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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口气还真一样,早前沐小言给他打电话,也是这幅口吻。
正常您跑这里借酒消愁?
孤独吧,寂寞吧。
骆向卿该说的也说了,他也不好再多嘴,只能仍由那两个女人灌墨少辰酒,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样真的好么,三哥?
此时,城市的另一边,远离夜晚的喧闹。
顾承恩接到程娅姝的电话,这才想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过去了那边了。
深夜,他过去云天酒店的某个房间,得到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这便是程娅姝的性子。
“顾承恩,你还是男人吗,你女人我都快在这儿闷死了。”程娅姝将他按在沙发里,两手摇晃着男人的脖子,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威胁。
“胡说。”顾承恩厉喝。
他不许程娅姝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们还有很多年要过,死不死的多忌讳。
“那你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程娅姝起身,委屈的道。
她更想见的是儿子,和顾承恩这么多年偶尔还能见见面,可顾浩南,她这一甩手根本就没见过啊。
程娅姝想起最近一次见到顾浩南,还是在四年前,并且是偷偷见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有多悲哀?
“顾承恩,顾浩南那边你到底有没有做思想工作,我们的事你有告诉过他么?”
“这几天我实在有事,北北出了事我也没那个心思,你再给我点时间。”顾承恩耐心的哄着,从身后抱住她纤纤细腰。
程娅姝不依,这话她已经听了几十年了,她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妩媚,“顾承恩,你觉得我会信这些话么,你怕不怕我有天闹到你公司去?”
顾承恩无力,在她面前忍着脾性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娅姝,如果你想闹,就闹吧。”
他一直都惯着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程娅姝不会这么做。
这个女人,没有人比顾承恩更了解她,从来都是嘴巴功夫厉害,使使小性子罢了。
他哄着便是,何必和她较真。
程娅姝没了心思陪他打太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顾承恩,你给我句实话吧。”
顾承恩见她真哭了,心疼的帮她抹去眼泪,“怎么了这是,还当真了,我现在真没时间,等北北这事过去……”
“顾承恩,我就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
顾承恩一听沉下脸,“娅姝,我暂时没办法给你保证什么。”
“那我明天就走。”
顾承恩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似乎真的没办法了,“娅姝,你告诉我当年的男人是谁。”
这话彻底让程娅姝惊醒过来。
原来,他不是因为忙,也不是因为顾忌顾家的声誉,而是在意当年的那件事。
这事是顾承恩心里的刺,更是他们后来分道扬镳的主要原因。
“承恩,你斗不过他的。”
“你告诉我,当年的那个男人是谁。”他重复,势必要将当年的男人碎尸万段。
那三个字哽在程娅姝喉间,她盯着男人的眼,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到最后还是摇头,“不,我不能说。”
那条短信还历历在目,程娅姝不敢,不敢拿顾浩南的命做赌注。
墨云楚的狠她之前就见识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让她记忆犹新。
顾承恩也不再逼迫她,沉重的出声,“最近公司频频出事,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真有这么严重?”
“是我,是我的错。”顾承恩呢喃,“我没有经营好它,将来就怕咱儿子受苦。”
他太看重这个女人,以至于为了讨她欢心,用高价买下了那块地,就等她回来后建一座城安度晚年。
“承恩。”说到儿子,任何女人都是不忍心的。
“娅姝,我希望你理解我。”
程娅姝到底不忍心,哪怕她一个人在酒店待得快疯了,耐心也被磨尽了,还是被顾承恩的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她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墨云楚越是没有动作她越是担心,他会不会在详细算计什么?!
沐小言很意外会接到顾承恩的电话,她没有理,直接按了挂断键。
没多久,一条短信弹跳出来。
‘有时间的话出来坐坐,我们可以达成协议,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沐小言冷笑一声,把短信删除。
顾承恩就是个败类,就算要做交易,沐小言也不会选他。
这样一来,沐小言倒是觉得和墨少辰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还能气死顾承恩那个老东西。
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墨少辰。
沐小言鼓起勇气,直接打了墨少辰的电话,没人接,她又打,反反复复五六次,还是没人接。
她气的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也终于能理解墨少辰当时的心情。
呼。
她深吸口气坐在小床上,想着该去哪里找墨少辰。
正好这个时候,容清歌的一通电话拯救了她。
“言姑娘,姐后天就结婚了,赶紧的,来一起嗨。”容清歌的声音飘忽,一听就知道喝得差不多了。
这么晚了,沐小言多少有点担心,“清歌,你在哪儿呢。”
“果色啊。”
沐小言觉得那个地方就是她的克星,每次都能遇到墨少辰。
当然这样一想,她确实想去碰碰运气。
骆向卿说墨少辰没和他在一块……
沐小言也没有想太多,挑了件衣服套上就出了门,边走还边嘱咐那头的容清歌,“清歌,你别喝太多酒,我马上过来了。”
“还是言姑娘爱我,呜呜……”
“清歌!结婚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啊。”
“姐就是喜极而泣。”
沐小言头大的不知说什么好。
“你快来,我想抱你。”
沐小言嘴角抽了抽,实在没办法和她继续交流下去,干脆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去了果色。
☆、124 小言言曰:我才是三少的未婚妻
晚上十一点,果色。
对于这样的场合,夜生活才刚刚开启。
曾经在这里上过班,沐小言很熟悉地形,打电话问了容清歌地点后绕过一楼的喧哗直接上电梯,进了包房。
包房里面不止容清歌一人,还有很多她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一群,男人居多。
看到沐小言,三三两两的男人围过来,指着她道,“哟,这不是沐小言,那个……”
“和顾浩南传绯闻的。”另一个男人接口。
“哦,对对,就是她……”
“我们学校前两天都被她的新闻给整的……”
“哈哈……顾浩南不在这儿。”
暧昧的语气,盈满**的眼神,和学校的温润有礼的他们完全形成对比。
几个男人堵住了包房的门,沐小言一一扫过他们,都是几张熟悉的面孔,平时在学校没多少交集,但也认识。
“清歌呢?”她问,想进去直接找。
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相互看了眼道,“沐小言……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顾浩南。”
“哈哈,要不你在我们中间挑一个,绝对不比顾浩南差。”
“对对,要不你试试?”
“……”
来了这种地方,再纯洁的人也会变得污秽。
况且,他们还是在校的学生。
沐小言不予理会,她瞄准机会从男人的腋下钻过去,透过炫彩的光线扫过里面的众人,最终在某个沙发上找到了容清歌,她被两个男人在灌酒。
“清歌。”沐小言在她身前站定,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她竟然叫了小白脸陪酒?
这是沐小言认识容清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这女人太过于癫狂。
容清歌看到她,化着金色眼影的眼眸足足大了一圈,她推开身边陪酒的两个男人,一把将沐小言拉过来,亲密的道,“哎呦,言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啊。”
“很晚了,我们走吧。”作为朋友,沐小言除了劝说也没别的办法。
而他们学校的几个男生,早已拥着各自的女友走了。
剩下的两三个男人都是容清歌叫来的牛郎。
沐小言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发这些男人,只有靠容清歌自己了。
而此时的容清歌还吵着要喝酒,她拉着沐小言,把茶几上剩余的酒递给她一杯,“言姑娘,今晚……那个,我们不醉不归,姐,姐今天可高兴了。”
说完,容清歌自己先灌了一杯,很快,被子里就空了。
“清歌,十二点了。”沐小言不能跟她一起疯,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耐心的劝着。
再喝下去,估计这个女人得趴下。
一旁的牛郎也跟着附和,“容姐,要不,我们送您去休息?”
容姐?
沐小言睨着容清歌线条清晰的侧颜,额前暴出一条黑线。
容清歌的酒量向来不错,这点酒喝下去她还有点意识存在,她浅眯着眼倒在沙发里,摸到皮包后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
沐小言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她拉住她小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喝酒的钱。”
沐小言一路赶来渴得要死,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总共才三个人,陪了一会儿酒,顶多就是上万块的消费,其他的还得去前台结算。
容清歌手里至少有三万块。
“来来,把这些都解决了。”容清歌站起身来大声嚷嚷,她手里还拿着几万块钱,一副十足富婆派头。
三个小鲜肉听闻纷纷涌过来,把桌上剩余的酒连着干了几杯,而后讨好的问,“容姐,您还要喝么?”
“要,当然要。”说着容清歌又一次和他们疯了起来。
酒杯的碰撞声,嬉闹声在原本已经消停下来的包房漾开。
沐小言完全成了一个局外人。她想开口,奈何插不上嘴,只能默默陪在容清歌身边。
几杯酒下肚后,容清歌见酒水又没了,大喊,“送酒来。”
沐小言一听赶紧起身过去她那边,她制止,“清歌,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都喝了好几瓶了,脸都成关公了,还喝下去非得进医院不可。
容清歌嘿嘿的笑了两声,她手搭在沐小言的肩上,“当然是喝酒啊。”
“你还喝?”
“喝死抬回去。”
“清歌!”沐小言瞪眼,不许她再胡闹下去。
这女人八成已经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
容清歌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她举起手掌摊开,瞬间,漫天的红色钞票从沐小言眼前划过,最终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容清歌指了指面前的三个男子。
三个男人的动作极其迅速,很快,地上的那一张张红色钞票就落入他们的手里,事后,他们笑呵呵的奉承,“谢谢容姐。”
“那我们就先走了,容姐,晚安。”
包房的门被关上,同时,被隔绝的还有夜色的沉沦。
“清歌,你刚才……”想到刚才容清歌散落的那些钱沐小言就心疼。
把钱给男人,这女人脑子进水了。
沐小言真想好好的骂她一顿。
“放心,我没醉。”偏偏容清歌还装的像一副清醒的样子。
她就是心里堵的慌,想发泄发泄罢了,还真玩男人啊。
如果新婚之夜没了清白之身交给江逸轩,她以后哪里还有脸待在江家。
她这个样子,沐小言也不忍心说她,尤其是现在,她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清歌,我们回去吧。”
容清歌窝在沙发里不肯动,她朝沐小言挥挥手,绯红的容颜隐瞒忧伤,“言,言姑娘,你不明白的。”
“清歌,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闷在心里多不舒服。”沐小言给倒了一杯水,顺着嘴角给她轻轻的喂下去,容清歌只觉得灼热的胃里稍稍缓解了些许。
“是不是那个江逸轩让你受刺激了?”沐小言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的残留的液体。
闻言,容清歌鼻头一酸,她歪在沐小言肩头大哭起来。
“清歌,你怎么了?”
容清歌哽咽出声,“特么的江逸轩,他说,他王八蛋。”
“呜呜……”
“清歌。”沐小言安静的陪着她,任凭她哭湿了她肩头的衣服。
“他个王八蛋,呜呜……说不想和我结婚了。”容清歌说到这儿哭得越发大声了,还不等沐小言开口,她突然站起来,手指着自己脸,“言姑娘,你说,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如秦惠雅那个贱人了。”
她的话没有让沐小言有多惊讶,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悔婚,毕竟秦惠雅已经嫁人了,他再怎么纠结也是没用的。
这对于容清歌来说确实是很大的打击。
秦惠雅和容清歌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种女人,外表上来说,秦惠雅是美艳性的,而容清歌的长相小清新,性子火爆,如果是眼瞎的男人大概都会被秦惠雅的外表所迷惑。
“那江家怎么说。”沐小言问,两手抱着浑浑噩噩的她。
容清歌吸了吸鼻子,像是清醒了不少,“江家当然不由他胡来,逼着他和我结婚。”
“可是姑娘,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从容清歌的这句话就可以听出,他们的婚事会如期举行,只是性质不同了。
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