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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发冷,一张清瘦的小脸苍白的难看,整整一天她滴水未进,回了家,连行李都没拿的就来了车站。
可是,谁知道他强大成这样,居然把她扣在这里。
“靳先生,人已经找到了,需要叫医生来吗?”旁边的负责人恭恭敬敬的问他。
“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去,散了吧。”靳西恒的眼中染上一层层的冷意,这个女人经过六年倒是越发的天真起来了。
“我们走吧,早上说好的,现在时间刚刚好。”靳西恒的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臂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桑榆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拽着自己从车站离开。
被他粗鲁的扔进车里,一头撞在车门上,疼的她眼前一黑,差点睁不开眼睛。
☆、22。022你还觉得你欠我的还清了吗
靳西恒的车在路上开的很快,桑榆伏在后座上,难受的皱眉,她现在的心脏根本经不起这样的速度折腾。
“你慢点,求你了……”桑榆吃力的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车速并没有因此减下来,反而更快了。
心口剧烈的疼痛开始一点点的剥脱她的意识。
靳西恒从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疼的满头大汗的女人,脚下松开了油门,速度渐渐的减了下来。
想折磨她,就像看着她痛苦。
目的地在城外一处风水极好的墓地,这里了葬的都是都是渝城非富即贵的人。
桑榆被他靳西恒拉下车时,腿软的扶着车门久久的不敢松开,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靳西恒看着她吃力的样子,忽然没有了早上的冷狠,而是很耐心的等她有足够的而力气站起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桑榆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墓园,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靳西恒凝着墓园有点发呆,俊朗的侧脸也透着一丝丝的冷意。
“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埋葬我母亲的地方。”靳西恒僵硬的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难过,是的,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很少会来这里。
因为会难过,会伤心流泪,会想起过往种种刻骨铭心的伤痛。
桑榆呆若木鸡的站直了身子,很安静,都能听见自己浅薄的呼吸声,觉得空气中的凉意越发渗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靳西恒带她的来竟然会是这里。
“不走吗?”靳西恒回头看着她,眼底依然是浓浓的讽刺,桑榆笔直僵硬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如果要说自己对不起谁,估计就是躺在墓园的这位了,她没有妈妈,可是她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
但是她后来是怎么报答的,背叛了靳西恒,中伤了她。
“靳…”才喊了一声,她就喊不出声音来了。
靳西恒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然后折身回过来扣住她的手腕打不的朝墓园走去。
被他强行扯进墓园里,然后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对着冷冰冰的墓碑,桑榆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心里一阵阵的酸疼。
“我妈对你好不好?”靳西恒的声音此刻平静的可怕。
“好。”桑榆低头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一滴滴的在地上散开成花。
“是不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靳西恒又问,语气越来越冰冷。
桑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嘴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靳西恒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一直听着她悔恨的痛苦声。
“那你现在还觉得你欠我的,还清了吗?”靳西恒依然冷静,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她悲伤情绪的影响。
现在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哭死,又能打动谁。
桑榆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低声的哭着,靳西恒的话像魔音不停的萦绕在耳边。
☆、23。023她在墓园整整跪了一夜
“林桑榆,你欠我的,要用一辈子来还。”靳西恒眼中没有暖意,桑榆跪在墓碑面前一动不动,一辈子。
是不是这六年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然后计划自己的报复。
兜里的手机响了,靳西恒走远一些接电话。
“晚上准备了晚餐吗?”靳西恒接电话时候的语气一改刚才的冰冷绝情,出奇的温柔。
桑榆怔了怔,兴许是自己从回来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对谁这么温和过,对她就更不可能。
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能让他一秒变回六年前温润如玉的靳西恒。
“半个小时内一定会赶来。”靳西恒唇畔多了些温柔的笑意。
桑榆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凭借自己对他,他此时应该是笑着的,这六年间,他应该很难会笑得出来。
“我现在有事,不是很方便带你回去,自己回去吧。”靳西恒接完电话,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说话。
桑榆垂着眼帘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在,最悲伤的情绪没有办法表达出来,忍的心头都酸疼了。
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傍晚时分的温度冷的刺骨,将近年关,桑榆有种自己不大可能会挺过这个严冬的感觉。
如果靳西恒质疑要报复,要折磨她,凭借她现在这个样子,会死的很快。
后来只听见靳西恒皮鞋的声音渐渐走远,桑榆一直跪在冰冷的墓碑前,连同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冰冷。
靳西恒走了,甚至是没有丝毫的疑虑,着六年时间带走了很多,曾经他和林桑榆的感情,他也有了钟爱一生的女子。
那个叫做林桑榆的人这辈子除了能在罪孽中活着,再也不会有别的出路。
靳西恒愉快的度过了一个烛光晚餐,跟心爱的女子一起,而桑榆在阴森冰冷的墓园一直跪着。
在他走后失声痛哭到声音嘶哑,然后一直跪在冷冰冰的石砖上,整整一晚。
靳西恒早上没有见到桑榆,心里头蓦地一沉,难道还是想跑吗?
“靳总,早上还有会议。”澜姗看到靳西恒刚刚来了公司之后莫名其妙的又要准备离开公司,有点难以理解。
靳西恒面无表情,只是在想林桑榆今天没来上班的事,而且电话怎么打怎么都不接。
她还以为自己会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吗?
“推迟到下午。”靳西恒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然后匆匆的按了电梯离开。
澜姗还什么都来不及说,靳西恒就只是丢下了一个背影便消失了。
手机的信号显示还在城外的墓园,他几乎都忘了,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出租车过去。
靳西恒心头一紧,猛地一踩油门,车速提了起来。
冬日鲜少会见到阳光,桑榆感觉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想站起来,但是这个时候自己猜发现她就是双手撑着地面还是没有办法站起来。
一双腿麻的早就没有知觉了。
☆、24。024都学会苦肉计了
靳西恒的车子到墓园外,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果然,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样,她清瘦的厉害的身影依然跪在墓前,微微躬着腰。
就这样她整整的跪了一夜,靳西恒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阵阵扯着,有些渐渐变得剧烈的疼痛在不断的蔓延。
“林桑榆,你疯了是不是!”怒火就像一下子爆发出来无法收拾了一般。
靳西恒大步的走过去,桑榆微微闭着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只是这个时候她所表现的而不是楚楚动人,而是虚弱,无比的虚弱。
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跪了整整一夜,这双腿早就已经站不稳。
毫不意外就倒在他的怀中,她恍惚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此时正满脸怒火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
“林桑榆,现在都学会了苦肉计了?”靳西恒不悦的冷哼,可是手掌还是不由自主的覆上她的额头。
烫手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的猛地缩回了手,一张冷峻的脸紧紧地绷着,大抵是因为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他,心情忽然之间变得很不好。
桑榆尚且还有一些清醒的理智,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的下巴,努力的想要张开眼睛,想说话,但是自己最终是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什么。
好像是感冒了,身体很沉重,很显然自己声音沙哑的没法出声。
靳西恒没有看她,直接将她扔进了车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桑榆静静地趴在后座上沉沉的睡着,她睁不开眼睛了,觉得全世界都黑了。
靳西恒面无表情的开车,车速很快,但是很稳,就像生怕她会从座椅上摔下来,一直到医院。
靳西恒在渝城是名人,所以他抱着已经昏迷的林桑榆出现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市中心的医院有一大半是靳家赞助的,这位靳家的二公子自然是众人所熟悉的。
“靳先生,您这是……”院长闻讯赶来就看到靳西恒在急诊室里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坐着,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
“院长消息这么灵通么?”靳西恒颇为不悦的抬眼看着有些谄媚的院长。
院长有点尴尬,自己好歹也是中年人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觉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听他们说您来医院了,以为是您哪里不舒服,我好通知靳家。”院长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靳西恒面色冷淡:“这件事不用让家里知道,我想院长是明白的吧。”
“这是当然。”院长笑了笑看着十分和蔼可亲。
院长之后便自行离开,靳西恒一直病床前,医生用了药,已经在开始退烧,但是退烧后的她看着更虚弱。
不经意的碰到她的手指,感到一阵袭人的冰凉。
☆、25。025在我身边待到淡忘这份恨为止
脑海里忽然有个很荒唐的想法,想让医院检查检查她的心脏,到底是怎么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会这么不经意的牵挂着她。
温热的指尖再一次触碰到她渐渐冰凉的手,一点点的攥紧,想捂热,可最终却冰冷了自己的手。
她的虚弱不是装出来的,没有人能装的这么真,就算是再精湛的演技也不能。
但是这么多年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素白的手腕几近枯瘦,靳西恒紧紧地握住,周围很安静,忽然之间的就想起来六年前的林桑榆。
她是人人口中的天才,也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为了省钱总是跳级,所以那时候已经快要毕业的他遇到了跳级到大学的她。
乌黑的长发总是被她高高的炸扎成马尾,身形还很矫健,经常怂恿还在读高中的覃茜茜翻墙出去玩。
那时候她带坏了覃茜茜,后来两人就谁也离不开谁了。
再后来她跟他在一起了,是所有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会让他这么刻骨铭心。
想到后来靳西恒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一些,目光里都是冰冷。
桑榆生生的被他捏醒了,然后就看到靳西恒在床边上坐着。
一只手还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她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挣脱,靳西恒漆黑深邃的眼眸忽然之间看向她。
桑榆看到片无尽的冰冷,下意识的别开眼睛。
“林桑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我的怜悯,从而原谅你?”靳西恒言辞间有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桑榆微微一怔,转而便苦涩一笑:“所以你不打算原谅我?”
靳西恒冷笑一声,捏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自己面前一扯,然后桑榆单薄的身子直接被他扯了起来,摔倒他的胸膛上。
他的眼睛盯着她看,不带有丝毫的温度,手那头的输液管被挣脱,鲜血顺着手手背就流了下来,染红了一片床单。
“林桑榆,你可真会痴心妄想。”
“那么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桑榆开始明白,回到渝城,只有靳西恒在一天,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如今只有听天由命的资格,哪里还有挣扎的本事。
靳西恒嘴角渐渐地有些弧度,冰冷残忍,薄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在我身边待我我淡忘这份恨为止。”靳西恒在她耳边低声的一字一句的说。
桑榆眼中的悲伤由最浓的时候变成最淡,后来就一点踪影也没有。
她淡淡的笑了笑低声婉转:“好啊。”
就这么一句,靳西恒的手松开了,桑榆重新躺回病床上,觉得浑身都在疼,抑制不住一般。
靳西恒不经意的看到她衣服以内的一面,下意识的想去看清楚,但是床单上刺目的血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26。026在渝城她能跑到哪里去
“医生!”靳西恒站起来厉声的喊了一声。
桑榆不喜欢医院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在美国闻这种味道闻的都有些害怕了,现在她只想离开。
可是面对靳西恒她不敢在他面前说自己不想在这里的话,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靳西恒。
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和事,连一个人的性格也能完完全全的颠覆。
“年终会可不能缺席,知道吧。’”靳西恒将外套打在手臂上,目光冷淡的扫过她的脸。
桑榆侧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目光一直在盯着输液瓶,靳西恒说的话她只是点点头。
可能是真的还不清吗,谁知道当年出事之后靳西恒所面临的会是更加残忍的现实。
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做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