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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保蝗耗猩覣3寝室楼奔出,刘国栋站在第一个,一边跑一边喊:“抓到他就弄死他!”
我心想这逼太胆大了,看来是之前的教训没有吃够啊。不过现在,是我处于劣势,只好蹲在树上不说话。大冬天的,梧桐树上没有叶子,我离地有五六米高,根本挡不住身形,只要他们一抬头就看见我了。一群人从树下奔了过去,足足有五六十号人吧,没人能想起来往天上看一看。等他们跑过去以后,我又顺着树干往上爬了爬,大晚上的肯定是越高越黑,黑了就能隐匿身形了。好在新大的树很高,至少存活几十年了吧,我爬了足足有七八米才停下。不敢再往上爬了,上面的树枝有些细,而且大冬天的冷风吹着,我感觉身子晃来晃去。
刘国栋带着人跑了几十米,突然又停下了,说道:“不对啊,王浩是刚出来的,咋一下子就没影了?”就有人说:“是不是藏到附近啦?”刘国栋就说:“嗯,大家在附近搜一搜。”五六十个人就散开了,在马路两边窜来窜去,还有踹翻垃圾桶的。我靠,我就是再狼狈也不会躲进那里面吧?也有人抬头看的,不过我站的位置挺高,路灯也照不见,所以没看见我。
非常巧的是,刘国栋就站在我藏身的树下,指挥他的兄弟们去哪找去哪找。我站在高空,想吐口唾沫下去。不是我吹,只要我一吐,肯定能落在他头上。不过我考虑了一下后果,还是决定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么。我在上面快要冻死了,这个冷风吹的嗖嗖的,建筑系的学生在下面转来转去,有的已经不耐烦了,就是到处瞎晃悠。看着他们搜了一圈,楼前楼后也转过了,依旧没有找到我的身影。刘国栋叼了根烟,骂道:“妈的,算他跑的快,敢一个人到建筑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个土鳖官二代脑子好像不够用。”
其实我也觉得镇委书记之子的名号很土,感觉跟“我爸是村长”差不多的感觉,说出来就是惹人笑的,虽然现在村长都富得流油吧,但终究是上不了档次。刘国栋骂了半天,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有点急了,因为高空太冷了,寒风吹的我浑身哆嗦。这还不很要紧,关键是我的酒劲又上来了,觉得胃里一阵悸动,有种快要吐出来的感觉。我扶着树枝,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想要阻止这种生理反应,结果又被我自己恶心的不行,三番两次有种快要吐出来的感觉,不过最终还是凭借自己强大的忍耐力控制住了。最终,听到刘国栋说“咱们先回去吧”的声音。我轻轻呼了口气,正庆幸自己熬到头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大作!
我草!
一点错没有,就是我的手机响了!这该死的手机,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在这种时候响!不用说了,下面一片抬头观看的面庞。有人喊着:“我草,那小子在上面!”而与此同时,我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散发着臭味的呕吐物飞流直下,在冷风的吹拂下在空中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迎面洒到了十几个人的脸上。“cāo,cāo!”很多人骂了起来,纷纷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同时四散开来想要离我远一些。其实他们还好,因为被风吹开的都是零星的碎末和汁水,至于冷风也吹不动的那些,像是大块大块的呕吐物,没有消化完全的土豆茄子之类,则垂直落下尽数扑在了刘国栋的一张大脸上。关键是,刘国栋初发现我在树上时,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算了,我就不形容那个场面了。
吐完以后,我觉得肚子轻松了许多,可是刘国栋却大发雷霆,举着一个凳子腿指着我破口大骂,就是些“给老子滚下来”之类的。我看了他一眼,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还不爬上来,便从裤兜里把还在铃声大作的手机拿出来,看看是哪位祖宗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结果,一看竟然是周墨!我哭笑不得的接起来,里面传来周墨的声音:“小耗子,你在干嘛呢?”
我把手机离得耳朵远了一些,让她听了听这空中的风声,然后说:“听见了吗?”
周墨大怒:“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和哪个小婊子逛街呢?”
我无比苦逼地说:“小墨墨,我现在大难临头,暂时不和你说了。”然后就挂了电话,看看还在底下叫骂的刘国栋,说了一句:“别扯没用的,有能耐上来再说……对了,先把你脸颊上的豆腐擦了再说。当然,你吃了也行,那豆腐挺嫩的,我是用亲身体验来告诉你的。”
刘国栋把脸上的豆腐一扒拉,怒道:“给我上去把他抓下来!”有两个学生争先恐后的奔上来要爬树,结果半天不得要领,还在大树底下徘徊。其实也不怪他们,梧桐树最下面的树干非常圆滑,最低的枝桠都在两米多以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上来的,他们这些大学生就只能干着急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打电话求援。先给喻强,指望他带我们系的过来这边救场,结果打了半天没人接,看来已经睡死了。我挨个给我们宿舍的打,只要有一个能接的就行了,结果一圈过去了都没人接。这个时候,底下也在想办法,刘国栋让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踩到他肩膀上,这样就能够到最低的一根枝桠然后爬上来了。
我又赶紧给砖头打电话,指望他帮我去宿舍叫一下人。结果打过去,这小子是关机,砖头睡觉的时候都是关机。于远他们,我因为装逼,还没存他们的号。这种小事,又不至于麻烦铁块,我还丢不起那个人。我顿时觉得头大,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站在七八米高的树枝上举目四望,不知这时还有谁能来救我,想我王浩纵横北园黑道,竟然在新香大学被困在树顶,这你妈传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的大牙。有一个学生已经爬上来了,这小子也被寒风吹的哆哆嗦嗦。刘国栋在下面给他鼓劲,让他赶紧把我抓下来。
这学生也很sāo包,一边爬还一边口出狂言:“你爬的挺高哈?等着啊,等着,我马上把你抓下来。”估计他中午没有跟着刘国栋围我,所以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只能说,这小子真是狂大了。他一路爬,爬到我脚底下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留情,狠狠一脚踹下去,正中在他的天灵盖上。他“啊”的一声就摔了下去,“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不动了。我站的位置有七八米高,他站的位置有五六米高,也就是二层楼吧,就算摔不残,骨折啥的都没问题。果然,他在地上惨烈的叫了起来,痛苦的滚来滚去。刘国栋也慌了,赶紧让人抬他上医院。
我在树上冷冷地说:“再上来试试。上来一个踹一个,上来两个踹一双。”
刘国栋也发了狠,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和两个学生耳语了一番。那两个学生返身就往宿舍跑去。刘国栋说:“你等着,看我今天晚上玩不死你。”我心里一惊,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估计是要拿长一点的棍子之类的来捅我。我站的这么高,立脚点其实很窄,被他捅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摔下去,我就是铜皮铁骨也扛不住。不行了,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自救。我又开始翻通讯录,全是北园的朋友,什么叶展元少宇城飞,可惜都是鞭长莫及,新大的就没几个。我一抬头,就看见先前跑回宿舍的那俩学生出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差不多有个四五米长吧。
妈的!
我差点吼出来,我太熟悉那杆子了,就是用来通厕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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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导员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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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宿舍的厕所还是那种老式的公寓厕所,七八个蹲位共用一个长长的通道,无论有没有大便都是定时冲水一次。有时候赶上厕所停水,或是某位同学的大便太硬,就会把唯一的下口堵上。这个时候,宿管大爷就会用这种竹竿把下口给疏通一下。不用的时候,竹竿就搁在厕所的角落,平常谁会去碰那个玩意儿啊,没想到刘国栋竟然让人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了。
够狠!
我气的直哆嗦,什么叫做龙游浅滩遭虾戏,我现在算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我加快浏览通讯录,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飘过去,但始终没有一个适合救我的。两个学生已经到了树下,刘国栋举着棍子笑呵呵说:“王浩,你不是吐我一脸吗,我现在就用这个搅屎棍捅你屁眼。”竹竿只有四五米,暂时对我没有威胁,可只要稍微登高一点,就足以够到我了。刘国栋似乎还想自己玩玩,让人蹲到地上,他踩着那人脊背,然后往树上爬。我是真没招了,现在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我快速地翻着通讯录,终于让我发现一个能来救我的。
我们导员!
没错,新大再牛逼的学生也没有不怕老师的,如果导员来了肯定能把这帮学生赶走。我哆哆嗦嗦的按下拨号,听到导员熟悉的声音时差点嚎叫出来。太激动了实在是,这才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刘国栋已经爬到了最低的一根枝桠上面,这个距离已经能够见我了,但他还想再调戏我一下,笑着说:“你还打电话?我告诉你,现在就是谁也救不了你。”
我也顾不上什么江湖规矩了,立刻说道:“导员,我是王浩,我在A3寝室楼门口的梧桐树上被建筑系的围住了!”刘国栋一听就怒了:“你他妈的找导员?!”我就吓唬他:“废话,我是官二代,我爸是镇委书记,我为什么不找老师,你就等着被开除吧。”教职工宿舍距离不远,导员如果全速赶来,所用时间也不过五分钟。刘国栋也知道这一点,骂了一句:“你真他妈的不讲究,多大了还告老师。”然后就爬下树,带着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真是快冻死了,沿着树干哆哆嗦嗦地爬了下来。手脚都冻僵了,我坐在树底下,颤颤巍巍地点了根烟,回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事,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北园的那帮家伙们就是敲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在新大会这样狼狈吧。如果是以前,我得痛苦死了,恨不得立刻报仇,而现在我只觉得好笑,感觉什么奇葩的事都会被我遇上,报不报仇的倒不急于一时了,反正刘国栋是完蛋了,和那个小哲准备一起吃瘪吧。正抽着烟,一个男老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正是我们导员,过来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挺感动的,新大的老师都很负责!
我简单的把事情讲了讲,导员一听就暴揍了,怒气冲冲地说:“建筑系的太欺负人了。你跟我走,咱们到保卫科报案,把那帮家伙全抓起来开除。”他这是气话,事情没那么严重,开除更是无从谈起。我告了老师已经挺丢人了,再通过学校解决那可真是没脸,更何况通过学校也不解气啊。我就说:“不用了老师,这事交给我自己处理吧。”导员好像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迹,坚持说不行,一定要带我到保卫科去。我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和他一起到了学校的保卫科。学校里像是医务室、保卫科这些地方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我和保卫科科长也是熟人了,就坐下来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科长也是气愤不已,说新大怎么能有这种学生,一定要严肃处理,现在就去抓他们云云。我说宿舍都锁门了,明天再去也不迟,我也先回去歇着。科长本来已经同意了,但是我们导员不行,他看出我的想法了,知道我回去以后就要组织人手报仇。导员强行把我留到保卫科,说让他们来处理这个事。没办法,我只好在保卫科睡下。第二天,保卫科把刘国栋抓过来了,还抓了十几个涉事学生,这样才把我放了回去。也不早了,我直接去教室,路上就接到喻强他们的电话,说是宿舍众人现在才醒,问我昨天晚上去哪了,打电话有什么事。我哭笑不得地说:“去教室再说吧。”
到了教室,等大家齐了,把这事一说,众人都是义愤填膺,要组织人手去干刘国栋。我说算了,他们这会儿在保卫科,估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看看学校怎么处理,我估计肯定开除不了。等他们出来了,咱们再出手不迟。商量好计划,喻强就开始联系人,大一大二大三,一上午叫了七八十个吧,已经把我们系敢打架的全通知到了,随时都能集合起来。
照我估计,刘国栋他们顶多一个上午就问完话了,出来以后静等学校的处理就行了。还有两天放寒假,我们商量在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来个突袭建筑系,把刘国栋打出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到了下午,刘国栋他们就从保卫科出来了。我强忍着现在就去找他们的冲动,决定按原计划等到后天晚上再动手。打完以后就回家,假期以后来了学校还管个屁。
两天时间里,喻强召人开了四五次的会,把作战计划安排的非常jīng密,从哪个楼梯上,直奔刘国栋宿舍,打完以后再从哪个楼梯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等等,喻强这事干的确实非常jīng干,保证能把建筑系打的措手不及,把刘国栋打的后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