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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看我回去收拾你。”
“什么时候回来?”
“高考前一个月。我户口不是这的,考试得去咱们那边。”
“哈哈,还有四个月!”
“美了吧。和其他女生有瓜葛的赶紧断了啊,别让我回去发现端倪把你阉了。”
“哪儿啊,就你一个。”我厚着脸皮。
聊了几句,夏雪就把电话挂了。这个电话把我美的,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喜滋滋的。我把手机装了,一开卧室的门,我爸妈差点闪进来,原来正趴我门口偷听呢。
“喂!”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是夏雪啊?”我妈也喜滋滋的:“好久没见她了,她怎么样了?”
我虎着脸:“跟别人跑啦!”这句话随口说出来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刚才打电话忘了问夏雪李明洋的事。
第二天开学,我在学校老实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叫了黑虎帮各骨干去dt酒吧喝酒。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讨论事,和大家商量要不要帮着白阎罗对抗黑阎罗的事。苗文清对这里面的门道不熟,就详细问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听后,苗文清说:“按照理xìng分析,其实你不该插手。黑阎罗如rì中天,和他做对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你说你和宇城飞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是他的事就没有理由不帮。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就没必要再和我们商量。”
苗文清的话不太中听,但确实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实际上,就算他们都不同意,我还是会一意孤行的做下去。我想了想,说:“说的没错,我一定会帮宇哥。当然,你们都是zìyóu之身,如果不想参与,我绝对不会勉强。”
苗文清听完,便站起来走了。砖头骂了一声:“靠,什么玩意儿。王浩,我和你说。宇哥的事,不用说是你了。就是我,也一定会帮到底的。”叶展也说:“我也一样。咱们经历过这么多事,一直都是互相帮衬才有今天的。”阿九说:“我不知道什么危险不危险,我只知道老大的话一听要去听。”斧虎他们也纷纷表达了同样的意见。
就在这时,苗文清突然走了回来,将一瓶伏特加放在桌上,说道:“既然都同意,就喝酒吧。”
喝完了酒,我就跑到二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宇城飞:“所有兄弟都同意。”
宇城飞笑着说:“耗子,你找了一帮好兄弟。”
我挺着胸说:“那是当然。我王浩交过的兄弟,从城高到北七,再到职院,哪一个不是纯爷们?要不是因为他们都还是学生,早把他们拉到开元路跟着我一起混了。”
“对了,元少来电话了。他到广东了,说那边暖和,问咱们所有人的好。”
“哈哈,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现在他是通缉犯,回来还不保险。我让他再多呆一段时间。”
“嗯,咱们再说说黑阎罗的事吧。你们准备怎么弄的?”
“大哥说,黑阎罗仗着的就是八大金刚,所以还是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只要把这八大金刚捣毁,黑阎罗也就回天无力了。还有那个工厂大院,里面住着不少平民百姓,大哥说关键时刻,也可以拿出来做文章。”
“啊?不太好吧?”
“我也觉得不太好。可是大哥说了,成王败寇,就要不折手段。还说这事不用我办,他会叫其他人去办。我也没法再说什么。”宇城飞以前在私底下都直呼白阎罗,现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叫大哥。上次的事,让他对白阎罗多了一些尊敬。
我没说话。即便是别人干,我也心里不舒坦。在工厂住过一段时间,和大院的居民也有一些来往。说不上很熟吧,起码也都认识,平常也都大爷大妈的叫。黑道火并,关普通老百姓什么事啊,白阎罗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对了,你不是在那边住过吗,画个图出来吧,大哥要。”
“嗯。”我伏在宇城飞的办公桌上,凭着印象把黑阎罗的工厂大院画了出来。重点是黑阎罗住哪个屋,八大金刚住哪个屋,这些都明明白白标注了出来。
画完以后,宇城飞拿起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开玩笑说:“你小子有当特工的潜质。”
弄完这些,我就和黑虎帮众人离开了dt酒吧。开车到城高门口,给桃子打电话,接她回别墅睡觉。过一会儿,桃子就抱着两本书出来,特意看看左右有没有人,才小心翼翼地上了我的车。我哈哈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是放不开啊?”
“谁跟你老夫老妻?”桃子啐了一口。
“不知不觉,都三年了啊……”我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对了,昨天我接到夏雪的电话了。她去外面买烟花,找了个电话亭给我打电话。”
“是吗?!”桃子也开心起来:“夏雪姐姐说什么没有?”
“她问我有没有占你便宜。”
“啊?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我和桃子每天在一起睡。现在就差你了,咱们三个可以睡一张床。”
“你瞎说什么啊!”桃子的脸红的像个苹果,握起小粉拳捶着我的肩膀。
回到别墅,我分别洗涮了,然后各自回房间睡觉。进门的时候,桃子突然说:“喂,那夏雪姐姐说什么啊?”
“什么说什么?”我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
“就是那个……”桃子脸红红地说:“你说我们三个一起睡,然后她说什么了?”
“啊哈哈哈哈……”我笑得几乎扑在地上:“我骗你的啦,我根本没那样说。”
“哎呀,你坏。”桃子扑进房间,猛地就把门关上了。
过了几天,宇城飞给我打电话,说白阎罗要和我见个面。
在dt酒吧,宇城飞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白阎罗。白阎罗坐在办公桌后面,把老板椅坐的特别有范儿。我和宇城飞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看着白阎罗。
“现在的开元路,只剩下我和黑阎罗了……”白阎罗看着我说:“我没有把你排除在外。只是我一直把你看作自己人,所以也从来没有把你看作敌人,你明白么?”
我点点头:“明白。”其实潜意识里,我也把自己看作是白阎罗的人,否则不会见了他叫大哥。
“我没有把你看作敌人,不代表黑阎罗没有把你看作敌人。”白阎罗认真地说:“我可以肯定的说,黑阎罗迟早会对你下手,他想统一城南黑道的野心一直都在。”
我沉默了一下,又点点头。对黑阎罗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在他眼里,任何阻路的都是敌人。赵铁拳是敌人,白阎罗是敌人,我也是敌人。他把我请去做客,只是为了阻断我和赵铁拳的联系。我很确定的说,他从来没把我当作朋友。
“所以,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我希望咱们可以联合起来对抗黑阎罗。”
“可以。”我再次点了点头。
第747章、对方长什么样
第747章、对方长什么样
相同的话,宇城飞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今天白阎罗又把我叫来说一遍,无非是想证明他对我的看重。为了让他放心,我认认真真地说:“大哥说的有理,我们应该同仇敌忾。”
就在这时,白阎罗突然抬头,说道:“有人偷听!”
宇城飞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把门拉开,楠楠在外面一脸的惊慌。宇城飞沉着脸问:“你干嘛呢?”楠楠说:“不干嘛,就听听啊。”我当即就笑起来,楠楠姐还是老样子,有关宇城飞的一切都想打听清楚。白阎罗也松了口气,说道:“自己人啊。没事,想听就进来听。”
楠楠正要跨进门来,宇城飞却把门挡住,说道:“男人说话,女人上一边去。”
我心想宇哥完了,楠楠姐非得削死他。楠楠果然生气,瞪着眼说:“你……”
宇城飞伏下身子,轻轻说道:“大哥在这,你给我点面子,有什么事我随后再和你说。”
楠楠说:“那我给你这个面子,你用什么补偿我啊?”
“咱随后再说,任你处置行不?”
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所以能听得一清二楚,便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白阎罗则坐在办公桌后面,距离他们有些远,所以并没听到这个。宇城飞说完了,还用手推楠楠,声sè俱厉地说道:“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然后把门关上,一边走回来一边说:“臭娘们欠削。”
白阎罗笑着说:“你对女朋友也太凶了。”
宇城飞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道:“这女人啊,就得对她凶一点,否则她就得骑到头上来。”
我在心里说,楠楠姐可没少骑你头上过。不过当着白阎罗,还是给他点面子好了。
白阎罗说:“你这个不对。真心爱一个女人,是舍不得对她凶的。”
宇城飞说:“我没真心爱过哪个女人。咱们混黑道的,女人是附属品,可有可无罢了。”
“哈哈。”白阎罗笑了笑,拍着手说:“由此觉悟,必成大器。”站起来,又冲我说道:“今天就到这。随后有什么计划,再找你一起商讨。”
“好。”我点点头,和宇城飞一起站了起来,送白阎罗到酒吧门口。
白阎罗走了以后,我俩返回店里。一进门,宇城飞的耳朵就被揪住了。
“你凶啊?你再凶!当着白阎罗的面凶我特有面子是吧?”楠楠拖着他的耳朵往前走。
“哎呦哎呦……”宇城飞惨叫着,用手捂着耳朵,一边走一边说:“姑nǎinǎi我错了。”
酒吧的人看见了只当没看见,我则捂着嘴笑个不停,看着楠楠把宇城飞带到角落里收拾,直到宇城飞从口袋里变出一朵玫瑰花来才罢休。现在是白天,酒吧里没什么生意,孟亮他们聚成一堆说话。张北辰说道:“耗子,元少来过电话了,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宇哥和我说过了。”
张北辰说:“那元少说要从广东给你带两个漂亮媳妇回来,你也知道了?”
我瞪着眼说:“有这回事吗?我不知道啊?”
“你先说要不要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不要了吧,我这有四个已经够麻烦的了。”
说完以后,众人一片大笑,有拍桌大笑的,有捂肚子大笑的,搞得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等他们笑完,才对我说了真相。原来,元少是给宇城飞打的电话,通话时间没有一分钟,也就报了下地址和平安。宇城飞和孟亮说的时候就变味了,“元少说要从广东给你带两个漂亮媳妇,你要不要啊?”当时孟亮激动地说:“要,要!别说两个,十个八个也要!”当时就把宇城飞笑趴下了。孟亮反应过来被骗以后,于是又去骗张北辰,张北辰又去骗赵一帆,赵一帆又去骗杨佳毅……这么转了一圈,元少欠大家三十多个媳妇了。
据孟亮说,我是第一个说“不要”的。张北辰竖着大拇指说:“咱耗子才是坐怀不乱。”
众人轰乱了一会儿,孟亮突然说道:“对了,元少这个月的分红下来了,谁去给王佩瑶送过去?”王佩瑶已经是元少名义上的妻子——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宇城飞坚持把她当自己人看,所以每月都让人把分红送过去。
刘兆温站起来说:“我去。”
孟亮便掏出一茬钱来,足足有上万块的样子,刘兆温拿了钱匆匆而去。
刘兆温以前在学校被欺负,每次都是元少帮他出头。元少走了以后,刘兆温就对王佩瑶格外照顾。每次有这种事,都是他跑的最勤。可以说,他把元少当亲哥哥看的。
我们剩下的人继续聊天,说说笑笑很是欢乐,猜测元少肯定去东莞了什么的。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宇城飞突然急匆匆走过来,面sè严峻地说:“走。”没有二话,所有人齐齐站起,一同跟着宇城飞往外走。我的心也扑扑直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宇城飞很少如此严肃。出了酒吧,众人纷纷上车,算上我的普桑,四辆车往前驶去。宇城飞的车在最前带路,拐进一条小巷,走了没多远,便靠着路边停下来。旁边是兰州拉面馆,面馆门口围着一堆人。
我们下了车,宇城飞大步走在最前,我们行迹匆匆地跟在后面。
“都给我让开!”宇城飞一声怒吼,那堆人便猛地散开。散开以后,地上躺着一个人,脸sè一片煞白,双目紧紧闭着,胸膛上还插着一把刀,正是先前过来送钱的刘兆温。
宇城飞扑过去,将刘兆温抱在怀里。我们也都扑过去,团团围住刘兆温。
“兄弟,兄弟?”宇城飞轻轻唤着刘兆温。
刘兆温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是已经死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走过来,正是已经哭成泪人的王佩瑶。王佩瑶一边哭一边说:“他把钱放下就走。刚走到门口,就有三个人围过来和他说话,我还以为是他碰到了熟人。回头再一看,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一圈的人眼睛都红了,所有人都把拳头握紧,每个人的胸膛都隐藏着怒火。
宇城飞沉着地问:“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了吗?”
王佩瑶摇了摇头,身子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宇城飞抬起头来,看着围观的路人问道:“有人看清凶手长什么样了吗?”一个老头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