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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诱惑,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四周仿佛沉寂无声,上官清云如逐花的蝶,深受吸引,正预备一吻佳人,心中却陡然一凛,薄唇在贴上红唇前,硬生生的僵住不动。
沉寂?
不对,光天化日,游人如织的玄武湖边,怎么可能沉寂无声?!
他猛地清醒过来,抬头环顾身旁,向来对外只会摆出从容不迫、温文笑容的俊脸,错愕得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了。
不是仿佛,四周真的是万籁俱寂。
只见原本游湖赏花的人们,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将两人包围,十步之外的人墙密不透风,后头的人还踮高了脚,甚至还有人爬到树上,邻近的石头上更是挤满了人。
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还用鼓励的眼神,注视着惊愕的上官清云。见他如冻结般僵住不动,还有人出言劝着——
“上官大镖师,您继续。”
“是啊是啊!”
“就当我们都不在。”
“是啊,千万别停。”
“爹,我们到底在看什么?”有个小男孩嘴里含着糖,骑坐在父亲的双肩上,不解的大声问道。“别吵,上官大镖师正忙着呢!”做父亲的连忙安抚,还很周到的回过头,露出激励人心的大大笑容。“您甭管我们,快快继续,别让喜儿公主等啊。”
眼前的无数颗脑袋,同时用力点头,期许上官清云再接再厉。而带着大批人马,特地来到湖边品尝鲜脆莲子的龙无双,更是占去最好的观赏位置;一旁还有丫鬟,正帮她倒着热茶。“我说,上官大镖师,”她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用银针挑去莲子苦涩的绿芯。“既然大伙儿都这么期待,你就从善如流,把事儿做全了。”
虽说众人期许,但极爱面子的他被逮着了这一时失态的模样,怎可能还有心情继续?怀里的温香软玉,顷刻之间成了烫手山芋,上官清云连忙抽手,退开一大步,独留嘟着红唇、期待得轻轻颤抖的喜儿,还站在原处不动。
少了坚实的臂膀环绕、宽阔的胸膛贴身,她困惑地睁开双眼,有如大梦初醒,茫茫然的望着,已爱的男人。
“上官哥哥,怎么了吗?”她不解的问着。
明明刚才他们就要……就要……
上官清云抿唇不语,还深深震撼于自个儿竟会意乱情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想吻她,而且还被这么多人看戏似的猛瞧。
这个消息只怕不用半天,就会传遍京城。
“上官哥哥?”困惑的小脸,凑到他眼前,嫩得教人难以抗拒的红唇,再度近在咫尺。他心头一惊,连忙后退,却明明白白的看见她眸色一黯,像是无辜挨了重重一掌的小兔子,流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怯怯的问,模样堪怜。
浓浓的自责,压过一切情绪,失态的窘境跟她相比,根本不值得搁在心上。上官顿时豁然开朗,伸出大手来,握住那柔嫩的小手,低下头温声说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喜儿忐忑的咬咬唇。“真的吗?”
“真的。”他保证,温柔的一笑,便牵握着她的手,转身住来时路走去。“走,我们回家。”“好。”只要是跟着他,不论天涯海角,她都愿意去。
不同于出发时,返家的时侯,他们不再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而行。她不用再握着苍衣的衣角,小手始终被他紧握着。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两人慢步离开。没了好戏可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失望。
“啊,就这样?”
“没了吗?”
“真的不再继续吗?”
“上官大镖师,您留步啊!”
“是啊,就当我们都不在嘛!”群众里冒出连声劝说。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龙无双,端着青花茶碗,吸了一口香茗,对着身旁踮起脚尖、满脸依依不舍的丫鬟说道:“不用看了,人都走远了。”
“是。”丫鬟乖乖放下脚跟,在一旁站定,心里却还回味着先前那一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却见龙无双红唇弯弯,喃喃自语着。“难道,是我眼花了?”
“夫人,有什么不对吗?”丫鬟赶紧问。
“没什么。”龙无双嘴角笑意更深,淡淡的说:“只是,我好像看到上官大镖师脸红了呢。”
第七章
日子如常,大风堂忙碌依旧。
镖师们来回进出,忙着押镖送货,唯一不同的,是那新婚的小俩口,似乎愈来愈甜蜜。喜儿帮着厨娘,与女眷一起准备大风堂每月初一时,祭拜祖先用的牲礼水果,一等仪式忙完,便快快切好水果,端盘走向议事厅。
绿柳在院子中,随风扬曳着,猫儿轻巧跑过。
议事厅里,几位镖师已开完了会,各自起身去忙,见到喜儿,纷纷笑着对她打招呼。“又送水果给上官啊,真让人羡慕。”
“我看我也来娶个老婆好了。”
“最好你是能娶到老婆啦,哈哈哈哈……”
“让我们也吃一个嘛!”
瞧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将她围了起来,一副想攻击盘里水果的模样,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行不行,我替你们留了,一会儿丫鬟们都会送去的。”她红着脸猛摇头,保护盘里的水果。“但是,这些是——”
“要给上官哥哥的!”逗她的镖师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还哈哈大笑起来。
徐厚还回头,故意喊着:“喂。上官哥哥,你的爱妻水果来啦!”
被众人这么调侃,喜儿羞得面红耳赤,匆匆绕过那群镖师,捧着切好的水果入了厅堂。上官清云抬起头来,唇角微扬。
“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带小喜到城外走走?”
“祭祖刚结束,趁着水果新鲜,我想先送来给你吃,再带小喜出去。”她甜甜一笑,拿了片红艳清凉的西瓜,送到他嘴边。“来,吃点西瓜,消消暑。”
上官清云没有拒绝,张嘴咬了一口。
噢,他肯吃她喂的西瓜耶!
喜儿又羞又喜的瞧着,心头扑通扑通的跳,忍不住看着他傻笑,可这幸福滋味才要漾开,门外却有人走进来。
“上官大镖师,啊,抱歉,您在忙吗?我可打扰您了?”
听到那娇滴滴的语气,喜儿霍然闻声回头,果然就看见,陈织织捏着绣花手帕走上前来,脸上还挂满笑意。
一瞧见来人,喜儿就一阵地恼,忍不住想挡在上官哥哥前,避免那妖女又伸魔手乱摸。只是,她才刚想行动,温热的大手,就伸探过来,覆住了她的小手,无声示意她不要造次,她只能忍了下来。
“陈掌柜,今日特地前来,是要托镖吗?”上官清云摆出客气的微笑,迎上前去,温文有礼的问着。
“人来了镖局,当然是来托镖。”陈织织上前一步,不安分的手就要抚上他的胸口。上官却偏偏在此时,恰巧侧过身,闪过这一摸。
“既是如此,陈掌柜,这边请。”他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纸笔,问道:“您这回,还是要托丝绸吧?”
“当然。”
“您带了商品清单来吗?”他客气再问。
“在这儿呢。”她从怀中掏出了清单,特意倾身,硬是将那还熨着她体温的单子,横过了桌面,塞到他掌心里,而非放在桌上。
站在旁边的喜儿,瞪大了双眸,恨恨地咬牙切齿。
陈织织原以为,如此举动就能惹得这不识礼教的苗族公主发难,谁晓得她竟然咬着唇,硬生生忍了下来。
而上官清云对她的殷勤,更是没有半点反应。他神色自若的打开那张单子,拿纸镇压下来,一迳抄写着。“陈掌柜这回是要送到哪?”
“扬州,这批丝绸赶着上船,是要运往波斯的。”
“这批货,您需要何时运抵?”
“这月二十。”陈织织说着,秀眉微拧,用手压着心口。“我想请您亲自押送,行吗?别的人,我可不放心。”
“当然。”上官清云微笑。“陈掌柜所托,上官定会亲自押送。”
听闻到这一句,陈织织心情愉悦,故意瞧了喜儿一眼。
那得意洋洋的笑容,激得喜儿火大,不禁有些胸闷气堵,忍不住放下水果盘,走到丈夫的身旁。
“上官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他闻言一愣,抬起头来。“这是押镖,不是去玩。”
听见上官拒绝,陈织织的笑容更娇媚得意了。
谁知道,下一瞬间,她却眼睁睁的看见他握住那蛮女的小手,抬眼瞧着那蛮女说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押镖必须日夜兼程,非常辛苦。”
“我不怕辛苦啊。”喜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认真地说。
“我知道。”他眼里笑意更深,温声道:“是我怕你辛苦。”
喜儿的小脸,一下子羞红。“真的?”
“当然。”他笑望着她。“所以,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好!”
眼前这一幕,让陈织织的笑几乎要挂不住。
上官清云对任何女人都视如一同,没有太大差别。他对谁都很好,却也从未对谁特别好,更别说主动去握谁的手了。可是,这会儿他却当着她的面,握住那蛮女的手,还说了那么肉麻的话。
他几乎像是被迷了心窍般的,望着那小蛮女,唇角挂着笑,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咳咳。”陈织织愈看愈火,故意轻咳出声。
他终于回头,重新将视线拉回她身上,泰然自若的道:“抱歉,让陈掌柜见笑了,我们继续吧。”
原来,他真的把她在场这事给忘了。
陈织织媚眼微抽,心里却恼恨得很。她镇定地商谈生意,却又清楚看见,上官清云的手还握着那小蛮女没有松手。
就在此时,一名镖师走了进来。
“上官,总管有事,请你立刻过去一下。”
“陈掌柜,抱歉,我得过去一趟,请您稍等一会儿。”他说道。
“没关系,您去忙吧,我们都这么熟了,您别和我客气。”陈织织甜甜一笑,刻意加重语气。“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谢谢,我去去就来。”他完全不理会她话中的暗示,反倒回头,望着那小蛮女。“喜儿,你替我招呼一下陈掌柜,可以吗?”
这可是上官哥哥的吩咐呢!
喜儿骄傲地抬高下巴,用力点头。
就算他叫她上刀山、下油锅,她也愿意。即便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还是愿意为上官哥哥待客。
“你放心去吧。”她笑眯眯的点头。“我会好好招呼陈掌柜的!”
得到了她的承诺后,上官清云先是温柔一笑,然后才转过身去,与来报的镖师一同离开。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两个女人。
不同于翻脸如翻书、一见上官清云踏出门,就笑容全失的陈织织,喜儿可是乐得咧嘴直笑。喔喔,上官哥哥肯定是信任她,才会拜托她的,她高兴得想转圈圈、撒花瓣,就算是面对这个妖女,她依然掩不住脸上的笑。
强压住兴奋,她替她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送上去。
“陈掌柜,请喝茶。”
谁知,陈织织不伸手接,只将两手交覆在身前衣裙上,撇开了视线。
“陈掌柜,你不喝吗?”她问。
陈织织抬起手,垂眼瞧着自己的指甲,轻哼一声,娇声说道:“蛮女泡的茶,能喝吗?”喜儿一愣。“你什么意思?”
陈织织抬眼,讥讽的又说:“不是听说,你泡的茶里都是虫粪吗?多可怕啊,咱们京城这儿,可不兴喝虫粪泡的茶。”她是个生意人,为了生意活路,自有管道能得知各家消息。心思单纯的喜儿,一时还听不出讽刺,认真地回答。
“你放心,这不是虫粪茶,那可是上等的药,你又没病没痛的,为什么要喝药茶?还是说,你其实有病?”
“呸呸呸,我才没病,你少用乌鸦嘴咒我,蛮女果然是蛮女,一点礼节都不懂,我真是为上官感到不值。”
这下子,喜儿可明白,对方是在骂她了。
“你说什么?”她倏地放下茶,生气的瞪圆双眼。
“怎么?听不懂吗?”陈织织轻笑了两声,无比傲慢的说道:“我说,你这蛮夷没有家教。”喜儿的小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你……”
“怎么,我有说错吗?就算是个公主又如何?一点气质都没有,瞧你这粗暴模样,就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茹毛饮血、没有开化,才会仗着一点战功,就想威胁朝廷。”
“什么威胁朝廷,你少胡说!”喜儿气得蹦蹦跳。
“我胡说?要不是受到了威胁,皇上怎么会要上官这种人才,娶你这样的货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