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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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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嘉祥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扑在了墙上。

额头撞了一下,很疼。但他还是马上站稳了,急回身,就看到一个微卷头发的男人正怒瞪着他:“你敢动我老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邓嘉祥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惊讶地瞪着路在远。

这不是那天在停车场的入口处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没有办法相信,他才和南汐分开不到一个月而已,她就已经嫁人了,还嫁了这个人……怎么说呢?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安定的气息,绝对不会是南汐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这个人是哪里来的?他真的只是偶然出现在停车场的入口吗?他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男人?在南汐的生活里,居然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难道南汐一直瞒着他,和这个男人在交往吗?

邓嘉祥顿时妒火中烧!

第4章 他是谁?

此时,路在远已经把南汐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帮她整理好揉皱的衣服,抽出几张纸巾来,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

南汐没有拒绝路在远的照顾,眼下的情形,路在远是她最好的挡箭牌。虽然她和路在远的婚姻形如虚设,但此刻她倒是希望邓嘉祥能了解到她结婚了,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所以,她特意靠在了路在远的肩膀上,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指了指身边这个男人,对邓嘉祥说:“你看,我们现在各自有家庭,都应该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对不对?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老公会不高兴的。”

路在远演技精湛,听南汐这样说,他把眉毛都拧在了一处,双目喷火,怒冲冲地盯着邓嘉祥,同时伸出手臂,搂紧了南汐。

这个场景严重地刺激了邓嘉祥,他指着路在远大声质问:“他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暗通曲款?小汐!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

路在远被邓嘉祥指着鼻子,非常地不爽。他将揽住南汐的手臂紧了紧,眸光冷冽,看着邓嘉祥:“你这人是脸皮太厚?还是根本没有脸皮?不是你非要入赘豪门,抛弃了南汐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邓嘉祥被他揭了伤疤,顿时羞恼成怒。

是他先别娶,所以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去责备南汐另嫁。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弃南汐,他对自己在南汐心目中的地位非常有信心,他觉得只要耐心解释,多陪一些不是,南汐会理解他的苦衷。

万万没有料到,他刚娶裴娇倩,南汐就嫁人了!

他满心懊恨,又不好朝着南汐发火,他就将全部的怒气都转嫁到了路在远的身上。

他扑过去,薅住路在远的衣领,想要把路在远从南汐的身边扯开:“你算是哪根葱?我和小汐之间的事,轮不上你插嘴!你滚到一边儿去!”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风扫过之后,脸颊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被打得身体向后仰,腰在沙发扶手上卡了一下,差一点儿倒栽到地板上。

南汐没有想到路在远会出手打人,她惊叫一声,见邓嘉祥要栽过去了,本能地想伸手去拉。

路在远扳住她的肩膀,将她箍在怀里,狠狠地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许接近邓嘉祥。

邓嘉祥摔得狼狈,彻底被激恼了,跳起来挥拳砸向路在远,被后者格挡开后,他又抬脚踹向路在远的肚子!

两个男人就在客厅里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最开始他们打在一起的时候,南汐还想把他们两个拉开。

可是路在远和邓嘉祥像是仇家见面,打得红了眼,根本就不容许南汐接近。每次她冲上去,都会被他们两个推开。

南汐喊也喊不住,拉也拉不开,最后她干脆放弃劝架,后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坐山观虎斗。

渐渐地,一旁观战的南汐从两个男人的拳来脚往中找到了一种奇怪的乐趣。

当路在远占上风的时候,他每打邓嘉祥一拳,南汐就会暗暗攥拳头,心里旁白:“打得好!该打!让你贪图富贵!让你无情无义!娶了富豪千金,还妄想着我会等你!大头猪!”

要是邓嘉祥翻了身,压制住了路在远,南汐也会暗爽:“打花他的脸!看他还怎么勾女人!他没有了那张骗人的脸,就不会三天两头有女人找上门了,我的日子就清静了!”

邓嘉祥和裴娇倩结婚,自己意外地闪婚,双重沉痛打击,令南汐这一个月过得浑浑噩噩。

她愤懑,迷茫,忧伤,压抑,所有的负面情绪,几乎同时找上了她。她觉得自己被压成一纸片人,身体里没有了血肉,没有温度,单薄地飘着。

今天,这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打得鼻青脸肿,她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一种很奇怪的宣泄释放的快乐,她感觉自己活了。

她干脆坐在了楼梯上,将整个客厅都让给了两个男人。她抱着膝盖,轻抿着嘴唇,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路在远和邓嘉祥在客厅里打得热火朝天,就差击掌呐喊了。

客厅里茶几也翻了,沙发也倒了,沙发旁边摆了一盆铁树,也被撞翻在地,青花的大瓷盆碎成两半,泥土被两个男人踩得到处都是。

茶几下面摆了一套珍贵的紫砂茶具,是南汐的爸爸留下来的。幸亏她机灵,闪到楼梯上的时候,把茶具抱走了。

两个男人打到最后,胜负渐分。

南汐了解邓嘉祥,知道他很能打架。他个子高,手长脚长,上学的时候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体好,打起架来也灵活。有一次他们两个看完夜场电影回家,路上遇到两个劫匪,邓嘉祥一个打两个,也只是付出了轻伤的代价,就把两个劫匪打跑了。

因此,南汐以为路在远一定会吃亏。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路在远竟然比邓嘉祥还能打。他把邓嘉祥逼退到了墙角,饱以老拳,打得邓嘉祥晕头转向,无力回手,他才罢休。

他退回到客厅中央,双腿一软,坐在地板上,抹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喘着粗气,瞪着邓嘉祥:“今天先给你点儿教训!以后不许踏进我的家门!否则我告你入室抢劫,直接打死你!”

邓嘉祥闭着眼睛,倚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看清眼前的事物。

他打不动了,也清楚自己打不过坐在地板上那个卷毛男人。可是他愤怒不甘,他转头,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南汐:“南汐……别以为随便拉个男的来搪塞我,我就会放弃你。我们的事没完,你等着……”

说完,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扶着墙站稳了,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他又回头看了南汐一眼,方才摔门而去。

南汐抱着紫砂茶具,静静地坐在楼梯上,刚才两个男人激战正酣的时候,她从中得到的那种宣泄的快乐已经消失了。

她望着凌乱不堪的客厅,心中怅然哀伤。

“女人!打架的时候你不劝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过来把我拉起来?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吓傻了吗?”路在远坐在地板上,朝着南汐伸出一只手来。

南汐看向路在远,只见他顶着大大的青眼圈,鼻子还在流血,嘴唇也破了,满脸的汗水,坐在地板上喘着气。

她站起身,从楼梯上走下来,先将茶几扶起来,把茶具摆好了。然后她走到路在远的身边,伸手去拉他。

路在远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不长心吧?我是为谁打一架呀?怎么茶具比人还重要吗?”

其实南汐心里挺感激他的,可是看着他的脸,感谢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她撇了撇嘴:“谁让你不肯离婚?要是我们离了婚,你从这个家搬出去,就不用打今天这一架了。”

路在远听她这样说,生气地用力扯了她一下:“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没有离婚,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幸亏我今天回来得早,否则你能应付得了那个人?你现在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南汐被他扯倒在地,扑在了他的身上,正好压到了他的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南汐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听他说这几句话,心里更加有气,又特意地用了一点儿力气在他的伤处磨蹭了几下。

路在远痛得冷汗都下来了:“南汐!你别以为我打一架受了伤,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汐看他刚才打架的劲头儿,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她赶紧爬了起来,转身就要逃回屋里去。才迈了一步,就被路在远抱住了大腿:“我起不来!你扶我!”

南汐低头,见他不像是在装软弱,皱了一下鼻子:“起都起不来,还说什么对我不客气?”

边说着话,她把他扶了起来。

他刚站起身,便将身体一歪,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了南汐的身上。南汐被他压得歪闪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她勉强撑住他,想要把他扶到楼上去。可是他不肯自己挪步子,完全靠着南汐拖他。他个子高,南汐娇小玲珑,刚刚够得着顶住他的肩膀,根本拖不动他。

“你刚才还打得生龙活虎!这一会儿就连一步也走不动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可没有办法把你拖到楼上去……”

她生气地数落路在远,可是话音未落,路在远双腿一软,就往地板上瘫坐下去。

南汐赶紧拽住他,就听他说:“打架的时候,拳头就在眼前,当然要死撑着!我已经为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了。再说了,那个陈世美还在我腿上踹了两脚,疼得很,我走不动了……”

南汐没有办法,只好卯足力气,将他拖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到床边,路在远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了两声:“哎哟!疼死了,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家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吗?赶紧给我擦点儿药……”

南汐回想刚才的战况,虽然最终是邓嘉祥认输了,可是路在远的确挨了不少打。只看他脸上的伤,应该也不是在装软弱。

于是她拿出家里的药箱,从里面翻出一支云南白药膏。

她丢给路在远:“给!云南白药,你自己擦,我出去做饭。”

装药膏的圆管被丢到路在远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到了他的鼻子前。他抓起药膏,气得大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自己能擦药,还会求你吗?”

南汐见他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想了想,便走进卫生间,打了一盆清水出来,先把他的脸擦干净了,然后问他:“到底伤在哪里?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往哪里擦药?”

路在远仰躺在那里,听她这样说,伸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南汐见他要褪裤子,脸腾地一下红了。

第5章 共处一室

路在远见她脸红了,撇嘴道:“都已经上过床了,又不是没见过,还脸红什么……哎哟!”

不等他话音落下,就被南汐狠狠地敲了一记爆栗。

他捂着额头,大喊着:“二度伤害!你这是二度伤害!你这个暴力女人!”

他的裤子褪到一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ck三角内裤,歪着身子,捂头喊痛。

南汐看他这个无赖样子,就觉得头疼,只想赶紧给他擦完药,等他好一点儿了,撵他上楼去。

于是她扯住他的裤脚,用力一拽,将他的裤子拽脱下去。她往他的腿上看,果然见左腿的小腿处有一大片淤青,已经泛了紫,右膝盖被割破了,皮肉裂开,。

南汐想起来,两个男人在客厅打成一团的时候,将沙发旁边的盆栽撞翻了,瓷盆也摔破了。估计路在远膝盖上的伤就是被碎瓷片割破的吧。

她觉得愧疚,毕竟她与邓嘉祥之间的事,与路在远完全无关。现在连累路在远受伤,她有些过意不去。

“疼吗?”她问,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当然疼!”路在远一边往膝盖上吹气,一边喊疼,“我也是血肉之躯,被打成这样,能不疼吗?”

“那你还不同意离婚?你也看到了,我的麻烦有多大!那个男人以后还会再来的!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现在连累你受伤,我也很抱歉。如果我们离了婚,你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以后你不就清静了吗?”南汐一边用碘酒在他的伤处消毒,一边抓紧时机劝说他同意离婚。

路在远听她这样说,抬手在她的额上点了一下:“女人!你不会是想要和那个陈世美重修旧好,嫌我住在这里碍事吧?”

“你胡说什么?”南汐用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用力戳了一下,看着他疼得使劲吸凉气,她的心里才平衡了一些。

路在远吸着气,咬牙说道:“你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聪明!既然你麻烦很大,那个男人以后还会欺上门来,那你现在不是正需要我的时候吗?如果我不在这个家里,你能应付得了他吗?你不觉得你现在非常非常需要我这个丈夫吗?”

南汐想了想,觉得他这话有道理。按照她眼下的处境,两个男人比起来,邓嘉祥的事麻烦更大一些。如果他知道自己结了婚,有了丈夫,能彻底断了骚扰她的念头,那她这一桩闪电婚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不是利用你吗?你甘心被我利用呀?”南汐问。

路在远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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