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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冷笑,真是谨慎的家伙。
日记本上许久不见反应,塞缪尔微笑,可以肯定对方大概陷入了某种回忆。很快,字迹又显现出来。
第二天一早,塞缪尔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一大堆礼物塞满。粗略的看了看,给他送礼物的有哈利、赫敏、斯内普?塞缪尔挑了一下眉,把这个扔进了柜子,决定晚上再看。然后是斯莱特林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果然没有德拉克,这个笨蛋,塞缪尔笑骂——果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整理出一堆糖果,塞缪尔抱着走出房间,扔给在休息室里大吃大喝的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个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开始疯一样分享新来的糖果。
德拉克嘀咕了一句,对于这两人的失礼显然毫无办法,看着塞缪尔问道:“这回救世主送你什么礼物了?”
塞缪尔道:“一根凤凰羽毛,我猜——可能来自于校长室。”说完和德拉克大声笑起来——邓布利多对着被拔了毛的凤凰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非常有喜感。
到了晚上,结束了盛大的圣诞晚宴,塞缪尔跑了趟有求必应室,但是再次空手而归——在公共休息室只有三个人——德拉克、扮成高尔和克拉布的哈利和罗恩。冲着两个战战兢兢的格兰芬多挤眉弄眼一番,塞缪尔高调问道:“早上的蛋黄派好吃么?”
谁的梦
两个明显在心里鄙视了一顿高尔和克拉布——没想到他们早上就已经吃过了,居然还中招。哈利迅速答道:“非常不错,我是说,如果还有,我还想要。”
眼角瞥到德拉克一闪而逝的惊愕,塞缪尔微笑:“那可真是遗憾,我的圣诞礼物全都送给你们了哟!”说完就向走廊深处前进——他给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希望德拉克不要太笨。
果然第二天,塞缪尔看到两个大个子垂头丧气的跟在德拉克后面,显然已经被训过了。但是后者却显得异常得意。塞缪尔提了个话头,德拉克立刻如绝了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讲起昨晚他是怎么作弄两个假冒者了。
“真是太松懈了,两个格兰芬多居然进入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一定要加强防御!”德拉克讲述完后又加了一句。
“的确如此。”塞缪尔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连几日,塞缪尔都把心思放在汤姆身上,但再也没有把日记本扔进魔法阵。
刚开始只是与汤姆交流一些浅显入门的东西,后来塞缪尔发现对方不愧是伏地魔——即使只是预备役,但是其知识的渊博——尤其是在黑魔法方面,塞缪尔这个经过吸血鬼专门训练的家伙不得不甘拜下风。他开始请教一些在禁书里看不懂的地方。
塞缪尔能感觉到对方已经不耐烦了——尽管双方都对彼此的交流感到某种愉悦,但是汤姆显然在耐力方面的修炼还不到家。塞缪尔这几天明显感到不适、虚弱,而且夜里有时候会做一些过去的梦——日记本君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破旧的巷子里,骨瘦如柴、婴儿大小的一团在几个四人身边蠕动——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帮派斗争,到处散发着血腥味。但是小小的一团仍然坚持着在死人身上翻弄着。
这是他的生存方式,这里任何时候都不缺尸体,因为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争斗。但是大多数时候尸体很快会被处理,这样才不会被苏格兰场介入——虽然他们上面有某种不成文的约定,但是做的太过也不好交代不是?
小小的一团收紧貌似脖子的地方,那里昨天刚刚被弄伤,因为他过于宽大衣服再次滑下肩膀被同伴看到,于是那个惹祸的源头再次引来一场争斗。幸运的是仗着自己前世练就的好身手,他轻易的在引起更多注意前杀了他,这是他因此干掉的第五个——孩子。
这个家伙就是塞缪尔,SOHO区里没有姓的塞缪尔,同这里大多数人一样。
远处传来杂乱却不匆忙的脚步声,塞缪尔镇定的收起尸体上最后一件可以变卖的东西,缩到角落里装壁灰——这是这里的一种潜规则,对于儿童,除了那些有某种变态爱好的家伙,都会允许孩子在可忍耐的范围内刮到一点蚊子肉。
这样都能成长起来的孩子,将来或许会被某些老大手下当小弟吧。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不行,决不能……
塞缪尔努力想要封闭这段记忆,但是就好像有某种外部力量在试图在读取——像个黑客。调集全身的力量——大概就是传说中吃奶的力气了吧。但是那股力量似乎也非常强势呢!
但是,这里是他的梦呢。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再睁眼时却又是不同的景色。
破旧的房子。破旧的地板,以及破旧的人。窗和门都被装上铁条,虽然也是很破烂的东西,对于阻挡幼小的孩子,却已经足够。
因为是木质的地板,虽然是没有壁炉的冬天,却仍然不至于太过冰冷,但那也不是只披着一件薄衣的孩子能够抵御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对于每天只能吃到两片面包和一杯快要过期的牛奶,只能面前保持着生存的状态吧。
窗户上有停靠的麻雀,倒在地上的孩子动了动——食物呢,是食物的声音吧。他试图爬起来,但是腿上似乎也没了力气——那么,他张开双手,死死的抠进地板的缝隙,拖动整个身体前行——这是他唯一的手段吧。
不行!完全没有力气——塞缪尔好似旁观者般毫无感情的面对着苦苦挣扎的孩子——反正,这里不是他的记忆。
男孩儿痛恨似的捶地,为什么他总是这般无力?为什么他总是要受到这种对待呢?明明,明明不是他的错!
好恨,好恨!
猛然间那鸟儿的声音消失了!男孩儿突然顿住,手上毛茸茸的触感——
楼下突然传来尖叫声,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的乱糟糟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出现的院长夫人那怒气冲冲的脸和几个熟悉面孔上透露的惊恐与厌恶。
“汤姆,你这个恶魔,你又做了什么?”
屋里的汤姆怔怔的看向手里死死握着的麻雀,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夫人,我抓了一只麻雀,晚上可以加餐了。”
“哦上帝,”女人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恶毒?”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仿佛对方真的做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重大罪行。
然后,然后?
塞缪尔猛然睁开双眼,竟然就这样从梦中醒来。
天花板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绿色。
恶俗。塞缪尔在心里第400次吐槽。
如同每晚醒来一样,房间里是某种程度上的幽暗不明。
但是这次又不一样。他感觉很累,很累。
嘴角弯出一丝冷笑,迅速把手伸向枕头底下,抓住硬邦邦的本子,一把扔向魔法阵的方向——虽然他停止了魔法真的运转,但是并没有撤销。
启动,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
魔法阵的幽光再一次在屋里亮起来——居中的破旧本子却没有任何动静——犹如死物。
塞缪尔脸上的冷笑扩大。
他缓步走到法阵的另一端,抹掉了一个意为聚集的魔文。
然后上床睡觉。一夜无梦。
一连几日,塞缪尔都没有再理那个住在日记本里的汤姆君。
只想得到而不付出的行为是不对的——他其实是个公平的守法的商人啊。
但是他的日子却并不好过。那种眼神!
有人在盯着他呢——塞缪尔当然知道是谁,因为从他入学那一刻起就总是受到这种盯人式待遇——来自于他们亲爱的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油腻腻的老蝙蝠或者是鼻涕精等等,反正每个都是他的特别称谓。
这次的眼光同以前的不同,里面甚至比去年发生“失踪”事件时的怀疑焦虑都多了一样——愧疚。
每当塞缪尔忍不住抬头对上那热情的目光时,对方总是躲躲闪闪的。
大概是桃金娘的失踪终于引起校长大人的注意了吧,哼,觉得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么?
貌似这次更重视了呢——因为觉得可能发现消灭灵魂的某种可能?不过,为什么还是怀疑到他身上呢?不是已经把一切都撇清了么?
反正,邓布利多也拿不出证据,自己说到底都是哈利的弟弟吧。
至于多出来的感情,难道是——想起了那晚?
塞缪尔不禁摇头苦笑——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巫师虽然没有监视器之类的工具,但是却能重现记忆。比如说,邓布利多那在原著中起到很大作用的冥想盆。
真的很好奇啊——一个把自己的魔王情人送进牢狱的老同志和一个痴情于青梅竹马人到中年还不肯结婚的食死徒——当他们看到当时的场景时,是怎样的纠结呢?
幸好,那晚布拉德没有出现呢。
但是塞缪尔现在没有心思去跟他们——他手头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自从那一晚的梦境,他就萌生了一种想法——或许他可以借助日记本君练习他一直比较纠结的大脑封闭术的说。
进入霍格沃兹后,这是除了伏地魔外第二个让他心烦的事儿——本来是第一个。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秘密。
现在是一个契机——反正最后日记本都会被哈利杀死,秘密大概也不会泄露了吧。所以,他只是对日记本冷处理——而不是直接灭掉。这样说的话,那天的行为有点鲁莽了呢。
不过,小汤姆也不想现在就和他翻脸——毕竟之前状似大家都相处愉快的样子。
吞下桌子上的最后一块糕点,塞缪尔起身走向书架——寻找下一本有关大脑封闭术的书。做足了准备才是他的风格啊——话说塞缪尔对于有求必应室的操作总是有点抓不住诀窍的感觉。但是,总比读什么都会被监视的图书馆好吧。
爆发
过了几天,塞缪尔终于忍不住把日记本从魔法阵中拿出来,翻开写到:亲爱的汤姆,想问你个问题。
墨迹渐渐消失,但是却再没回应。塞缪尔等了许久,发现日记本君貌似在犯一种名为“别扭”的毛病,决定无视之。在同一页上继续写到: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直到满满一页都被这几个单词挤满。
这回墨水刷的一下全都消失了,然后一句话犹如在对待仇人一般猛的蹦了出来:你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