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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长公主懒得理他,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于是身子也翻身朝里了。
宁中海微微蹙眉,双手扳过昭阳长公主的身子,逼迫她面对着自己,宁中海略带这几份责备说道,:“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啊,你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帮你实现了,你还要如何呢?”
昭阳长公主冷哼一声,:“宁中海,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你什么时候给本宫想要的一切了,早年本宫嫁给你三十多年,但过得是什么日子,你母亲是怎么对本宫的,你的那些妾室哪一个是省心的了,越到后来,本宫对你越发的心寒,好不容易本宫下定决心斩断和你一切的关系了,你竟然厚颜无耻的来纠缠本宫,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又尊享国公的爵位,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的纠缠本宫,本宫已经五十多岁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天好活,你就不能放过本宫,让本宫过几天清清静静的日子吗?”昭阳长公主真的是觉得累了,很累,很累,累到不想在谈情说爱,不想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尔今,她只是过些平淡的日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宁中海,你放本宫走吧,咱们已经是不可能了,为什么非得纠缠不休呢,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不好吗?你这样把本宫强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能让本宫更加的厌烦与你!”
昭阳长公主苦口婆心的说着,宁中海却一言不发,神情有些发怔,也不知道有没有讲昭阳长公主的话听进去。
昭阳长公主说了一大通,却发现宁中海毫无反应,顿时觉得心情更加的烦躁起来。
“宁中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昭阳长公主的神情十分的无奈,这句话,她从昨晚开始,已经问了太多次,现今,她都不想在问了!
沉默了半天的宁中海终于有了些反应,却只是问道,:“婉儿,说了这么多口干了吧,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喉咙,厨房的小灶上热着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饭菜,全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昭阳长公主听了这些话,几乎想要吐血了,合着说了半天,全都是白费,她真的觉得现在和宁中海不在一个频道上。
“本宫不吃,你给本宫滚出去!”昭阳长公主几乎崩溃的大喊。
宁中海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是宠溺到不行的笑容,:“婉儿,你不吃,也不让这丫头吃吗?她可是陪着你也两顿没吃没喝了,你觉得在这样下去,这丫头还能撑得住吗?”
宁中海一边说,一边指着一旁站着的杜鹃。
昭阳长公主看了杜鹃一眼,很明显的,杜鹃的唇角有些干裂,只怕也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这都大半天过去了,杜鹃也跟着自己水米未进。
昭阳长公主带着歉意看着杜鹃,:“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本宫不饿,你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保养自己吗?赶紧下去用膳吧。”
杜鹃倒是真饿了,可主子不吃,一个做奴婢的哪里能说要去用膳呢,更何况,她是真的心里惦记着昭阳长公主,不愿意一个肚子去用膳。
杜鹃摇了摇头,:“公主,奴婢不饿,奴婢要陪着您。”
宁中海却兀自笑了起来,看着杜鹃说道,:“这丫头倒是不错,是个忠心的,不过即便饿了又如何,公主不吃,那大家就都陪着一切不要吃了吧。”
昭阳长公主又被宁中海气了一下,合着在这等着自己呢,只要自己不用膳,那么所有的人就都得跟着饿肚子,这是何道理啊?
不过昭阳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宁中海又说道,:“婉儿你且放心吧,我自然也会陪着婉儿一起的,咱们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也挺好的!”
昭阳长公主气了个倒仰差,她真的不知道宁中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般的不要脸,昭阳长公主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话都说尽了,可宁中海就是不为所动。
昭阳长公主看了一眼杜鹃,心中存着一丝不忍,她真的不忍心让别人跟着自己饿肚子。
于是狠狠的瞪了宁中海一眼,说道,:“本宫饿了!”
宁中海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对杜鹃说道,:“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去将膳食端了来!”
杜鹃忙去了,杜鹃走进小厨房,才发现这小厨房才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应有尽有,杜鹃打开蒸笼,发现里面小火温着的几道小菜都是公主平日里最喜欢吃的。
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杜鹃心中不禁有些动容,想来国公爷真的用心悔改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公爷,竟然亲自下厨做菜,这真的是颠覆了杜鹃的认知。
想当初,国公爷是个什么人,杜鹃还是清楚的。
那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了多年了,虽然是武将,也是舞刀弄枪还在行,内院里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肯沾染的,就别说下厨做菜了。
可眼前的饭菜的确是令人食指大动。
想来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只是,长公主好似也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回头了。杜鹃将饭菜装到了橱柜的食盒里,然后提了出去。
杜鹃将饭菜一一的摆在桌子上,然后轻声说道,:“公主,膳食摆好了,可以过来用膳了。”
昭阳长公主其实早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顿时也觉得肚子十分的饿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昭阳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于是走了过来,坐到了桌前。
宁中海也跟了过来。
杜鹃摆下了两副碗筷。
昭阳长公主坐了下来,宁中海很自然的做到了昭阳长公主的对面。
昭阳长公主皱眉道,:“你坐下做什么?”
宁中海眼含笑意,:“自然是一起用膳啊。”
说完,宁中海还替昭阳长公主夹了菜,口中却说道,:“快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啊。”
昭阳长公主看着菜的品色似乎真的很好吃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吃了一点,这一入口,还真的觉得不错,于是又吃了一些。
这一吃,竟也停不下来了,于是昭阳长公主竟吃的比平日里还要多。
宁中海比起平时,也吃了不少,杜鹃竟然给他们二人添了两次饭,这真的是杜鹃没有想到的。
饭毕后,杜鹃收拾好了碗筷,便退了出去,令杜鹃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竟然还有厨娘,厨娘已经做好了他们吃的饭菜。
杜鹃这才看清楚,这为数不多的房间里,竟有不少的下人。
不过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其中两名护卫,都是国公爷的心腹,厨娘两名,负责大家的膳食,小厮两人,负责平时出去的采购。
同时杜鹃这才发觉,国公爷只怕老早就开始计划着这件事了,而且是真的想和公主在这里过一辈子了。
杜鹃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儿。
宁中海陪着昭阳长公主用完膳,昭阳长公主就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宁中海却笑着说道,:“婉儿,你过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昭阳长公主刚刚吃了宁中海做的饭菜,也不好意思一口撩开,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跟了过去。
宁中海和昭阳长公主来到了衣柜旁边的樟木箱子面前,然后慢慢的打开了。
昭阳长公主看到了樟木箱子里的东西之时,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心酸。
宁中海却将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眼中爱着欣喜和爱恋,:“你瞧,这香囊还是咱们刚刚新婚的时候,你绣了送给我的呢!”
“你瞧,这鸳鸯戏水被你休的跟鸭子似的,那时候的我,还将它呆在身上,一点儿也没有嫌弃呢?”
宁中海兴高采烈的说着,又拿起一双靴子,:“你还记得吗?这双靴子是你做了给我的,我到如今都没有舍得去穿,一直都珍藏着呢!”
昭阳长公主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在宁中海身上,有着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做针线,第一次做衣服,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
同时,也有着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
他们在一起三十多年,承载了太多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这些年,他们吵过,闹过,最终却分开了。
昭阳长公主花了好久的时间,才算是能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可当这一切又重新展现在昭阳长公主面前的时候,真的让她手足无措。
宁中海仿佛没有发觉昭阳长公主的不对劲,兀自说了下去,:“婉儿,你还记得这件小衣服吗?这可是雪丫头的呢,是当初,你一针一线缝起来的,那时候的你说,感谢上苍赐给咱们这一个女儿,婉儿,你收如今雪丫头若是活着,希望看到她素日里最爱的父亲和母亲分开吗?”
这番话,才是真正的敲到了昭阳长公主的心上,昭阳长公主登时顿住了,她的脑海中全都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是女儿绝色倾城的容貌。
在她的记忆里,女儿总是柔柔弱弱的,总是那样依恋的抱着自己的手臂,雪丫头是那样的贴心,那样的敬重她的父亲。
若是雪丫头活着,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和他最爱的父亲离开吧。
昭阳长公主瞬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她可怜的女儿,年纪轻轻就不在了。难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忍心让她的魂魄不宁吗?
所以,在这一刻,昭阳长公主真的茫然了。同时,也有了一丝丝的不确定,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该这样坚持到底!
其实宁中海用的这一招是有些卑劣的,他知道宁若雪是昭阳长公主的死穴,只要一提到宁若雪,昭阳长公主几乎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所有的一切,整个人都陷入到宁若雪的回忆当中去。
不过宁中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他和昭阳长公主有三个孩子。
可宁远山和宁远征这两个孽障就不必说了,只有小女儿宁若雪,才是他们的挚爱。
所以,他只能拿着女儿做筏子,才博得昭阳长公主的同情。
宁中海继续说道,:“婉儿,你瞧,这些都是雪丫头小时候最喜欢的玩意儿,这些日子,我在梦里老是梦到雪丫头,雪丫头总是哭着对我说,为什么要伤了你的心,她很希望我们能够和好如初,能够互相扶持这度过下半生!”
宁中海说的十分动容,眼角还带着泪水。
而昭阳长公主登时就落了泪,她的眼泪恍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拉着宁中海问道,:“你真的梦到雪丫头了,真的吗?我的雪丫头如何了?还好吗?她真的怪我和你分开吗?我的雪丫头啊!”昭阳长公主说着,再也克制不住,哭的泣不成声。
昭阳长公主这一生最大的隐痛就是这个早逝的女儿。
想她身份尊贵,却也阻挡不住女儿就这样散手人寰了,她即便贵为长公主又如何,不还是要经历丧女之痛吗?
宁中海顺势将昭阳长公主搂进怀里,然后轻柔的抚摸着昭阳长公主的发丝,轻声安慰道,:“不,雪丫头没有怪你,他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好好的疼惜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婉儿你没有半分的关系,只是,婉儿,你愿意为了雪丫头,在给我一次机会吗?”
昭阳长公主此刻心中只挂念这着宁若雪,所以并没有回答宁中海的话。
而宁中海也没有再逼问昭阳长公主,只是更加紧紧的抱着昭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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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大概已经得知昭阳长公主情况的凤倾城和莫离染有返回了昭阳长公主府。
让倾城意外的是,到现在位置,宁远山和宁远征还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
凤倾城实在觉得有些忍无可忍了,:“二位舅父是打算商量到下辈子去吗?”
宁远山和宁远征面上一红,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啊,他们真的是毫无头绪。
宁远山忍不住反唇相讥,:“外甥女这话说的倒是轻省多了,母亲当初最疼的就是你,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一直都没有发表意见的莫离染却凉凉的说了一句,:“宁世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长眼睛,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
莫离染连个舅父都没有叫,那意思很明显,根本就是看不起宁远山。
不过宁远山做的这些事情,也实在太蛋疼。
宁远山刚想争辩,只听宁芷兰说道,:“父亲,你还是安静些吧,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宁芷兰自从经历了宝哥儿的事情以后,整个人就不同了,再也不复从前的柔弱,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行事风格,都慢慢的爽利起来,甚至还带着一股子凌厉,让人不敢小觑。
宁远山一看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待见自己,心中觉得很是耻辱,恨不得直接转身离开,可仔细一想,又担心母亲的下落,只好默默的忍了下去。
倒是宁远征,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倾城这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外祖母只怕是被外祖父带走了!”
“什么?”倾城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得喊出了声。
就连岑嬷嬷也忍不住说道,:“表小姐,你不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