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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爸爸却在客厅里朝着南汐招手:“小汐,你快过来。”
南汐走过去:“什么事呀?”
“你看看,电视新闻里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姓裴的?”邓爸爸指着电视屏幕问。
南汐赶紧看过去,只见电视上正在播一则财经新闻,画面里的人正是裴天鸣。一位财经记者在对他进行采访:“裴先生,赵老先生将赵氏娱乐交到你的手里,对你有没有特别的期望呀?”
裴天鸣自信而优雅地笑着:“我岳父对我非常地信任,他老人家只说一句话:天鸣,赵氏娱乐是我毕生心血,你要爱惜它。”
“那么裴先生打算怎么样来经营赵氏娱乐呢?您上任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新举措?”那位财经记者又问。
“新举措一定会有,但是我不会改变我岳父在时的公司管理格局,在这个行业,我是新手,我还要多学习……”裴天鸣适时地表现谦虚来。
南汐不爱看他那张虚伪的脸,就移转目光,对邓爸爸说:“是的,就是他,裴天鸣。”
邓爸爸眯了眯眼睛:“做生意的人,脸上就写着奸滑二字。”
“叔叔,裴天鸣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南汐觉得邓爸爸可能不了解裴天鸣的实力,就多说了一句。
邓爸爸不屑地哼一声:“哼,生意做越大,就越没有人性……”
南汐想了想,觉得他这话颇有道理。
“小汐,叫邓叔叔来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廖一江很不见外,像是主人一样,从餐厅里探出身来,招呼邓叔叔去吃饭。
一顿晚饭,吃得十分别扭。
邓妈妈不时地抬头,用探究的目光研究廖一江那张脸。邓爸爸低吃饭,一言不发,表情很严肃,心事重重。
南汐心里装着许多事,本来食欲就不好,被邓妈妈左看右看,她就更加没有心思吃饭了。
只有廖一江一个人吃得香甜,一碗白米饭不够,又添了一碗。
晚饭后,廖一江告辞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南汐:“千万不要自己去安陵,记得叫我,或者让芬姐陪你。”
“我知道了。”南汐应付着答他,将他送出了门。
转回身,就见邓妈妈坐在沙发上,正扭头往门口这边望着,见南汐回头了,她急忙坐正了身姿,将目光落在电视上。
南汐只当看不见,关上门,走回客厅,对邓爸爸和邓妈妈说:“你们看电视吧,我就不陪你们了,我有些累了,想早些睡。”
“小汐……”邓妈妈赶紧起身,跟在南汐的身后,进了她的房间,“这个叫廖一江的人,长得还瞒周正的呢……他有女朋友吗?”
“怎么?阿姨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吗?”南汐反问一句。
“也不是……我觉得他像是在追求你……”邓妈妈忸忸怩怩,终于说出她的担心来了。
“阿姨别误会,只是同事……或者说是朋友吧,在一起工作久了,比较熟悉,就随意了一些。”南汐解释。
“哦……”邓妈妈虽然不相信,可也不好说什么了,便转移了话题,“小汐,今天医生跟我们说了,嘉祥他这病没什么大不了,手术后,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那就最好了。”南汐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邓妈妈讪讪的,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南汐意兴阑珊的样子,抿了抿嘴唇,只道了晚安,就出去了。
南汐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这喧闹纷扰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世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可是她的心却并不安静。
当所有的思潮都退去之后,在她内心里,有一个人一直浮现着,这个人就是路在远。
从她认识他那一天起,到他突然离开她的那一刻止,两个人交往的点滴画面,一幕一幕地出现在南汐的脑海里。
她在想,她于他而言,除了邓嘉祥前女友这个身份之外,到底还有多少的利用价值?他对她的宠让,他对她偶尔表现出来的深情,到底有没有真实的心意在其中?
事实上,这些事情,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除非当事人站在她的面前,亲自回答她的疑问。
可她就是忍不住要想起,与其说是在分析路在远感情的真伪,倒不如说她在这样安静的夜晚里,只是单纯地想起了路在远这个人。
这种想念令她难过,她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了,一边怀疑着那个男人,一边却思恋着那个男人。
她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路在远这个人,怎么也睡不着,折磨得她要发疯。于是她“呼”地坐起来,打开电脑,检查邮箱,心里在期盼着,会有新的邮件,来自路在远的邮件。
邮箱里倒是的确有不少的新邮件,但都是工作邮件,没有一封是私人邮件,更没有来自路在远的消息。
虽然在预料之中,便她还是很失望,看着电脑屏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坐在那里,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把睡意都哭没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便一封一封地处理那些工作邮件。她想:把能做的都做了,节省出时间来,她明天要出一趟门儿。
安陵虽然隶属于d市,但是开车出城,再到安陵县城,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
一去一回,再加上找人谈事,估计这一天,她都不能去公司了。
思及此,她处理了所有的工作之后,还给秘书金娜娜发了一封邮件,提醒了几件明天需要做的事。然后她关了电脑,上床关灯。
依旧是睡不着,脑子里满满的,快要炸开了。
正翻滚得浑身难受,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南汐吓了一跳,噌地坐起来,点亮了床头灯,看了一眼闹钟,凌晨三点!
她拿起手机,一眼瞄到上面的号码,完全不熟悉。她有些气馁,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骚扰电话或诈骗电话。可是她心里又怀着一线希望,希望这个电话是她这一整天都在盼望的那个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电话接通了,她却没有说话,对方有些着急,声音在压抑中透着急切。
可南汐还是听出来了,这是路在远的声音。
她的心一下子就从胸腔里跳了起来,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那里跳出去。突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对她来说,到底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她糊涂了。
路在远听不到她的声音,越发焦急:“喂?小汐?你怎么不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使劲地咽了下口水,开口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
“小汐……”路在远听到南汐的声音,放了心,语速也缓和了下来,“你怎么了?你……听说什么了?”
“路在远,你收到我的邮件没有?你不要装傻!”南汐在片刻的慌乱之后,镇静下来,认真地发起脾气来,“我听说什么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我只想赶紧跟你撇清关系,拜托你跟我离婚!”
“我没有收到邮件……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太方便接听电话,也不太方便用电脑……不过我跟你保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你等我,等我回去后,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
南汐听着他说话,同时也听到他的周围有汽车经过的呼啸声。
她问:“你这是在哪里?大街上?公用电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你能不能跟我说一次实话?”
到了这个时候,南汐还在关心他是不是有危险,路在远感动得吸了吸鼻子:“我没有危险……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很好,有些事……你等我回去,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小汐……”
“你闭嘴!”南汐爆发了,“你别叫我!你不肯说,还打电话来做什么?给我添堵吗?你到底是谁?你和辛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小汐,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我向你保证!最开始是我欺骗了你,是我不对,后来我想告诉你,但是我不敢讲啊,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离开我……”
话题进行到这里,南汐就听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尖厉的嘶吼:“路在远!!”
紧接着,就听路在远一声惊呼:“啊!不要!”
然后,她听到“呯”的一声响,她急忙大叫:“路在远!路在远!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电话没有挂断,但是那一头已经没有人说话了。
南汐急得从床上蹦起来,在地上打着转,不停地叫着路在远的名字。直到最后,她确认电话那端不会再传来路在远的声音了,她才沮丧地挂断了。
他怎么了?他是不是有危险?那一声嘶吼是谁发出来的?他到底在哪里呀?
南汐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抓着头发,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第100章
南汐开上车,带着辛辉绕过半个安陵县城,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辛辉让南汐在楼下等着,他自己上了楼。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辛辉走出来,一脸的阴郁之色。
南汐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吃了闭门羹,没有要到前妻的联络方式,心里好生失望。
谁知辛辉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条,闷闷地说道:“我真是为了我的妹妹,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她的娘家门。她弟弟说了,这是她五年前的地址,这五年她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谢谢!”南汐激动坏了,接过纸条来,低头仔细看,上面写着:澳门美基街16号,连雯雯。
辛辉哼了一声,说:“我还是不相信,萍儿要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找我?不找家里人?为什么要找我们全家都痛恨的那个女人?这解释不通啊!”
南汐看着那张纸条,心都飞了。为了表示对辛辉的感激,她说:“现在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我能见到辛萍阿姨或者路在远,我一定把你的疑问带到,我会告诉他们,有亲人在惦记着他们,劝他们回来见一见你,好不好?”
“我这个妹妹……唉!这么多年,我都死心了,没想到现在又闹出这种事来。要是她真活着,你跟她说,如果她还觉得自己是辛家的女儿,就回来到爹妈的坟上磕三个头!我妈就是因为她才煎熬出病来的,我爹跟着我妈去的!她是一个不孝顺的女儿!”辛辉说起妹妹来,又伤心又气愤。
“我记住了。”南汐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来,心里好不愧疚。
“唉!走吧走吧,你也达到目的了,回去吧。”辛辉不愿意再与南汐说话,转头就往家走去。
“辛伯伯!”南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追上去,“千万不要让裴天鸣知道了这个地址啊,否则的话他领了先,我怕路在远会有危险。”
“他敢来,我就敢放狗咬他!”辛辉眉毛一横,说道。
“还有……你是不是有一个侄子在d市生活?”南汐突然想起那个用辛萍的故事到处卖钱的人。
辛辉点头:“我弟弟家的儿子……你怎么知道?”
“自从闹出辛萍阿姨向裴天鸣报仇的故事来,你的侄子拿着辛萍阿姨的故事到处卖钱,我提醒你一句,这不仅仅是不道德的事,很可能给他带来危险。”南汐得了辛辉的帮助,就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他,毕竟也辛家的人,想必辛辉也是关心他这个侄子的吧。
辛辉听了这话,先是皱了眉,随即挥了挥手:“不争气的小混蛋!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会教训他的。”
于是,南汐与辛辉道了别,眼看着辛辉过了马路,拐了一个弯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了。
南汐将纸条收好,准备开车离开。
一转身,她便看见她的车旁边站了一个人,正掐着腰用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看。
不是别人,正是廖一江。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然后迈步朝着廖一江走过去:“背后灵先生,请问你是藏在我的后备箱里跟来的吗?”
廖一江朝她翻一个白眼:“我就怕你一个人来安陵,一大早就去你家,结果邓爸爸说,天还没亮,你就已经走了!你要不要这么急呀?你披星戴月,人家还不睡觉吗?”
南汐的心情,也只她自己能体会,况且她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事都讲给廖一江。
所以她不接他的话题,转而问:“你是怎么来的?开车吗?怎么不见你的车?”
廖一江是个聪明人,南汐不说,他也不问。他回答:“你那个时候跑出来,我一猜你就是开车来的,所以我是坐中巴来的。”
“那好吧,我也的确有些累,你开车,我们回去吧。”南汐也不多说什么,开了车门,坐进车里去。
廖一江上车,转头问她:“我没有吃早餐,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随你。”南汐的心都飞到了澳门,魂不守舍,也不介意廖一江要做什么。
廖一江刚才到的时候,远远地站着,也听了一知半解。他心里有数,也不说话,载着南汐,去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包子铺,吃了包子,喝了粥,便开车回d市了。
路上,南汐绷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