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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喝着饮料,很无所谓地说她和老公太枯燥了。
虽然她老公对她很好,但总感觉没有激情,感觉看着现在的生活就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一点期待都没有。
她说她现在活着完全没有价值,和慢性自杀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我揉着胳膊问她那今后怎么办呢。
她突然用力地转身,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只有你能救我。
我赶紧说我救不了你,天下并不是我一个人会打羽毛球,说不定你老公打得比我好多了。
梁子说可是每当她对着老公拿着球拍准备发球的一刹那,都会幻想着对面站的是另一个人。
我说我们打完了羽毛球,我应该回家了。
梁子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自己只是你航程中一条小小的支流,我也知道你一直向往着大海。
但是只要你能在我这条小河中停留片刻我也就心满意足。
我说我已经疲倦了,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方向。
我像是在孤岛上,只有一艘没有帆的破船,更看不到风的方向。
梁子拉着我的手更用力了,她很坚定地说那就让我陪你一起留在孤岛吧。
我愣愣地站了很久,然后把手抽了回来。
我抬头望着满天彩霞对她说我是一个曾经失去过的人,所以我很了解那种被爱遗弃的感觉。
梁子把脸凑近了我,眼里有些湿润。
我说快去找你的老公吧,我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他现在困在孤岛倍受煎熬,能解救他的人只有你了,不要再重复我的悲剧了。
梁子在我的额头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拼命地往前跑。
我看着她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梁子突然停下来大声地问,以后我叫你来打羽毛球你还会来吗?
我举起手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梁子开心地笑了,然后扭头快步跑去。
第三部分:一秒钟的爱情没有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4)
刚回到南昌,嘟嘟又来找我,她说她准备成立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希望和我一起合作。
我听了热血沸腾,我知道这是我的舞台,我的梦想。
我一口答应了,马上就和嘟嘟一起起草合作方案。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和她喝了庆功酒,这才知道她的酒量大得吓人。
结果是我趴下了,她送我回了家。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像枕着海浪又像飘浮在太空。
第二天,嘟嘟来找我却是红着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我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啊,因为从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一笑了之的。
她说她跟妈妈说了跟我合作的事情,她妈妈非常反对我们合作。
我和她妈妈只见过一次面,就是13岁那年,在路灯下和嘟嘟的第一次约会时。
可她妈妈对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可能她经常在她妈妈面前提起我。
她妈妈觉得我是那种对女孩子杀伤力很强的男生,一般女生和我在一起很难控制自己。
嘟嘟说她妈妈要她确定和我有没有发展,如果有发展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干事业很好,但如果没有发展;孤男寡女在一起就不好了。
再说她妈妈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都这么大了还没嫁人,害怕和我在一起会受伤害会吃亏。
嘟嘟不满妈妈的说法;就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是她出生以来和妈妈吵得最凶的一次,都到要脱离母女关系的程度了。
说实话,我最怕女孩子因为我和自己的父母吵架了。
记得当初蝎子死活要和我在一起,父母亲戚朋友极力反对,蝎子把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都大骂了一顿。
当时我真的很喜欢蝎子,但我很不忍心她因为我把人际关系搞得一塌糊涂,我忍痛拒绝了她,但到最后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件事以后,我是留下了心理阴影的。
自古以来都说女人是祸水,可是不知不觉中好像我成了祸水,女孩子行为反常,言语失态好像都成了我的错。
其实我的酒还没有彻底醒,但是我的脑子还是清醒得很。
我对嘟嘟说你妈妈说得很对,你不应该怪你妈妈。
嘟嘟用纸巾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窄窄的缝用力地看着我。
她很认真地问我,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有没有可能发展呢?
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这才是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一个女人。
我想想说,公司就你一个人开吧,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老同学一定会帮的。
嘟嘟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是王菲的《笑忘书》,她非常喜欢里面的几句歌词;
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没想到答案就不用寻找题目
没有退路问我也不要思路
没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
我非常清楚嘟嘟留给我的这几句歌词的含义,我想我应该像歌里唱的:
没有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
我想我还是应该继续忙碌。
第四部分:哭倒了墙没有你在场蛰伏在眼睛里的海(1)
烦乱中,北京那家公司的女老板打电话给我,要我到北京去做一部200集的动画片,是以前我给她看的那部,她说可以开工了。
以前她也提过,我总是很犹豫,因为做一部200集的动画片至少得一年吧,那我和小猪猪还有安娜怎么办呢?
这一次不一样,我想我出去调节调节也好。
第二天我便上了车,十多个小时以后到了北京。
在海淀区的一幢写字楼里见到了女老板雨帘,当天晚上我们便开会讨论动画片的事情。
然后我看见了雨帘拟好的合同,我有点傻了眼,本来说好了做200集的,现在怎么就20集了?
雨帘说风险大,先做20集小试一下牛刀,然后就20集20集一签。
我看着合同,2000元一集,20集四万块,周期是一个半月,分三期付款。
我说我得再考虑一下。
真是很扫兴。我都做了200集的提纲,还有将近60集的定稿,现在说只能做20集了,还要讨央视的口味重新写。
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我可是冲着四十万来的啊!
想想也是,200集几千万的投资谁会这么糊涂地乱投呢?
深夜,雨帘说你哪也别去了,就住我办公室吧。
我摸摸自己的口袋点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了。
说实话,我可是睡懒觉睡出了名了,一般不到中午不会醒的。
但想想在女老板的办公室怎么样也得在最早来的员工到来之前两个小时起床啊,要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所以当天怎么也不敢熬夜,第二天我破天荒的五点就起来了,赶紧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回办公室把床收拾好,然后坐在电脑面前开始改稿。
写到十点,雨帘来上班了。我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趴在桌上。
只好假装上厕所跑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靠着门打一会儿瞌睡。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睡了好久似的,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雨帘打来的。
她说她怕我丢了,我说我在附近。
站起身后我发现自己全身都麻了。
雨帘说她看了我改的稿,然后提了很多意见。
我说一般我写作从来不参考别人意见的。
雨帘似乎觉得我不该这么有个性,但是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办公室就我和她两个人,面对面挺尴尬的,她会在网上看些新闻或是笑话然后很兴奋地说出来。
我也会很礼貌地笑笑,表示我听见了。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做了,我想我不如把以前写的剧本拿来卖掉,反正这里管吃管住,就当旅馆吧。
晚上我想洗澡,雨帘给我推荐的地方是附近的桑拿浴。
我想我是消费不起的,干脆就到洗手间吧,反正晚上整栋楼就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夜。
没有香皂我就拿水池边上的洗手液,最糟糕的是换了内衣没地方晒。于是我想要不我买它一打内裤,换一次扔一次,外衣就到干洗店去洗。后算算开销太大了,于是作罢。
后来我看见了洗手间里的烘干机,要么就靠它了吧。
我洗完衣裤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地拿着对着哄干机慢慢地哄干。
烘干机连续工作了十几分钟便会自动断电,所以我从三楼到八楼的洗手间都去一趟,每层楼的烘干机都用到自动断电为止。
第四部分:哭倒了墙没有你在场蛰伏在眼睛里的海(2)
我在办公室再也坐不下去了,天一亮我就提着包围着北京满大街地转。
我把通讯录拿出来,决定把所有和我联系过的北京公司都去一趟,所有打过交道的导演制片都拜访一下。
我去的第一站就是准备做我的《男孩女孩》的公司。
去得很巧,该在的人都在,导演和经理都很热情,晚上大家吃了顿饭。
饭后业务经理一定要给我安排晚上的节目,怎么也不让我走。
回到宾馆,业务经理给我安排了一位他们公司的女演员,长得很漂亮。
他一直对这个女孩强调要把公司合作的编剧弄得开心,说完把门一关就走了。
女演员心领神会,开始撒娇调情。
我问她跟公司签约还要充当三陪吗。
她笑着说,做这一行的要完全敬业,不然连机会都没有的。
我对她说我们只聊天就好了,不要做其他的。
她说这样老板会不高兴,会以为她不懂规矩的。
我告诉她我可以告诉老板我不想。
她说这样老板会以为她没有魅力的。
我苦口婆心地劝她,我告诉她有些时候人还是要有个性的,不要别人说什么都照听。
她只是端着杯酒笑着看着我,有一点点卖弄风骚。
我继续给她讲着大道理,让她想想她的家人,她今后的男友或丈夫。
她淡淡地笑着,说我好可爱,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我的大脑开始进入了电影的那些片段:
唐僧双手绑在绞刑架上,一会儿拼命地大叫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了,一会儿问旁边的刽子手你妈贵姓。
天啊,我居然就成了至尊宝最讨厌的如苍蝇般叽叽歪歪的唐三藏。
我放弃了,我知道凭我的功底根本说服不了她。
她媚笑着坐到我的身上,贴着我的身体,拿并不算丰满的胸脯顶着我的脸。
她和蝎子的年龄差不多,我真的有一种怜香惜玉的不忍。
我问她有没有男友。
她说她想要的时候就有,不想的时候就没有。
我告诉她我欣赏她的敬业精神,我告诉她我已经对她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了。
我说我回去还有事,不和她多聊了,并且我告诉她我会跟导演说她很不错,希望重用她。
她很高兴,说要报答我。
我告诉她如果真的有什么报答的话,我希望是看到她的自尊。
这个游戏人间的女孩子一下子泪流满面,她真正开始懂得我说的话,她说我是个好人。
我说大家都是好人,只是想法不同。
她拉着我说想和我多聊会儿。
我说那就到外面去走走吧,我不太喜欢待在室内。
第四部分:哭倒了墙没有你在场蛰伏在眼睛里的海(3)
在灯火通明的长安街,她告诉我她叫丸子,是大连来的,进公司大半年了,没上过什么镜,尽干些杂活。
她还一本正经地问我她长得漂亮吗。
我点点头。她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没人看上她呢。
我笑笑说可能是机会还没到吧。
她摇摇头说不对,机会是要人去争取的。
她说她遇见几个从新疆来的女孩长得比自己漂亮多了,但现在连进公司打杂的份都没有呢。
言语中带着几分自豪。
她告诉我,她18岁那年没有考上北京电影学院,便独自一人来到北京一心想扎进影视圈里。
第一年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首先考虑的是如何生存下来。
于是她到处去应聘,没有学历没有技能,幸好有长得漂亮的脸蛋。
她做的第一份工作是陪聊服务,开始介绍给她的都是病得不能下床的老人家。
她就负责在床头读读报纸上的新闻,讲讲网上看到的笑话,听老人讲过去的事情。
她说她很喜欢这样,她觉得这份工作很神圣,觉得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