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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已经搬空了,108里除了疤面女生,应该不会有人,怎么……
“慢点,我去拿手电!”葛虹拉住了我,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手也变得冰凉。
“嗯,多拿几只。 ”我点头,心里一阵阵发冷。
不一会儿,她捧着五六只手电回来了。
我们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拧亮,几束惨白的手电光立刻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墙壁和地面上。
我们先推开了108,交织在一起的光束,明亮了许多,飞快地照了一遍。
如我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几张床铺分毫未乱,和前几天一样。
“什么人……也没有!”高燕兰的声音很紧张。
“去107……看看!”我率先转身,走到旁边宿舍的门前。
白光下,暗红色的油漆木门像在淌血。
我伸手去推门,手到半路,又顿住了。
“害怕了?”张绮在身后轻轻问。
我一咬牙,用力一推,门开了!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六章 鼠怪(十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六章 鼠怪(十下)
我下意识地对着那个角落照去,那里今早,或者应该说是昨晚,曾血流满地。
空空如也的床架和黑褐色的地面沉默不语。
我大步跨进门,还没来得及调转手电的方向,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滑倒。
“沈……哦,天!上帝啊!”葛虹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她的手电无力地跌落到地面上,溅起了不少液体,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钝响。
其余几只手电全都对准了我们,在我们俩的不远处,107宿舍的中间,孤零零地蜷曲着一个女生,看不清面容,也看不出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因为静静流淌的鲜血,遍布她的全身。 碎裂的衣物下露出的一道道冷酷而狰狞的伤口,像是她死前痛苦和绝望的控诉!
强烈的冲击下,我们的感官在这一瞬,似乎麻木了。 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不停颤抖的光束,像是抑制不住的哭泣!
“咳咳!你们,在干什么?”宿舍楼道口,有人刻意清了清嗓子,冷冷地问。
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又一次划破了学院的夜空!
我在尖叫响起的那一刻,飞身朝楼道口扑去。
刚才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我的理智还没做出判断,我的心已经控制身体行动了!
但是,我听不出那是谁!
也许。 是过分的思念;也许,是长久地等待;我的眼前竟然浮现的是夸张耍宝的齐震,是面冷心热的陈仇,是固执深情的孙安宁!
明明知道……不会是他们,但我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奔去,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者真地会有奇迹出现!
宿舍楼的大门敞开着。 但没有一个人影!
失望、痛苦、愤怒、迷惘……诸般矛盾地情绪一齐涌上来,我失魂落魄地一下子倚在了墙上。 任泪水不断滑落,全不愿理会那些惊醒后手忙脚乱地跑出宿舍,七嘴八舌围着我的同学。
这一夜,注定又是惊惶恐惧的不眠之夜!
韩队长赶来时,我们宿舍的四个正准备去录口供。 作为首先发现被害人的目击证人,我们被单独带到一间教室里接受询问。
经过休息和老师、同学的安慰,她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就逐一进去回答问题了。
我木然地坐在另一间教室地椅子上,脑子里轰轰作响,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宿舍半夜不睡觉,怎么都会跑到107去?”
我慢慢抬起头,眼前是韩队长关切的目光。
我深吸了口气,回答:“如果我说,我今夜去练琴,她们担心我出事。 所以都来陪我。 我们回宿舍时,闻到107飘出很浓的血腥味,就拿了手电去查看,然后就发现了那个,被害的女生。 你信不信?”
“信。 不过,你们四个的默契不怎么样。 ”韩队长故作轻松地一笑。 “张绮说是她去弹琴,而高燕兰则说是她叫宿舍其他人跟着你,想弄个恶作剧吓吓你。 只有葛虹的说法和你基本一致。 ”
我苦笑,她们没漏出诸如凶星、五通神、杀人老鼠、凝冰符、裂魂珠之类的词语,已经足够我欣慰了。
“我之所以相信你们不是凶手,是因为这个受害者和第一个一样,死得很……诡异!”韩队长的神色肃穆起来,“你们发现她时,估计她才死不久,这一点等一会法医会拿出证据来。 同样是像被某种大型利齿所伤。 伤口很不平整。 失血过多致死。 她地尸体周围全是血,连床架、木板上都溅了许多。 而你们的身上、手上却十分干净,你和葛虹只有脚底沾上了血,但张绮和高燕兰却没有,因为你们俩进了门,而她们只站在门口。 更重要的是,死去的女生和你们不同班,根本不认识你们。 据她同宿舍的室友说,今晚,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昨晚,她9点就在自己宿舍睡了,并没有出去过,也没看见你们去找过她。 ”
我们自然不可能是凶手!我叹了口气。
“她又是2班的吗?哪个宿舍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叫什么?”
“不,她是3班的,是你们二楼的204宿舍的成员,叫水芸。 ”韩队长回答。
“3班的?204宿舍?”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这次怎么不是2班,变成3班了?水芸?”
“你为什么认为她应该是2班的呢?”韩队长双眼灼灼注视着我。
“3班的宿舍不在一楼,107又搬空了,她怎么会跑到那儿去的呢?”我巧妙地绕开了话题。
“恩,这是很奇怪!”韩队长的眼里也露出了苦恼地神色。
“最奇怪地还是为什么要杀她?”我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学生,身边没有很多钱和贵重物品,不是劫财;这里是女院,也不存在情杀;以我们的年龄经历,仇杀好像有点不够格。 杀人地理由是什么呢?会不会和她们的父母有什么关系?”
“嗯,我们会去调查她们的家世背景,希望能找到些线索!”韩队长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你们也要万分小心了。 ”韩队长郑重地说,“这个凶手残酷诡异之至,最近夜里都不要轻易外出了,就算是练琴也不必了,这一点我等一会儿会跟你们院长提出。 ”
“知道。 大概你们还会派人留守、伏击吧!”我微微一笑。
“机灵鬼!非得说出来不可吗?”韩队长也笑了,“你呀,天生是管闲事的命!别说出去!”
“明白。 ”我面上微笑,心里却在叹息,又多一个说我是好管闲事的人!
因为大家都折腾了一夜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学院破例放假。
我们宿舍的四个加上闵雨和胡霞,面色沉重地坐在床边。
谁也不说话。
半晌,葛虹才抬头:“沈钧,你认为凶手是谁?老鼠还是疤面女生?”
“当然是老鼠!”张绮不假思索地说。
“目前看来应该是。 ”难得高燕兰没有与她抬杠。
我默然。
我不敢肯定,那只老鼠和疤面女生之间到底存不存在因果关系,而且,所谓的珠子是什么,与这两起凶杀案有无关联,这也是困扰我的主要问题。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七章 鼠怪(十一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七章 鼠怪(十一上)
“沈钧,你倒是说话啊!”葛虹似有点急了,“要不,让常道长来一趟?”
“呵,叫那个什么什么道长来捉鬼啊?”张绮的好奇心立刻高涨,“不知道他会不会捉老鼠精?我看那个鬼面女生就是个老鼠精!”
“得了!你又开始扯这种离谱的事情了!”高燕兰翻了个白眼。
“离谱?小姐,那么请问,昨晚你看见会凭空出现的、像大狼狗似的老鼠,还有瀑布一样的水柱,是怎么一回事?”张绮回敬了她一个白眼。
闵雨一反常态,也不出声,只是盯着我猛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闵雨,怎么啦?”我问。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她深思地问,“我一直有这种感觉,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些真相,可是,你却忌惮什么,所以不肯告诉我们!”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没有。 我还在想,我只觉得疤面女生、老鼠、珠子这三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不过暂时还没想通。 ”我镇定自若地回答。
“沈钧,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是葛虹与我最亲厚,听我一解释,立刻就接受了。
“韩队长要我们最近夜里不离开自己的宿舍,连练琴也免了。 ”我说。
“那不是让我们做缩头乌龟?咳,不离开宿舍。 那上厕所怎么办?”张绮不甘地嘟囔道。
“那你想怎么样?”高燕兰微微冷笑,“做女神探冲上去?人家还嫌你碍事呢!”
“其实,我们不必在夜里冒险。 ”我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不悦,“我想,利用白天地时间,我们也能做许多事情。 ”
“做什么?”闵雨和胡霞同声问。
“一方面,要从疤面女生入手。 弄清楚她为什么能进我们学院,她和学院的哪一位领导有关联;另一方面。 从金亚芳和水芸入手,找一找共同点,看看她们抑或是她们的父母亲朋和疤面女生有没有交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沉思有顷,大家都表示赞同。
“那我们怎么分工?”张绮问。
我望了望高燕兰:“你觉得呢?”
“葛虹、张绮交际广,学院领导那里容易查,她们俩和我去查疤面女生那一头,你和韩队长有交情。 带闵雨、胡霞去查金亚芳、水芸比较容易。 ”高燕兰胸有成竹地说。
“好的。 不过,这调查纯属我们的个人行为,目的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不宜张扬,免得打草惊蛇!”我叮嘱道,“也不能逞能,避免危险!”
“放心,我们知道利害。 不会蛮干地!”张绮得意地回答。
我不放心,还想再说两句,高燕兰叹气:“你再这么唠叨,我们要叫你大妈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不会乱来的。 ”
众人皆笑,我也只好无奈地一笑而过。
一天地时间很快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吃晚饭时。 我们分头打听的两组人才碰在一起。
我们选了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边吃边把今天一天的收获分享。
“我们打听到,疤面女生之所以进了我们学院,是因为她出了一大笔钱,而且她是委培生,不占招生名额的。 ”张绮首先开口。
“她是我们学院的第一把手——厉院长亲自收进来的。 ”高燕兰接着说。
“闵雨,你先前告诉我们地情况是不是有误?我们查过了,那个疤面女生叫舒嫪,不姓毛啊!”葛虹问。
“她父亲是姓舒,她以前应该是跟母亲姓的。 ”闵雨点头。
“你们那方面查得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葛虹问我。
“金亚芳和水芸。 她们完全没有关系。 ”我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两人既不是老乡,也不认识。 朋友群也没有交集。 ”
“金亚芳是听了我的话才到107去跟老乡住的,以前不认识舒嫪。 水芸也和她毫无瓜葛!”闵雨微微苦笑。
“也就是没有共同点喽?”高燕兰的脸色多云转阴。
“有啊,她们两个都是18岁,都是女的!”张绮耸了耸肩。
“哼!这还用你说,白痴都知道!”高燕兰瞪了她一眼。
“18岁?怎么不是17岁吗?”我奇怪。
“她俩都属兔,比我们大一岁。 乡下读书晚,这很平常。 ”胡霞解释。
“看来,从她们两个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张绮叹气。
“哦,我想到了一点。 ”高燕兰转向闵雨,“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们,舒嫪家的农场因为瘟疫负债累累,后来是卖了房子才还清地。 那么,她哪来的一大笔钱给学院?又是谁给她委培生的资格的呢?”
“……不知道。 ”闵雨摇头,“我只知道,我们村里是没有送委培生的权利的。 ”
“那不是县里就是学院给她地资格喽?”张绮微有异色。
“估计是院长吧!”胡霞也话里有话。
“你们怀疑厉院长?”葛虹一惊。
“她是院长,我们是学生,我们哪有资格怀疑她!”张绮有点愤然。
“别乱猜。 ”我摆摆手,“虽然今天查到的资料不算多,但我们不必泄气。 明天接着努力,相信总会找到线索。 ”
“就怕还没等我们找到线索,又会有人死……”张绮脱口而出的话,令我们大家的心猛地一抖。
“呸!你这乌鸦嘴!又胡言乱语!”高燕兰啐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