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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在说你们坐收渔利的习惯呢!”望着他略显责怪的目光,我一点也不显得窘迫。
因为我说的全是大实话!
“你这没良心地小丫头!”他微叹。 “怎么说我们也救过你无数次了,在你嘴里就这么不堪?”
我望着他,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有一丝莫名地苦涩,但眼底的冷冽却依然鲜明。
“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堪?”我淡然。
他深深凝视着我,眼神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恼怒。 颇为古怪。 在这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想向我表白什么,但这感觉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甚至激不起几许涟漪。
错觉而已!
我移开了视线,朝着赵敏敏的身影努了努嘴:“那边的是我们班的头牌蛮女,现在为了一套古怪的唐朝衣裙,好像发了疯一样。 九头牛也拉不回,你能不能帮着叫醒她?”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中邪了!心魔不除,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怎么……怎么除心魔呢?”葛虹低低问。
她地两只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流露出紧张和畏惧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云腾蛟有着莫名的畏惧。 只要面对他,就会精神紧张,连带语气和动作也会僵硬起来。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心魔,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他突然冷笑,“不过,一味放纵自己的心魔,却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你的意思是,她的心里如果念念不忘那套衣裙,就会招惹来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我早就猜到那套衣裙有问题。
“除非她自己醒悟,否则。 救得了一时。 可救不了一世!”他脸上地嘲讽之色渐浓,“所以。 你们大可不必管这闲事,就让命运来安排吧!”
“命运?”葛虹失神地低语。
我见葛虹神色惨白,心里无端涌起了一阵惶惑。
“救得了一时是一时,我们尽尽人事也好!”我问云腾蛟,“怎样才能阻止她靠近衣裙?或者,有没有办法毁了那套衣裙,来个一劳永逸?”
“还是要管这闲事?”他并没有太多惊异之色,想来也深谙本性难移的道理,“物品只是媒介,别说难以毁去,就算让你们侥幸毁去,难道不能再幻化成形?”
我看了看赵敏敏,眼神疯狂,状如泼妇。
“嗯,主要还在于心里的贪念!”我点头赞同。
“不过,你们想要劝醒她,恐怕……很难!”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嘴脸,说完还怜悯地揉揉我的头发,然后,施展瞬间移动地绝技——闪了!
“喂,喂……怎么溜这么快?”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已人影俱无了。
“沈钧,我们怎么劝?”葛虹问。
“把我们在晒场看见的一切告诉她!”既然难劝,只好直言不讳了。
打定主意,我和葛虹便又一次来到赵敏敏的身边,准备先把她拉回宿舍,然后开始我们的劝说工作。
“你们班的柳霜呢?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赵敏敏正死死拽着一个3班的同学追问。
“不知道!”被她拽着的女生神色慌乱,眼神之中大有惊恐的意味。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十分不耐烦,“你不是和她一个宿舍的吗?她在哪?是不是躲在宿舍里了?”
“不是……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更加慌乱,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悲痛,显得很不寻常。
难道……
我一步跨过去:“刚才老师清点人数,你们3班少了一个人!少地是谁?”
赵敏敏听到我地话,一呆之下,立刻跟着追问:“你说,少的是不是柳霜?”
“是,是,是!……”那个女生突然像崩溃似地,叫出了一连串的“是”之后,猛地朝后台狂奔而去。
我们不假思索地紧追不放。
其他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后台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老师。
“你们……你们跑来干什么?”正在收拾的古老师听见急骤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了我们。
我刚想开口解释,准备室里一个白布遮掩的担架匆匆出现,辖区的刑警正准备把上吊而死的女生送回去解剖。
“这……里面是谁?”赵敏敏嘶声问道。
跑在最前面的女生猝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压抑的啜泣透过指缝一点点地漏出来。
因为此时风吹起了白布的一角,一张青紫扭曲的脸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仿佛一个无声的惊叹号!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二章 香魂(六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二章 香魂(六下)
“她……她怎么会死了?”赵敏敏一时也被这变故惊呆了。
“她就是柳霜。 ”葛虹用的是陈述而不是疑问语气,想来刚刚在宿舍听赵敏敏提到她的名字时就已经猜到了。
“平白无故的上吊干什么?”赵敏敏直愣愣的问句加上一点也不委婉的语气,让担架旁边的几个刑警也直皱眉头。
“这世上的事总是有因才有果,谁会平白无故地寻死?”我微微冷笑。
赵敏敏又是一呆,随即十分不悦地瞪着我:“她自己寻死又干我什么事?”
没等我回答,又一阵风吹开了更多的白布!
“我的衣裙!”赵敏敏尖叫起来。
不但如此,她居然伸出两只手,就要去抓担架上那僵硬身体所裹着的衣裙。
一双有力的手及时阻止了她的疯狂举动!
“放开我!那是我的衣裙!”赵敏敏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嚷着,一边试图挣脱钳制。
“这位同学,镇静些!”一个皮肤黝黑但很英俊的年轻刑警紧紧扣住了赵敏敏的手腕,“这套衣裙要作为证物暂时由我们保管,你不能动的!”
“什么证物?那明明是我的衣裙!她从我这里偷去的!还给我!”赵敏敏蛮劲一上来,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奇怪了!这套衣裙不是学院的演出服装吗?怎么就变成了你地呢?”我抱着肩冷冷地说。
“它是我的,它只属于我!”赵敏敏的声音嘶哑了。 但依然固执地叫嚣着那套衣裙是她的。
她本就是个蛮横而极爱占便宜的人,此时被那套诡异衣裙所惑,贪欲更加膨胀,根本已经失去了理智。
望着面容都变得狰狞扭曲的赵敏敏,葛虹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沈钧,她……她是不是……疯了?”
“嗯,我看也差不多了!”我虽然讨厌她。 但看到她变成这副模样,感受到那套衣裙迷惑人心的力量如此巨大。 也不觉胆战心惊。
因为疯狂,她地力气也变得异常得大,乱踢乱打之间,十分凌厉!
那个年轻刑警倒有些无措起来。
“喂,你想不想知道那套衣裙为什么穿在柳霜的身上?”我不愿再袖手旁观,便提高声音吸引她地注意。
“为……什么?”这个敏感问题果然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趁她转身看向我,担架迅速地奔礼堂外而去。
“这个嘛。 咳咳……”我故意慢吞吞地说,“嗯,让我想想,就要从那天,我饭也不吃在晒场洗那套衣裙开始说起了!”
“沈纯钧!”她朝我怒吼,“你敢耍我?”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冷笑一声,“要算计你的可不是我!”
“你们……你们全是一样的!还不是都想得到这套衣裙?”她像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一般凶悍地瞪着我。 眼神狂乱,似要择人而噬。
“只是一套舞衣而已,你就像疯了一样。 除了你,谁会想独占这套衣裙?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疯?我清醒得很!你们妒忌我跳得好,所以都巴不得我失去那套衣裙!以为这样就可以取代我?做梦!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眼见另一边担架已经抬上了启动的警车,连忙回头对着我们扔下了句狠话。 匆匆追去。
“赵敏敏!你要干什么?”不怒自威地声音在所有人耳旁滚过。
厉院长犀利的目光冷冷地停在她的脸上,闪着类似刀锋般的寒光。
“我……我想……”赵敏敏本能地畏缩了一下,迟迟疑疑地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警车都敢追?”相较于冷光四射的眼睛,厉院长面无表情的脸更加让人心寒。
“我的衣裙!演出时要用的!”赵敏敏地语气突然又强硬起来。
“过几天就能拿回来的!”厉院长的声音不高,但有种斩钉截铁的坚决。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回宿舍去休息!”厉院长断然命令她。
她目光闪烁,踌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勉强听从了厉院长的命令。
我和葛虹随后来到了赵敏敏的宿舍。
“你们来干什么?”她堵着门问,语气不善。
“告诉你有关那套衣裙地事情!”我冷冷地回答。
“我不想听你们胡言乱语!”她断然拒绝。
“赵敏敏,我们没有恶意的!”葛虹恳切地望着她。 “那套衣裙真的有问题!你要相信我们!”
她斜着眼睛瞟了瞟我们。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挪开了身子。
她们宿舍的其他五个人都不在。
“说吧!那套衣裙有什么问题?”她不耐烦地催促。
“那天,我在晒场洗衣裙的时候。 它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后来又自己挂在了晾衣绳上。 ”我直入主题。
“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然。
“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居然看见,挂在晾衣绳上的衣裙里有一个梳着云髻的美丽女人!”
“你们出现了幻觉?”她嗤笑。
“如果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我冷笑,“至少今天上吊而死的那个就绝不会是我们的幻觉!”
她的身子一僵。
“而且,你穿着那套衣裙跳舞地时候,沈钧总看见有一条淡紫色地影子紧紧飘在你旁边。 ”葛虹连忙补充。
“你自己真的没感到过任何不妥?”我也追问。
她地眼珠猛地转了几下,神色变得很古怪,但却没有接我们的话茬。
室内暂时陷入了一片静默中。
“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主舞人选故意来吓唬我的?”半晌之后,我们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我和葛虹无奈对望了一眼。
“反正我们已经把这套衣裙的诡异告诉你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冷静地说,“不过,如果你聪明的话,就不会再去惦记着那套衣裙了!”
“那是一套魔鬼的衣裙!带来的将会是厄运!”拉着葛虹出门时,我抛下了我的最后结论。
赵敏敏地站在宿舍门边,脸上阴晴不定,却不吭声,只默默地目送着我们远去。
“沈钧,我们……我们就这样走了?”
“还留着干嘛?接下来,她说不定会怀疑是我们在装神弄鬼迫害她!”
“那……她会听我们的劝吗?”
“十有八九不会!”
“为什么?”
“像她那样头大无脑的傻瓜,怎么会听忠言?”
“沈钧!别赌气!我们再想想办法。 ”
“好吧!但愿,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糟!”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三章 香魂 (七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三章 香魂 (七上)
善良美好的愿望往往会落空,而不祥的预感却总是会成为现实!
我们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来劝醒赵敏敏,跳舞的人又出事了!
因为预演延后,所以第二天各班又照常开始排练了。
本来三年级的三个班都在礼堂里排练的。
虽说学院领导刻意想隐瞒发生的事,但礼堂后台准备室离奇吊死了一个女生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在学院传得沸沸扬扬。
再次排练时,其中的两个班便找了个借口,另觅他处了。 剩下的是三年级2班,她们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是想到礼堂那么大,排练实在很方便,而且其他地方都被别的班级抢占了,所以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这一天的排练她们战战兢兢,可是风平浪静,并无异常。
一转眼七点半多了,夜幕低垂。 教学楼的灯光渐次熄灭,晚自修结束了。
礼堂里灯火通明,她们准备再排练一遍,就回宿舍洗漱。
“啪嗒、啪嗒……”后台传出的单调持续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晚自修结束后,我和葛虹一起回宿舍。
一路上,她默不作声,显得忧心忡忡。
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浮上我的心头。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这很正常,可是在害怕之中却夹杂着某种——期待。
这是与害怕截然相反的情绪!
很矛盾,但在矛盾背后地意味则更令人担忧。
“葛虹。 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我在想,今年的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