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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说道:“我会帮你找人的。”一闪身就进了教室。
下课以后,我给叶展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找昨天晚上贩毒的那个叫做二狗的孩子,找到了就把他带到城高来见我。紧接着叶展也把命令传递下去,这个事情传遍整个城南,每一个道上混的都在打听一个叫做二狗的孩子。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说是找到二狗了,但是二狗不能来城高见我,因为他已经被人打成重伤住院了。
“我靠。”接着叶展的电话,我说道:“这二狗也太惨了。他在哪?我亲自去看看他。”
二狗没钱住大医院,在一家小诊所里输液,头上、腿上都缠着绷带。我和叶展站在床前,二狗想下地表达敬意,但是他蠕动了两下终于败给受伤的身体。
“浩哥,不好意思。”二狗痛苦地说道。
“没事,你躺着吧。”我说:“谁把你打成这个cāo行的啊?”
“我自己碰的……”二狗的神sè犹疑,显然不想把实情告诉我。妈的,这谎言也太拙劣了。
我转头就问叶展:“上回有人骗我,我是怎么处理的?”
叶展很配合地说:“你把他的手指头一个个切下来喂狗,直到他吐出实话为止。”
“很好,拿刀来。”
叶展把刀递给了我,我抓着二狗的手作势要剁。
“我说,我说!”二狗嚎叫着说:“是我大哥打的我?”
“你大哥是谁,他为什么要打你?”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我答应了班主任要照顾他。
“我大哥是武胜利,因为我昨天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他狠狠把我打了一顿。”
经过一番细问,我才知道,二狗是最底层的毒品贩售者,也就是传说中的第五手。而他大哥武胜利是第四手,每天负责把毒品交给二狗他们这些马仔,然后二狗他们再到各个娱乐场所兜售出去。他们之间也互相有地盘划分,二狗的地盘就是我那个森林酒吧。
平时,酒吧生意火爆,二狗都能完成任务。但这几天生意平淡,二狗的生意也跟着平淡。连着好几天没有完成任务,武胜利一气之下把二狗打成了重伤。
听完之后,我便扭头对叶展说:“半个小时以内,我要见到武胜利。”
叶展也回过头去:“半个小时以内……”不过他没说完,因为他后面根本没有人。
叶展无奈,只好打了个电话,把任务分派了下去。进展神速,不到半个小时,武胜利就来到了小诊所。武胜利一看见我和叶展,直接弯腿跪了下去:“浩哥,叶哥,我不知道二狗是你们的朋友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出来了。看他那个cāo行,就知道这家伙吸毒,吸毒的人最没自尊,说跪就跪,说哭就哭,和赌鬼一个德行。
我看了看叶展,叶展又看了看他的后面当然,他后面还是没有人。没办法,叶展只好cāo起了一个折凳。“我以后出门得带个小弟。”叶展这么说着,然后一折凳抡过去,武胜利哼都没哼就倒下了。叶展问我:“够了没?”他倒不是心软,而是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打武胜利这种级别的实在太掉价了。我撇了撇嘴,表示完全不够。
叶展又拍了武胜利三四下。刚才已经“昏”过去了,现在突然又活过来了,嗷嗷的惨叫和求饶,鲜血从他的头上流出来,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叶展又问:“够了没有?”
我还是撇撇嘴。
叶展骂了句:“妈的。”然后他走向病床,一把揪住了二狗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拉了起来,骂道:“妈的,让老子亲自为你报仇?你能自己站起来打你大哥吗?”
二狗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敢。”
我瞪着眼说:“你怕个鸟,有我罩你!”
叶展一听,直接把二狗手背上的输液针拽了,然后把折凳塞到了他的手里。
二狗举着折凳,颤颤巍巍地看着武胜利。即便是受伤倒地的武胜利,即便有我也叶展罩着二狗,二狗依然没有勇气打武胜利。由此可见,武胜利平时把二狗欺负成什么样子。
“你他妈的倒是打啊!”叶展骂了一句。
二狗把折凳一丢,哭道:“浩哥,我不敢啊!打完了你们走了,我还要继续和胜利哥混啊!”
二狗不打他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不能打,”而是因为“你们走了我还要继续跟着他混”换句话说,就是还要跟着他吃饭。多可怜的一个娃,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也没好心到说你以后跟着我混,只得从二狗手里夺过折腾,又拍了武胜利几个来回。一边拍一边骂:“以后再欺负二狗,我把你腿给卸下来!”
武胜利当然连连说不敢了。打完以后,我把旁边颤颤巍巍的诊所医生叫过来。
“领着他去处理伤口吧。”
医生把武胜利拖出去。二狗哭着说:“浩哥,谢谢你,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他妈把他养大,他都没有说过一声谢谢,我只不过帮他打了一回架,他说这么的谢谢我,还把我比作再生父母,这是不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武胜利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以后就逃走了,这个地方他简直一分钟都不敢多呆。
虽然他是四手,但我和叶展并没有留他,也没有审问他上线的事。如果目的仅仅是找到城南的总销售,那我们一路刑讯逼供,一手一手的找上去,总能把第一手给挖出来。可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矮骡子犯罪的证据,所以严刑拷打万万不可取,更加不能打草惊蛇。
二狗虽然是第五手,但我想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
二狗重新扎上了针,对我说着千恩万谢的话,还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说着说着还流出了许多眼泪。叶展打趣道:“那你想不想叫王浩爸爸?”
二狗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我满头黑线,无力地拍了一下额头,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是刘老师让我照顾你的。”
“哦,那个老……”二狗把未说出口的话咽进去,说道:“那个老师,人还不错。”
我教育了他几句,然后刻意把话题引到贩毒上去。当然,我也没有傻到直接问他武胜利和三手交易的事,我还怕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在外面讲我问过这事呢。我先从他的收入问起,二狗郁闷地说大头全让武胜利抽走了,他只能拿到千把块钱而已。
我故意说:“你是第五手,当然没的赚。从武胜利往上,第四手、第三手才赚钱呢。当然了,最赚钱的还是第一手,一个月拿上百万没有问题。”
一手的收入,我也是瞎掰的。但我总觉得,城区的毒品总销售,不能少于这个数吧?
二狗却眼睛一亮:“你是说南财神吗?”
第805章、带二狗练胆子
第805章、带二狗练胆子
“南财神?”我怔了一下,同时回头看向了叶展。叶展神sè迷茫,也没听过这个称呼。
“对啊。”二狗接着说:“城南区的毒品总销售,外号叫做南财神。与此相同,其他城区的总销售也分别叫做北财神、东财神和西财神!因为他们带来了滚滚不尽的财富!”
有点意思。这件事情虽小,但黑虎帮却没有打听到,看来属于他们内部的称呼。
接着,二狗又无限向往地说:“要是能做南财神就好了,就再也不用为钱而发愁了。”
“行了,别做chūn秋大梦了。”我说:“做个第四手还比较现实一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嘛。”
“第四手?”二狗摇着头:“我连做第四手的本事都没有。”
“那有什么难的,你把武胜利干掉,你不就成第四手了吗?”。。
“啊?”二狗的神sè慌张起来:“不……我不敢。”
“瞧你那点出息!”叶展瞪着眼说:“你回去就扇他两个耳刮子,他要敢还手你来找我们!”
“我……我……”二狗哆嗦着。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家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拿他当引路石,是不是错误的选择?可是目前来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选择了。于是我回头对叶展说:“去带二狗练练胆子。”
在二狗输完一瓶盐水之后,叶展将他带到了开元路上。叶展觉得很委屈,以他现在的身份和二狗走在一起有些掉价;二狗却觉得很光荣,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叶展走在一起相当涨脸。
不过这是我交代的任务,所以叶展也只好认认真真地办好。他们站在马路边上,身后是一家普通的音像店。那是个周杰伦正在走红的年代,那一年《叶惠美》刚刚发行,大街小巷都飘着他的以父之名和东风破,手机和网络也开始大范围流行起来。在叶展和二狗身后的音像店里,正放着一首很安静的歌曲晴天。
叶展很喜欢晴天的调调,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哼哼起来,故事的小黄花,从初生那天就……
“叶哥。”二狗忍不住说:“听歌能练胆子吗?”
叶展停止哼哼,认真地说:“当然,听歌能使人放松,你的胆怯、懦弱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真的吗?”二狗闭上眼睛,认真地倾听起这首《晴天》来。
叶展当然是瞎掰的,他只是在路上寻找目标而已。突然,路的对面出现一群小青年,头发五颜六sè,穿着奇形怪状,正围在一个卖冰糕的老nǎinǎi喧哗着什么。
“二狗,对面是谁?”
“啊?”二狗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说道:“是白健他们,最近也挺出风头的,和我们胜利哥旗鼓相当。哦不,比胜利哥还厉害些,胜利哥看见他们就躲着走。”
“那他们认识你么?”
“不认识。”二狗不好意思地说:“我算什么呀,人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过。”
“好。”叶展说:“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兄弟,你要气势十足地把他们叫过来。”
“我是叶哥的兄弟……”二狗这么想着,突然神sè狂喜,抬头大喊:“白健,给我过来!”
就算他不是老虎,狐假虎威总是会的。吼声传到马路对面,不少路人转过头来,白健他们也看了过来。很快的,白健等人就发现了叶展。在城南混的,谁不认识这号人物?他们立刻一路小跑过来,在叶展面前点头哈腰地说:“叶哥,出来遛弯啊?”同时,他们也很尊敬地看着二狗,他们可不知道二狗是第一天跟着叶展,理所应当的也把他当作了牛逼人物。
二狗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猛然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混子之间也是阶级分明的。
叶展没吭声,突然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白健的脸上。白健懵了,怔怔地看着叶展,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二狗也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叶展为什么突然发飙打人。叶展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健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准备买冰糕吃。”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叶展继续问:“不说实话?”
白健差点哭出来,哭丧着脸说:“我们和她要点钱花……叶哥,我们错啦!”
“错在哪了?”
“我们不该在黑虎帮的地盘上收保护费。”白健还是哭丧着脸,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煞神。其实这个现象很普遍,黑虎帮名义上罩着整个城南区域,但也不会把势力真的扩展到边边角角,总要给其他一些零散势力活路。再说了,黑虎帮也看不上这个小摊子。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已经成了各个城区约定成俗的潜规则。
但叶展今天就是很认真,他抓住白健的头发,狠狠用皮鞋踹着他的脸,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沾满了鲜血。打了一会儿,叶展累了,说:“二狗,你教训教训他们。”
二狗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看见白健只有躲的份儿。可是现在,白健却可怜巴巴地看着二狗,目光里充满了求饶和恐惧。二狗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身上突然充斥着骄傲和力量,不由自主地一个耳光就狠狠打了过去。
“在黑虎帮的地盘上收保护费?!你他妈是活腻歪了吗?!”二狗一脚踹向白健的肚子,白健倒飞出去跌在马路上,一辆车猛地急刹同时绕了过去。和白健相跟的人都低下头,他们没有人敢和二狗对视,二狗觉得自己像是主宰生杀大权的将军。
他不敢打武胜利,因为武胜利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敢打白健,因为白健根本不认识他。潜意识里,白健将二狗当作了黑虎帮的高层,能在叶展身边呆着的人当然不同凡响。
第一个耳光甩出去,二狗就已经彻底放开了,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真正的老虎。二狗开始教训白健身边的兄弟,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挨了他的耳光。权力令人着迷,二狗享受着被人畏惧的快感。他打了个痛快,将平时忍受的怨气通通发泄了出来。打完以后,叶展摆摆手让他们滚蛋,二狗还挥舞着拳头让他们以后小心一些。
“过瘾了吗?”叶展问。
“过瘾!”二狗大声说道。实在太爽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出气过。
“如果武胜利站在这,你敢不敢打他?”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