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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关系。而顾凌波同陆东宁的婚姻更是自始至终从未见光,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外界不得而知,也绝对不敢轻易地下判断。都说内地的传媒界流行所谓的“三不沾”,其中一条就是当事人太牛掰了不沾,这要是沾上了纯粹就等于是在老虎的嘴上拔毛——自寻死路嘛!其实媒体根本不用去看隐藏在陆东宁背后的两股势力,光是陆东宁本人的那副样子,说得好听一点儿叫做冷漠寡淡,说得难听一点儿的就叫做“阴沉”、“腹黑”,大部分情况下面对镜头的时候总是冷冷清清,西装革履,带着一副咖啡色的大框眼镜,说话的时候几乎不笑,嘴角轻轻抿起,不凶恶,但让人觉得站在他周围三米之内就像大冷天的就紧靠在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下吹冷风,忍不住就寒毛倒立。所以蓝天并不怎么喜欢陆东宁,相反她非常喜欢顾修捷,因为这公子才是真真正正的笑如朗月入怀,立如芝兰玉树,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感觉。顾修捷这样的出身,她不敢做白日梦。但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不自觉地就会在暗地里维护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蓝天看得出来顾修捷对林薄言的心思,但是她觉得林薄言不配,以前就不配,现在跟了陆东宁以后就变得更加更加的不配,她想到这里情绪忍不住地就有些激动了,冷冷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后,转头向着墙里说:
“随便你,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你要是妄想那个人能离得了婚来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很狗血的一章,顶个锅盖爬走之前弱弱的说一声,留言收藏啊亲亲~~~~ 林薄言每逢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吃,跑到学校外头的甜品店里,五块钱可以买满满的一大碗红豆冰,她今天是因为结结实实地受了打击,所以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还一个人偷偷地从宿舍里跑出来吃冰,吃完踢着步子正晃悠悠地往学校走,忽然接到陆东宁的电话,问她现在在哪儿,要让司机过来接她。
他的样子像是刚刚从一场晚会上回来,一身黑色高定的全手工西装,同色配黄条纹领带,站在路那头等她的时候真可以说是玉树临风。她看见他的时候原本郁卒的心情一下子振奋起来,兴高采烈地跑过去问他:“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因为突然很想念她。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爸爸突然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那时他的脑子忽然一懵,宋君婷问他需不需要立刻订机票回香港,被他拒绝了。等出了酒店大门却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这里,看见她的一刹那他的眼睛一亮,竟然平白无故就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她笑的模样实在太好了,像一道明媚温暖的阳光一般骤然照进他冰冷寂寞的心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一个很好的依赖对象。
已经十一月的天气,林薄言还穿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陆东宁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所以干脆彻底穿起来,那么贵的衣服被她穿得古古怪怪,大半的人都包裹在里面,看得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司机开着车把他们带出了很远,远离了人群,所以没什么撞见熟人的可能。他牵着她的手时突然觉得很是愧疚,因为要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委屈自己来成全他,这是他从来没有对哪怕是任何女人产生过的感情,愧疚,心酸,都是因为有了她。
路过夜市的时候看见了一家玩具店,她像个贪婪的小孩子一样紧紧盯着个粉色的熊娃娃不放,所以就给她买了回来。林薄言有些担心陆东宁会笑话自己小孩子气,所以讷讷地解释说:“不是我幼稚,我从小就有的毛病,一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有点走不动路。我爸爸从小就爱给我买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因为他工作太忙,根本没什么时间陪我。”其实她不说陆东宁也能够明白,必定是她爸爸心里觉得太对不起她了,所以总是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娃娃来陪她。其实他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呢?他十二岁以前跟着自己的亲生妈妈住在曼哈顿的贫民区里,直到十三岁那年妈妈生病去世,陆世荣这才把他接回了香港。不用说陆东宁也知道父亲很想要补偿他,可是从小到大,淡漠了十几年的感情是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够弥补的吗?陆东宁承认自己一向心胸狭窄,施施的死更让他在陆家和顾凌波的头上各自记下了重重的一笔,他不打算原谅顾凌波,更远离了香港和陆家的势力,但是只要他真地存在一天,陆家的所有人都不能真真正正地忽视掉他,因为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陆世荣还在等着他回家。
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听到“嗡嗡”的马达声响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事故就发生在这短短的两秒钟之间,枪声响起的时候他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向他扑了过来,他的身体在外力的作用下堪堪地向下倒去,紧接着腰部剧痛,眼前骤然一黑,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那辆橘黄色的摩托车早已风驰电掣般地消失在马路尽头。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又一时走了神,完全弄明白出了什么事是在无意中摸到了林薄言身上的鲜血以后,陆东宁吓得几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像条正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嗖”一声钻进了他的眼睛和心脏里,扑过去抱她的时候她已经痛得昏迷了过去,所以任他怎么叫她她都没有给他半点回应,他有点担心她会就这样永远地昏迷过去了,所以用手努力地去拍她的脸,另一只手狂乱地在口袋里翻着手机,司机因为要避嫌早就被他打发得远远的,可是他现在开始疯狂的后悔,电话被人接起的时候陆东宁几乎想要跳起来叫,可他没有力气,嗓音哽咽,说话的时候几乎语不成声:
“给我把车开过来……快点!把车开过来……”
一路上不知道究竟闯了多少红灯,反正到医院的时候警察的巡逻车也跟着到了。司机眼疾手快地上前把人给拦住了,医院的急救车也来得很快,而宋君婷和早前安排好的保镖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陆东宁现在浑身上下弄得全是血,白色的衬衫被染得斑斑驳驳,连领口上都是点点滴滴的血迹。宋君婷冲到他身边的时候几乎连说话都变了声调: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带保镖?为什么一个人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现在根本完全没有心思跟她解释,医护人员把怀里的人从他手臂里接过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捞,可惜没有捞到。其实林薄言本来就很瘦,刚才在他怀里更是轻得没有重量,但是她被人抱走的那一刹那他整个身体猛然一颤,像是突然间被人抢走了自己视若珍宝的什么,心脏一刹间就彻底空了,现在一下子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力气,他把自己抵靠在医院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虚弱地喘气。至于宋君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刚才其实完全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剧烈轰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现在无论什么都不想再听到,任何跟她无关的人和事,都不想再听到。
第二十三章
事情闹得很大,等顾凌波听到消息找到陆东宁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她在他们的家里等着他。房子还是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哥哥送的,顾修宸自己公司开发的楼盘,特地找人设计了这么一幢别墅,算是自己送给妹妹的结婚礼物。可是陆东宁根本都不知道她在这幢房子上花了多少心思,装修用的每一样材料、每一样家具都是她亲手挑选的,主色调用的是灰白色,因为陆东宁一向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窗帘的颜色很重,因为他似乎一直很讨厌阳光,阳光房他从来都不曾迈进去一步,所以他也不知道她还在那里养了一盆幸福树。在纽约租房子住的时候她的法国房东贝蒂特别喜欢这种植物,每逢心情太好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心事写在纸上挂到树上去,五颜六色的小纸条在太阳底下迎风招展,快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相信它的确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谁知道这东西其实本来就有些不吉利,长了第一片叶子,还要长第二片、第三片。贝蒂告诉她说这是因为只长一片叶子叶子会觉得寂寞,所以上天安排了另一片来给它作伴。现在想想真不愧是法国人呀,这么荒唐的理由也能够想得出来!幸福树的每一根枝条都是三片叶子紧靠在一起的,只要这根枝条长了三片叶子,就不会再长出第四片来。顾凌波觉得可真是不可思议啊,三片叶子,三个人,三个人在一起怎么会觉得幸福呢?她一直以为她和陆东宁之间的问题是秦施施,可是现在看来,原来还能长出第四片叶子的啊。
凌波烦躁的时候手上一向不能拿什么东西,如果拿了这东西十有八九就粉身碎骨了。等待陆东宁的这段时间里她就坐在阳光房的幸福树面前,一片叶子一片叶子仔仔细细地掐,把每一个枝条上的第三片叶子都给掐了下来,抬头看一眼天边,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四下无人走动,因为这房子属于高级住宅区,所以平常除了住户和保安根本没什么人能进来,她听见自家楼下有脚步声响起时就知道是陆东宁回来了。凌波没有动,她需要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她也希望陆东宁能够对自己说点什么,然而她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陆东宁自从进了家门以后就一直在讲电话,好像是他的司机,要不就是他的私人助理宋君婷,结婚六年了,他们比她更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哥哥一直笑话她太过优柔寡断了,不像是政治家的后代,其实他说错了,她优柔寡断,只因为那个人是陆东宁而已啊。
顾凌波从阳光房走到客厅的时候,陆东宁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一面走一面低头看着。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她,眼神一扫,随即当她是空气一样视若无睹。顾凌波追上去:“你又要去哪里?”
陆东宁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自顾就往门外走,她又紧赶了两步追上去,一抬手扯住了他手臂:“明明知道香港那边不太平,老爷子身体不好,你姐姐和你的那些叔叔伯伯早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你还三天两头往外面跑,万一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以为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陆东宁本来是因为怕事情闹得太大,顾家那边的长辈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就回来跟顾凌波打声招呼。但可惜他实在没有什么耐心跟她讲话,所以语气生硬地说:
“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爷爷和爸爸他们如果问起,就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暂时不需要他老人家出手。”
顾凌波一听就急了。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澳门陪同访问的,现在是为了谁眼巴巴地赶回来?凌波从小到大都是个急脾气,一听陆东宁这样说顿时浑身冒火,原本还想跟他好好说话的,现在彻底完了。因为她没忍住脱口就说:
“你在害怕什么?担心他们插手会对你们陆家不利,还是对那个姓林的女孩不利?陆东宁,你莫非疯了吗?那女孩今年不过才刚刚二十岁!”
他在医院担惊受怕地整整守了一天一夜,可是林薄言还是没有醒,现在他已经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连半点讲话的心思都没有。所以顾凌波这么一说他就跟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倏”地一下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他这话其实就是说给她听的,凌波知道。已经整整六年过去了,在陆东宁的眼里她一直就像一个刽子手,双手血淋淋的,让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为什么陆东宁会这么强烈地抵触她,不仅仅是讨厌,不仅仅是憎恨,而是防备,本能性地防备!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有一点儿害怕她,不是畏惧,而是太担心了,觉得她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够毁灭了自己似的。凌波这样想着的时候,正站在更衣室的落地镜子前认真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精刮秀丽的短发,脸型很瘦,丹凤眼,眉毛修剪得无可挑剔,鼻梁削瘦挺直,嘴巴不大,但也不小,就是双唇有些太过飞薄,而她又总喜欢用一些冷色调的唇膏,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配上优雅干练的职业装,跟那个死去的秦施施不像,跟那个躺在医院里的林薄言更不像。这话她刚才已经对陆东宁说过了,她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的,可是她根本就管不住她自己,她大声地喊说:
“陆东宁你真是个疯子,林薄言的确长得有点像秦施施,可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秦施施早就已经死了!”结果回答她的是一阵激烈的瓷器落地声,陆东宁那一刹那几乎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