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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沉默,宋家两个兄弟面面相视,最后还是宋二郎抵不过这沉闷的气氛,主动开口说道,“俺不识字……,大哥你确定三郎信里写的……”
宋大郎点了点头,“是真的,俺反复看了好几遍,这三年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外受了什么罪,肯定是很苦,眼看就能回来了,谁能想到了……四郎他……”
“四郎是自个儿愿意的吗?”宋二郎心中压抑,忍不住问道。
宋大郎看着窗外的暗沉天色,最近一直都在下雪,整日里见不到太阳,天色总是灰蒙蒙的,总也让人打不起精神来,“二弟,你觉得四郎会愿意吗?”
宋二郎想着自己的对王二妮的心情,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一日见不到也空虚的厉害的焦躁,怎么也不肯相信宋四郎的选择,他摇了摇头,“媳妇是俺们看着长大的,那年刚到俺家的时候也就这么点,脸都没有长开,细细瘦瘦的像个七八岁小丫头一样……但是性子柔顺,率直纯真,真是可爱。”宋二郎似乎想起三年前的初见,脸上自然带出几分柔和,又接着说道,“就是那孩子的模样,四郎也是喜欢的紧,平时让他出去打猎都懒的动一下,每日的过了一日就算一日,自从媳妇来了之后,却是主动的要去打猎,大哥你那天是没有看见,走前,四郎看着媳妇的那眼神,唉,已经是深入骨髓难以自拔的情愫了。”
宋大郎似乎也想起王二妮初来时候的模样,露出温柔的笑意来,“媳妇,那时候明明害怕,却是强忍着接收着俺们的安排,那表情都挂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真真的招人疼……四郎喜欢媳妇的心都不比俺们少,他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退缩,也不会轻易改变,如果说是三郎有了什么……俺还是有些信的,四郎是绝对不可能。”
宋二郎听了,认同的点头,“可怜的四郎,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文章……”说完叹了一口气。
“这是还是暂时不要跟媳妇说了。”
“大哥,俺知道轻重,还是等三郎回来,仔细问问吧。”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上,宋大郎面色一紧,“别说了,媳妇来了。”
王二妮睡了不到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有些慌乱,忙穿了衣服寻了出来,“大郎哥哥,你在这吗?”
宋二郎坐在靠门口的炕沿上,忙去开了门,“媳妇,就知道大哥,怎么忘记了还有俺。”
王二妮见宋二郎壮硕的身子如小山一般巍峨的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极是有安全感,高兴的着扑了进去,“二郎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二郎这几日有事在外耽误了些时间。
宋二郎抱着那娇小的身子,憨憨一笑,亲了亲那面颊说道,“刚回来没多久,赶紧进屋来,外面冷。”
王二妮整个人被宋二郎抱在了怀里,她闻着那熟悉的味道,高兴的说道,“二郎哥哥,你知道三郎哥哥和四郎哥哥要回来了吗?”
宋二郎看了眼宋大郎,见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听大哥说了。”
“太好了,这下,一家子终于能聚在一起了。”王二妮想起宋三郎晴朗的笑容,宋四郎刚毅的面容,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真想看看……三年了……
宋二郎看着王二妮这一副高兴的模样,暗叹了一口气,只更加楼紧着她的身躯,没有说话。
还有十几天就是新年,王二妮和宋大郎收拾屋子,清洗被单,宋二郎准备年后的吃食,古代新年后,集市起码要一个月才能重新开起来,所以,要多备些吃的。
宋五郎回到家的时候,还差五天就是新年了,他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内混乱的脚步声,推门进去一看,只见王二妮正追着一只母鸡乱跑,嘴里还嚷嚷着,“别跑……”
那母鸡很是灵活,每次王二妮以为抓住的时候,总是能从另一边的缝隙逃窜出来,王二妮只气的牙痒痒,“叫你跑,一会儿第一个炖了你。”
那因为跑动而红扑扑的脸颊,清脆的声调,还有因为懊恼而嘟着的粉嫩嘴唇……无一不让宋五郎的觉得可爱,他站在门槛上,目光痴痴的追随着王二妮的声音,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媳妇……”
王二妮正恼怒的厉害,听了声音,抬头一瞧,却是多日未见的宋五郎,她不禁暗叹,真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才几日不见,好像个子更高了,那有些稚气的清秀的面容上,已经有几分成年男子才有的安稳,她笑着走了过去,“五郎回来了?”
“哎,回来了。”宋五郎应了一声,闻着王二妮秀发上的淡淡香味香味,有种片刻的晕眩。
“傻站着干什么,挺冷的,晚上给你炖只鸡吃,在书院读书是不是很辛苦?好象是高了……不过也瘦了,哎呀,这手上怎么有冻疮……”王二妮神色温柔,拉着宋五郎一边朝屋内走。
宋五郎含笑的听着王二妮关心话语,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平静过,好像生活……本该就是这样。
宋五郎的到来无疑为家里增添了新的气氛,再加上宋三郎和宋四郎要回来的消息,家里的气氛异样的热烈,宋五郎毛遂自荐的写了几幅对联贴在了门口,那字挺拔有力,已经颇有些风骨,邻里的人虽然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都高兴着附近出了个读书人,央着也求写了对联。
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很快就开春了,从三月份开始王二妮就掰着手指头数着宋三郎和宋四郎的归期,总是时不时的走到门口去看,按宋五郎酸酸的话来形容,就跟望夫石没什么区别了。
到了三月底,宋五郎穿着王二妮给他做的新衣裳,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又踏上了去书院的路,走前叮嘱了半天,如果三哥和四哥回来,一定要捎信给他。
在这样焦躁而甜蜜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四月份,王二妮从来没想过等人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难熬,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上天送了她一份另外的礼物。
宋二郎穿上了单薄的春衫,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见宋大郎完脉搏,忍不住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宋大郎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爱怜的摸了摸脸色有些发白的王二妮,肯定的说道,“是有了,快两个月了。”
“二个月?那不是……”宋二郎脸穆然的红了,他想起来二个月前,王二妮葵水不知道如何拖了七八天,只把他和宋大郎想的不行……,后来他和宋大郎拉这王二妮很是厮磨了一次……弄的第二日三个人都有些下不来床。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那啥小包子终于来了。
第64章
宋二郎像是抱着易碎的娃娃一样搂着王二妮,动作轻柔的把一块肉递到了王二妮的嘴边,哄孩子一样的说道,“媳妇,乖,再吃一块。”
王二妮看着宋二郎期待的表情,真是欲哭无泪,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开始,两个人就把她当作菩萨一般的供着,哪里都不让去,饭由宋二郎喂,穿衣由宋大郎代劳,她不过说了句想吃酸梅子,宋二郎就二话不说的买来了一缸……那可是整整一缸啊,还有这吃饭,每日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其实她想吃青菜啊,“我吃饱了。”王二妮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圆鼓鼓的肚子,表示真的很饱了。
宋二郎看了看那鼓起的肚子,用手轻柔的摩挲了一会儿,那眼中含着无线的柔情,就在王二妮以为终于说服宋二郎的时候,他却更加坚定的说道,“媳妇,你身子这么瘦弱,还得再吃……”
瘦弱?她现在跟母猪没什么差别了都……,王二妮无限悲愤的想,她知道宋二郎虽然宽厚的,但遗传了宋家的倔强,做了决定就很难劝服,只是让她在吃肥腻腻的肥肉,可真是咽不下去……索性干脆装晕吧?
“二郎哥哥,我不舒服!”王二妮装作虚弱的说道。
宋二郎心里一阵紧张,忙抱住问道,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就是胸口闷闷的。”王二妮这倒是真话,自从怀孕开始,总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宋二郎忙把饭碗放下,紧张的把手放在胸口上帮她揉了揉,面色很是慌乱,“那……就躺一会儿吧。”
王二妮听了不用吃肉,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越发可怜兮兮的说道,“太阳这么好,说不定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大郎哥哥不也说了,总是憋着不好”
“这……”宋二郎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受不了王二妮渴望的眼神,“好吧,不过只能走一会儿。”
王二妮眉开眼笑,忙不迭的点头,“太好了。”
外面春光一片灿烂,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中,散发着温暖的阳光,春日的温度不冷不热,那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暖的很是舒服,王二妮在宋二郎的搀扶中在院子散步。
院子里有一方藤椅,宋二郎坐在了藤椅上,又把王二妮小心翼翼的抱在了腿上,“还有没有觉得闷的厉害?。”
王二妮看着宋二郎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多了……,二郎哥哥,我这才二个月……不用那么担心。”
宋二郎搔了搔头,腼腆的笑了起来,“媳妇,俺听说女人家头三个月很是要紧,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王二妮无奈,转移话题问道,“大郎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兴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媳妇,你要是困了就闭着眼睛睡一会儿。”宋二郎在温暖的阳光下打了个哈欠说道,要说照顾一个孕妇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每天战战兢兢的不说,还要早起去集市买菜。
王二妮被这阳光一照,也觉得有些懒洋洋的,闻者那安心的男性味道,在宋二郎的宽厚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位置,就闭上了眼睛,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睡梦中。
睡梦中,王二妮总觉得有什么人灼灼的凝视着自己,那种被盯着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灿烂的午后日光下,一个挺拔身影背对着阳光站着,因为逆光看不到那面容,只是那熟悉的感觉依然让她的心脏剧烈的跳了起来。
“三郎哥哥?”王二妮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像是怕别对方吓跑一样,轻轻的喊了句,
宋三郎一下就哽咽了,他紧紧的抿着嘴,生怕一开口就会没出息的哭出来,三年不见,媳妇真是长大了,肤色白皙,容貌娟秀,身子更是曲线玲珑的令人心动,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芙蓉花一般清新秀丽,他觉得自己像是木桩一样,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
“三郎哥哥,真的你?”王二妮不敢置信的又喊了一遍。
宋三郎眨了眨眼睛,忍住那夺眶而出的眼泪,狠命的点了点头。
王二妮高兴的嗷叫一声扑了过去,只把在旁边看着的宋二郎吓了一跳,“小心点……”
宋三郎顺势抱住扑过来的娇躯,只觉得心里那空荡荡地方被添的满满的,安心无比,这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怀里,紧紧贴着他,那丰盈的柔软还有特属于她的芳香,都在证实着这是现实,不是做梦,这一刻,宋三郎才有种回到家的真实感,这下是真的回来了。
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亲了亲王二妮的面颊,声音暗哑的问道“想不想我?”
“嗯,想,三郎哥哥,你好像瘦了很多,肤色好黑,在外面是不是很苦?”王二妮仔细打量着宋三郎,只觉得肤色黑了不说,整个人好象是皮包骨一样的,干瘦干瘦的,她心疼的摩挲着那面颊。
宋三郎听了这话深情的凝视着王二妮,“不苦……就算是苦想到媳妇那也是甜的。”
王二妮想着那外面的三餐不接的生活,又想着一出去就是三年,那其中的艰辛自然不必说了,只更加楼紧了那腰身,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撒娇一样的说道,“三郎哥哥,你受累了。”
这温柔的呢喃就像是轻柔的抚摸一样,让宋三郎坚硬的心融化了开来,就像是多年游走在外的浪子回到家中得到母亲的抚慰一般,就像是倦鸟归巢的激动心情一般,他刚才忍回去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有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二妮心里酸酸的,她温柔的拍打着宋三郎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宋三郎才放开王二妮,因果哭过眼睛有些红红的,他见气氛有些悲伤,打趣的说道,“媳妇,你好像重了些。”
“嗯,都快被二郎哥哥喂成猪肋”说完控诉的眼神就过了去。
宋二郎只觉得瞪着自己的王二妮,真是娇俏的厉害,心里一荡,“是媳妇……媳妇有了,总是要补补的。”
“有了?”
“可不是吗,二个月多了。”宋二郎自豪的说道,宋大郎身体瘦弱,他总觉得那肚子里的宝宝就是他的。
宋三郎心思复杂,媳妇有了他们宋家子嗣,他自然是高兴,但是也有些说不出的酸溜溜的,说句可怜的话,他到现在还没尝过媳妇的滋味……这下好不容易盼着回到了家里,媳妇就……,那他的计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