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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黑帮 作者: 张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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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零年之后社会慢慢平静,欠卷毛账的领导陆续回来,其中大部分还了他的账。最后一算账,卷毛发现他这么多年辛苦忙活的一切,一夜之间成了零,等于白忙活。 

        他开始想办法,当时B市公款吃喝开始慢慢复苏。卷毛开始做起水产,当时水产还没有黑道介入,相对来说比较好做。这行吃的是辛苦钱。靠着自己的苦干,卷毛迅速发迹,用他的话说,这一年感觉自己是做梦。但他真正发迹的原因是偷偷卖河豚,这个当时是暴利。 

        后来他多方找孙勇,如果当时没有孙勇这四千块,卷毛就没有做水产的本钱。但孙勇一直潜逃外地。没想到今天无意中看到了孙勇,两个人分外高兴。两个男人热情地握手拥抱,感觉彼此都熬过来了。 

        “老弟,我今天真是看到我命里的贵人了。”卷毛的话发自肺腑。 
        “大哥,千万别,我怎么觉得这话想是要绑我晚上请客啊。晚上我做东,咱们东来顺去。” 
        “操,来我这里还敢说请客的事,你们玩着,我到后厨招呼一下。”卷毛搓着肥厚的大手走了。 
        孙勇突然明白过来魏老六干嘛要约自己来钓鱼了,魏老六和卷毛还算比较熟,一来这个地方安全,二来更重要的是魏老六是怕孙勇开价太高。孙勇从这就觉得这一年多身边的每个人都变得精多了,九零年之后,人们个个都变得智商高速猛涨。 

        孙勇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谈事。 
        两个人一直钓到晚上吃饭的点,卷毛过来敬烟换茶水,“兄弟,开席了,走走,竿子啥的给他们。” 
        垂钓中心其实就是个水产养池,因为卷毛要批发,所以不得不包下这个生产队的地方。生产队的队长当年是卷毛手下的红战士,卷毛被抓进监狱,但始终没咬他。生产队长逃了一劫,他爹死后他当上了队长,每个月都要到卷毛的饭馆公款暴搓一顿。 

        “大哥,我这辈子就是你给的。”生产队长有一次喝醉了说。 
        后来卷毛找到这个生产队长,“猴子,我要搞个鱼池子。” 
        “行啊,我让我儿子给你找地方。” 
        生产队把靠近公路的两处宅基地强行收回承包给了卷毛,租金三年以后付,而且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吃饭的地方在垂钓中心正脸这边,一百多平米的面积,后面四个包间。当时的包间不似现在这么奢华,甚至还有陪酒的小姐。当时包间里面也就是刷遍大白,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下面挂上彩纸条。 

        这个包间的名字很有意思:群英会。魏老六在门口阴阳怪气地嚷嚷:“今天是道上群英会啊。” 
        孙勇在心里说:“有你这个傻比在,算个鸟群英。”当时没人想到拉皮条的魏老六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成了道上称霸一方的豪杰。 
        人只有三个,但上了一桌子菜,有螃蟹、大虾、桂鱼、鲈鱼。孙勇觉得鲈鱼好吃,鲈鱼肉味鲜美。 
        “大勇是会吃的人,以前有个人想吃鲈鱼想得官都不做了,还怎么说的?但爱鲈鱼美。”卷毛不住地劝酒让菜,他天天吃,再好的水产都没味道了。有时候卷毛吃的回家的时候整个胡同的猫都跟着他后面叫,因为他身上有鱼腥味。 

        “哈哈,这种官绝对不是现在的官。”魏老六说,他今天有点不快,几次想张嘴都被孙勇把话绕开了。 
        “你们等等,马上要上道大菜。” 
        没一会儿,上来一个大盘子。厨师端上来的,然后厨师坐下来先吃了一块,吃的是鱼头上面的肉。 
        “这个是河豚,按照行规,厨师先吃,厨师没事就没事。” 
        “我操,听说这个味道鲜美,不过有时候能吃死人。”魏老六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孙勇也没吃过河豚,但他没说话。 
        “我杀的我就敢吃,别人杀的我碰都不碰,河豚一死毒性就全身扩散。”厨师是卷毛的狱友,浙江人,做鱼技术一流。后来他去了南方的大饭店,九十年代末的一天,他在尝了自己做的河豚后平静死去。 

        厨师坐了有十分钟,然后和大家打了招呼就离席走了。 
        “来,咱们开始吃。”卷毛招呼着。 
        魏老六不怎么敢吃,孙勇夹了一筷子,吃河豚的筷子是每个人专门发的象牙筷子,据说这样的筷子上面沾了河豚汁水好洗。 
        “不错,真鲜啊。”孙勇豪爽地大声夸赞。 
        这时厨师在门口探头说了一句,“你们吃的时候注意了,看到谁吃着吃着傻笑,就不能让他吃了。” 
        “知道,大明,你打牌去吧。”卷毛把桌子上的半盒烟扔给厨师。 
        “大哥,他说的啥意思。” 
        “哦,这个厨子是我哥们,他做河豚的方法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把内脏全扔了,内脏有毒。不过他能掌握剂量,稍稍放一点毒汁进去,肉味特别鲜美,但吃的时候要当心,不能吃太多。” 

        “靠,我不敢吃了。”魏老六吓得放下筷子,起身去上厕所,他打算把刚才吃的那几口鱼肉吐出来。 
        “大哥,最近没人找事吧。” 
        “没事,不过有个人你听说过吗?”卷毛起身关上门。 
        “大哥说。” 
        “城南有个叫飞机的,他弟弟开了个饭店,欠了我两千多块的螃蟹钱不给,我查了一下,他欠了好几家做水产的钱。”卷毛在犹豫,他不想把事情搞大。 
        九 
        “他叫什么,饭店在什么位置。” 
        “城南河沟边上的税务局你知道吧,他的饭店就在对面,专门做税务局生意,绝对有钱,他就是滚刀肉,赖着不给。他大名叫刘建军,他哥好像是混子,叫刘建民。”卷毛压低了声音,多年的监狱生涯让他警惕性很高。 

        “行,大哥,我去查查他的底,过两天给你信。” 
        “大勇,钱我可以不要了,但我要断他的货,我不能再往他那儿送货了。你不知道,我们这行都是一大早给饭店送货。前两天我没去送,他把我雇的司机给打了,一筐子黄鳝也扣了。” 
      卷毛其实不想把事情搞大。 
        “我操,欺负到大哥头上了。” 
        “没法子,你跟他说,钱我不要了,他找别人送货。但我的司机再去城南送货,他别找事。” 
        “行,我把话带到,明天一早就去。” 
        “那行,大勇,那我先不说谢了,城南那边生意要是好了,我在那边再开个鱼池子,给你分红,你帮我照应着点就行。” 
        走廊里面有声音,是魏老六回来了,卷毛坐了回去。 
        三个人喝了无数啤酒,最后是孙勇把卷毛送回去的。 
        “大勇,一年多没见了,嫂子给你削个梨。”卷毛的老婆很热情,忙前忙后地给卷毛拿痰盂,又招呼孙勇,让女儿泡家里的龙井。 
        “难为嫂子还记得我爱喝这个。”孙勇觉得这就是女人,尽管卷毛的老婆胖乎乎的,但孙勇觉得有个这样从不背叛卷毛的女人其实就是幸福。 
        “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就是被你带着爱喝这个的。” 
        “哦,嫂子,这有点钱,是大哥衣服里面掉出来的,我放桌上了。”孙勇在桌子上放了两千块钱起身告辞。 
        第二天卷毛醒了骂自己老婆,“你猪脑子啊,我身上的钱什么时候是干的?没有鱼腥味?” 
        “你骂我,我怎么知道,你昨天晚上醉得跟头死猪一样,是大勇把你从一楼背上五楼的。” 
        夏天的酷热在缓缓褪去,B市的街头一天天地增添着凉意。四里桥边上的乐乐迪厅对面走过来四个看上去绝非善类的青年。领头的一个身材魁梧精干,穿着一件米黄色短袖衬衫。后面的那个高大彪悍,方脑袋,横着的倒八字眉,眯缝眼里露着凶光。后面的两个青年,一个佝偻着腰,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惟独走在最后面的第四个青年看上去斯文和善,但目光中却能捕捉到肃杀的眼神。 

        四个人走进乐乐迪厅的时候才刚刚下午四点,距离迪厅营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先生,我们现在不营业。” 
        “呵呵,我知道不营业。”米黄色短袖说,“找你们老板过来,我跟他谈点事。” 
        不大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一个干巴瘦的高个子,脸上一道斜着的刀疤从耳后一直连到脖子上。 
        “我是王小虎,各位是。” 
        米黄短袖笑得开朗,上前一步拥抱住王小虎,“王哥,怎么不认识兄弟了。”王小虎本能地就要向后退,只见一支手枪顶在他的肚子上,米黄短袖继续笑着说:“王哥,咋了,这么见外。” 

        “哦,兄弟,找我啥事。” 
        “没事没事,好就不见大哥了,想找大哥叙叙旧,咱们上楼谈吧。” 
        王小虎一听心都沉下去了,看来这帮人事先了解过这里,知道楼上就是自己的办公室。 
        说是一间办公室,其实就是拿隔音板隔出来的小间,进去之后王小虎就要去坐自己那张巨大办公桌后面的软椅。他在办公桌的下面放着一支五连发,如果对方真要开枪,他只好拼了。 

        米黄短袖轻轻一拉,王小虎不动了。米黄短袖轻描淡写地靠在软椅上,然后把手枪放在桌上伸手可及的位置。“王哥,别拘束,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应该知道咱们几个不是来惹事的。” 

        王小虎不敢动弹,他在心里紧张地搜索着,自己最近得罪过谁,或者谁有可能看自己不顺眼。 
        “王哥,坐。” 
        王小虎只好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米黄短袖笑笑说:“王哥,给我个面子,这个月有门子生意别慌做了。” 
        “什么生意?” 
        “王哥,别啊,都是明白人,哈哈,这一个月内,你的迪厅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女人。” 
        王小虎明白了,这几个人知道自己收容暗娼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继续保持沉默听下去。 
        米黄短袖一使眼色,身后站着的方脑袋大汉上前一步用一根钓鱼线紧紧勒住了王小虎的脖子。王小虎心里一阵恐慌,正要用力反抗,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钓鱼线越勒越紧,王小虎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失去知觉。 

        “行了,撒手吧。”米黄短袖走到王小虎边上看了看说。 
        方脑袋一松手,王小虎的身体软软地倒向地面。 
        “走吧,我们今晚就离开B市。” 
        四个人悄悄下楼,服务员看着四个人出去了并没有在意。王小虎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过来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 
        “王哥,咋回事。”小郭子问。 
        王小虎摇摇头,又昏睡过去,小郭子高声大喊:“大夫,大夫。” 
        大夫过来扒开王小虎的眼睛看了看,“没事,他就是长时间脑部缺氧,刚才醒过来了?” 
        “嗯,眼睛张开了,然后又晕了。” 
        “问题不大,待会儿他还得醒过来一次。” 
        过了不大一会儿,王小虎醒了过来,路昌、小郭子和其他几个彪形大汉站在边上。 
        “老路,我今天差点没命。” 
        “今天,操,你睡了三天知不知道。” 
        第二天路昌带人过来录了口供,王小虎说当时没怎么看清楚,公安简单记录了一下就离开了。录口供只是个形式,因为那天事后报警了。那天服务员推门进去送报销发票,看到王小虎躺在地上立刻跑到楼下尖叫。小郭子跟王小虎描述着那天的情形。 

        “然后你报警的。” 
        “不是,我找了急救车,送你去医院,然后医院报警的,你的伤不一样,不报警医院不敢抢救,怕担责任。” 
        “我操,医院也是操蛋。” 
        “王哥,那天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找我麻烦,幸亏我命大,这个事不算完。” 
        没过几天王小虎又谈笑风生地出现在乐乐迪厅,只不过他不合季节地穿上了高领毛衣,主要是为了掩饰脖子上的勒痕。逃亡外地的孙勇打听到消息之后回来臭骂了李飞一顿:“我操,你没把他勒死,那个傻比在医院躺了几天现在又回去了。” 

        李飞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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