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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致T谧毂叽笊爻遄懦刀雍盎啊K淙磺嗖馗咴幌蚴窃揭鞍谜呙堑氖籽≈兀钦饷匆淮笕撼刀雍坪频吹吹厥还匆彩且患嗟弊彻鄣氖虑椤2攀浅龇⒌谝惶欤龈龆木窈托酥露挤浅V茫芭杜秪~”齐声又喊回去,叶俊尧他们甚至打开车顶,站在座位上兴奋地冲着大山深处放声高喊,薄言本来也是趴在车顶上摄影来着,看见这样的情景顿时兴奋莫名,“喂~~~~”咧开嘴巴才喊了一声,就被顾修捷“我的妈呀”一把抱住双腿拖回车厢里去了。她一时气得要死,凶巴巴地瞪着顾修捷说:“你干什么?人家正玩得高兴呢!”
顾修捷也不甘示弱,拧着眉头教训她说:“这里的海拔将近四千两百米,你这样乱喊乱叫,待会儿出现高原反应,我可不管你!”
谁还稀罕他管了!她哼了他一声,转过身去扶着椅背又想往车顶爬去,顾修捷拧着眉头反手把她扣住:“我告诉你,你可别找揍啊!”
竟敢威胁她!林薄言一听来了精神,身子一扭,作势又要往上爬去,顾修捷见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她说:“林薄言,你成心的是吧?”
她笑嘻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见他伸长手臂向她袭来,吃惊之下整个人不由往起一跳,只听空气里“嘭”、“哎哟”一声,可怜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呀,差点没被摔成搓衣板咯,真是疼啊~~~~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薄言,我就那么可怕吗?你宁愿坐底板上也不愿意坐在我身边?”
林薄言气得拧眉,咬牙切齿地控诉他说:“顾修捷,你欺负人!”他还不承认,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我哪有啊?你又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前头的刑力忍不住替林薄言抱不平,“这么人高马大一大男人,欺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顾修捷你怎么也不脸红?”说完扭头对着林薄言把下巴一扬,满脸豪气对她说:
“言言别怕,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哥说,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林薄言听了立即喜笑颜开,乐呵呵地爬起来把脑袋伸向刑力:“那是,还是四哥对我好!”
说完还不忘回头冲着顾修捷一挑眉,一派小人得志的嘴脸,顾修捷气得冷哼一声,声音凉凉地说:“那当然,只要是女人,刑四少爷都对她不错。”口气那叫一个酸,刑力“嘿嘿嘿”,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只是笑,转回头,车子音响里正放着一首藏语歌曲,女歌手的声音听上去轻盈飘渺,像隔着一层轻纱,刑力听不懂,就问拉则:“这是什么歌?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其实这样的藏语歌本来传唱度就十分有限,拉则虽然是藏人,却也是个标准的流行爱好者,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也只说好像是听过,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歌。
林薄言回头看向顾修捷,这家伙却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嘴角含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脸上一红,不服气地看着他说:
“我也听不懂。你能听得懂?”
顾修捷看着她笑,说:“你再仔细听一听。”
林薄言心思通透,细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这首歌其实只有一半是藏语,只是歌手的吐词十分模糊,比周杰伦还要周杰伦,不留心自然根本听不清。她听了一会儿忽然扬眉,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顾修捷说:
“我也知道了。”
六世□仓央嘉措虽然投身佛门,却生性洒脱,留恋凡尘。住在布达拉宫的时候,他不喜欢没完没了地诵经礼佛,经常化装成俗家男子的样子偷偷地溜到山脚下玩耍。他在一首诗里这样写道:“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这位活佛的风流生活可见一斑。传说仓央嘉措曾经有一个心心相印的恋人,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出去和自己的情人相会,他曾经在布达拉宫的正门旁私自开了一个侧门,自带钥匙,方便进去。这首歌描写的就是仓央嘉措趁着雪夜偷偷跑出去与情人私会的情形:
“在那东方山顶/ 升起皎洁月亮/ 年轻姑娘面容/ 渐渐浮现心上
黄昏去会情人/ 黎明大雪飞扬/ 莫说瞒与不瞒/ 脚印已留雪上
守门的狗儿/ 你比人还机灵/ 别说我黄昏出去/ 别说我拂晓才归
人家说我的闲话/ 自以说得不差/ 少年我轻盈步履/ 曾走过女店主家……”
一来二去自然是被人发觉了,守门的僧人通过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仓央嘉措的宫殿里,最终将这段风流韵事曝光于天下。虽然当时各种责难纷至沓来,但是后世的人们却对他的这种行为保持了一份宽容,西藏有首民歌说:“莫怪活佛仓央嘉措,风流浪荡;他想要的,和凡人没什么两样。”男人们倒还好一些,但是林薄言就不一样了,听完一脸憧憬地看着对面的顾修捷说:
“顾修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拉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布达拉宫看一看了呢!”
“早呢!”顾修捷接口说,“你如果路上乖乖听话,到时候我就带你去玩,要不然的话,嘿嘿,”他干笑了一声,“想都不要想。”
第四十八章
不怪顾修捷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咛她。刚出发的时候人人精神抖擞,九辆车子利用对讲机互相通联,唱韩红的《家乡》,置身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路欢歌笑语,热闹非凡。渐渐地车子驶入可可西里腹地,眼前再没有一丝人烟,也再没办法找到一条像样的路。更糟糕的是这里似乎前天晚上刚下过雨,草原上的土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偶尔经过大片大片的河滩,才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越野。由于盗猎者的肆意捕杀,可可西里野生动物成群的神话已不再有,但是车子一路驶去,时不时地仍然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牦牛、藏羚羊和野毛驴,苍鹰在天际自由自在地翱翔,远远地看去,天高地远、雄壮异常。薄言在拉则的指点下拍了许许多多精彩的照片,一路上兴奋得手舞足蹈,恨不能直接奔下车去和草原来一次亲密接触,然而这只是一开始的状况,行程才到三分之一,得意忘形的林大姑娘终于开始觉得头痛、胸闷气促,恶心想吐,反正再也得意不起来了,有气无力地瘫在座位上,像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刑力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笑话她:“看这可怜孩子,蔫成这样!”
他就故意说给旁边那人听的,好叫他心疼!追女孩子哪儿不好去啊?巴黎、罗马、米兰、瑞士……,顾公子偏给她整大西北来受罪!
顾修捷虽然心里头心疼,嘴上却还笑嘻嘻地夸她:
“到这里才出现高原反应,我们言言这回表现得不错嘛!”
林薄言窝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抬头扫了他一眼,还不忘跟他斗嘴说:“谢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很不错。”
顾修捷听了以后又是一笑,倾身过来抱她,她想躲身上又没有力气,被他稳稳当当地圈在了怀里,这可恶的登徒子,她都这样了他还不忘轻薄她,趁机俯身在她额上一吻,“吧唧”一声,然后直起腰来很开心地宣布说:“真乖。”
她倒是想不乖来着,如果她还有力气反抗的话,只好在他的“伺候”下乖乖地吃药、维生素和水果来补充营养。顾修捷一路上都把她扣在怀里,隔三差五,总不忘低头轻薄她一下,她一开始还张牙舞爪地试图来揍他,后来想想算了,亲都亲了,亲两下跟亲一下也没多大不同。
穿行一天,晚上车队露宿在沱沱河。林薄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饶是她身体不舒服,也觉得兴奋莫名,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顾修捷把她抱进帐篷的时候她就傻了眼了,瞪着地上的睡袋问:“我跟你住啊?”他一听就乐了,这回不亲她脸,直接咬一口她粉嫩的嘴唇说:“答对了,我老婆可真聪明!”
薄言一听差点没被气疯了,抓起手边的矿泉水就往他掷过去,顾修捷身子一闪,临逃出帐篷之前还不忘占她便宜,大笑道:
“救命啊,我老婆要杀人了!”
林薄言无语了。
吃完晚饭,躺在帐篷里头,或许是因为草原上寒气太重,或许是因为白天颠簸了一天,林薄言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关于她自己、顾修捷还有陆东宁,她现在身处海拔五千米的青藏高原上,而那个人呢?身在繁华丛中,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她?
她想了一阵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夜里只觉得冷,拼命地把身体往一起缩。模模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掀了帘子进来,那人的手一直温柔地抚在她的额头上,很久很久,渐渐地往下,最终轻柔地停在她的嘴角上。这熟悉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叹息,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模模糊糊中心里也知道,这样温暖结实而叫她安心的怀抱,除了顾修捷,再没有别的人了。
一夜睡得香甜,直到第二天一早被顾修捷摇醒。睁开眼,四面还是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大亮。她刚刚想问:“要出发了吗?”顾修捷却已经敏捷地窜出了帐篷,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喊道:
“快出来,太阳升起来了。”
是日出!草原的日出!遥远的天际绽出无数条金色的丝线,流光浮动、洒满了整个草原。远处的山脉、近处的河流全都被笼罩在迷人的霞光中,早晨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吟唱着,隐约中送来阵阵青草香,整个草原也随之苏醒了过来。这样美丽的情形,实在是太叫人震撼了,薄言兴奋得再管不住自己,“哦哦~~”挥舞着双手大叫着直往东方跑去,过了一会儿又大叫着跑回来,回过头,恰看见顾修捷正倚在不远处的车子上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眼睛眨也不眨。她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脚步一收,停在了半路。顾修捷却忽然站起身来快走两步,不知不觉间,已经冲她张开了怀抱,她先还一愣,忽然之间却又有些期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却已经奔到了他的面前,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离开地面,欢快地用力地旋转。她先是惊叫,继而开心得放声大叫,两腿发软才刚着地,他火热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过了这么久,她以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下着暴雨的傍晚,他也曾经这样热情焦急地吻过她,对她说:“言言,我爱你,你知道的吧?”
他说得没有错,他对她好,他爱她,她冥冥之中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这样的她,这样爱着别人的她,有哪一点好,值得他爱她?她想到这里忽然心酸,双手不知不觉地拢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吻她,虽然只是很轻的动作,可是她能感觉到,箍在她腰上的双臂骤然间狠狠地收紧,他用了太多的力气,似乎是全部,紧紧地紧紧地把自己收进了他的怀抱里……
第四十九章
八月是藏北草原上最热闹的时节,高原上绿草茵茵,芳香满地,一年中最隆重的赛马大会就在这段时间举行。成群结队的牧民们带着帐篷,拖家带口地从附近的乡镇赶来参加,草原上载歌载舞,锣鼓震天,一时间吸引了无数游人驻足。这个热闹顾修捷和刑力他们自然不会错过,纷纷上马和藏族的小伙子们一较高下,这些大都是将帅之家出来的孩子,从小被他们的爷爷和父辈们掐腰拢在马背上长大,马术自然很是了得。顾修捷跟着刑力和赛手们在草原上跑了一圈,第一回合就旗开得胜,回来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跨在马上远远地看见人群中的林薄言,眼神都有些轻飘飘的,抿着嘴角只是望着她笑。
林薄言今天穿的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印花长裙,五彩斑斓的颜色衬得整个人又娇又小,像草原上顽皮可爱的精灵。看他过来只是微微一笑,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的耀眼美丽。
其实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林薄言有些后悔,本来她和顾修捷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够混乱的了,现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她知道自己今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糊涂了。依顾二少爷的脾气,铁定是要她对此负责到底了!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啊,林薄言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从早晨开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现在看见顾修捷还了马鞭慢慢地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藏起来。
顾少爷是何等心思?又岂会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究竟都在琢磨些什么?他们林小姐别的好处不说,最乖的就是永远都知道什么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时刻牢记什么叫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要是不积极点儿趁此机会把她给拐回家,指望着她主动地向自己靠拢那是想也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