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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男人钻出水面,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抱着我动一下看看。”
沐小言靠在墨少辰身前,她按着他说的话动了动僵硬的腿,终而长长松了口气。
这河的水不深,只要会游泳,跳下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女人喝了酒,大脑早已飘忽,就怕中途腿抽筋再也上不来了。
想到这儿墨少辰就来气。
“沐小言,就这么点事你就寻死,真他妈的……”
男人攥住她的手臂,在感受到她冰凉的身体时倏然噤了声,他两手圈住女人娇弱的身子往回游,岸上不少人过来接应。
沐小言气喘吁吁的倒在他怀里,她已经好久没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了,刚才她大脑不清醒,自己都不知道去了那个方向,要不是墨少辰,她很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所以,刚才墨少辰吼她的时候,她很安静的没有吱声。
其实她压根没想过寻死,就是觉得心里烧的慌,想了凉快凉快罢了。
“三哥,三哥,赶紧的,这边。”
骆向卿在岸边忙活,已经准备好了浴巾和毛毯。
秋天容易感冒,特别是季节交替的时候,更要注意身体。
墨少辰拖着沐小言上了岸,骆向卿见状赶紧拿着浴巾和毯子过去。
男人把她平放在草坪上,用毯子裹着她湿漉漉的身体。
两人总算平安了,周围的人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下来。
沐小言平躺着,她用力裹紧身上的毯子,冰凉的身体稍稍缓和了些。
“三哥,你也擦擦。”安排好沐小言,骆向卿又来照顾墨少辰。
男人接过他手里的浴巾胡乱的擦了把脸,他目光睨着平躺在草坪上的沐小言,丢了浴巾,他蹲下身,凉凉的手掌拍在沐小言脸上,“好玩儿么?”
沐小言迷蒙的看着男人,河岸的路灯昏暗,她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刻意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我就是觉得太热,想试试洗凉水澡的滋味。”
咳咳。
话刚说完,沐小言难受的呛出声来,苍白的脸因为气体扩张而泛红。
墨少辰看她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再斥责,怕她心脏承受不住,男人两手从她的胸口使劲按下去。
咳咳。
沐小言呛了几口水,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心里觉得热,如同火烧,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见沐小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后,开口劝道,“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了,看看你男朋友,都急成什么样了。”
“是啊,小姑娘,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你还这么年轻。”
“听大妈一句,好好过日子,别折腾。”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沐小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尴尬的抿唇,侧过脸对着另一旁,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墨少辰破天荒的帮她掩护,从草坪上抱起她圈在怀里,冰凉的唇平淡的溢出几个字,“谢谢各位了。”
这番举动和言辞,连一旁的骆向卿都惊呆了。
简直不像高大上的三哥了!
沐小言没有挣扎,她身体疲乏得很,身体刚贴在男人胸口便有些困了。
他抱起沐小言穿过人群,骆向卿追上去,“三哥!”
沐小言心头发热,身体却冷得要命,她窝在墨少辰怀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又像是在梦里。
迷迷糊糊,不清不楚。
“回墨家。”
抱着她上了车,墨少辰给出三个字。
这话一落,骆向卿更是震惊不已,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看向后视镜里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低声问,“三哥,您真的要把她带回去?”
墨少辰朝他瞪了眼,骆向卿识相的闭嘴,而后发动引擎离开。
墨家大宅比酒店方便,无论是医生还是环境,都不需要他去操心。
沐小言这个样子,今晚避免不了会生病。
车里的温度适中,沐小言宛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趴在男人怀里,那双狡黠的双眸此时紧闭着,苍白的脸令人心疼。
墨少辰手掌落在她冰凉的双颊,眼角上翘的弧度深了几分。
骆向卿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后面两人的动静,嘴角的不由扬高。
三哥是没看到自己那个样子,分明是春心动荡。
半个小时后,黑色汽车驶进某个山坡,顺着弯道进去,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大宅灯火通明。
汽车顺利的进去墨家大院。
“三哥回来了,是三哥。”
墨少辰长期居无定所,就是不想受家里人的控制,距离上次回来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
他还没下车,便有人从里面奔出来,甜甜的喊,“三哥,三哥……”
骆向卿事先下车,他和飞奔出来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又低声道,“小声点,别吵到墨爷爷。”
“爷爷今晚去看戏,不会回来了。”
“墨夫人呢?”
墨锦儿闻言眸光‘咻’的沉下去,低低道,“妈妈身体不太好,早就睡下了。”
骆向卿睨着她轻咳两声,特意朝墨少辰那边挑了下眉,示意她往那边看,继而巧妙的转移话题,“那也不能嚷嚷,你哥哥他……”
话刚说到这里,墨锦儿视线一转,霎时惊住,飞快的绕过骆向卿朝墨少辰那边跑去,“哟,三哥,你这里面还有别人呐。”
墨少辰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低沉的落下一个音节,“嗯。”
“是个女人。”墨锦儿看向车内的女子,拧眉,“三哥,不是顾北北么?”
墨少辰抬手落在她头顶,“小丫头不懂,赶紧去睡觉。”
墨锦儿噘嘴,小脑袋瓜子一个劲的往里窜,想看清里面人的真实容颜,“三哥,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一回来就要赶我走啊。”
骆向卿走过来解围,“锦儿,你哥这不是有正事么,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墨锦儿不屑的朝他看了一眼,缠上墨少辰的手,“谁要你陪啊,我就要三哥。”
骆向卿摸了摸鼻子,浅笑,“你三哥迟早会娶媳妇儿的,你这么缠着他,将来三嫂要生气的。”
“不就是顾北北么?我才不怕她。”
墨锦儿扬高脑袋,她抬手指了指车里的女人,“你看三哥,都背着她带着别的女人回来了,也没有多爱她嘛。”
话落,骆向卿喉间仿佛被某种东西噎住。
墨少辰眸色暗了暗,声音未变,“乖,你先进去,哥哥等会就来。”
“那你不许骗我。”
墨少辰对这个妹妹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她说话的时候生怕吓着了她,刻意压低了声线,“好。”
墨锦儿也乖巧,哥哥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做过多的纠缠,风一阵的跑开了。
“三哥,你这妹子得治。”骆向卿盯着她的背影吐槽。
“交给你。”
骆向卿,“……”
他这人吧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祖国的花朵从来不摧残。
加上墨爷爷这尊大佛,他哪敢啊。
墨锦儿今年才18。
带沐小言回来的事墨少辰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他抱着昏迷的沐小言从侧门进去,一路穿过花园来到后院客房。
骆向卿特意找了杨妈妈过来,那是照顾了墨少辰十几年的佣人,性子和人品都是没得说的。
杨妈妈过来的时候,墨少辰亲自在给沐小言擦脸,那一幕简直惊掉了他们的眼珠子。
“三少,还是我来照顾吧。”
杨妈妈走过去,墨少辰让开身退到一旁,骆向卿开口道,“三哥,您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这样穿着会感冒的。”
墨少辰剑眉微微蹙了蹙,他看了眼大床上昏睡的沐小言,凉薄的唇抿了下,转而去了浴室。
没了墨少辰在场,杨妈妈和骆向卿说话也随意些。
“这丫头,有什么特别的来历么?”杨妈妈不是个多嘴的人,但关于墨少辰的事她总免不了关心一下。
骆向卿笑了笑,他单手插兜的站在灯光里,沐小言那张不平凡的脸映在他眼底,“她的来历,就是三哥。”
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她是三少看上的女人。
杨妈妈瞧着沐小言精致的五官,忍不住夸赞,“这小丫头长得挺乖巧的。”
哗啦。
此话一出,墨少辰围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他身形高大,往那里一站,房间里满是压抑的气息,刚才杨妈妈的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他的耳里。
男人紧绷的唇微微上扬,而后沉着脸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玩手机的骆向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杵着做什么,找医生过来。”
骆向卿汗颜,他把手机塞进兜里,笑呵呵的道,“三哥,您刚才已经吩咐过了,医生在路上了。”
墨少辰清了清嗓子,回头朝杨妈妈吩咐,“那你照顾她吧,不用太小心。”
“好,三少就放心吧。”
“我说了,随便照顾就好了,不用太小心,也不是特别紧要的人。”墨少辰解释,可这话听在骆向卿和杨妈妈的耳朵里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墨少辰头痛的扶额,出了客房。
“三哥,三哥。”
“你一天到晚喊魂啊。”
骆向卿:我这是得罪谁了?
忙活到下半夜,沐小言身上的热度逐渐褪去,墨少辰过来时已经临近天亮。
他很久不回家,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喜欢被人碰,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但躺在那张床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沐小言睡得很熟,身上换上了真丝睡裙,可能她身上的温度有点高,纤长的两腿露在外面,夹着薄被,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远远望去,仿若一副令人心醉的画,透着凌乱的美感。
墨少辰推门走进去,看到的便是这样香艳的一幕。
男人双眸的颜色加深,指尖佛过凉薄的唇,隐藏在体内的热度以极快的速度窜出。
今晚,他想。
不,应该是说,从他们有了第一次之后,他就想了。
墨少辰缓缓走近她,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极暗的壁灯,男人高大的身子掩去仅有的一丝光芒。
须臾,床的另一侧陷下去,两人的影子交叠,映在墙壁上宛如一对璧人般的存在着。
沐小言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胸口传来一阵窒息,她想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却被人堵住了嘴,连话都说不出。
身体仿若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她试图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
直到——
“啊,疼。”沐小言大汗淋漓的大叫,依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墨少辰慌赶紧从她身上下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刚才在水里受了伤,开了灯查看她的身体。
这一看,顿时傻了。
白色的床单上被鲜血染红,而那些红色液体分明是从她的下体涌出来的。
墨少辰慌了神,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脸,“沐小言,醒醒,醒醒。”
“疼,疼。”沐小言脸上全是汗,苍白的唇吐出的字眼模糊,看样子病得不轻,“浩南,疼……”
窒息的卧房里,男人的眸倏然冷却,死死盯着她。
“沐小言……”墨少辰眯眼,他粗鲁的捏着女人的脸,刚才的柔情仿若流星般划过,“给我醒醒。”
“嘶。”她呲牙皱眉,难受的要命,眼睛根本睁不开。
她这幅样子看在墨少辰眼里是极为脆弱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强奸犯,竟然饥渴得在这种时候要一个病重的女人。
他赶紧拨了电话出去,火急火燎的开口,“米晨晨,赶紧滚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子提着医药箱过来,给沐小言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房间里便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三少,女人来大姨妈你也不知道么?”
墨少辰皱眉看她,脸色铁青。
米晨晨见他一脸茫然不免想笑,专业的解释,“你还真不知道啊?除了生理期,处女膜有破损的迹象,应该是这两种原因造成的出血,明白了么?”
闻言,墨少辰的脸蓦然沉下,飞快的跑去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去他妈的,他竟然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
连女人的生理期都没想到,还有那种反映……关键是他的手碰到了她流出来的血。
想想都觉得恶心。
“三少,人家姑娘到底是第一次,您还是得悠着点。”米晨晨双手环胸站在浴室门口,她抬了抬脸上的黑框眼镜,文艺范儿十足。
第一次!
这三个字对于墨少辰是多么刺激的字眼!
墨少辰用冷水冲了把脸,目光射过来时冰冷刺骨。
米晨晨看得不寒而栗,她两手摊开,实在不明白这位大爷哪里不舒服。
“你说什么?”墨少辰走近她,一字一句问。
米晨晨反问,“难道不是你给破的?”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墨少辰沉声重复。
“处女膜损裂,加上生理期,出血有点多。”米晨晨说到此,目光不自觉的扫过男人的胯下,“我给她开点药就好了,近期你要把持住。”
墨少辰侧身避开她的目光,“你个女人,能矜持点吗?”
“呵,装什么啊,矜持了能生出孩子么?”米晨晨耸耸肩不以为意,她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沐小言,嬉笑道,“我是怕你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