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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强大的后坐力让我的发射频率只能保持在四到五秒一发,十足的威力和能同时使用双枪却多少弥补了这个缺陷。而且在我看来,命中的精度比射速更重要。否则的话,直接拿把冲锋枪扫射就是了。唯一让我觉得麻烦的是开枪前必须将腕部固定装置套上手臂。虽然它们和Angel&Demon之间可以方便的拆卸开来,但在紧急情况下,我恐怕还是难以在第一时间内武装自己。凡事都有利有弊,明白这点的我总体来说还是感到非常的满意。于是我换上弹夹,然后开始尝试跑动射击。遗憾的是这次的成绩非常糟糕,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子弹脱靶。罪魁祸首是过重的枪身,近两公斤的重量使我根本无法随意动作。我有点沮丧的望着自己的手腕——作为一个射手来说它们太纤细了。可以轻松单手发射安魂曲的风先生他手腕几乎有我小腿那么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达到那样的程度。
“不错了。”
风先生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果我不是已经认识他近三个月,一定会以为这是在嘲讽自己。
“技巧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差力量了。多花点时间锻炼腕力,很快就能跟上的。”
点点头接受风先生的好意后我卸下了Angel&Demon和腕部固定装置。这对枪的专用子弹还没有送来,在那以前不得不节省使用现有的。将它们插进位于后腰的枪套后,我决定去休息室喝点饮料。在走出靶场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爱丽丝正捂着耳朵站在门外。她看到我似乎有点惊慌,用夸张的动作连退了好几步,半天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你好’来。
“你好,爱丽丝小姐。有事吗?”
“嗯……没有。”
“哦,那么我先走了,需要帮忙的话随便说一声就可以了。”
“谢谢你,兰先生。”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我继续向休息室走去,不过……为什么爱丽丝跟在我后面?我回头看看她,她红着脸摆了摆手要我别在意。但我一迈开脚步,爱丽丝却又坚定的跟了上来。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算了,随便她去。说不定是因为这个事务所里只有我才算得上是个正常人,和我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吧?
走进休息室时爱丽丝还跟着我,于是我从冰柜里取出双份的饮料,为她倒了一杯橘子汁。
“对新的环境习惯吗?”
把这个问题作为交谈的开始我认为是相当有必要的。由于西欧人的容貌看起来比较早熟,我曾经以为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年龄在十六岁以上。但经过证实后,我才知道爱丽丝其实才刚十四岁而已。突然把这样的小孩子放置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圣者雷蒙德大人实在做得很过分。连出国留学的大学生都会哭着打电话向家里诉苦,何况是一个按年龄来算应该才刚进入高中的小女孩呢?再加上美铃事务所里多是一些不会照顾人的恶劣分子,所以我不得不担心爱丽丝会不会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这里很不错呀。”
“不错?”
“嗯,以前我和老师或高阶祭祀去一些国家做巡礼的时候,甚至连干净的饮用水都没有。吃的也是黑面包,运气不好还要饿肚子。”
短暂的惊讶后是长久的感动。圣者雷蒙德大人啊,你品行的高尚确实不容置疑。但连累这么小的女孩一起吃苦,你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吧?当脑海中浮现出饥肠嶙嶙的爱丽丝仍然追随着雷蒙德四处奔走,把神的嗯赐撒遍四方的情景时,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于是我便郑重许诺,要带爱丽丝去吃遍所有的中华美食。
“那么日本料理方面就由我负责吧。”
说这句话的是齐藤先生。他头发湿淋淋的,浑身冒着白色的水蒸气。看起来是刚结束练习,冲过澡的样子。齐藤先生走到冰柜边,从里面里取出一瓶啤酒。痛快的畅饮两口后,他便靠在冰柜上,向爱丽丝提出了一个让我也颇感兴趣的问题。
“爱丽丝小姐,这么直接的提出来或许有点失礼,不过我对你和雷蒙德先生使用的法术很好奇。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说一说吗?坦白的说我有点想学。”
爱丽丝很意外的眨了眨大眼睛,然后把双手捧着的橘子汁放到桌子上。她带着为难的表情在身前绞动十指,过了一会才开始用没有自信的语气慢慢向我们讲解。
“其实我们使用的不是法术,而是神术。法师和术师用的是奥术,神术是完全不一样的。”
爱丽丝一边思索一边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是在背书。她皱紧眉头,艰难的向两个门外汉讲解着。
“奥术是通过特殊的手势,咒文和辅助道具来控制自然的力量,而神术是靠着向神祈祷来要求神的帮助。想使用神术的人必须先成为修炼士,用长时间的苦行来表示对神的坚定信仰。等到神认为修炼士经历了足够的考验,就可以成为我这样的牧师了。”
爱丽丝很意外的眨了眨大眼睛,然后把双手捧着的橘子汁放到桌子上。她带着为难的表情在身前绞动十指,过了一会才开始用没有自信的语气慢慢向我们讲解。
“其实我们使用的不是法术,而是神术。法师和术师用的是奥术,神术是完全不一样的。”
爱丽丝一边思索一边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是在背书。她皱紧眉头,艰难的向两个门外汉讲解着。
“奥术是通过特殊的手势,咒文和辅助道具来控制自然的力量,而神术是靠着向神祈祷来要求神的帮助。想使用神术的人必须先成为修炼士,用长时间的苦行来表示对神的坚定信仰。等到神认为修炼士经历了足够的考验,就可以成为我这样的牧师了。”
齐藤先生满脸都是失望的表情。要这个没有信仰的家伙当修炼士,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干脆。除非有名叫天野美铃的女神可以敬拜,否则的话,想必齐藤先生宁可被当成异教徒烧死在火柱上,也绝不肯天天匍匐在地谦卑的祈祷。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当修炼士一般是多少时间?”
“十到十五年吧,一辈子都不被神承认也是可能的。”
说到这里齐藤先生算是彻底绝望了,不过爱丽丝却露出了自傲的表情。
“但我只用了六年,雷蒙德老师甚至只用了三年。”
名师高徒,确实值得骄傲。至于无能的听众们会有什么感想,那就另当别论了。好在我的好胜心不是很强,而且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被称为天才的人存在。拿他们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准根本是自寻烦恼,哼哼,自甘平凡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的优点。在我设法美化自己是个无能者的这一事实时,风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兰,你的电话。”
“啊?”
我有点意外的看着递到面前的可移动式电话副机,迟疑了一下才把它接过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打电话到事务所来找我,实在猜不出会是谁。如果是商谈业务的客户,应该会要求和美铃社长通话才对。如果是我的熟人……我可没有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过任何人呀。齐藤先生也送来好奇的眼光,于是我咳嗽一声,把电话放到耳边,在心中措辞一番后才敢开口。
“你好,我是兰卡迪那。”
电话线的那头沉默了两秒钟,才传来回应。
“你好,兰卡迪那先生。”
“啊?是白碧德小姐吗?”
拥有如此优美的嗓音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多,所以我立刻就分辨了出来。站在我旁边偷听的齐藤先生开始奸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有点发烧。
“好久不见,白碧德小姐。最近过得好吗?”
“嗯,还好。兰卡迪那先生过得也好吧?”
“嗯,嗯,不错……”
对话双方的语言技巧都十分拙劣,于是结束了形式上的问候,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齐藤先生着急的用手指捅我,但找不到话题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我已经绞尽了脑汁,还是想不出调节气氛的方法。好在白碧德并不是因为无聊才打这个电话的。话筒里传来她细微的呼吸声,似乎积累了相当的勇气,她才开口说出了联系我的用意。
“嗯……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是,嗯,当然,有空的。”
“那么,可以过来一起用晚餐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不……是!我知道了,嗯……现在是三点,我会在六点左右到你那里。”
“谢谢你,兰卡迪那先生。”
“啊……不客气。不,你太客气了。”
“那么晚上见。”
“嗯,晚上见。”
刚放下电话身边就响起了刺耳的口哨声,自然不用回头我都能明白作俑者是谁。明明和这件事毫无干系的齐藤先生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又用臂弯卡我脖子又拍我脑袋,搞得我跌跌撞撞,差点站不住脚。
“完美啊,兰,到今天正好是三个星期!居然最后还是对方主动联系你,实在是没得说了啊!”
“那个……齐藤先生……我的喉咙……咳!咳!”
“呐,兰,所谓上天注定就是如此了。难得看到女方会放下架子来,绝对不能辜负白小姐哦。如果今晚不能有所斩获,我绝对会瞧不起你啊!”
齐藤先生像是跳桑巴舞般的折磨了我半天才松开手。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庆幸自己能够从这场酷刑中活下来。
“还有三个小时,你先去洗个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亲切的前辈来处理,认识我真是你的运气啊!”
这是齐藤先生把我踢进浴室前说的话。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不过随他去了。只是……总有点不祥的预感啊。
第二十四章 It''slife
当我跨下出租车,站在白公馆的别墅前时,我确信在这个世界除了妹妹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够一眼就认出我的本来面目。用大量发胶固定住的头发硬得能戳伤人,被胡须刀刮得干干净净的脸颊光滑得像是剥掉壳的熟鸡蛋。再加上修过的眉毛和那一身叫不出名字的俗气香水味,我和三小时前已经判若两人。如果要做比喻的话,大概只能用‘仿佛百年的资本主义浪潮在一朝间从我身上冲刷过去一般’这句话吧?
“容貌和气质是要靠衣服来衬托的。”
因为这个理由,现在我全身上下穿着的衣物里,只有内裤是属于自己的。紧身的黑色双高领长袖衫外罩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和外衣配套的西裤下则是黑色的真皮短靴。再加上围在腰部的宽皮带和胸前的白金挂饰……据说这身行头的价值超过三开头的五位数。友情提供这一切的齐藤先生得意洋洋介绍说,这是他在空虚无聊时外出猎艳的标准装备。就算去世界上唯一的一家七星级宾馆喝酒都不会显得寒酸。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是绝对不会外借的。我是很感谢齐藤先生的好心,毕竟连手中象征热情的红玫瑰都是他特地去买来的。不过就算穿在身上很适合也好,不修边幅惯了的我现在总有点心虚的感觉。齐藤先生对自己的杰作很有信心,他放言‘就算现在把你放到英国女王旁边去都够了’。这句豪言壮语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出来迎接的老管家足足盯着我看了五秒钟才试探着问‘您是兰卡迪那先生吧?’。被齐藤先生花了一小时进行‘超短时间礼仪风度强化培训’的我有节制的点了下头,接受了一番恭维后随着老管家向别墅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佣人都纷纷向我行礼,看来并没有谁发觉到我就是几个月前被当成‘江湖骗子’请来的蹩脚除灵师。在大厅里老管家让我稍候,他自己走去二楼通知白碧德。我坐进靠墙的沙发,在玩弄手中的玫瑰花束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有点紧张。好像不是因为这身陌生的服装——我照过镜子,至少看起来不怪异。那是为了什么呢?大概是由于齐藤先生再三的兴风作浪,让我对今晚也有所期待了吧?我忽然觉得有点害羞,由此也明白到自己终究只是小鬼一个。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自己对白碧德的感觉,所以也无法逃避不安的侵蚀。
“久等了。”
先走下楼梯的老管家带着一副很感动的表情。如果没有外人在,说不定他会拿下老花眼镜擦拭下眼泪也说不定。当老管家垂手肃立在楼梯口旁,静候白碧德走下台阶时,我明白到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激动。守护了十几年的幼苗终于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身为一直辛勤耕耘至今的园丁,他自然有感慨的理由。穿着黑色礼服的白碧德犹如存在于梦幻中的黑郁金香一般,以自身的存在诠释了完美的真正含义。丝绸质地的衣服上不时有流光滑过,犹如明暗不定的魅或之幕包裹着无可挑剔的躯体。在那种震慑人心的美艳前,什么样的赞美都是无力的。任何人看着现在的她都会产生自己不在人间的幻觉,那种超现实的视觉冲击几乎能让意志不坚定的人下跪。连曾经和白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