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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画上还有明月、清泉、瀑布和古松,但也没有掩饰住猛虎的威猛。屏风的左上角画着一轮圆月,照在瀑布边的青石上,青石边上耸立着一颗古松如盖,松树下正是那只斑斓大虎,在幽夜中显得异常狰狞。
转过了屏风,正对屏风的是一座木制楼梯直通二楼。楼梯两边各摆了四张八仙桌。阳天绕过了楼梯,后面还有一道门通向后院。
第二个院子也不小,东边有个小小的池塘,池塘边种着一片竹林,还有座假山上修着一个亭子。
院子西边是一排房子,似乎是厨房和杂役居住的地方。北房门开着,里面有个喝醉了的人趴在桌子上。
阳天轻笑一声:“这铁头居然会喝醉?”走过去推醒了铁头。
铁头迷迷糊糊睁开醉眼,斜眼看了阳天一眼,立刻惊喜地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你可算过来了!再不过来,我就回高界山了。”
阳天轻笑道:“那你怎么不回去呀?”
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能回去呀!一回去这里的投资就全泡汤了。那可怎么办?”
阳天淡然一笑道:“失败就失败了,哪能次次投资都成功?这里不行,咱们再找个地方投资去。”
铁头摇头道:“不行,这里我欠了林老爷太多的情了,不能不还,不能让他们的投资也落空。如果我逃避了责任,那我可就再也干不成任何一件事情了!”
阳天点头道:“那好!我帮你找回经营的自信,你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也真是的,一天一催,却不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铁头惊疑地问道:“一天一催?没有呀!我就是前一段时间捎过一次信告诉你这里经营有问题,请你过来看看。”
阳天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不说这个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铁头于是讲述了来到利兹城的遭遇。
刚开始很顺利,凭借阳天的亲笔信,很快就得到了林老爷的信任。铁头在利兹城转了十天后,最终选定了这个地段。林家依靠强大的人脉关系终于找到了这座房子。
铁头有些懊恼地说:“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了,并准备打造一个完全不同于高界城的歌舞城,这里应该是最高端的青楼,做最好吃的菜,提供最美味的酒,有最漂亮的姑娘陪你,欣赏最好看的歌舞。你看见我那楼梯的设计了吗?中间看见的那个平台就是一个最美的舞台。”
阳天见其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却也不着急,正好有时间让他可以想想林小姐的事。
从今天林老爷的态度来看,他们对自己非常恼火,典型的拔吊无情,这印象可不好改变了。不过幸好他们并没有把自己拒之门外,这就是说,还有复合的机会。
这时候,铁头忽然语气一变说道:“上上个月,我们就已经收回了成本。但是随后的一个月却又亏损了一万文。他们太欺负人了。”
阳天忍不住问道:“是谁?”
铁头摇头道:“不知道是谁!”
阳天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是谁?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查出是谁在整你?”
铁头羞愧地说道:“不知道呀!他们每次来的人不同。也看不懂他们之间的联系,反正让你感觉邪得很!你没看见我弄了个下山虎镇在门口,就是想把它镇住!”
阳天摇头笑道:“要说诅咒死人,我见过!但是诅咒让人生意衰败,还真没听说过。你说说细节!”
铁头捏了捏眉心,回想起来第一次麻烦事,那是上个月初的一个下午,歌舞楼还没开门,忽然来了一队城防军,坐在店里不走。老妈子问他们干什么?他们也不说话,就是坐在那里不动。
等到了营业后,来一个客人,他们就盯着客人看,把客人吓跑。我听到消息后,赶忙过来,找到他们的领头人,好说歹说给了他们一些铜钱,让他们离开。他们刚走,还没来客人呢,又进来一批城防军,接连三次敲诈,我知道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但是死活问不出来。就这样连续三天,我们都没做成生意。
阳天郁闷道:“第二天还是这情况,你就该想办法了,怎么拖了三天呢?”
铁头长叹一声:“每天晚上不到半夜,他们都主动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了。等到第三天,我才知道是自己骗自己,所以赶紧找到林老爷家,请林老爷协调。果然当天晚上,这些城防军就没再来了。”
阳天揉揉鼻子说道:“难道林老爷就没问问城防军的将军,究竟是谁指使他们的?”
铁头摇头道:“城防将军说他也管不了不执勤的士兵,因为和林老爷关系不错,所以才破例管上一管。这话一说,林老爷也知道,这将军可能不知道背后指使人,或者知道但不会说,所以他就没问了。”
阳天嘿嘿冷笑了一阵,接着问道:“既然城防军都搞定了,还有什么人敢捣乱?”
铁头苦笑一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第四天他趁我们松口气时,半夜偷偷在门口堆了个粪堆。等我们发现时,城主府已经给我们下了处罚,停业十天,责令把粪堆移走。于是我和林老爷只好又跑到城主府申诉。”
阳天迷着眼睛问:“城主如何说?”
第56章 赌钱赌命
第五十六章赌钱赌命
狐历七百二十八年,初秋,十月。
铁头叹了口气道:“您也知道,这个城主是新来的,对林老爷爱答不理的。不管我们如何说,他始终就一句,粪堆是不是在你们门口?影响没影响城内的环境?我们说是别人干的。他冷笑道,你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搞好自己的事情,让人堆了粪,还不好好自纠自查?就这样我们又被停了十天业。”
阳天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问道:“接下来呢?他们还有什么阴招?”铁头欲哭无泪地说道:“他们阴招层出不穷!雇佣了几个画师在咱们门口,只要见谁进了咱们的门,就把这个人的形象画出来,到处张贴。这些人的家眷持画来这里撒泼打闹,搞得老顾客根本不敢再来。我想出了应对办法,直接派马车去约好的地方接客人,马车直接进到咱们后院中,外人无法看见。但是他们又买通了这里的小厮,让其提供客人的名字。他们再画出了,四处张贴。有些人甚至没来过,他们也画出来造谣,尤其是家里的夫人很厉害的那种人,他们画得很勤。”
阳天恼怒道:“你就没想过,打断画师的腿?”
铁头无奈地说道:“林老爷不让呀!他说这个幕后指使的人很厉害,打断画师的腿,就更难缠了。”
阳天听得气闷,不爽地问道:“那怎么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了,小姐和小厮呢?”
铁头叹了口气道:“对方一个月没让我们开门,我又没钱给他们发工钱了,况且我听说对方准备化个大价钱让一个小姐投井,所以我只好让他们都走了!免得再惹上人命官司,把我关起来。”
阳天嘿嘿一笑道:“没事,现在我来了,咱们该去找找他们的晦气了。走吧!”
铁头见阳天信心十足的样子,欣喜地问道:“去哪呀?”
阳天摸摸肚子说道:“当然是吃饭去呀!我来半天了,还没吃饭呢。”听到“吃饭“两字,趴在阳天肩上的小彪子立刻来了精神,呜呜地叫了两声。
铁头则苦笑道:“我现在没心思吃饭,要不你先吃,吃完再回来商量怎么办?”
阳天宽慰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样子让对方一看,就知道你还没办法,现在洗漱干净,咱们神清气爽地出去吃饭。让他们知道咱们有办法了。这就成功了一半。”
铁头将信将疑道:“真的吗?那我立刻梳洗一番。”说完跑出去了。阳天四处转了转,把心中的构想整理了一番,确定了办事的方案。
不一会,小彪子已经颇不耐烦了,从阳天的左肩跳到右肩,从右肩又跳到头顶。
阳天只好喊了声:“我在门口等你。”就带着小彪子先出去了。看了看对面的两家饭店,生意一般。信步走了进来,小彪子兴奋地到处张望,不过很快它就低声对阳天说道:“这里的饭不好吃,换一家!”
阳天只好拐到另一家,小彪子还是不满意。
这时候,铁头一脸精神地来到出了门,转身把门锁上,然后带着阳天往东走去。
阳天低声嘱咐小彪子:“你注意是否有人跟踪,如果有人跟踪,记住他的气味,我到时候有用。”
小彪子连声答应:“好好!快带我吃东西去。”
铁头带着阳天到了东城,找了一间特别偏僻的小饭店,低矮的门框里面光线也不足,显得暗乎乎的,两张黑黝黝的桌子上布满了油腻。
阳天皱了皱眉头,不过小彪子却兴奋异常。
铁头解释道:“别看这个店又小又破,味道可是一绝,他家的驴肉饼子,牛肉汤还有羊肉泡,说不出的好吃。”说完冲着在柜台后的打瞌睡的老板叫道:“来三大份三绝。”
那老板含糊地应承着,然后跑到后厨去做了。
不多时,老板端上来三大盘驴肉和一个烧饼盘,盘子里有三十个小烧饼。铁头捏开烧饼,把驴肉添在里面,一口就吞下一个。
阳天学着样子给小彪子喂了一个。小彪子吃得尾巴乱摇。
阳天直到把烧饼和肉都喂完,小彪子还是没饱。阳天低声用虎语说道:“等会还有牛肉汤呢,别光吃这个了。”
小彪子那肯听阳天的劝解,死活还要。阳天只好又要了两份驴肉饼子,才算把小彪子喂饱。
果然,小彪子闻着牛肉汤的香气,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恼怒之下,怒吼一声:“等我把那跟踪的人打一顿,再回来吃。”阳天哈哈大笑,任由它去了。
等吃完饭,小彪子依然没有回来,这让铁头坐不住了,轻声问道:“无端,你那小猫干什么去了?”
阳天喝完最后一口汤,淡淡地说道:“没事,它自然知道该如何找我。现在咱们去见见那帮惹事的城防兵吧!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吧?尤其是那几个领头的?”
铁头不满地说道:“当然知道了,难道我白干了这么多年的护院?过目不忘是护院的一个基本功。”
阳天跟着铁头在城边溜达,在军营附近终于看见了一位到店里惹事的把头。
铁头按照阳天的吩咐走过去叫道:“把头,这些天发财呀!”
这把头一见铁头,楞了一下,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鼻子一哼道:“这不是歌舞楼的大老板吗?怎么有空到军营来转呀?”
铁头装作哭丧着脸说道:“什么老板,现在是乞丐了!最近没钱花了,借兄弟点钱花呗!”
把头楞了半天,从来都是我敲诈别人,怎么这个人倒要敲诈我了?想到这里不禁勃然大怒道:“你个臭乞丐,到我这里来撒野了!信不信我让弟兄们把你打死?”
铁头装作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打死就打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借来的钱全都喂给你们这些白眼狼了。我也回不去了,死在这里算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主已经不要命了,把头也有些心虚,叫嚣的声音低了几分:“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去,到我这里干什么?”
铁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初你敲诈了我不少钱,我就死你这里,让你给我买棺材呀!来呀,大家来看看呀!”说完铁头开始高声叫上了,旁边的闲人都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
把头恼羞成怒道:“你才给我五百文,连最薄的棺材板也买不起!你这是要讹我!”
铁头叹了口气道:“你把我的买卖搞黄了,不找你找谁呀?”
把头吐了口浓痰,火大地说道:“谁把你的买卖搞黄了?你不好好打听打听,我们是吃粮当差,去你那搅和自然是有人吩咐了!你好好想想得罪谁了?”
铁头摇头道:“我谁也没得罪,就得罪你了!”
把头怒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旁边的人起哄道:“他到底得罪谁了,你给他个明白话不就完了,省的老找你的茬!”
把头一咬牙说道:“西城庞爷!你去找他。”
众人一听这名字,赶忙都散开了。似乎这个名字都带着一股煞气一样。
铁头一楞,这个把头赶忙摆脱了铁头的纠缠,逃回军营了。
进了军营,铁头就不敢跟进来了,若要来军营纠缠,那至少弄他个扰乱军务,少说也要打上三十军棍。
铁头和阳天走到偏僻的角落中,阳天奇怪地问道:“那个庞爷什么来历?”
铁头迟疑地解释道:“是利兹城的一个大地痞,不过奇怪的是,我从来没和此人打过交道呀?他为什么要对付咱们?”
阳天冷冷地说道:“无非是利益呗,歌舞楼的生意太好,惹得他们眼红了!这个什么庞爷不过是把刀,根本不是幕后的人物。不过咱们也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拿这个庞爷下手,敲打敲打他们。”
铁头狠狠地说道:“那就用他祭旗吧!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阳天和铁头很快来到一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