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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
他亲口承认嘉年华那一晚的事是他做的,并不能令南汐感觉到轻松。因为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追问这件事。
她一伸手薅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瞪着他:“你不介意多罪名是吗?那我给你再加上一个强】】奸罪的罪名,你要不要?!”
头皮被她扯得疼,他的脸扭曲着:“强】】奸。。。。。。这个罪名可不是乱扣的!我强】】奸谁?有受害人吗?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南汐见他一幅无赖的样子,气得肝疼,开始对他拳脚相加:“禽兽!你到底对小河做了什么?她是那么崇拜你信任你!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我杀了你杀了你!”
邓嘉祥开始只是抵挡,听她提起南河,他“噌”地站了起来,抓住南汐的手:“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小河下手?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进了这种地方,就可以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南汐被他握着手腕,伸展不开,又气又恼:“你还抵赖!小河已经怀孕了!她说是你干的!”
邓嘉祥愣住,像是没听懂南汐的话:“她怀孕?她。。。。。。说是我干的?这怎么可能?”
“小河不会撒谎的!她和外界根本没有接触!你进来前,她最常见的男人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南汐说着话,抬脚踢在了邓嘉祥的膝盖上。
邓嘉祥吃痛,捂着腿跌坐回床上,大声叫着:“你先等等!我们把这件事弄清楚好吗?我进来前,是经常去看小河没错!可是我没有对她做不道德的事!”
“你的话还能信吗?”南汐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你住手!你不信我!可以去问一问我的住院医生!”南汐抓狂得很,邓嘉祥被她攻击得很狼狈。
不过他的话南汐倒是听到了,她住了手,重复了一句:“你的住院医生?”
“是的,你去问他!”邓嘉祥可算得了空隙,恼火地瞪着南汐,“你忘了吗?我才做过肾切除手术不到半年!出院前我的住院医生警告过我,半年内不能有性生活。。。。。。你不用那么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也有可能不遵医嘱对不对?但是我不怕告诉你!自从做了好个手术之后,我在那方面根本就不行!我问过我的医生,他说是心理因素。。。。。。”
南汐才不管他是心理因素还是生理因素,她的脑子打了结,她要好好地梳理一下。
邓嘉祥的确是几个月前做了肾切除手术,这种手术对男性的影响几乎是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的。他又说自己现在根本就不举,并且还看过医生,那么。。。。。。
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为什么小河要说是嘉祥哥?难道小河在撒谎?
南汐刚刚虽然愤怒疯狂,可她是有方向的!现在。。。。。。她又迷糊了!
“你说你现在不行?真的吗?”南汐松了手,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的脸。
邓嘉祥拢了拢被她揪扯乱的头发,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人在这里,不可能出去与医生串供的吧?你马上去医院问我的主治医生,说不定他那里还有我的就诊记录。。。。。。对了!他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还向我推荐了他的同学!我去咨询过两回,也应该有记录可查的!”
南汐顿觉眼前迷雾弥合,不禁小声嘀咕:“怎么会这样,那会是谁呢。。。。。。”
邓嘉祥看着她,阴险地笑了:“呵呵。。。。。。说实话,嘉年华那天晚上,我只是想在临走前给你制造一点儿惊喜,没想到这个惊喜竟然还有延续的效果!你家卷毛先生果然是勇猛得很,在酒里掺了安眠药都放不倒他!他居然还有力气做那种事。。。。。。”
“你闭嘴!”南汐疯了!冲上去在他的身上乱打乱抓。
邓嘉祥一边抬起手臂挡脸,一边大叫:“看守!看守!杀人啦!”
本来外面的看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可是他喊得惊天动地,怕是整个看守所都能听到了,看守就不能装耳聋了。
铁门打开,两个看守走了进来,拉开南汐:“南小姐,你不能这样,请你离开。”
此时的南汐,感觉整个宇宙都崩塌了!她的人生被彻底毁掉了!而毁她人生的那个男人,就坐在那里瞪着她,她岂能轻易罢手?
她一边和看守撕扯着,一边伸腿去踢邓嘉祥:“邓嘉祥!都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邓嘉祥得意而阴邪地笑:“杀我很有难度,我现在可是受保护的人。你还是回去把家里的事弄清楚吧,你的妹妹怀了你男人的孩子,你还能和你男人过下去吗?哈哈!”
他几句话,字字句句如钢锥扎进南汐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弄出看守所的,她的脑子被这巨大的打击震得麻木不能思考,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耳边反反复复播放着邓嘉祥的那句话:“。。。。。。你的妹妹怀了你男人的孩子,你还能和你男人过下去吗。。。。。。。”
会是他吗?一定不是!老天不可能这样来捉弄她!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这两个问题在她的脑子里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突然有一道光打进了她的脑子里:赵楚方!那个男孩子曾经照顾了小河将近一个月!会不会是他?
她赶紧摸手机,却发现不但手机不在身边,连她的包都不知去向。
她忙寻找,一转头就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是廖一江。
廖一江正歪头看着她,见她将目光转过来了,他开口道:“你回魂儿了?”
“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她看到了自己的包在他的手中,二话不说,抢过来,翻出手机,拨了赵楚方的电话。
自从赵楚方离开后,再也没有往她家打过电话。她也没有特别想起这个男孩子来,因为她实在太忙了,生活和工作都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电话打通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电话那端传来赵楚方客气的声音:“小汐姐,你好。”
南汐只是怀疑赵楚方,她还没有准备好,冲动这下打了电话,一时不知道如何进入话题,就随便问了一句:“哦。。。。。。楚方。。。。。。开学了吧?最近学习忙不忙?”
“还好,不忙,我跟着导师在西藏采风,还没有回学校呢。”赵楚方答道。
“哦。。。。。。”南汐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使劲地咽着唾沫。
“小汐姐找我有事吧?”赵楚方主动问她。
“那个。。。。。。楚方,我想找你核实一件事,如果是你做的,你坦白告诉小汐姐,我们有事好商量,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要怪我,好不好?”南汐先做铺垫。
“我不会怪你的,你说吧。”赵楚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坦然。
“是这样。。。。。。我发现我妹妹怀孕了,可是你知道小河的状况,她是不可能主动去接触异性的。。。。。。所以。。。。。。”
不等南汐说完,赵楚方像是被针扎了脚一样,尖叫起来:“小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对小河学姐做了不轨的事吗?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当初只是想去看望一下小河学姐,是你非要我留下来陪她!现在你怀疑我欺辱她?我。。。。。。这样的不白之冤我可不能承受!小河学姐的状况我们都清楚,你这不是把我往监狱里送吗?我好心帮你的忙,你就这样来回报我?”
“我并不想恩将仇报,你也知道。。。。。。小河接触的异性不多,我就是问一问你。”被赵楚方质问,南汐也有些心虚了,“要不然这样。。。。。。”
“没有什么要不然!不是我做的!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我可以告诉你诬陷的!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赵楚方重复了几句“太过分”了,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
南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呆住了。
南河怀孕了,她在生活中接触的男人总共就这几个!
身在看守所中的邓嘉祥不承认是他做的,他搬出医生来证明,自从肾切除手术后,他根本干不了那种事!
远在西藏的赵楚方也不承认是他做的,他痛心疾首地指责南汐恩将仇报!
难道真的是路在远?
南汐想起那天晚上回家后,推开卧室的门,打开灯后看到的情形,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不能是他!一定不能是他!
她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心里就越慌乱不安!
“嘿!到底怎么回事?小河怀孕了?你确定吗?”一旁的廖一江见她看着手机发呆,久久不说话,急得开口问她。
南汐听到他提到“怀孕”两个字,浑身一激灵,紧张地前后瞅瞅,见没有人,她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是你向我求救,让我想办法让你马上见到邓嘉祥,我帮你办到了,结果你大闹看守所,人家办事的人能不来向我抱怨吗?”廖一江微微笑着,语气里也没有要抱怨她的意思。
南汐赶紧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廖一江摇了摇头:“冲动可以理解,如果我有一个小河那样的妹妹,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我也会疯掉的。。。。。。你现在还好吧?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汐垂下头,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开始掉眼泪。
廖一江见她这样,就说:“你不爱说就算了,你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我送你回家去吧。”
“我不想回家,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小河,我没有保护好她。。。。。。”南汐带着哭腔说道。
廖一江伸手扯她的胳膊:“这不是你的错,你对小河已经尽心尽力了,人生就是这样,不是每件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越是惊慌失措,就越解决不好。”
“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连惊慌失措的力气也没有。。。。。。”南汐抱着头,头埋在双膝之间,像一只鸵鸟。
“其实只要你沉下心来,不要那么慌张,事情并不难解决。这世上有一种技术叫亲子鉴定,不知道小河现在怀孕多久了,你可以向医生咨询一下为胎儿进行亲子鉴定的事,通过科学的手段来判断孩子的父亲是谁,比你现在这样东一头西一头要有效得多。我反倒担心小河,她身体那么弱,精神那么不稳定,能承受得了十月怀胎之苦吗?”
廖一江的话并不能使南汐安定下来,现在令她最痛苦的事,并不是用什么办法来确定谁欺负了小河,而是小河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路在远的!
第149章
不过廖一江倒是的提醒了她一件事,那就是孩子的去留问题。
事情发生到现在,她疯狂地想揪出欺辱了妹妹的那个男人,还没有想到妹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命运问题。十月怀胎?真的要妹妹生下路在远的孩子吗?那会不会是她们姐妹一生的灾难?
“你觉得。。。。。。小河应该生下这个孩子吗?”南汐茫然无措地看着廖一江。
廖一江被她一问,也愣了一下,犹疑道:“一个小生命哎。。。。。。你不会忍心让他见不到这个世界的,对吧?”
“。。。。。。我也不知道。”南汐喃喃着。
廖一江见她快要崩溃的样子,就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算了!兵来将挡!水为土掩!这世上除了生死,再无大事!所以你放轻松些,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肚子填饱了,脑子就好用了,到时候就能想出来好办法了。”
他把南汐拉了起来,拖着她来到车旁,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他自己钻进驾驶座,开车离开了看守所。
南汐靠在车窗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直到廖一江再拉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往外一看,是一家火锅店。
她也不拒绝,跟着他进了火锅店。他点菜,她闷头不说话,只管吃。好像是得了暴食症一样,她把桌上的肉和菜一扫而光,还不打算停下来。廖一江赶紧结帐,强行带她离开火锅店。
再回到车上时,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你说吃饱了会想出好办法来,你胡说!我都快撑死了,脑子里还是一塌糊涂!”
廖一江也不跟她争辩,摇了摇头,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到了她家门口,她也不下车,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看着自己家的家门。
廖一江问她:“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如果你不想回家,我带你出去兜风。”
南汐深深地叹气,推开车门:“当然要回家,难道我能丢下小河不管吗?你说的对,孩子的亲爹是谁,只要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到那时候再报仇也不晚。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照顾好小河的身体。”
“这就对了嘛。”廖一江冲着她鼓励地一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就看到阿姨站在南河卧室的门口,搓着手,一脸焦急地转来转去。看见南汐回来了,阿姨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迎过来,不等南汐发问,她先开口:“小汐,小河也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房间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连午饭都不肯出来吃,我要送进去,她也不开门。。。。。。”
“怎么会这样?”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汐不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