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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是路在远教你说的吗?麻烦你转告诉他,我就不负责任了,我就不干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让他起诉我吧!”南汐恼火了。
金娜娜眨了眨眼,正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付,就听门口传来芬姐的声音:“小汐!你干嘛冲金秘书发火,又不是她故意刁难你的。”
南汐想了想,对金娜娜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但是这些工作你还是交给别人吧,我下定决心辞职了,智美的事以后跟我没有关系。”
“好大的火气,呵呵。。。。。。”芬姐走过来,拉起南汐的手,“先别忙着收拾了,你的东西又跑不了。我们俩儿到楼下喝杯东西,给你消消火气,好不好?”
南汐气势汹汹地到公司辞职,却在中途被芬姐拉去了一楼的咖啡厅。
两个人分别点了饮料之后,芬姐对南汐说:“小汐,芬姐有几句话想劝你,你和路在远之间是私事,不要闹到公司里来吧,这样多不好?”
南汐笑了一下,说:“芬姐,我才刚上楼,你的反应可真快啊。”
“我再反应慢一些,你和金秘书就要打起来了!”芬姐嗔瞪她一眼,“你一进公司,那消息就像是十级台风一样席卷整个公司,大家都不工作了,都在打听你来公司做什么,你和路总现在怎么样了,已经不下五六个人亲自跑来问我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呢。”
“哦……”南汐歉意地笑了,“如果再有人问你,你就告诉他们,南汐和路在远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以后智美也不会再出现南汐这个人了,让那些早就觊觎卷毛先生的女人们,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吧。”
“胡说!”芬姐笑骂她一句,“卷毛先生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勾搭上的,你也不应该随便就离开智美。你们离婚的事先放到一旁不谈,我先说你辞职这件事。你冷静地想一想,你这么年轻,在智美拿着高管的薪水,还不是因为卷毛先生把你当家里人,信任你,把公司交给你,任由你折腾吗?如果离开了智美,你再出去找工作,谁会给你这么大的空间这么高的薪水?到时候你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白领!”
“白领怎么了?我从大学毕业开始,一直就是小白领。一步登天,必不会有好事,你看我如今的下场就知道了!我还是安心地出去当个小白领吧,无事心安,过回我以前那些平凡宁静的日子。”南汐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芬姐感慨地叹一声,然后说:“你说回去就能回去啊?傻丫头!你当个小白领,在一个陌生的公司里从头打拼,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想过小河没有?小河的治疗是一笔巨额的开支,就算她好了,她也不是一个能独立生存的孩子,你当小白领,负担得起她吗?”
南汐吸了一口气,沉默了。
今天一早来公司辞职,是她的一个冲动决定。在这之前,诸多的事压在她的心里,她还没有腾出精力来认真地思考自己的未来。
诚如芬姐所说,在经济上,小河的确是她的一个沉重负担。
以前小河的状况还好,她学画画和上大学,也是合她与邓嘉祥二人之力,才能够承担得起来。
现在她需要长期的治疗,即便是未来她好了,继续她的学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些……的确不是一个小白领能够负担得起来的。
“芬姐,你是想劝我留在智美吗?可是我怎么能在这里工作下去?我做不到坦然面对路在远,他也不可能用一个冷静客观的态度对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工作的。”南汐想起这些乱糟事,头痛不已,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芬姐把她要的咖啡冷饮往前推了推:“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听我细说。”
“你有什么想法?”南汐端起杯子来,看着芬姐。
芬姐思忖片刻,说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智美对路在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以前是要靠这样一个广告人的身份接近裴天鸣,现在他已经达到目的了,他有更远大更美好的前程了,智美于他,不过就是一个玩具罢了。你不知道吗?他把公司的所有工作都交给廖一江了,他自己根本就不管公司的事了。这种情况下,你不用担心会和他朝夕相处,撇开私事,划清界限,你就是这个公司的一个高管而已,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南汐慢慢地啜着冰饮,认真地听芬姐讲完后,她放下杯子,盯着芬姐的脸看,也不说话。
芬姐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往后靠了靠,说:“你看我做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我也是为你考虑。”
“芬姐,你知道得可真不少啊,什么接近裴天鸣,什么更远大更美好的前程,我这几天病病歪歪的,可没有找你闲聊过哦,你这些信息是从哪里来的?”南汐往前靠,将手臂伏在桌子上,挑起眉来看着芬姐。
芬姐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被她这么逼问,脸都红了:“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当芬姐不长脑子吗?网上早传出小道消息了,说路在远是裴天鸣的私生子,因为赵良卯当年追杀他的妈妈,毁了他妈妈的容,他长大后来报仇呢。”
“芬姐!你可是我最相信的人,连你也要骗我吗?”南汐面色微愠。
芬姐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忙端起咖啡杯,低头装作喝咖啡,躲避南汐的眼光。
南汐把手伸在她的面前,敲了敲桌子:“芬姐,你脸红了,你不会撒谎的,是路在远找过你了,对不对?”
“咳!”芬姐顿时被呛到,赶紧放下咖啡杯,抚着胸口咳了几声,抬头瞪着南汐:“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非要说出来?”
南汐自嘲地咧唇一笑:“我还不够糊涂吗?还要让我继续装糊涂?既然是他找你,我倒好奇了,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向你提起一句话,说我们离婚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对!就是这句话!”芬姐激动一拍手,脸更红了,“昨天晚上,我都要睡下了,他突然来我家敲门。他坐在我家的客厅沙发上,端着一杯水,也不喝,眼睛里充满了忧伤……然后他说:芬姐,今天我和小汐离婚了,但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哎呀!他一说这话,我的心啊……顿时就酸楚了……”
芬姐说到这里,眼睛竟然湿润了。
南汐撇了撇嘴:“芬姐,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胡说八道!我多大岁数了?我女儿都快上学了呢!”芬姐生气地瞪她一眼,随即又眯起了眼睛,“不过……如果我的一生中也能遇到这样一个英气俊逸的男人,他那颗在花花世界里浸染过的心,只为我一个人跳动,只为我一个人忧伤,深情款款,即便是走到了绝路上,他也绝不肯放弃我……如果我能遇上这样的男人,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的……”
“切!”南汐发出鄙夷的声音,“芬姐,你最近是不是韩剧看多了这样的男人,你遇上就知道有多麻烦了!要是能干脆死掉还好了,问题就在于死不得……更何况……他还有那样一个妈妈……”
芬姐偶发的幻想被南汐击碎,气馁地很:“你这人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情调?好吧,就算是从务实的角度考虑,我觉得路在远的建议也是不错的。他说他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到公司来。未来他会更忙,更没有精力去经营智美。但是他又喜欢这家公司,不想把它交给别人。别人他也不相信,公司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哦,对了,他还说,这是公事,与你们之间的私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信吗?我又不是什么难得的经营人才,他肯出钱的话,比我有经验比我懂经营的经理人有的是!把公司交给我,难道他打算将智美往破产的方向经营吗?”南汐嗤笑道。
芬姐听她这样说,来了火气:“哎!你这个人真难搞!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别人给你机会,你自己都不肯抓住,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芬姐,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但是我……只想离他远一些,他是一个黑洞,一旦被他吸进去,我将尸骨无存。”南汐想起路在远家里的那些事,想起他的妈妈,神色黯然。
本来芬姐受路在远的蛊惑和托付,打算说服南汐留在公司的。可是见她如此伤感,芬姐也不好说再说什么了。
两个女人默默地喝完了各自的饮料,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不过南汐没有再回楼上,她直接离开了公司,准备回家去。
其实,虽然她嘴硬,虽然她心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提醒她要远离路在远,但是芬姐的话,她还是听进去几句。
她可以坚决而勇敢地将辞职信甩在路在远的办公桌上,然后踩着漂亮的潇洒的步态离开智美。可是以后呢?换一家公司从一个小白领做起,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小河怎么办?
难道要中断小河的治疗,中断小河的学业,把小河关在家里,让她变成一个傻姑娘吗?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
芬姐说得对,除了路在远,谁愿意给她这么充分的信任和空间?再说了,她从大学毕业就进智美工作,她对这家公司和公司的那些人,还是有感情的。
走出一楼的旋转门,站在大太阳下面,她有些头晕。
昨天晚上她就没有睡好,强烈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令她一阵眩晕,赶紧闭上了眼睛。
正在默默地缓神,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因为先前被绑架的遭遇,她当即吓了一跳,本能地回手就打。
“哎哟!”一个女孩儿吃痛的叫声,“小汐姐,你这是怎么了?鼻子都要被你打歪了!”
南汐定晴一看,是原来她在媒介部时的同事小安。
“小安?你怎么不先出声?悄悄地猫在背后,吓死人了!”南汐赶紧扶住小安,“没事吧?打到鼻子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小安被南汐一巴掌拍在鼻子上,又酸又痛,眼泪都流下来了:“我叫你了呀,你听不到啊!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哦……对不起啊。”原来是自己想事情入神了,南汐赶紧道歉。
“真是的,人家上个月才垫的鼻子,差一点儿毁在你手里。”小安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痛苦地哼哼着。
南汐乐了:“你自己的鼻子就挺好看的,为什么要安一个假的?真是的。要是你的假鼻子坏了,我可不负责赔的哦。”
“谁跟你开玩笑?人家有正事找你!”小安擦掉眼泪,撅着嘴瞪南汐,“刚才就想上楼找你,结果芬姐先去了。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南汐猜得出小安找来的目的,她现在心乱成了一团麻,哪有心思去理会小安的小女人情怀?她直接拒绝道:“我有事要离开,没时间请你喝咖啡了,过些日子我们再约,好不好?”
“不坐就不坐!那我们就站着说!”小安往前跨一步,拦在南汐的去路上,“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就省略所有铺垫,直奔主题!小汐姐,你和廖一江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听说你最近住在他家?你这样吃着锅里的,还占着碗里的,不太好吧?”
她的语气又急又冲,南汐便不高兴了:“小安,我们同事一场,对面坐了快一年了,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没错,我是在廖一江家借住了几天,那是因为我生病了,家里又有些状况,不方便在家里休养。我在廖一江家住的那几天,他住在朋友家,我们又没有同室而居,你怀疑什么?你喜欢廖一江,就放心大胆地去追求,为难别的女人,并不能使你得到廖一江的更多好感,也不能令你靠他更近!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向他多献殷勤!你选错主攻方向了!”
小安被她噼哩啪啦教训一顿,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委屈地呐呐道:“要是他肯搭理我,我还用找你吗?他现在可了不得了,什么时候约他,他都说自己在忙!他真的那么忙吗?连睡觉的时候也在忙?哼!”
南汐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看来你预约过他的睡觉时间?哇!这可真够劲爆!如果我是廖部长,我一定会答应的!”
“他敢答应,我就敢爬上他的床!”小安漂亮地甩头,奋不顾身的样子。
南汐更乐了:“小安好样的!你加油!我祝福你早日爬上廖一江的床,到时候记得来找我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哦。”
她笑得那么自然,话也说得很坦然,小安狐疑地打量她:“你和廖一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真的呀!”南汐再一次澄清,“做为你的同事,看在我吃过你抽屉里的饼干的情份上,我支持你的追爱行动!你要多努力噢!”
说完,她朝着小安握了握拳头,便朝着后院的停车场走去。
她来的时候冲动得很,脑子也不太清楚,随便把车一停,也没有特别记下位置。现在面对停满了车的停车场,她有些懵怔。
她在停车场里打着转,最终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把车停在哪里。
正在这个时候,从她正前方的位置开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她这个方面驶过来。她赶紧闪到一边,准备给这辆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