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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一把输了八万块,走出天天夜总会的时候,好像输了八块一样。
夜总会里面的灯光永远是不太真实。迷离的人在里面找到所谓的真实,真实的人在其中发现了期待地迷离。叶枫有着迷离的真实,只是因为他一直想着那种危险的感觉。
星空有些乌蒙蒙的,叶枫看了下时间,才发现夜已很深,更准确的说,已经到了凌晨。
回到住所地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电视还在开着,方竹筠倚在沙发的一角,已经沉沉睡去,遥控器落在一旁。
叶枫带上房门,并没有惊醒方竹筠,他站在门口很久,一直借着电视屏幕不断闪烁的光线望着方竹筠,他知道方竹筠在等他,方竹筠没有看这么晚还看电视地习惯。
只不过他是不是方竹筠要等的那个人,叶枫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不是没有女人喜欢过他,恰恰相反的是,喜欢他的女人很有几个,他在别人露出情感苗头地时候,已经落荒而逃,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想触及感情,只是因为他的感情有一处雷区,他只怕甜蜜地爱情会引起刻骨的痛。
这几年里,他苦行僧一样的过活,可是发现一切却躲不过命运,时间有情,时间无情,时间可以冲淡记忆,时间有时又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
他本来以
为自己可以遗忘,可是就像再次碰到方竹筠一样的命中注定,他的记忆恢复也是命中注定。
他记起了张发财,记起了沈孝天,甚至想起了十九层,他还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点点滴滴,可是想的越多,他内心反倒有种战栗,他喜欢过现在的生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这八个字看起来容易,只是人在江湖,想要实现,那是比什么都要艰难。
今天押大小的那一刻,他站在那里的一会,已经知道押小稳赢无疑,可是押注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放在大上,他输了,他心情有些沉重,他沉重不是因为输,只是因为他做的好像记忆中那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现在叶枫习惯做的。
他已经开始了勾心斗角,因为他察觉到有些不对,他正在想着应变的方法,这不是叶枫,最少不是以往的叶枫!
缓步的走到方竹筠的面前,看着熟睡的她,嘴角露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似乎睡梦中也是甜美的,恋爱中的人无疑是幸福的,就算等待都是充满着甜蜜,叶枫不知道方竹筠在等他做什么,讨论真情在线以后的发展,还是觉得这段时间二人忙的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补足?
缓缓的弯下腰来,想要抱起她放到床上,却又害怕惊醒她的美梦,转念一想,拿过个毛毯,盖在方竹筠的身上,弯腰的那一刻,他觉得离着方绣筠是如此的亲近,感觉却是又有些疏远,叶枫知道,距离在于他。
望着方竹筠微有潮红的脸颊,淡红的嘴唇,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安详的面容,叶枫久久没有起身,突然觉察到她呼吸的急促,叶枫霍然起身,却发现她长长的眼睫毛动了下,换了个睡姿,喃喃自语了一句,又安然睡去。
叶枫笑了下,关上了电视,轻手轻脚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手才握到房间的把手,突然愣了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有人!
叶枫并没有吃惊,只是随手的带上了房门,望着那人说道:“这次你怎么没有带刀来?”
那人背窗坐着,看不清面容,月亮的光华斜泄了下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略显孤单的影子,一如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形。
“你认得我?”女人低低的声音,有些柔弱,她这次并没有蒙面,她望了叶枫一眼,方佛望了一辈子。
叶枫心中一颤,缓缓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找我有事?”
他脸上没有了慵懒的笑容,竟然多了一丝凝重,他当然认得坐在床头的那个人,三年了,足足三年,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每次出刀的时候,都是毫不留情,有几次,她甚至一刀差点砍断他的胳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兴不起对她的恨,因为他在游轮上,他的记忆中,已经有了那人的影子。
那个看似柔弱,几次他面前流泪,外柔内刚的女子!
她虽然蒙着面,可是叶枫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千千突然叹口气,“我一直在等你。”
“哦?”叶枫皱了下眉头,等着她的下文。
看着叶枫的平静,千千却是一阵心痛,只不过她虽然心痛,却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花剑冰来到了这里。”
“花剑冰?”叶枫喃喃念了一遍,“花剑冰是谁?”
千千望了他半晌,“我知道,你还记得十九层,因为姚君武找过他。”
“不错。”叶枫叹息一口气,“当初我需要有人帮忙,我就想到了他。”
“你既然记得十九层,怎么会不记得花剑冰?”千千的口气中有些激动,声音还是低低的,她显然也知道,外边有个熟睡的方竹筠。
“我不记得。”叶枫一字字道,毫不犹豫。
“你记得什么?”千千已经没有了激动,剩下的只是和缓。
“我记得有人为了帮我,不停的砍我。”叶枫说了一句,龙哥要是听到,多半会以头撞墙,觉得千千和花公子是兄妹,因为他们的手段很类似。
千千眼角有了泪水,垂下头来,“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我记不了很多,可是你来到这里,一定是来告诉我,我不记得的一切,不是吗?”叶枫目光灼灼。
千千霍然抬头,“你会听?”
“只要你说,我就听!”叶枫再不犹豫。
六十一节 肃肃莲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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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莲花界,荧荧贝叶宫。金人来梦里,白马出城中。涌塔初从地,焚香欲遍空。天歌应春籥,非是为春风。”
千千一开口,并没有说往事,只是说出一首诗来。
“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总不是你写的?”叶枫只是笑。
千千头一回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突然住了口,“你肯定知道,这首诗虽然不算有名,可是对于我要讲的整个故事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故事?”叶枫皱了下眉头,“你等我了一夜,只是为了给我讲故事。”
“这个你可以看作是编出来的,也可以认为就发生在你的身边,”千千好像和叶枫是朋友一样的交谈,“我只是觉得,不说出来,对于谁,都是不公平,说完后,我最少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因为我努力了,争取了。”
叶枫半晌才道:“那可能就要轮到我问心有愧了?”
这本来是个笑话,可是叶枫没有什么笑容,千千深海一样的眼眸凝望着叶枫,“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我也一样。”屋内有些沉静,二人的窃窃私语在深夜显得颇为清晰,千千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一眼房门的位置,“谁都一样。”
“这首诗我倒记得出处,”叶枫终于道:“这首诗标题叫做,奉和圣制同皇太子游慈恩寺应制,它是唐人沈佺期所做。曾有人云,苏李居前,沈宋比肩,这里的沈就是指的沈佺期,只不过这和你要讲的故事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千千望着叶枫,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解释道:“这首诗的前四句暗示了四个人,后四句却是讲了一股势力。”
“哦?”叶枫望着千千,笑了笑。“诗人当初做这首词地时候,估计没有想到那么多。”
千千也笑了一下,“这的确是后人自己联系的,只不够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倒也姓沈,别人都称呼他叫沈爷。他也自称是沈佺期的后代。”
听到沈爷两个字的时候,千千的目光如炬,终于发现叶枫的脸色微微的改变了一下,心中一动。“沈爷也可以算得上是个才子,聪明过人,他出生在乱世,白手起家打出了一番事业,听说他能忍别人之不能忍,成别人之不能成,目光更是独到,事业迅即的发展,触角伸到世界各地,张发财事业虽然辉煌。只不过要和沈爷地比起来,不过算是九牛一毛。沈爷生意有成,势力也是庞大,听说就算英国女王都是亲自接见过,荣耀可见一斑。”
叶枫想起了贵族两个字。喃喃自语,“没有想到贾大空竟然能够一语中的,实在不简单。”
“你说什么?”千千没有听清,忍不住的问,她和叶枫正面接触,好像这不过是第二次。只不过二人竟然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叶枫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杀手,她并没有惊诧,她相信叶枫的能力,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空虚和落寞。叶枫毕竟还不是从前的那个叶枫,从前的叶枫见到她。还能如此的冷静?
“我是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叶枫转移了话题。
“你很羡慕沈爷地财势?”千千目光一闪,“你也完全有资格达到的。”
“我?”叶枫有些错愕,突然又有些恍然,“我羡慕是羡慕,可是羡慕并不代表一定要拥有!”
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沈爷,叶枫竟然又想到了那个,更准确的一点说,他想到了那头的隐者,至今为止,他对隐者和沈爷并没有什么概念,记忆中,好像藏的更深,他知道,他们和自己一定也有关系!
千千沉默起来,良久才道:“沈爷的势力坐大,难免有人眼红,他这时候收了四个手下,对待他们好像亲生儿女一样。”
“沈爷没有子女?”叶枫忍不住的问,突然对沈爷充满了好奇。
“没有。”千千缓缓摇头,“这可能是沈爷的一个憾事,因为当初和他打江山的一个女人死了后,他没有再娶,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留下的诺大地财富,可以造福,也可以为祸,关键是如何使用,”叶枫缓缓道:“如果他把财富交给儿子可能也就罢了,但是他没有儿子,只有手下,就算亲兄弟都可能为钱反目,他若一死,恐怕也就是祸乱的开始。”
千千望了叶枫半晌,“你怎么如此猜测?”
“人之常
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千千叹息道:“可是又有哪个能够看的清楚?就算是沈爷,好像都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危机。”
“我这个旁观者清罢了,”叶枫淡淡道:“你说沈爷没有看清楚,我倒不以为然,他打下了诺大的基业,岂是泛泛之辈,你说他没有看清楚,或许只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楚他而已。”
“我没有看清楚他?”千千目光一闪,急声问道:“叶枫,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叶枫拦断了他的话头,“后来怎么样?”
千千愣了一下,“沈爷是个才子,收地四个人都是孤儿,取名就以刚才说的那首诗为姓,肃肃莲花界说的是老大花铁树,荧荧贝叶宫是老二叶贝宫。”看到叶枫皱了下眉头,千千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叶贝宫和帮助我的叶先生有什么关系。”叶枫缓缓道。
千千想扯住他的脖领问一声,你真地不记得你的父亲?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冲动,淡淡道:“不错,他就是沈爷的一个手下,也是叶枫的父亲。”
叶枫不语,目光中却已经有了忧虑。
千千心中有些发冷,并没有注意到叶枫的忧虑,继续说道:“金人来梦里是指老三金梦来,白马出城中是指老四白城。”
“这四个兄弟地性格如何?”叶枫问道。
千千倒是有问必答,“老大跟随沈爷最久,沉稳老练,只不过有的时候老练是老练,并不代表聪明,沈爷虽然知道他劳苦功高,但是最赏识地却是老二叶贝宫,叶贝宫为人聪明公正,又是个商业奇才,沈爷的产业经过他的打理,事业更加的蒸蒸日上,沈爷在八十岁的那一年,分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财产,平均给了四兄弟,其余的百分之八十,还是让老二管理。”
叶枫突然叹息了一声,“那他一定很辛苦。”
“你是说叶伯父?”千千忍不住道。
叶枫对于她的称呼并没有什么诧异,“他如果真的聪明,当年就不应该接管那百分之八十,水则载舟,亦能覆舟,十年来,他估计也过的辛苦,诸葛武侯为了一诺累死,他也是为沈爷的信任所累,他如果放弃了那一片树叶,或许这十年内,已经得到了整个的森林。”
“你是什么意思?”千千觉得叶枫话中有话,“这是你想对叶伯父说的话?你对那个沈爷好像有点不满?”
叶枫摇摇头,“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千千的笑容有些发苦,也变的有些冷,“有些人置身事外,当然可以说些风凉话,你不是叶伯父,当然不知道他的苦衷,他自幼得到沈爷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