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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回转身,拎起自己的包,出了家门,站在路在远的大吉普旁边,等着他换好衣服出来。
第8章 夜行
南汐倚着车门,看着手表,原本以为路在远十分钟内是出不来的。
却不料第九分钟的时候,大门一开,路在远一边往身上穿着外套,一边跑了出来:“怎么样?没有超过十分钟吧?”
南汐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楼上:“你忘记关灯了!”
路在远回头望,见二楼他的卧室里亮着暗黄的灯光,便满不在意地耸肩:“卧室的地灯忘记关了,就让它亮着吧。”
“不行!家里没有人,开着灯既不节约又有危险!你回去把灯关了!”南汐坚持道。
路在远却根本不听她的:“要关你回去关,反正我是不回去!”
说着话,他已经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里。
南汐咬牙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包丢到车后座上,跑回家去,将路在远卧室的地灯关掉,下楼仔细地锁好门,才上了车。
路在远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对南汐说:“你能不能活得自在一点儿?两盏led节能灯,既用不了多少电,也不会烧起来,你还非跑回去关掉,你累不累呀?”
“你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南汐哼了一声,将脸扭过去,看车窗外。
路在远抿了抿嘴唇,又说:“我知道,你正在心里生我的气呢。可是你没有理由生我的气呀!我们是夫妻,发生身体上的接触是很正常的事吧?”
南汐本打算今晚不提这件事了,可是路在远这样说,她实在忍不住了。她转头瞪着他:“夫妻?你公然把形形□□的女人带回我的家!你还敢说我们是夫妻?如果我真的是你老婆,我早就打断你的腿!挑了你的筋!让你废在家里!看你还怎么勾搭女人!”
路在远露出一个恐惧的表情来,浑身一抖:“你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我都是为了工作啊,那些女人找上门来,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真是冤枉……”
“闭上你的嘴巴,安静地开车!”南汐吼了他一句,继续扭脸看车窗外的风景。
“不对啊!”路在远委屈地大叫,“我连夜驱车送你去看望你的妹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还对我这么凶?”
“路先生!你弄清楚!是我好心,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否则今晚的事我跟你没完!”
南汐用威胁的目光瞥了路在远一眼,路在远动了动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
车子出了d市市区,开上了往t市去的高速公路。
南汐一直默然不语,眼睛盯着车窗外一盏一盏闪过的路灯,面目深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在过知道自己在家里惹火了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跟她说话。他开了广播,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听得下去的电台,只好听音乐。
最近他喜欢上了一位美国女歌手的声音,像是被烟熏坏了嗓子,沧桑而磁性。今天收工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听这位女歌者的一首新歌,反反复复。
所以这个时候,他一开音乐,那位女歌者的声音立即在车厢里漫延开来。
路在远觉得,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这样一段安静的旅途中,非常适合听这样一首平静而微暖的歌曲。
他沉浸在歌声中,几乎都快忘记身边还有一个沉默的女人了。
女歌者用她深沉舒缓的烟嗓儿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首歌。终于,南汐忍不住了,一伸手关掉了音乐:“能不能换一个声音听听?这个女人唱歌,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路在远感觉情绪正好的时候,一下子被南汐给掐断了,他横了她一眼,抬手摁下了播放键。
南汐动作极快,不等歌声响起来,她已经再一次摁下了停止键。
路在远气结:“你又不跟我讲话,还不让我听音乐,如果我开着车就睡着了,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南汐转头看着他,说道:“你想讲话?好啊!那不如你给我讲一讲裴娇倩吧。”
“为什么要讲到她?你这是自虐吗?”路在远脸色皱了一下眉,显然不想提起裴娇倩这个人。
南汐却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为什么不能讲?我们两个人的孽缘不就是因她而起吗?从我第一次遇到你,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所以你和她的事,我有权利了解一些的吧?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谈恋爱多久了?”
“谈恋爱?没……哦……过去的事就不要问了吧……我向你问过邓嘉祥的事吗?”路在远一脸的不耐烦,拒绝回答关于裴娇倩的问题。
南汐也不是认真要追究他过去的恋爱史,她只是有些好奇。那天她喝得很醉,隐约记得路在远说过他是裴娇倩的前男友。但是从那天之后,路在远就没提过那位富家千金。
“你不愿意说吗?那让我猜一下……从裴娇倩挑男朋友的眼光来看,她一定是外貌协会的成员。她当初看上你,一定是因为你这副皮相。可是交往后她才发现,你空有其表,其实人品不太好,是一颗花心大萝卜,所以她就把你甩了,对不对?”对于今晚被他欺负的事,南汐始终没有办法释怀,忍不住损了他几句。
路在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说这么多,我只听出来一个意思,你在夸我长得帅,对不对?”
南汐被他打败,垮了脸,说:“你还是听那个大烟嗓儿唱歌吧,我跟你没有办法沟通!”
路在远转头,朝她得意地挤了挤眼睛,摁下了播放键,沙哑低缓的歌声又在车厢内盘旋回绕开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车子下了高速,开进了t市。
路在远扭了扭腰,打了一个呵欠,向南汐要求道:“我太累了,赶紧找一家酒店歇着吧。”
南汐听他这样说,往路边瞧了瞧,正好看见路边有一家如家酒店。她急忙叫停:“停车,我们就住这里吧。”
路在远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一踩油门,就从如家的门口开过去了:“我不远千里送你来看望妹妹,你就给我住经济酒店?”
“那你要住哪里?”
“怎么也要……住在那样的地方吧!”
路在远一指前方,南汐看过去,只见前方几百多米处有一家豪华酒店,只看外观,最其码也是三星以上。
“你停车,我去住如家,你自己去住星级酒店吧!”南汐心疼钱,拍着车门喊着要下车。
“我自己?我没带钱包呀!”
“出门不带钱包?”南汐不相信他。
“不是你说只给我十分钟时间吗?要不是你催得急,我能忘记带钱包吗?”路在远怨怪道。
最后南汐还是迈进了那家叫“蓝海湾”的四星级酒店,因为路在远不肯送她去如家,他执意要把车子停在蓝海湾的门口。
南汐下车后,转头望过去,如家酒店离这里已经很远了。没有办法,她只好跟着路在远走进了眼前这家叫蓝海湾的酒店。
路在远先她几步,到了酒店前台,对前台那位漂亮的小姐说:“给我们开两个房间……”
“一个!”听到他要开两个房间,南汐三步并两步抢到前台那里,“我们要一个房间!”
路在远紧紧地抿住嘴唇,忍下笑意,故意正经地看着南汐:“喂!我们住一个房间不太好吧?我可是很尊重你的噢……”
南汐抬起脚来,在路在远的脚尖上狠狠地碾了一下。路在远疼得呲牙吸气,说不出话来。南汐趁这功夫,对前台的接待说道:“我们要一个标准房……住一晚上多少钱?”
“哦……”接待的小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南汐,“根据房型不同,有不同的价格,高级双人间880,豪华型1080,行政标准间1680……”
“不用介绍了,就给我们开高级双人间!”南汐打开包,将信用卡和身份证拿出来,递给接待小姐。
见那位小姐表情异样,她赶紧补上一句解释:“我们是夫妻……”
那位小姐扬起唇角,忍不住想笑,便赶紧低了头,假装忙着给她开房,掩住了笑容。
路在远倒是不屑掩饰,在旁边笑出声来:“哟!你现在肯承认我们是夫妻了吗?”
“你闭嘴!”南汐瞪他一眼。
拿到了房卡,路在远和南汐两个人乘电梯上了9楼,进了他们的客房。
房门一关,路在远一把揽住南汐的肩膀:“老婆,你这么主动要跟我住一间房,是不是在家里还没有亲热够呀?夜深人静,良辰美景,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啪!”不等路在远说完,南汐手起掌落,他的脸颊上就挨了一下子。好在她下手不重,他也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南汐推开他:“我跟你住一间房,还不是为了省钱?你少来唬我!开了这么远的车,我不信你还有力气欺负女人!”
“老婆……”路在远一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复又搭上了南汐的肩膀,“你是不是在心里暗想,这个男人在家里已经跟我滚过床单了,他不可能再有力气跟我做床上运动了,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南汐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路在远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她不禁红了脸,拍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包丢到床上,就要进卫生间洗澡。
路在远却堵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她邪魅地笑:“看来你是低估你丈夫的能力了,我可以让你一整晚都没有功夫睡觉,你要不要试一试?”
“滚开!”南汐被他调戏,耳朵都热了起来,“今晚你要是敢再动我一下子,我马上把你送进警察局!”
路在远开心地大笑。
其实他也没有想再对南汐怎么样,他看得出她在担心妹妹,心情不好。他只是想逗弄她一下,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时候直眉瞪眼的样子。
南汐将他扒到一边,先进了卫生间,洗了澡。
路在远等她出来后,才进卫生间洗漱。
等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南汐将被子紧紧地卷裹在身上,已经睡着了。
第9章 拿老公当驴使
路在远站在床尾,看着南汐。
她把自己裹得像一个春卷,双手还紧紧地抓着被头,防犯的意识不可谓不强。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显然她睡得并不安稳。
如此安静的南汐,路在远还真是很少看到。
他认识她也不过一个月,实在算不上熟悉。他的印象里,她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女子,通常他和她说不到三句话,就会勾起她的火气来。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他在她的屋檐下寄居一个月了,竟然到现在也没有要搬走的意思,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他从英国回来的第一天,就得知裴娇倩结婚的消息。
他马上让人去调查裴娇倩的未婚夫,结果就查出邓嘉祥有一个相恋四年的女朋友,叫南汐。
他相信,裴娇倩一定知道南汐的存在,只不过裴家这位千金向来骄横跋扈,她一定是不把南汐放在眼里,以为她看上的男人,别人都要让路。
在回国的飞机上,路在远还考虑着,他回来了,要从哪里开始呢?遇到了南汐,他的灵感马上就来了!
当天,他就和她结婚了,第二天,他就将行李从酒店取了出来,以南汐丈夫的身份住进了她的家里。
邓嘉祥找上南汐的那一天,虽然他和邓嘉祥打了一架,他自己也挨了不少的拳头,可是他很高兴,因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可是南汐却浑然不觉。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路在远对南汐有几分了解,他知道南汐是一个聪明女子。但是她对他的出现、对他的说辞却丝毫不曾起疑。
一定是因为情伤太深,影响了她的基本判断能力。
蓝海湾那豪华的客房内,亮着两盏柔和的床头灯。路在远抱臂立于床尾,端详着南汐的睡颜。
大概是他看太久了,南汐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床尾站着一个人,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于是她突然醒了。
她睁开眼睛,正迎上路在远探究的目光。她睡意朦胧,声音也不甚清楚:“你不睡觉,杵在那里做什么?”
“你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我正在研究从哪里下手……”
这是他面对她时一贯的嬉皮笑脸的态度,不过南汐这一次却没有被他勾起火气来,她只是揉了揉眼睛,扯了扯被子,说道:“拜托你别闹了,快睡吧,我好累……”
路在远想了想,转身去了另一张床上,钻进被子里,关了床头灯,也睡下了。
那天晚上,南汐躺在蓝海湾软软的大床上,睡得却并不好。
路在远就睡在她旁边的那张床上,她不可能当他不存在。几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佯醉欺负了她,她对他要提防着点儿。
她还担心自己的妹妹,电话里南河哭得那么无助,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她面朝着墙劈,背对着路在远,竖起耳朵关注着他的动静,同时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南河惊恐无助的样子,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钟,她实在疲乏不堪,在路在远均匀而轻缓的呼吸声催眠下,她终于睡沉了。
她梦见了爸爸妈妈,他们还是她最后一次离开家时的模样,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