着,逼得我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护住胸口的手背上一片冰冷的湿润。我倔强的用另一只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我不让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我克制的想将泪水收回,可是就是办不到……
开着窗合衣而眠的后果就是感冒,一早上起来,我的喉咙就疼得要命,干干的火烧火燎的,但是每次的吞咽都要命的疼痛。我的脸肿肿的,比昨天还难看。看来今天的妆得画的更浓一点才是。太阳穴一阵阵扯着疼,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像孙猴子被念了紧箍咒一般。昨天老总交代了的,今天早上要开年终会,大家为了年终奖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永远别和发你工资的人过不去!多么现实的社会,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这个动作差点每要了我的命。还好鼻子没有塞,我最后还这样对着镜子咧着嘴笑了一下,真是难看。我经过这么多以后,现在对于幸福的人的定义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我认为幸福的人是在伤心的时候就哭,高兴的时候就笑。
比如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有点生不如死——在密闭的烟雾缭绕的开着暖暖的空调的房间里,鼻子不通气,眼睛被熏得一个劲的流眼泪,喉咙干的冒烟,每吞咽一口水又像受刑一般的疼痛,还得张着嘴呼吸浑浊的空气……我和张睿贞现在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们俩正在被迫吸二手烟,而那些老爷们正享受着一手烟的美妙。说是年终会,其实就是散伙会的意思,大家辛苦一年了,明天就要农历二十七了,每年这个时候,老总都很好心的给我们提前放假,今天完成的任务不错,所以放假、发钱都特别爽快,连这个年终总结会,都弄得和和美美的,抽烟吃糖,各取所需。
本来我在到单位的路上还可以用两个鼻孔出气的,可是到了办公室,被空调的暖气一温暖,就只剩一个鼻孔能出气了,到了小会议室,更加温暖的环境加就让我的呼吸只能艰难的用嘴了。现在我就像一条离开水后快要干死的鱼,无奈的用嘴呼吸着,随时会晕倒过去。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病成这样了?”小张乘着老总讲话的间隙,悄悄问我。
“昨天晚上着凉了,哎,别和我说话了,喉咙疼!”我艰难的说完以后,使劲的喝了一口热水。
小张将一张写着这样的话的纸条递到我面前:“倒数叁秒,我会开始努力把你忘掉,有时候爱情就像是一场重感冒,等烧退了就好。找一天将心情当房子好好地打扫,我喜欢每次丢掉多馀的东西,那种轻松美好。”我会心的笑了,她凑到我耳边说道:“这歌的名字叫爱是一场重感冒!”
我艰难的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然后露出了简单的笑容,肯定很难看,我在心中暗暗嘀咕着。
“倒数叁秒,我会开始努力把你忘掉,有时候爱情就像是一场重感冒,等烧退了就好。”多像我现在的情况呀!张睿贞将瓜子递到我面前,说:“别让自己闲着,闲着就爱胡思乱想。”看着她又咧开嘴笑了笑,机械的将瓜子胡乱抓到手中磕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味觉,香的臭的都分不出来。
“这是什么瓜子,怎么是这种褐色的?”我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茶叶瓜子,流行好久了,你没吃过?”她做出鄙视的样子。
老总要求大家都做个总结什么的,所以现在感觉像小时候排队打针似的,大家轮着个站起来总结一番,一般都是在说自己干了什么业绩,很少有说自己的不足的。轮到我的时候,我刚想站起来说话,老总就发话了,“小田,你就算了,不过会后将总结书面交上来就行了。”我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了声谢谢,喉咙的沙哑程度绝对可以和崔健有一比。
中午总算结束了会议,今年的收成确实不错,所以福无双至的总结确实精辟。咕咚咕咚的喝光水,告诉自己将感冒病毒都冲走才好。
今天下午就开始放假了,这个假期居然有差不多十天,真是太好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妈妈说好,免得她不放心我,在美国也呆不住。我给姐姐发了一封信,告诉她我打算到外地去旅游,所以春节都不在家,有空我会和他们联系的。让他们放心,我是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的。
小张神秘的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田小姐长假有什么安排?”
“去看同学,然后到处走走!”我艰难的回答她的问题,不想再说话了。
打扫卫生以后,我简直感到头晕目眩,都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感觉。突就感到胃里面一阵翻搅,于是我冲到厕所,将午饭和早上吃的瓜子、水都吐掉了。
全身虚脱的坐在办公桌前面,回忆着吃了点什么不干净的搞成这样的,可是想了半天,就是觉得不可能,早上根本没有吃什么,只有一杯牛奶,牛奶是昨天才买的,没有过期变质,中午大家吃的食堂,全单位的人都没有问题呢,小张吃什么我吃什么,她都没事,怎么我会这样呢?
我忍住了一阵恶心,但是好像还是不行,就又捂着嘴快步冲向了厕所。……我难受的在洗脸台前用冷水洗脸,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吃的瓜子好像是用南瓜籽做的,难怪了,我一直对这个过敏,吃了南瓜籽就胃就泛酸。真是要命,居然忘记了,还吃哪么多。主要是自己的味觉没有了,否则会知道味道不对而不吃的。
小张将热茶递到我面前,我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强迫自己喝了一大口,感觉空空的胃里面总算是温暖了过来。她刚想跟我说点什么,就被老总叫走了,于是我收拾包包,赶紧到药店给自己买点感冒药,争取这两天好一些,然后去看韩子桐和她的宝宝。
谁知才到大门口,就看见风风火火赶来的姚一诺,他的神情非常冷峻,走到我面前什么话都不说,看了看我,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见已经出了大门,便挣扎起来,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根本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我害怕和他这样在街上拉拉扯扯难看,于是便乖乖的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他平时送我停车的对街。他坚决的将我塞进他的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很冷的说:“乖乖坐着,别乱动!”然后绕到另一边也坐到车里。
“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