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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爸爸告诉我,我的名字是我的妈妈起的,她说这个名字男女都合适,男孩就用杰出的‘杰’,女孩就用洁白的‘洁’。可惜她生下我以后,就永远离开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过我一眼,爸爸从来不和我说我出生那天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后来我爸爸娶了我的小姨,他们又有了一个男孩。我知道我的爸爸一定是爱我的妈妈的,但是我总是觉得现在我的爸爸的家并不是我的家,那是我弟弟的家。我从懂事开始,生日那天都会去看我的妈妈,直到我到这里来读大学。你第一次到我寝室来找我那天,就是我的生日。当你帮我洗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的心底涌出了阵阵的暖流,我在心里暗暗的对我妈妈说,这个女孩不错吧!是你儿子想要结婚的对象。我一定要努力工作,让我们快点有房子,让你好好的住在里面,我就有自己的家了。”
他当实习生的那一年,在离C市不远的一个小地方修桥,条件虽然很艰苦,工资也不是很高,但是一个月他总能抽出几天的到学校来找我。看着他更加的黑瘦了,我很心疼,但是他却安慰我说他这样是健康。实习期满以后,他顺利的通过了身体检查,到西藏去修青藏铁路了。
他刚到那里的时候,每天都发低烧,我和他讲电话发现他的声音不对,他才坦白自己是有点高原反应,习惯了就好了。还有一回,他兴奋的告诉我,他今天是和荷枪实弹的防护员一起出去测量的,因为上回他们测量队出去测量的时候,竟然和狼群遭遇了,有一名向导被狼群咬伤了。听着他用那样轻松的语气说着那样危险的事情,我的泪水一次次的模糊了双眼。
他给我发了很多美丽的风景照片,蓝天、白云、美丽的喇嘛庙……刚开始的几个月,照片里面唯独没有他的身影,我对他抱怨:“都快半年没有见到你了,怎么你都不照相给我看看?”他说:“我看到那么美丽的景色,觉得如果我站在里面傻乐是很煞风景的!”后来我才明白,他的脸因为紫外线太强,在刚去的时候一个劲的蜕皮;再加上不适应,他的体重骤减。他怕我看到他的样子会伤心。半年以后,他适应了西藏的气候,脸上开始出现了“高原红”,身体也开始变得壮壮的。他的照片渐渐的多了起来,看着他站在美丽的天空下,没心没肺的在那里傻傻的冲着我傻笑,我的心都被他脸上的阳光温暖了。他许诺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坐火车到拉萨度蜜月,他再仔细告诉我他在那里的故事。
他在西藏待了整整4年,从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做到了项目总工。我也在C市的一个杂志社找到了工作。当他真的回来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说;“你再不回来,我就去学弹琵琶,到处卖唱,让白居易把《琵琶行》改成搞工程的轻离别。”
我们买了一套别人已经简单装修过的房子,他说:“新房子还得装修才能住,这个只要买好家具就可以结婚了,等我忙过这几个月,春节就去你家见你的爸爸、妈妈。”
他所在的单位原来不在C市,现在已经在C市买了地盘,总部的大楼也已经快竣工了,不久他们的机关就会搬到C市来。
我觉得房子的墙壁白白的太单调了,所以他同意买油漆回来刷成我喜欢的彩色的,房子里已经铺好地板,我们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们决定一个周末刷一间房,全部的墙壁刷完用了整整3个周末的时间。当我们清理好了以后,他兴奋得要求去吃大餐庆祝。那天晚上我们很大款的去了C市很有名气的西餐厅,他说:“我上网查了好久,发现这家最好。”果然餐厅就餐气氛好、牛排嫩滑。
最后上的是一道甜品――提拉米苏蛋糕,简单的三角造型,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是奶油入口即化,美味极了。他突然脉脉含情的看着我,说:“知道为什么给你点这个蛋糕吗?”
我微笑着摇摇头,他宠腻的看着我,轻轻将我嘴角的奶油抹去,说:“我听同事说的,在餐后点这个甜点给心爱的女孩,就是在对她说――选我吧!”然后,他从脖子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项链,解开它,拿下它的吊坠――两枚戒指。他拿着其中一枚小的,对我说:“这是我在西藏的时候,到一个手工作坊自己做的,上面本来设计是刻上吉祥的花纹的,可惜我的时间不是很宽裕,所以就学着将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刻在上面了,我的这枚是空的,等我们度蜜月再去,你给我刻。”他拉过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选我吧!可以吗?”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点也不顾淑女形象,一个劲的点头,说:“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不许离开我了!”
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和他居然那样的契合,没有害羞,没有刻意。在他温柔怀抱里,我体会着一波一波潮水般的幸福,所有的最初的不适都在他温暖和煦的亲吻和动作中化为一池春水。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他的脸,下巴微微泛青,长长的上翘的睫毛。我微微的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有一点点酸疼,于是皱了皱眉。当我抬头再次看他的时候,他居然已经醒了,看得出他也有点尴尬,但是很快他就冲我微笑,用性感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早!”我害羞的没敢看他,想起身穿衣服。他在我行动之前就翻身将我固定在他的身下,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陪我再睡会!”我感到脸热得不行了,将头深深的埋在他赤裸的胸前。
春节前的三个月,他还是有点忙的,经常到外地出差。但是他尽量抽时间陪着我逛家居店,一点点的淘我们喜欢的家具。我买了一台家用的缝纫机,学着自己做窗帘。这可把颖杰高兴坏了,说是他娶到了现代织女。颖杰告诉他得爸爸自己打算春节过后结婚,他爸爸虽然很平静的说了要他春节最好带着我回一趟家,但是他却迫不及待的将准备好给颖杰结婚的钱,打到了颖杰的卡上,叮嘱他要好好布置自己的家。
颖杰早就想买一辆车了,我拿出我的积蓄,加上装修剩下的钱,我们俩挑了一辆中档轿车。新车开回家那天,他兴奋得像一个孩子,带着我转了大半个C市。快到春节前,我和爸爸妈妈说了我今年过年得到东北去一趟,还介绍了关于颖杰的情况,可能是确实颖杰的条件和我相当,所以他们只是要求我早点带他回来认识一下,其他的都没有再说了。
我兴奋的找到颖杰,告诉他他基本已经过关以后,他高兴的对我说:“你要是带我回家,你爸爸妈妈会更早同意的。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露一手!”下午下班后,我回到家里,他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看着他系着围裙的背影,我心中沁出丝丝甜蜜。我走到他背后,环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帖在他温暖的背后。他正在切芹菜,轻轻的笑了笑,放下手上的活,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亲昵的说:“回来洗手没有?准备吃饭了。”然后用手肘捧住我的脸,轻轻的吻着我的唇。我热情的回应着他,他有点诧异,但是马上恢复镇定,紧紧的将我压到厨房的墙边,主动加深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最后我们气喘吁吁的分开,含笑的对视着,我刚想说话,突然鼻子闻到浓郁的芹菜气味,胃里一阵翻滚,我一把推开颖杰,冲到卫生间里,蹲在地上对着马桶一阵干呕。颖杰可能吓坏了,跟着我到了卫生间,跪在我身边轻拍我的背,说:“中午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我难受得一个劲喘气,好点以后,我接过颖杰递过来的热水漱口,然后他扶着我到卧室床边躺下。
“好点了吗?刚刚回来没觉得你怎样呀?”
“芹菜太难闻了,我刚刚就是因为这个……”
“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你乱说什么呀!我……”我仔细一想,最近忙着年终总结、买家具、布置房间,自己的生理期都忘记了,“天哪!我……”
“我们明天去医院!”他高兴的说,“我跟领导请假,明天陪你去。”
“我现在去买验孕试纸。”说完我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说:“我和你一起去。”他将围裙解下,满面春风的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在一个药店门口,我让他在车里等着我,自己一个人进去里面买试纸。一路上我都紧张得一句话也不说,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将车停在路边,将我扳过来面对他。
“你怎么了?有孩子不好吗?”
“不是的,就是觉得太快了,我……”
“看着我!”他双手扶住我的肩,“我很高兴我终于有了你这个亲人,如果有了孩子,我就又多了一个亲人。我爱这个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你生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溢满真诚。我的眼睛一阵湿润,凑到他面前,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说:“我怕自己不是个好妈妈,我觉得还没有准备好呢!”
他微笑着看着我,说:“你一定是一个好妈妈的。回家吃饭吧!肚子饿不饿?”
我摇摇头,娇嗔道:“我不要吃芹菜。”
他宠溺的对我笑着,说:“好的!”
验孕试纸像期待的一样,出现了两道红线。颖杰高兴得将我抱着围着床转了好几圈。第二天早上,他坚持我们还是到医院确认一下。医生拿着我的化验结果,亲切的对我说:“恭喜你,你的孩子已经10周大了,发育得不错,这是照片,给你爱人看看吧!他在门口晃了好几次了!”我不好意思的对医生笑了笑,她接着说;“叫他过来吧!我跟你们说说注意的事情!”
他细心的听着医生的注意事项,恨不得将医生说的话用笔记记录下来。最后,医生特别强调说:“目前这个阶段,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晚饭后到空气好的地方散散步。”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他高兴的对我说:“我到单位的办事处去拿点文件,坐车没不舒服吧!”
“没有!看,又下雪了!”我兴奋的指着窗外。
“大惊小怪的,赶明儿去我家那儿,叫你知道什么是雪!”
颖杰的办事处在C市郊区的一个植物园边,天气太冷,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天空中飘落翩翩雪花,颖杰温柔的对我说:“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回去给你做。”我翻弄着刚刚在书店买的胎教书,说:“我什么都吃,除了芹菜。”
由于下雪,天色有点发暗,从办事处回来的一段路是下坡,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现在就像穿了白色的大衣一般。车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我都有点恹恹欲睡了。颖杰一边注意道路,一边关切得问我:“困了吗?别在车上睡着了,会着凉的。我开快一点,回家睡好吗?”“嗯!”我没有什么精神的回答他。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阻止他加速开车回家,我一定不会犯困,但是一切来得那样的突然,以至于每当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都没有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要不怎么记不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我听到颖杰说了一句:“糟了!”然后看到他的手猛的将方向盘打向右边。我抬头看前面,一片茫然,还没等我来得及转头看颖杰,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颖杰挡在我身前,我只是觉得有点气短。一阵猛烈的颠簸,我只是觉得耳边很大的撞击声……等我慢慢的醒来,我觉得手脚都没有办法动弹,呼吸有点困难,脸上一阵阵热,眼睛都挣不开了。我拼命从颖杰胸前抬了抬头,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张了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我用头狠狠的撞他,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看不见他的脸,车头可能扎到路边的深沟里了,他在撞击的一瞬间,用身体挡在我前面,死死的将我的头抱在他胸前。可能是我的哭声唤醒了他,他动了动垂在我身边的手,想抬起来摸我的脸,我将头轻轻的凑过去,他呻吟了几声,想移动自己,但是没有成功。我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觉得背部钻心的疼痛,还有整个肚子,阵阵抽痛。我努力将身体向上,将头凑到他的头边,他正努力的将头抬起,脸上挤出一丝阳光一般的笑容,艰难的说:“我的手机在衣服口袋里。”我哆嗦的摸向他的衣兜,马上找到了手机,我拨打了电话,告诉了具体的地址以后,我疼的直冒冷汗。他断断续续的对我说:“我们……就会得救的,你……好好的!……”我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颤抖的摸着他的手,一阵湿润、粘稠,我用最大的声音叫喊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但是他没有反应。……
我不知道救护车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姐姐端坐在我的床边,她一双眼睛红肿,一脸担忧。见我醒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