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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怀疑。
周定睿说的话太过牵强,她听完倒是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相信他。
演一出给柳华衣看的戏。多么华丽而悲情的说法啊!实际上究竟是不是如此,她持怀疑的态度。又猛吸了一口西瓜汁,冰凉甜美的红色液体顺着口腔滑入胃中,带来奇异的享受。
包厢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叶紫一身淡紫色的真丝长裙,脚下是一双极具民族风情的木头拖鞋,一副宽大的墨镜将脸遮过些许……看得柳如烟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叶紫顺手关了门,“乱讲什么!我不能穿裙子吗?”
“当然能,当然能……”柳如烟又赶紧大大喝了口西瓜汁,像是压惊,“不过……你确定你现在精神正常?”
叶紫这回没理她,按了铃,叫了一堆吃的。
“你吃这么多……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柳如烟有些无语地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零食小点比萨面包,吃惊地看了看叶紫。
“我两天没吃饭了。”叶紫嘴里嚼着面包,嘟囔着回答,言语不清。
“先吃吧。”柳如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摸小狗,“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叶紫点点头,又灌下一大口啤酒。
“是这样的……”柳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将周定睿在医院里同她说的话一起讲给了叶紫听,中间不时插入自己部分观点。
等咽下最后一口比萨,叶紫点了点头,“好了,我吃饱了。”她抽出一侧的毛巾擦手,抬眼看向柳如烟,声音平静,“那么,你怎么想?”
柳如烟用吸管拨了拨浮沉在西瓜汁里的两枚话梅,耸耸肩,“我是多么纯洁的人啊,我哪里会有什么想法?当然是他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了。我这样单纯的姑娘,估计已经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了吧?”
叶紫白她一眼,根本都懒得反驳。她早习惯柳如烟这样的脾性,动不动就要标榜一下自己的纯洁可爱……这毛病以前好像是自己另一个朋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烟子也感染上了,莫非这是大势所趋?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说说吧。”
柳如烟无辜地眨了眨眼,“真没想法啊……”一边说一边将杯子放在一边,拿起瓜子嗑了起来。
“少来了你。”叶紫又瞪她一眼,“你说没想法的时候,往往是最有想法的。快说!”就差没有拿刀逼了。
柳如烟眯了眼睛,瞳孔微微缩了缩,“首先,法律讲究的是举证。你知道,我被教授残害了那么多年,这个已经是深入我骨髓的理念了。”
叶紫也学她眯眯眼睛,就是学不来这缩瞳孔的绝技,“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考证?”
柳如烟这才点点头,一脸诚恳地看向叶紫,“所以,要你帮我。”
叶紫一惊,“我哪里能帮到你?你们柳家的事情,或者说,周定睿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熟悉的。”
“向晖熟悉。”柳如烟脱口道,“你知道,周定睿和向晖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关系就像我们这样。当初向晖说要和你订婚的消息,还是周定睿告诉我的。”
叶紫愣了一下,“是这样。”她想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问问向晖,放心,我不会直截了当地问的。”
柳如烟笑笑,“当然,你做事情一向妥当。”她神色黯了黯,“说实话,我还真希望他说的全是真的。”
叶紫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安慰似的将一杯樱桃冰淇淋递到她的面前。
柳如烟神色黯然,伸手接过,大口吞咽。化郁闷为食欲,一向是她的原则。
正吃着,却突然听见手机里一声大喊:“来福,咬他!”
叶紫一头黑线地看向她,柳如烟不以为意,晃了晃手机,“大富翁,你总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说着便按下接听键,“我是柳如烟。”
那头传来魅冬急切而发颤的声音,“柳经理,出事了。”
柳如烟一愣,忙道:“别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虽然嘴上说着让魅冬别急,可心中不由得狂跳起来。魅冬平常做事毛毛躁躁、大大咧咧,可却是一个乐观的人,能够让她的声音变成这样……柳如烟有点不敢想象。
“是这样的,刚才仓库来了电话,说发生火灾,所有的材料都被大火烧掉了。”魅冬喘了口气,将事情一口气说完。
“啊!”柳如烟再怎么镇定,也镇定不下来了。虽然这些材料不是大头,但是也占了不少流动资金,她还准备和另几家谈谈,重新做了产品。不想又被烧……柳如烟深吸口气,又道,“我马上到公司来,你先去准备材料,我记得公司有保险,我一会儿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电话那头魅冬支吾着不回答,好像特别为难。
柳如烟不由心头狐疑,连忙追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心底一下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头魅冬啜啜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个……柳经理,保险二个月前到期,我忘记去续保了。”
“你!”柳如烟一时无语,险些没有晕过去。她镇定了一下,又道,“那么你马上去打电话,我记得保险公司好像是断保多久以内再补交,可以算上的。”
魅冬又支吾了一声,小声道:“柳经理你骂我吧,你打我吧……这个我刚才问过了,人家说了,企业财产险和人寿险不一样,是不能那个什么倒、倒签单的。”
(注,脱保了再续保只能从续保签单的第二天开始算起,中间断掉的就不能倒回去了)
……
不祥的预感果然实现了。柳如烟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
叶紫坐在一边看她,终于开口道:“烟子,我建议你去查一下魅冬和柳家的关系。”她把面前的啤酒罐子推开,“做了这么多年助理,甚至工作职责中有这项,竟然会忘记,这也是旷世奇闻。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柳如烟一呆,接着缓缓地抬了头,目光有一些呆滞,“会是这样吗?”
“什么叫会是这样?”叶紫有些恨铁不成钢,“魅冬是猪还是你是猪?你也太相信别人了吧?这个魅冬……总之我觉得你一定要去调查一下。她在你身边太久,知道得太多。”
“你是说……”柳如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看奥特曼一样看着叶紫,“你要我杀人灭口?”
叶紫强忍住一巴掌把她拍到火星上去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再度开口道:“烟子,你刺激受得不轻。谁叫你去杀人了?你脑残了吧!我要你去好好调查!这种事情,如果魅冬和柳氏有勾结,那就有可能是故意纵火。”
听到这里,柳如烟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傻也不是一天的了。”叶紫无奈地摇摇头,“走吧,我送你去公司。你放心,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快做到。”
柳如烟点点头,叫来服务员买了单,偕同叶紫飞快离开。
1
以叶紫的飞车技术,十多分钟就到了世泰楼下。柳如烟顾不得和她道别,飞快往里而去。因为这时候并非上下班时间,所以大厦里并没有什么人,四部电梯都停在一楼,倒节省了她等电梯的时间。
可到了公司门口,柳如烟只觉得一阵沉闷的气氛扑面而来。
她快步向里走,险些和里面冲出来的人迎面撞上。定睛看去,正是公司负责股市方面的姚经理。
“怎么了,这么慌张?”她倒退一步,正看见姚经理一头的汗。
“啊,柳特助。”姚经理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抱到了浮木,“你来得正好。我怎么都找不到周总,您赶紧想法子联系他一下吧。有一家公司正在疯狂地吸我们的散户股。加上前阵子周总因为公司资金紧张让我抛售出去的10%的股份,我们有60%的股份在外面……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30%的股份……这样下去……”
“是哪家公司在收购?”柳如烟眉头一竖,脑中顿时出现陶南两个字。
“一家叫什么灵兰的公司。”姚经理连忙回答,想想又补充一句,“好像是一家花木公司。”
“花木公司?!”柳如烟脚步骤停,一脸不敢置信,“现在的花木公司已经有钱到收购上市公司的地步了?”她冷冷一笑,“去查,谁是这家公司的背后黑手,你给我查出来。”
姚经理连声称是,但还是抬了头,“柳特助,那现在怎么办?”
柳如烟又是一竖眉,“怎么办?当然是抽调所有资金,收购余下的股份,只要我们再收购11%,就可以放心了。”她深吸一口气,“你去操作,资金我来解决。”
姚经理如释重负,立刻一溜小跑先行离开。
柳如烟站在原地不动,原本打算先去办公室,想想却突然转了身,又出了公司。外面车水马龙,似乎更加热了。
因为那所谓的灵兰花木公司大幅收购世泰的股票,几日来,当时跌到65的股票竟然一下子回升,甚至超过了最高时的80每股。截止至今日下午十五时股市收盘,股价已经是85每股,而且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谁都知道这时候不是入市的好机会,可惜,再不是好机会她也得上。否则就要眼睁睁看着世泰易主。
电话是打给母亲大人的。
在说明了自己目前遇到的困境后,被母亲大人要求再回一趟风家详细讨论。柳如烟没犹豫,直接跳上了出租车。
可惜那司机没有叶紫疯狂飞车的技术,所以一个小时以后,车子才一路开进风家大门,停在正厅之前。一路开来时,倒真引来不少注目礼,毕竟在这样的住宅区,有出租车出没,也实在难得。更何况,谁都看出那车的目的地是位于风景最好的风家的……
不过这一切都和柳如烟无关,她向来随心,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踏进正厅,从回廊拐左走上一小段,就是柳母独居的写意阁。风家这些楼阁都十分诗意,每个名字起得都很古,只是配上西式的建筑,显得有些奇怪。
“妈。”柳如烟放下手上的包,老实地坐到母亲大人对面的椅子上。
“嗯,等一下,我打完手上这局就和你说。”正是什么母亲生什么孩子,柳母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两眼紧盯了手上的PSP,一脸专注。
柳如烟也拿母亲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杯玫瑰茶喝。五分钟之后,柳母一声低呼,一脸郁闷地抬起了头。
“什么游戏?打得这么兴奋?”柳如烟有些好奇。
“合金弹头。”柳母摆摆手,“看《士兵突击》看的,说是很好玩的游戏。果然不假,玩一下子就上瘾了。不说这个,说说你回来的正事。”
柳母收了PSP,一脸正色地看她。
“正事……”柳如烟点点头,“妈,我想借用风家的资金。”
“就为了世泰的股票?”柳母皱皱眉头,“你这会儿入市,可不是什么好事。世泰股票发行总量多少,11%又是多少股?按现在的价钱算,每股85元,就已经是不小的投入了。风家的流动资金有没有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也知道,风家重点一向不在这里。”
柳如烟点点头,“我知道的,可是,如果不寻求风家的支持,世泰恐怕撑不过去。您知道的……”她说到这里停住了口,一双眼睛看着柳母。
“那个周定睿,靠得住么?”柳母沉吟了一下,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柳如烟苦笑一下,又将周定睿在医院同自己说的话倒豆子般说给母亲听,“不过我觉得,他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吧。何况现在这情况……并不像是做戏啊。”她停了停,眨了眨眼睛,“何况,母亲大人您似乎也认得他?”
她想起上次回风家,给母亲大人看相片的情景。
“这是……柳家以前一个下人的儿子。你七岁以前那阿姨一直在柳家服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干了,搬走了,再没见到过。”
那是周定睿小时候的相片,母亲大人那次的反应很是奇怪。她先是没在意,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母亲向来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会拐弯抹角,这也是当年她会被小三赶下正室位子的原因之一。可见到那张相片,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想到这里,柳如烟拧了拧眉头,抬眼对上母亲大人的眼睛,“您也认得他的,对么?”虽然是疑问句式,却是肯定的口气。
柳母先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反驳,却还是犹豫着,只翕了翕嘴唇,半天才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嗯……”
“他不是下人的孩子,对吗?”柳如烟却不想放过,连连追问。
柳母一脸黯然,又点点头,“他是……我初恋情人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