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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多年受的苦不是靳西恒造成的,陆淮本来早有预谋,只是那个孩子始终是他心头的刺,她是想怪谁,没有谁怪,仿佛都是自己的错。
既然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么今后也不要再错了。
覃茜茜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还乱七八糟的房子已经焕然一新了。
她跟着项翰林这几个月当真是把身体给样的不错,还能干活了。
“桑榆,你在哪儿……”她懒散的从卧室里出来,后来在餐桌上看到桑榆留下的便条。
她惊奇的发现家里的酒全都没了,这姑娘真实在,没有酒,她哪来的醉生梦死。
估计出门就会遇上靳西恒,以后要天天被他纠缠,烦都烦死了。
拉开窗帘,阳光一瞬间洒满了客厅,覃茜茜立在阳光里,觉得浑身一阵难以言说的舒服。
要说最新富的生活还是跟桑榆同居的生活最幸福。
正心情舒畅的沐浴阳光,谢昀的电话打来她所有的还不错的心情都一扫而光。
“谢先生。”
“什么时候换锁的?”谢昀的声音听着不大愉快,仿佛是她这里换了锁他不知道很生气似的。
覃茜茜愣了愣,立马就想到是桑榆干的了,也是,这谢昀来这个房子真的太随意了。
“这是桑榆的房子,她要换锁,我又管不着。”
谢昀眼角的冷淡愈发的明显。
“我购置了一处不错的别墅,我想你会喜欢。”
“谢昀,你还没够是吗?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覃茜茜的耐心就像是一下子全用光了,说话变得很冲。
“是你自己说的,帮你,你的命就是我的,那么你这个人也就是我的。”谢昀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依然很温和。
她不管怎么闹,他的怒火似乎永远都不会表现出来怒火给她看。
唯独一次,就是她把快要临产的沈薇然从楼上推下去的那次,他差点打了她。
虽然最后没打,但是她也吓到了,那时候她也真的渐渐地看清楚,沈薇然在他心中的分量。
“谢昀,你不要逼我。”覃茜茜跟他说起话来就是满面疲倦,已经面对他五年了,如今在纠葛,就觉得很累很累。
“开门,不然待会这门就废掉了。”谢昀的威胁密不透风,压的覃茜茜喘不过来气。
她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他,她多希望他对她不管不顾,但是又怎么可能。
谢昀一步步的逼近她,她皱着眉头往回退:“既然她回来了,你就到别墅里去住。”
“我要是不去呢?”覃茜茜横着眼,那眼里都是挑衅倔强。
谢昀的眸色微微一沉。
“你怎么这么说话不算话呢?”
☆、147。147要是缠你一辈子怎么办(6000)
覃茜茜梗着脖子看他:“我本来就说话不算话,谢昀,我受够你了,你要是有种你放我走啊。”
谢昀低头下来逼近她的脸,眼角眉梢的温润未曾有过改变,他徒然一笑:“那还真是对不起,我没种。”
覃茜茜觉得自己气的够呛,谢昀把自己的无赖融进绅士里,简直能让人气的牙痒痒。
“放你也可以,如果你能让那孩子回来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放你走。”谢昀说着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撄。
他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可是除了事发当天,他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抱怨,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看着她,不准她逃走。
她在渝城跟很多男人来来往往做戏给他看,他也未曾见过有多生气。
可就是这样,她有时候也忘了,她害死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沈薇然有什么事的话,他又何须这样囚着她。
“那我陪你儿子去死怎么样?”覃茜茜惨淡一笑,忽然开口说道偿。
谢昀脸上的温度一点点的褪去因她这句话,变的一脸冰霜。
“覃茜茜,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又不会埋怨你。”覃茜茜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明艳的五官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样的笑,总是带着一股子的妖媚劲,还是她这样素颜的时候。
谢昀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无名的火生生的被勾了起来。
“茜茜,你是想在桑榆的家里激怒我?”他半晌才问了一句,他那张克制温润的脸上也看不到半分男人该有的情、欲,但是说话就是这样不露骨但胜似露骨。
“谢昀,如果我什么都不能选择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木偶,懂吗?我不知道你要个木头美人着你做什么,你和身为相爱颇深,时隔几年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却要跟我纠缠不休,谢昀,我真的不懂你。”
谢昀勾了勾唇角:“你从来都不懂我,正如我从来都不懂你一样。”
他明明没有靠的很紧,偏偏覃茜茜就是觉得十分压抑难受。
她看了他很久,然后低头垂眸:“好吧,你说了算,但是,我该有的自由你不能剥夺。”
她的妥协看起来很自然,眼里刚刚的那些倔强和挑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谢昀面色开始逐渐回暖,他就喜欢覃茜茜听话的样子,那真像过去五年的婚姻一样,看着叫人觉得顺眼。
她连一件行李都没有收拾的就跟着谢昀走了,桑榆出去这么一会还没回来,只能证明是被靳西恒给缠住了。
她跟靳西恒注定是要纠缠不休的了。
桑榆是被靳西恒堵在僻静的墙角的,她清明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冷漠。
“你干什么?”
“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倘若你跟项翰林真的能厮守终生的话,我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的,可是现在你回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桑榆的眼神立马就变得警惕起来,如果不是能够威胁到她的事情,他没有必要要专门跟她说。
瞧着她防备的眼神,靳西恒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她现在对自己何止是不想原谅那么简单,她对自己是各种的不信任和防备。
“我不想听。”
“桑榆,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很无耻,但是离婚协议上只有你签了字,我没有签字。”
桑榆的身子全部靠在墙上,目光依然温淡冷莫,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靳西恒这样的做法。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们现在仍然是夫妻,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为了抓到陆淮做的戏?靳西恒,你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真的很好。”
靳西恒皱着眉头,她还是这个态度,连震惊都没有表现出来。
“桑榆……”
“莫不是你现在还想把我囚禁你的那个靳园?”
“我不是这个意思。”靳西恒有点慌张的想要解释,桑榆低头冷冷的笑了笑。
“靳西恒,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在这里扯这些。”桑榆推开她。
靳西恒扣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身上:“桑榆,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妈妈的墓地?”桑榆忽然讽刺的笑道。
靳西恒只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十分的刺眼,她要这么讽刺他,他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让她肆无忌惮的讽刺了。
“不是。”靳西恒紧紧地绷着一张脸,他对她总是要克制自己,不管她说多么难听的话话,多么的像激怒他,他都不能上当。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桑榆是想挣扎来着,只是靳西恒毕竟是个男人,把她一拉,跑了起来,速度不是很快,她刚好能够跟上,也就是这样的速度她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靳西恒今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渝城很大,他开着车在城里兜兜转转,桑榆目光冷冷的而瞧着窗外的街景,面色清冷。
覃茜茜这个时候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桑榆接听之后一直没说话,就听着覃茜茜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说。
“他给你买的别墅很豪华吗?”桑榆眉眼里荡漾着淡淡的笑意。
覃茜茜嘻嘻的笑着:“是啊,这可是渝城极好的地段,等哪天有空我带你看看,可以开party呢。”
她似乎很兴高采烈,桑榆这边拿着手机,动作很僵硬,连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她此时应该是强颜欢笑,谢昀想必在身边。
“好啊。”她低头低声的应她。
“我又不是没有自由,你情绪这么低落做什么?”
“没有啊,这房子以后应该会升值,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署名。”
“当然了,要不是写我的名字,我才不来呢。”
“茜茜,如果他要跟你纠缠一辈子,你打算怎么办?”
“一辈子就一辈子呗,他比我老,说不定比我死得早,可能我晚年还能有点自由。”覃茜茜在电话那头说的一点也不在乎。
不在乎是不是一辈子,不在乎谢昀什么时候会死,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自由。
“茜茜……”
“好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倒是你,靳西恒要是跟你纠缠一辈子你怎么办?”覃茜茜打断了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桑榆本来平整的眉头渐渐地拧在一起,无奈的轻叹一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
“瞧吧,你自己都没想好自己的退路呢,还有心情担心我,你真有意思。”
桑榆听了覃茜茜的话,心里头莫名的烦躁,如果是一辈子她又该怎么办?
别等到孩子长大了他们两个还在纠缠不休,不,她不应该这么高估靳西恒,他怎么可能有耐心跟自己纠缠一辈子。
“先这样吧,我安顿好了会通知你的。”覃茜茜急匆匆的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恼怒的瞪了一眼从身后拥住自己的男人,嫌恶的将他推开。
“谢昀,你少碰我。”
谢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低声的笑了笑,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看着她上楼继续参观。
桑榆收起手机然后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茜茜说了什么?”
“与你无关。”
靳西恒闭了嘴,他自然是不会跟她争吵的,桑榆估计也懒得跟他争吵。
车子停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广场旁边,迎面的就是一栋颇有艺术特色的建筑,桑榆下车之后被这个陌生的地方给弄懵了。
这周围没有高楼大厦,绿化环境也很好,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是在城郊。
“这一处,空气倒是很好。”
靳西恒伸手猝不及防的握住她的手,桑榆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又大步的走在前面,他了解她的体力,这样疾步的跟着,就光顾着喘气了,哪还有力气挣扎。
这走进去以后,桑榆就像浑身的触了电似的,靳西恒一时间也没有拉动她。
她刚刚是跟的太快了,这个时候微微有点喘息,不过这时候她没有心思在意自己。
这通透的地板上几乎能照出人脸来,这里面的空间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是个超级大的画廊,不只是有一层。
而这里面的话全都是她的,就连以前的手稿都被他精心的裱起来挂着。
她愣了许久之后才偏头看着靳西恒,以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靳西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吗?”他继续牵着她微凉的手,想要继续走。
桑榆却停在不愿地不愿意动,她还是看着靳西恒,眼眶微红,他这算什么,是在提醒她这个她是个废人,还是在讽刺她这个废人。
靳西恒回头就看到她一双微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有些慌张。
“怎么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这只手起死回生?还是你在嘲笑我?”桑榆这个敏感的像刺猬一样,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靳西恒看她这样,他以为她会觉得惊喜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必用这些来讨好我,以前你恨我,现在我也恨你,我不会因为这些就感动的跟你在一起,靳西恒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是个成年人。”桑榆很生气,转身急匆匆的就走掉。
靳西恒疾步的追了过去,他不知道这样反倒惹怒了她。
桑榆从画廊里跑了出去,速度不是很快,靳西恒却在后面追的很快,生怕她会一不小心的出什么事。
“桑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从身后急急地将她抱住,桑榆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慢慢的就放弃了。
她因为剧烈的挣扎喘气喘的很厉害。
“靳西恒,你放开,我叫你放开!”她尖锐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中央响起。
可是靳西恒就是不肯放手,仍旧是紧紧地抱着她。
可能看到这个画廊真的是很激动,对自己有一定的冲击力,但是他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她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根本不愿意想想他的用心是如何。
她就这样恨他,恨的都不愿意理解他了。
“桑榆,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我为我做过的错事赎罪,真的,桑榆,你相信我。”靳西恒的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桑榆一双眼睛睁的很大,清瘦的面孔里所有激动的神色渐渐地褪去。
“靳西恒,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吗?你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愿意,现在却要堂而皇之的要我相信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低声的笑了起来,夹着些许的苍凉,她总是会不住的想起来他对自己的残忍。
那过去五年的折磨她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