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嫁出去吧。
董氏不管是不是心如蛇蝎,她还是有一片护子之心的。
不管怎么样,董家这回不能再装什么都不知道,董家必然要来人,许家还有一番风波呢。
作者有话要说:杨氏怎么说呢,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虽说如今她多了点自保的能力,对一些人有了更清静的看法,但是她还是希望人人都好,许樱就不是了,除了自己和母亲,别人对于她来讲并不重要。
98疑云
许樱没想到的是;董家来人的说得第一宗事是——婚期,董家来得人是董家大太太,她衣着朴素中却透着精干,头梳了圆髻,只插了一根紫玉凤头钗;脸上的法令纹极重;说话慢声细语;却透着十分的不好惹。
按说咱们是亲戚;我虽说年纪不大;身子却不算好;因此走动得少,如今到了许家,竟一个个的都不认识了一般。
因许家二房太太唐氏有病;杨氏守寡不说,与董大太太实在是说不到一起去的绵软性子,董氏更是不能露面,因此这次出面招待的人是许家大太太和大奶奶。
孟氏见董氏说这话就是话里有话,自然是先陪笑脸,这也是我家的这些孩子都腼腆的缘故,按说老太太去的时候您是来过的,跟她们也见过,可也都没说几句话,要说这家里最伶俐能干的,自然是四奶奶,偏她身子……
董大太太皮笑肉不笑的接话,听说是身子不好?又因为五丫头的事生了点子气,跟姑爷拌了几句的嘴?
是,是。孟氏见董大太太这么说,自然是默认了。
放心,我今个儿不是问这事儿的,五丫头的事是许家的家事,我家姑奶奶也够不懂事的,儿女亲事自是有长辈做主,若是不乐意好好商量就是了,为这个拌嘴生气怪不值当的。董大太太道,她这么说,也算是应了许家想要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
那您这是……只要不是为了四奶奶的事来兴师问罪和许家那那些个涉及家丑的‘官司’就好。
我这是掐算着我家老姑奶奶的丧期已经过了,一是来给磕个头上个香,好是来商议婚事。
您的意思是……
孩子们都大了,我家老姑奶奶临去世时还掂记着一双小儿女的亲事,我想着还是早早的把婚事办了……
这话一说出口,先有话说的是一直在跟前默不作声的武氏,按说这事愿不用亲家太太张口,只是咱们是血亲,摊开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长幼有序,我家二姑娘的亲事刚刚订妥婚期,黄道吉日在两个月后……
虽说是堂姐妹,可前后脚嫁人的也不是没有,我也不是说要立时把姑娘领回去……
孟氏接过了话,是,您想得是,咱们是血亲,几辈子砸断骨头连着筋的情谊,摊开了说也不算失礼,姐妹前后脚嫁的也不算错,要不您说个日子?
董大太太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表纸来,我找人看了,六月十四是个好日子。
武氏合什一笑,那可真打从您的话上来了,我家亲家订的婚期是六月初十。
杨氏在一旁听着,她又瞧董大太太的脸色,总觉得董家有没说的话,却不知该如何问题,望向女孩们所在的隔间,忽然一下子想起件事,听说三姑爷今年秋闱要下场,六月十四……赶得及吗?
总要先成家后立业的好。
杨氏笑笑,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只听说过有人念着双喜临门,秋闱之后再办亲事的,却没听说过有人会在大考之前给儿子成婚,让儿子分心的,董家这里面有事。
别说是她,孟氏、闻氏、武氏,都瞧出不对来了,可她们与许榴毕竟不是血缘之亲,董家却是许榴的舅家,她们再往深问,怕是要里外不是人。
屋里的几个姑娘,除了又是羞又是喜的许榴之外,心里也都觉得不对劲儿,许楠的亲事订在六月初十,是因为她的未婚夫今年不下场,依着家里人的意思多读两年书,读扎实了再说,可董鹏飞今年却是要下场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董大太太见众人神色都有些不对,扯了扯嘴角,我这次来的第二件事,就是看看病重的亲家,她这个病不好,这次看不见,怕以后……
是,您想得好,太太也一直念着您呢,我陪着您过去。杨氏站了起来,伸手去扶董大太太,谁知董大太太却退后了一步。
我还不老,不用人扶,
唐氏跟董大太太原先算不上多好,只是泛泛之交,面上情罢了,见着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说话不清楚了,也没有再说别的,董大太太却是仔细查看唐氏的起居,见她身上一个褥疮都没有,床被衣裳没有一处不干净的,屋里更是丁点异味都没有,很是夸了杨氏几句。
我原就听说二奶奶您孝顺,如今看来果然是个贤孝的。
这都是旁人谬赞了。杨氏笑道,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董大太太瞧着这屋里的摆设,样样都是精致上等的,同是书香世家,许家有钱,累世皆有进士,比董家不知兴旺多少倍,不管董家那些个死抱着面子不放的人怎么说,董家还是要依靠许家这门好亲戚,这也是为什么许家许多事做得极过份,董家却依旧装不知道的缘故。
杨氏瞧着董大太太的神色,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您尽管问。
秋闱这是在八月里,您为何把婚期安排得那么早……
这一科鹏飞不考了。
杨氏一愣,之前不是说已经在大明府了吗?这……
他身子有些不好,为了秋闱之事夜不能寐,家里的长辈商量了,与其这样不如不考。
杨氏点了点头,她瞧着董氏的神色,虽然明知她可能没说实话,却也没有深问。
可否劳烦您,让我和我家姑奶奶见上一面?
这……杨氏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董氏这病岂是能轻易见人的?她若是骂出了些什么,怕是许董两家都要难看。
我家姑奶奶命苦,打小就没了亲娘,我这个伯娘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不同对别人,她就是真得了疯症,好歹也让家里人见上一见。
待我禀过老爷……
不用让我们聚在一处说话,只让我远远的瞧一眼就成。
杨氏见她言辞恳切,之前那份不好惹不见了踪影,慢慢点了点头。
许樱听说了这事儿,只能暗叹母亲心慈面软的毛病改不了,她与董氏都说了些什么?
她确实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许樱只觉得脑仁有些疼,这次她来这事儿就透着不对劲儿,偏又不知是怎么回子事,董鹏飞那人四平八稳的,怎会为了秋闱……
咱们已然问了,人家也答了,总不能为这点事去查人家。
许樱也没说别的,查也不见得查得着,董家跟许家不同,那是真正的聚族而居,一家三百多口子人住在一处,仆人都是世仆,往来都是族亲,一个个得抱团得很。
不像许家,虽说聚出了一个许家村,却是相对松散些,这也跟许家的族长性子绵软有关,否则就凭自己一家的这些事,族长早就该站出来了。
她们娘俩说着话,那边却听说许昭文又闹了起来,原来他听说董家来了人,嚷嚷着要休妻,说要让董大太太把董氏给领回去。
杨氏还想去看看情形,许樱却拉住了她,这事儿咱们不要出头,老爷自会骂他。董氏有两女一儿,岂是那么容易休弃的,再说了她也是为长辈服过丧的,她有疯疾的事又岂能外传?许昭文闹也白闹,徒增笑谈罢了。
连成珏把手里的信折了折,塞到了松木盒子里,许家的情形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人家闹出杀夫的丑事也不算奇怪,连成璧费尽心机娶的这一房媳妇,也不是那么十全十美的。
九爷,许家的事闹成这样,许昭文也不能去照料那些个地……您看……连成珏的心腹长随,被取了个浑名叫孔方的小声说道,旁人都道九爷脾气好,只有他们这些心腹才知道九爷遇事求全,小心眼又爱记仇,谁要是得罪了他,就算是立时不报,不定什么时候九爷逮到了把柄,就是……
让他们依旧好好的照看着,咱们只出了种子和一个师傅,成了自然是一本万利,不成又与咱们有何相干。
还是九爷想得好。
我原只想打探许家的虚实,却没想到许家竟有这样的蠢货。
是。
只是那许四姑娘……他近日打探过许四姑娘了,她比传言中还要厉害几层,许昭文跟他抱怨的那些个许家老二为官时中饱私囊,二奶奶和四姑娘用那些个钱行商贾之道赚银子的事,那怕有一半是真的,这许四姑娘还真像传闻中有聚财之能,可惜这样的人,要嫁得竟是连成璧。
还有一件事,他这次大明府之行,还认识了一个颇有本事的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小的见识短浅些,许四姑娘这桩婚事若是不成就好了。
怎能他们婚事不成呢?若是这桩亲事不成了,连家定要另攀高枝,若非有连俊青牵线,连成璧又对那许四姑娘有些私情,真娶回个高门贵女,怕还要不好办呢。
您是想……
下去吧,话越来越多了。
是。
99偶发
连成璧也在看信;同窗好友许多都已经到了大明府,有几个在大明府聚集读的,也预备着启程了,问他何时动身;他提笔写了几封回信之后,交给了童让他找人递送出去。
这个时候却见有人敲南窗,他站了起来,推开窗,窗边有一朵折好的纸兔子,他将纸兔子舀起来,又关上了窗。
连成璧不是一个喜欢算计人的人;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算计,他只是懒得算计罢了;比如连成珏,他本身对经商毫无兴趣,就算是把这诺大的家业全交给连成珏又有何不可,可连成珏这人却实在是让他不得不防。
刚才同窗的信里也提到了董鹏飞,他竟然在大明府住了两天就说接到家里的信,说是他娘病了,他急匆匆的回了家,再没有音信。
董家与连家如今也算有亲的,自然就有人问是不是董家有了丧事,连成璧答了一句不知情,心里却也犯起了疑惑。
他打开了纸兔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连成珏都干了什么,见了谁,一清二楚,一个是嫡出的长子,一个是连祖谱都没上的假少爷,就算是连成珏聪明至极又惯会收买人心,还是防不住身边的人有二心。
连成珏跟许家的人搅和到了一起,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许家也是寻常世家,面上光鲜,内里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要说许家二房,最见不得人的就是不争气的四爷了,却也只是好道法罢了,可是瞧着连成珏的话,似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蝶尾,说说看,九爷这人好不好?
蝶尾愣了愣,十爷您说好就是好。连成珏对他们这些连成璧的下人一向和气,见着了还会给他们零嘴吃,赏钱给得也不少,下人们私下里都说九爷好,可这个时候他怎么样也不能说九爷好。
你们都觉得他好就是了。连成璧笑了笑,你们也是人,怪不得你们。
另一个童龙睛反应极快,扯了扯蝶尾的袖子,十爷您才是我们的正经主子,九爷不过是给些个小恩小惠罢了,小的们跟着您什么没见过啊。
连成璧笑了笑,行了,别贫了,回去告诉你们紫玉姐姐,给我收拾东西,我拜过父母和祖父母,就要出门了。连家的门风就是如此,儿子只要是会读的,没有不宠上天的,连他何时去秋闱的事,都没有人敢问,只等他说要成行了,这才要和长辈辞行。
许樱也觉着董家的事透着奇怪,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出了件事,让她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本来许忠知道许樱要嫁到连家,也就熄了要另寻别的财路的心思,暗地里在杨氏的授意下开始收敛起两地隆昌顺的生意来了,可是隆昌顺本是卖南北货的,虽不贩粮了,北方的皮货、山货,南方的绸缎、糖等等,自然是断不了的,虽两个店都有掌柜掌着,许忠的事也是一点都不少。
百合又有了身孕,在家里将养着,除了原先帮着看孩子的亲戚,家里又请一对个打扫洗涮做粗活又兼会养马的夫妻,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谁知安稳没几天,家里就来了个极陌生的,这人约么四十几岁,生得倒还端正,只是腿有些瘸一身的酒味儿,马夫一看人长这样,没敢给他开门,只是隔着门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你家主人小三子的大哥。
这马夫也不知道小三子是谁啊,我们这里没有小三子啊。
这家可是姓朱的?
马夫摇了摇头,您找错了,这家姓许。
姓许也对,主人叫许忠的是吧?我就是他哥哥。
您等着啊,我去问过奶奶。他转身关了门,跟自家的媳妇说了,那婆子也是新来的,不知主家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过得颇殷实的小康人家,要说亲戚也有往来的,看孩子的那个不就是吗?但是都是奶奶那边的亲戚,爷那边的没见过。
不要错待了主家的亲戚,我去问问奶奶。
婆子转身就来问百合,百合也是一愣,许忠当初卖给许昭业的时候签的是死契,后来百合也曾问过许忠的家人,许忠只说家中孩子太多,已经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