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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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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儿子是作官的人,求太太给儿子留些脸面!许昭龄一撩衣服,跪了下来。

你这个不孝子!唐氏一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直直地往许昭龄的脑瓜顶飞了过去,许昭龄也不躲,任茶杯在脑袋上开了花,砸得额头鲜血淋漓,唐氏原来只是想要吓吓许昭龄,却没想到这茶杯扔得这么准,立时慌了神,刚想去看儿子,却没想到梅氏比她还要快,把许昭龄护在身后。

太太,您要打杀了六爷,就一并把媳妇也打杀了吧!梅氏说罢哭了起来,许昭龄一是头上疼,二是心疼媳妇,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许元铮年龄还小,见父亲受伤母亲哭,也跟着哭了起来,一家子三口人愁云惨雾的。

许榴这个时候也跪了下来,太太,我娘病得蹊跷,如今快要过年了,求太太给我娘找个大夫吧。

许樱也跟着跪,太太,都是孙女的不是,求太太开恩。

剩下的孩子们一见这阵式,也跟着又跪又哭的,倒显得唐氏不似慈爱长辈,倒似是催名的阎罗一般。

你们这一个一个的,都要造反了吗?唐氏手拍着桌子吼道。

我瞧着是你要反了。不知什么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大着肚子的娇姨娘,扶着披着紫貂鹤氅的许国定进了正屋,我不过病了短短的时日,咱们家怎么成了这样?大人哭孩子闹的?大过年的没个家的样子,你就是这么为人母为人祖母的?

唐氏看见许国定来了,有心辩白几句,可这屋里的阵式,实在容不得她辩白,这……

这什么!还不快给老六请大夫!大过年的,亲戚们要来串门子,他又是要作官的人,破了相可怎么办?

唐氏理亏,只得谴人出去请大夫。

许榴这个时候跪爬了几步,扯住许国定的袍角,祖父,求祖父给我娘也请个大夫,我娘不是失心疯,也不是鬼上身,眼看就要过年了,求求祖父开恩!

许国定还没个决断,许桔扯着不怎么懂事的许元凯也跪了过来,祖父!求祖父开恩啊!

许国定原想着家丑不能外扬,可如今许家的丑事多了,一跺脚,罢,罢,罢,再找个好大夫,给四奶奶瞧瞧。

唐氏做贼心虚,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许国定抬起头,这些日子以来娇姨娘吹得风起了作用,是啊,为什么四奶奶凭白无故地病了呢?四奶奶病了没人主事,太太就病好出来了……

许家四奶奶得了失心疯,万一传出去……

太太,我娘不是失心疯,她如今说话做事都妥当得很,实在不像是有病的人。许榴说道,她说完看了眼许樱,若非是许樱夹在礼物里的那封信,她也没这个胆子跟太太对抗,可是四妹妹说得对,她不替娘出头,娘这一辈子就毁了。

唐氏一见许榴的脸色,扬手就给了离自己最近的杨氏一巴掌,都是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搅家精,是不是你和四丫头挑唆三丫头的!

杨氏挨了这一巴掌,立刻哭了起来,太太您说媳妇旁地话媳妇能忍,媳妇自嫁到许家循规蹈矩没有半点行差踏错,守寡之后除了回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杨家也是书香门弟,规矩人家,为防瓜田李下就算是在娘家也是身边没有断过旁人,哪曾有过不守妇道之事?婆婆您这么说,是要逼死媳妇吗?媳妇一死不要紧,可怜了樱丫头和元辉,无父无母在世上无人怜惜。

许国定听杨氏这么说,再加上他本就怀疑唐氏在他生病这事儿上是主谋,心里更恨唐氏,你这个黑心肝的贼婆娘!你诚心让我许家家无宁日!原先我不怜惜你,只怜惜儿女,如今看来为了儿女我也要休了你!

你!你!你!唐氏站了起来,指着许国定却说不出话,捂着胸口张口结舌,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许樱姑娘绝地反击了。

杨氏也从白莲花变成了有点黑心的黑莲花(白莲花是没活路滴!杨氏为了女儿也变了。)

74过年

来许家拜年的众亲眷故旧;打从一进门就晓得许家八成又变了天,依着规矩拜了年;回家里又能跟人嚼半个多月的舌头,许家二太太病了,据说是中风;口歪眼斜的;之前传说不孝不守妇道的许二奶奶实在是个孝顺的;鞍前马后地服侍着唐氏,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帮人都是接受过许二奶奶重礼的;背地里都说许二奶奶是个贤良的,实在不似外面传言的一般,又有明眼人说了;许家庭院深深的,守寡的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生意都是下人在打理的,想要不守妇道可也要有机缘,可见传言不实,许家争产争得厉害,八成是有人有意抹黑。

出来管家的许六奶奶迎来送往,亲切温和,虽说随夫在京里为官三载,却把大明府这边的亲眷故旧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几年前见过一面的小童子,都晓得要问可进了学。

她这般处事大方随和,也得了不少的夸赞,人人都说胜过许四奶奶许多,不愧是大家子出来的。

也有人暗自嘀咕,若是许六爷满孝起复了,许六奶奶依旧要随夫上任的,这许家二房还能有谁掌家?

还有耳目灵敏的,听说了许国定临老临老,有了个老来子,一个得宠的妾室肚子已经很大了,就有人猜测许二太太是因为这个打翻了陈年的老醋坛子,她这些年把许国定看得多紧啊,除了庶长子之外,就没有一个庶出的子女生出来。

这些话都没影响到许家,许家现在都因为唐氏的病,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老太太掌权的时候实在太能做了,连妯娌、侄子、侄子媳妇都有些看不惯她,别的不说,对守寡的庶子媳妇如此刻薄,说出去就有损许家宅心仁厚的大家威仪。

到了正月初三,大明府知府于靖龙于大人送来的重礼到了许家,除了给许家长辈的,余下的指明了是给许二奶奶的,虽说东西不多,可是送得人是当地的父母官,形式远大于内容。

许樱瞧着众人陡变的脸色,暗地里冷笑,她对母亲是关心则乱,怕她万一受不住流言寻了短见,宁愿让母亲改嫁,自己回许家,后路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谁知道母亲听说了她噩梦里的事,竟坚韧了起来,硬生生挺过了难熬的将近一个月,忍到许国定病好,帮着她整垮了唐氏。

如今不用她提点,就知道要随身伺候唐氏,在亲友面前赚贤孝的名声。

由此可见,人的好与坏,到最后都是被逼出来的!

董氏默默咽最后一口苦药,就着女儿的手吃了块蜜饯,自己这几个月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人人都说她疯了,偏她是清醒的,越闹越没人信她,越安静旁人越说她犯病,说什么都是做,做什么都不对。

就是现在,大夫说她是癔症,仔细吃药就成了,众人看她的眼色也带着躲闪,除了两个女儿,竟无人敢接近她。

姓唐的,你害得我好苦。董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被关了这么久,早想清楚了,她这次得了失心疯绝对跟婆婆唐氏有关联。

娘,大夫说你这病不能生气,还是要放宽心。许榴劝道。

我被害成这样,没去寻短见就够宽心的了,说什么积善人家,我瞧着是虎狼之家。董氏说道,女儿啊,你表哥有没有信来?你说没说我的情形?

表哥他……许榴低下了头,信是有的,只是谈及学业,未曾问过母亲。董氏失心疯的事,不光是许家藏着瞒着,董家更要藏着瞒着,怕误了自家儿女的亲事。

你表哥是个好的,就是你那未来的婆婆,不是个好货。董氏哼了一声,她如今说话举止,不似贵妇,倒似是乡野村妇一般,你对你表哥一片痴情娘知道,只是你要记着,莫把婆婆当做娘,大面上过得去就成了,你瞧我对你祖母如何?你六婶对你祖母如何?婆婆就是那捂不热的石头,越对她好,日后越伤心,这些话不是亲娘没人告诉你,你要记在心里。

许榴愣了一下,董氏今天说得话,与她平素受得教养不同,平素先生说得都是要温良孝顺,对婆婆恭敬,娘却说莫要把婆婆当成亲娘。

你订了亲,我倒放心了,就是桔丫头。董氏摸了摸许桔的头发,你还没个着落呢。

娘,我不要什么着落,我就愿意跟着娘。许桔将头枕在董氏的膝头。

听说杨氏又风光了?董氏说道。

娘,二伯娘挺好的,你莫要再与她斗了。

我算看清楚了,你们祖父是个偏心的,咱们娘三个的心眼加起来也不如许樱一个多,她不来害咱们就阿弥陀佛了。董氏病这么一场,倒病聪明了,婆婆唐氏是怎么倒的?自己是怎么能有大夫瞧病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怕是也被许樱算计上了,你们躲着樱丫头点,莫要被她算计了。

许榴有些疑惑,娘,你这次病得蹊跷,最好不是找大夫看看,还是她提点我的呢。

她让你跟你祖父闹你就跟你祖父闹,下一回她叫你跳悬崖你跳不跳?你这次是被她当了枪使了。

我不管她拿没拿我当枪使,能救出娘就成。许榴说道,许樱鼓动她出头的事统共就两件,一是跟表哥的亲事,二是替娘瞧病,这两件事许榴都得了利,她从心里往外不觉得许樱是母亲说的恶人。

许桔想了想,姐姐说得是!

董氏一人给了她们一个响头,你们俩个笨丫头!

到了正月初七那天,许忠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几十辆车的粮食,如今粮价已经比年前翻了整整一番,他这车粮食一进城,就被好几家粮行的人盯上了,追在车队后面问价,许忠谁家也没答应,只是虚应着,说要回去问东家。

众人都知道隆昌顺是许二奶奶的产业,都暗自赞叹许二奶奶实在是会做生意,粮价起了就有人家想到了地广人稀盛产粮食的辽东府,可最早有动作的展家,也不过派人刚走了不到一个月,下手晚些的,更有过了年才派人出去收粮的,哪家也不如隆昌顺下手早。

许忠把粮食安顿了,头一件事就是去许家拜年,他冬天去辽东,除了粮食,还收回来不少皮货、山参,正好孝敬主家。

许樱隔着屏风见了许忠,瞧见了这些东西,只留了几样上好的预备着送人,余下的除了赏了许忠两块上等的猞利皮让他做衣裳,都让他送到商行去了,如今虽说过了年,已经没人做大毛、小毛的衣裳了,可商行自有存皮草的地方,到了秋天又能卖个好价钱,至于老山参,到什么时候都是值钱的。

粮食运回来多少?

回姑娘的话,粮食运回来一万五千石,还有两万石正月初三起运,如今正在路上,小的托了威武镖局护镖,辽东商行的鞠管事亲自押送,保管无事。

许樱点了点头,如今大明府的粮价已经涨了一倍,到了青黄不接时,怕是涨得还要更厉害些,你先找相熟的粮行,卖出五千石,余下的全存到库里,剩下的粮食一到,也直接存库里。

姑娘为何要先卖五千石?

咱们手里总要留些钱周转,再说了跟着你一起押送粮食的,虽说是伙计,也跟着忙活了一场,大冬天的遭了不少的罪,卖了粮食,好给赏钱,还有威武镖局的镖银,不卖粮食怎么成。

可卖一千石也尽够了……。许忠是最了解许樱的家底的。

不要太贪,粮食换了银子,才是真的。许樱笑道。

许忠也不再争辩,经过收粮的这事儿,他现在对许樱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到了辽东,不到半个月就听说了关内忽然一场霜降,冬麦死了大半的信儿,赶紧的依从许樱的吩咐收粮食,等他把周边的粮食收得七七八八了,展家的人也到了,展家大管事直说他不讲义气,看出今年粮价要大涨也不肯透个风,他跟展大管事说了实话,展大管事连连赞叹,许四姑娘实在是有胆实魄力。

展家的人也来收粮,自然是大手笔,辽东的粮价也涨了起来,他若不是下手早,怕是根本收不到三万五千石粮食,许樱捎信说家里有些变故,让他押着一部分粮食速归,腊月里挑夫和车夫都难雇,可存粮的地方实在有限,他花了大价钱雇了人,腊月二十的时候跟着他往山东走,后续的粮食让鞠管事过了年再运。

到了大明府的地界,听见路人讲许家的事,许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奶奶的手段实在是毒辣,二太太心也太狠,若非他打听到了许二太太得了中风,掌家的是许六奶奶,他怕是要躲两日暗地里跟许樱联络,再图谋后事,四姑娘经历过的这些事,他一个大男人想想都后怕。

如此也好,姑娘在许家要保重才是,若是二爷在……许忠想到许昭业,差点流下男儿泪,孤儿寡母受欺凌啊,若是二爷在,谁敢这么编排二奶奶,欺负四姑娘,小的听说四姑娘刚回许家,大腊月天的,柴房里连根草棍都没有……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人。

都过去了,不提了。许樱叹了口气,你走了这许久,百合姐也提心吊胆得很,你先回家看看吧。许忠这样的下人,说起来倒比许家的那些个亲人让她相信。

许樱送走了许忠,叫人撤了屏风,拿了上好的灰鼠皮、紫貂皮、老山参,亲自去许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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