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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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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刚用过午膳,她就带着两个捧着六七个礼盒的丫鬟,往杨氏和许樱所居的小院而去了。

见到许樱就亲亲热热的拉着手不放,连许樱给她施礼都不肯受,见到杨氏更是飘飘下拜,给二嫂子请安,二嫂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杨氏自来心软,赶紧扶住了她,当日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樱丫头把你的事告诉了我,我就不能眼睁睁看你落难,再说了这也是为了维护许家的名声。

苗盈盈拿着帕子抹了几下眼泪,当日妹妹年纪小,不知感激,未曾重谢嫂子跟樱丫头,实在是我的不是。她一招手,两个丫鬟把礼盒放了下来,这点东西不值什么,略表心意。

丫鬟把礼盒掀开,一盒是一对百年人参、一盒是各种海鲜干货、一盒是成匹的料子,余下的也都是值钱但不特别值钱的东西。

杨氏母女也不是眼皮子浅的,知道这些东西贵重也没有贵重到不敢收的地步,许樱心道苗盈盈在展家也算长了见识,知道见什么人该送什么礼,三太太苗氏那样的,别管什么体不体面、雅不雅致,只管真金白银好皮货的砸,母亲与自己这样不缺钱的,就要不失礼。

你如今过得好,我也放心了。杨氏笑道,麦芽、麦穗,把东西收到库里去。

苗盈盈又坐下来喝了茶,没口子地夸着杨氏,我在莱阳就听说了,许二奶奶高义,平价卖粮解了百姓灭厄,被加封五品节义夫人,别说是旁人,就是我这个远亲也觉得面上有光。

这都是圣上体恤百姓,于大人明镜高悬的缘故,我无非是尽本份罢了。杨氏笑道,许樱做别的事可以夸,经商上的事杨氏不想夸,一个闺阁女流于商上有建树,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嫂子这话说得轻巧,可这世上尽本份三个字是顶顶难的。苗盈盈叹道,她转头去看许樱,四姑娘真的是越出落越标致了,我未嫁时她还是个孩子样,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你快别夸她了,整日不知打扮,给她做了衣裳买了首饰也不知穿戴。

这是您家风好,四姑娘守礼的缘故。说起来许家老太太已经快过周年了,许樱一个曾孙女,孝期已过,不用打扮得那般素淡,可许樱还是穿着雪青的衣裳,戴着银首饰,如今标致守礼的姑娘,不知哪家有福份聘娶了去。

已经跟我娘家大哥家的长子下了小定,等过了孝期就下大定。杨氏说道。

哦,可是做过一任县令的杨大人家的公子?那可真是天作之合。苗盈盈抚掌笑道,对了,原先二嫂屋子里的张姨娘可是嫁到了山西?

正是。张姨娘嫁人的时候,苗盈盈还没离开许家呢。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三月里我家九爷出去收帐,正好遇上了一对被劫匪给劫了的小夫妻,九爷心善,见那对夫妻都受了些伤,就将他们带回了展家,我听说了此事过去探望,见那落难的女子,竟与张姨娘长得极像,细问之下,那女子却说不是,我与张姨娘只有匆匆几面之缘,怕是我认错了吧,如今听你说她嫁到了山西,果然是我认错了。

许樱听着她说这些的语气,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有杨氏还笑眯眯地听着,这世上的人就有长得相似的,更何况你与张姨娘也不熟,认错也是平常。

许是这样吧,我听那夫君的口音也不像是山西人,倒有些辽东腔。

那就更不是了。许樱接道。

是啊,可巧这世上竟有长得如此像的人,若非我这次带得东西多,真想把她也带来,让你们瞧瞧。

表姑将这对夫妻留在家中了?

是啊,这两夫妻家里遭了灾,细软也被劫匪劫走了,又感念九爷的恩德,留在展家做了杂工。

原来如此,这也是恩德一件。杨氏说道,苗盈盈却向许樱眨了眨眼。

说起来您屋里的张姨娘也是好命之人,做过姨娘又生过孩子,还嫁出去做了正头的娘子,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我跟我的陪嫁丫鬟都说过,别总惦着攀高枝,与人做妾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若是好好的,我寻个展家的管事、掌柜的让她们嫁了,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您说得是正理。杨氏说道,我原对张姨娘和已经嫁了的百合都是一个心思,怎料她们各有机缘,如今过得都好,也算是全了主仆一场的情义。

苗盈盈端起茶杯喝茶,腰上原来只是一闪而过的荷包露了出来,许樱立时就是一惊,那荷包……表姑的荷包好精致。许樱指着那荷包说道。

哦,这是我的丫鬟绣的,尚能拿得出手罢了。苗盈盈笑笑,我在嫂子这里叨扰了许久,大太太约了我打叶子牌,就不久留了。

既是有约,就该早早的去才是。杨氏也没有多留苗盈盈,她带着许樱,一直把苗盈盈走出院外,苗盈盈刚要出院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这荷包侄女若是喜欢,就拿着玩吧。她从腰上解下来许樱赞过的绣并蒂白蓝百合花的荷包,放到许樱手上。

那侄女就生受了。许樱摸摸那荷包,里面是纸之类的东西。

杨氏一日里倒要去唐氏那里探看三、五次,见苗盈盈走了,换了衣裳就往正院去了,许樱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那荷包,里面是一封信。

信的字迹笨拙眼熟,是栀子的字……白蓝百合荷包本是栀子临出嫁时送给百合的礼物,当时许樱也在场,因花样特别一直记着,如今一看这荷包再一看这字,心里立刻就明白了。

再瞧瞧信上写的内容,心里凉了半截,此信约么是栀子坦白她所生养的儿子并不是许昭业的,而是万长随的,万长随找到了她,两人再续前缘,原本她为了儿子的前程死都不肯说出真相,怎奈万长随哄了她私奔后软硬兼施各种威逼,她这才说出了实情,如今万长随已经知道了,定要去许家要儿子,她万般阻拦不得,只得请展九太太捎信给许樱。

若是这信是栀子找人送的,许樱心里还能有些底,无非是求财罢了,若想要人,她也有法子应对,可苗盈盈……原先的苗盈盈顶天是对许家有怨,就算是自己救了她也消除不了这怨,可如今的苗盈盈,让许樱觉得有些看不透。

许樱把信翻过来看,背面写着一行字:请来客院一叙。这字不是栀子写得了,是极陌生的笔体,字写得也不算好,但很秀气,应该是苗盈盈的字。

许樱换了衣裳,只带着麦穗往三房的客院而去,原本应该在陪着大太太打叶子牌的苗盈盈果然在,桌上摆了果品香茶,却不见随侍的丫鬟婆子,显然是在等她。

许樱把披风交给了麦穗,让她在外面等着,给姑姑请安。

起来吧,来这里坐。苗盈盈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

谢姑姑。许樱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姑代为传递的信侄女收到了,不知姑姑如此大费周折,所为何事?

喜事。

哦?

展家四房长子嫡孙展致仁,生得相貌堂堂家称人值,欲求娶许家四姑娘。

许樱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展家四房长子嫡孙展致仁,不是因目堵母亲和随众全数被土匪屠尽,又身陷匪窟数日,被吓傻了吗?苗姑姑……你不要欺人太甚!

外人只知道他傻了,却不知展家四房的产业,倒有一半是他的,只差一个善经营能守住财的媳妇倒为照管,更不用说他不是真傻,只是不说话罢了,心智并未受损,只要你嫁过去,就是展家四房的掌家娘子,坐拥百万家资。

我若是希罕百万家资的人,也不会平价卖粮了。

那你娘呢?若是栀子与万长随将此事告官,你娘又当如何?

我若嫁了个傻子,才是要了我娘的命呢。

姑娘果然聪明。苗盈盈笑道,却不知你这般的聪明人,想没想过你嫁到杨家之后,你娘会如何?那个时候此事若是传扬开来,许家的人会如何?姑娘本非池中之物,也不知杨家是要一个规规矩矩相夫教子的杨大奶奶,还是要一个能文能武善经商理事的当家奶奶。

不劳您费心了。

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女,从小长到大,头一宗学会的事就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四姑娘,你真甘心??苗盈盈顿了顿又道,我家老太太有言在先,只要四姑娘允了婚事,将寡母带到展家,展家也是千肯万肯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一个大官落了难,满门抄斩,他将两个儿子送到两家人家里,一家是曾经施恩于他的,一家是他曾经施过恩的,施恩于他的那家人,保护了他的儿子,受过他恩惠的一家人,出卖了他的儿子。

77一波未平

许樱回到她和杨氏所居的小院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杨氏早就从唐氏那里回来了;正坐在灯下绣荷包,时不时地替在炕头上睡着的许元辉掖一掖被子。

娘。许樱解了披风。

杨氏见许樱回来了,抬头一笑;回来了;听说你去你表姑姑那里说话了。

是啊;表姑姑和大太太他们的局没凑成,就找我说话了。许樱坐到杨氏跟前;杨氏正在绣的荷包是落樱飞霞的花样;正是给许樱绣的,许樱瞧了瞧杨氏的针脚,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怎么了?杨氏摸摸许樱的脸颊;外面冷吗?瞧你的脸冰凉冰凉的。

还好。许樱摸摸自己的脸,她一个人在冷风里走了很久,冷吗?她已经麻木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知女莫如母杨氏瞧出许樱似有心事的表情,虽说许樱平时脸上也少有笑容,但有心事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抿嘴,抿得越紧心事越重。

娘,我若是嫁不成表哥,你会如何?

樱丫头,你何出此言?杨氏放下针线,你与你表哥已经下了小定,你怎能不嫁他?杨氏为许樱的婚事操心多年,嫁给自己表侄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结果了。

许樱叹了口气,娘,你还记得我跟您说得梦吗?

记得。

娘觉没觉得奇怪,女儿从来没提过弟弟。

杨氏想了想,是有些怪。

因为前世女儿没有弟弟。许樱想了想,把事情说了出来,当初栀子有孕,却未曾禀告母亲,就在从辽东回山东的路上遇上暴雨,马车翻了,栀子小产了,六叔由此认定母亲善妒,未曾保住父亲的一点骨血,回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太太和太太,再加上咱们母女刚回许家,六婶就难产死了,老太太因此觉得母亲不祥,不让母亲靠近,太太更是以这个为因由,添油加醋,让祖父都对母亲生厌,这才让母亲在许家无人相助,是以女儿梦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栀子揭穿她有孕的事。

杨氏点了点头,可又觉得不对劲儿,栀子为何始终咬紧牙关不说?娘不是……她想到这里心里一惊,回头去瞧熟睡的许元辉,许元辉日渐长大,模样并不出众,杨氏以为是因为甥像舅家,随了张家人的样貌平平,可细一想,难道……

女儿为了母亲能在许家站住脚,瞒住了此事,又让娘远远的将她嫁了,谁知道……许樱顿了一下,其中种种因由她已经思量清楚,这事儿不能瞒着母亲,她也瞒不了母亲,她一五一十的把苗盈盈如何机缘巧合认出了与奸夫私奔的栀子,如何以此要协她嫁给展家四房的傻嫡子之事,告诉了杨氏。

杨氏越听脸越白,到最后几乎要坐不住,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女儿若不答应,她就串叨万长随和栀子去告官。

那就让她告去好了!杨氏恨声道,说到底无非是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咱们母女俩个能吃穿多少?要那些阿堵物做甚?让你为了那些个东西去嫁傻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没了弟弟……女儿若嫁了人,娘你如何养老?

你放心,许家还没到那步呢,杨家也不会不管我,娘不图荣华富贵,只图你能嫁到好人家。

女儿不问娘,也知道娘必会这么说,已经一口回绝了苗盈盈。她当初救苗盈盈是举手之劳,为得也只是她自己看不过去四个字罢了,苗盈盈如今翻脸无情又如何?反倒让许樱心下坦然了,我倒要看看那对背夫私奔的狗男女,敢不敢真去大明府击鼓鸣冤状告五品节义夫人。

若是官司败了也不要紧,娘只是可怜……杨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许元辉,他自落草就未曾离开过杨氏,虽比不得亲生的许樱,可也是杨氏的心头肉,樱丫头,你素来有法子,不如想法子找到他们,给他们些钱,把这事儿了结了吧。

许樱瞧了瞧许元辉,她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就算不是血缘亲生,也比不得旁人,如今万长随跟栀子自己尚不能糊口,她怎么放心把娇生惯养一天委屈都没受过的许元辉交给他们。

女儿想想法子吧。其实当年的事许樱也想通了,以展家的财势就算是为已经傻了的四房嫡长孙寻妻室,也未必一定要寻许家的姑娘,无非是因为知晓义父与父亲的渊源,想借着她这个故人之女的名头,防备义父吞掉嫡长孙的财产,他们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从头到尾都瞒着义父的,没准儿还找了借事远远的把义父打发走了。

如今这事儿,虽也有自己锋芒太露,过于能敛财的缘故在,病根子还在义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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