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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一点好不好?不如由你来扮女学生好了。女拳击手会来找你。」
「两个都别讲傻话了,认真地想一想如何?」晴美瞪片山和石津一眼。福尔摩斯也「喵」一声表示同感似地跑到晴美身边。
「做那种事,怎样升级呀。假如哥哥升级的话,警视厅可能倒闭就是了。」
「你还不是在讲傻话?」
毫无成果的乏味讨论。
「我倒有个心水人眩」晴美得意洋洋地说。
「如果有就早点说嘛。」
「应该快到了的。」晴美看看时钟。
「是谁?已经一点多啦。」
就像在等片山这样说似的,玄关传来脚步声,门钟作响。
「来啦来啦。一定是「心水人鸦。来啦,等一下。」
晴美喊著跑向玄关去了。片山和石津面面相觑。那段期间,石津的手还是极自然地伸向碟子上的最后一个肉包。
「在等著哪。」晴美闪过一边。
「打搅啦。」
进来的是一身黑衣打扮的竹林明。
「这么说──」片山边喝茶边说:「你是野田惠子的表姐罗。」
「是的。虽是远亲,但我们小时候一起住过,情同姐妹一样。」
竹林明在喝晴美泡的黑咖啡──看来她相当喜欢「黑」的样子。
「对于杀害野田惠子的凶手有头绪吗?」
「那个不清楚。在那之前一年左右,我在忙著准备比赛……」
「比赛?」
「竹林小姐呀,」晴美插口。「今年的学生音乐比赛,得了高校部第二名哪。」
片山瞪大了眼。「你怎知──」
「听竹林小姐说的。」
竹林明噗哧一笑,说:「片山先生兄妹,简直就像感情很好的小夫妻一样。」
石津脸色一变。「请不要乱讲!」
「开玩笑罢了。」片山连忙说,因为以前有过一次被石津误会而闭口的经验。
「总之,为了准备那场比赛,我有一年多没旅行,连假日也不外出。惠子也只是偶尔打电话来,没机会碰面。」竹林明顿了一下。「而且,我爸妈去年因工作关系去了名古屋,我到亲戚家借宿,不能用长途电话,更加和惠子疏远了。」
「没有写信吗?」
「现在的女孩哪会写信呢?全是用电话谈事情的──大概出事前十天的事。惠子给我电话了。」竹林明彷佛很难受似地摇摇头。「如今想起来,当时我应该好好听她说话才是。但……三天后的比赛逼近了,我很烦躁。奇怪的是,到了当天反而镇定下来,大概豁出去了吧。但两天前最没自信,神经很紧张。」
「我明白。」石津点头。「我也是。」
「石津,你参加过甚么比赛?」晴美好奇地问。
「小学的游艺会,我演出《宇宙战争》。前一日完全没睡,当天却威风凛凛地扮演了火星人的角色。」
「别介意,请继续。」晴美说。
「是。那天惠子好像喝了一点酒,叫我听她说,然后迳自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的心不在那儿嘛,只是适当地敷衍她。讲了三十分钟,惠子还在喋喋不休。我大声喊说「够了」,就挂线了。」
竹林明用手指慢慢转动空了的咖啡杯。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惠子的声音。比赛得第二名──没有冠军,亚军有两名,大致上算令人满意的成绩吧。其后,向老师还礼啦、去名古屋参加家人的庆祝会啦、练习纪念演奏会等等,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过了整个礼拜才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想起惠子。
可是,因我那样子挂断电话的关系,觉得不好意思和她联络……正在犹豫不决间,那件事发生了。惠子的死使我大受刺激,根本无心参加演奏会。不过,惠子的双亲也鼓励我,叫我不要为这件事而错过重要的机会……结果,我从那个冲击站了起来,我想是因我全心投入演奏会的关系。」
不知何时,黑猫妞儿醒了过来,把头靠在竹林明的膝头上。
「是惠子养的猫吧。」竹林明抱起妞儿,放在大腿上。「以前我去惠子的公寓玩时见过它。它记得我哪。」
「知道它叫甚么名字吗?」晴美问。
「不晓得──你们叫它妞儿吗?好名字。惠子一定也喜欢。」
「那么,为何你会进上志高校?」
「──大概过了两个月,我想起惠子最后的电话。不晓得甚么契机,总之突然想起来了。但因当时心不在焉的,详细内容记不起,只记得她提到男朋友是上志高校三年级学生的事。又说好像在组织「奇情俱乐部」甚么的。因我一度想进上志高校,而且,我很爱看奇情电影,不太像女孩吧。因此我记得她这么提过。」
「原来如此。」
「后来我见到惠子的父母,得知她怀孕的事。我凭直觉想到,她是被她的恋人杀的──但我无法确定是谁,没有明确的证据;而且,我觉得惠子的死我也有责任。」
「于是你决定自己寻找凶手,是吧?」
「是的。为此,首先我必须进上志高校插班。幸好我爸爸认识上志的校董,得以马上实现我的愿望。」
「你的双亲不反对?」
「我说为了学钢琴,现在的高校功课太忙了。只要我说为了学钢琴,他们就会马上答应的。」
「但是,找凶手的事应该交给警察才是。」片山说:「外行人插手杀人事件很危险的,因我见过那种实例。」
他飞快地望晴美一眼。
「可是警察一直捉不到凶手,好窝囊哪。」晴美语带讽刺地说。
「没有那种说法吧。」片山沉下脸。石津对片山的话表示同意。
「对呀。不是「警察」,应该换成「片山兄」的说法才对。」
「甚么意思!」
「总之,就如刚才说的,竹林小姐说,她会取代哥哥,在上志高校里暗中查探。
不是我要求的哦,是竹林明自己提出的。」
「首先我加入「奇情俱乐部」,从那四个高三学生的事查起。当中的谁是惠子的男朋友,可能成为决定性要素。我一定查得出来的。」竹林明看看晴美。「我本来想一个人做,不告诉任何人的。但今晚,我听见了晴美小姐和明石的对话……觉得不妨把一切告诉她。」
晴美得意洋洋地笑了。看样子竹林明与她有同志的共识。片山有好像多了一个爱唠叨的妹妹的感觉。
「不过嘛……你不是一个人住吗?万一凶手怀疑你……很危险哦。还是不要的好。
∫鞍钭右彩牵热舾6λ共辉诘幕埃赡芩赖衾病!?
「这点我也想过了。」晴美说:「因此我认为竹林小姐需要保镖。」
「保镖?」
「对。请它和竹林明一起生活,保护她。」
「一起生活?」
「我不行。」石津说:「我不会和晴美小姐以外的女性一起生活的──」
「没有人拜托你呀。」晴美说。
「是吗?」
「是福尔摩斯埃」
片山愣了片刻。
「福尔摩斯?可是──它会答应做那种事吗?」
「问问看好了。」晴美对离远拖成一团的福尔摩斯喊说:「哎,福尔摩斯,你愿不愿意跟随竹林小姐?」
福尔摩斯嫌烦似地张开眼打哈欠,然后起身伸个懒腰,「登登登」走向竹林明,在她旁边「咚」地坐下。
「一言为定!」晴美拍手。「这样子竹林明就安全了。其后是哥哥这边啦。」
「我甚么?我不需要保镖哦!」
「知道啦。不过,你和荻野邦子在等著相亲的关系,起码应该好好保护她才是。」
「相亲?已经相过啦。在保健室。」
「保健室的相亲不算数的。」晴美笑道:「儿岛姑妈一定在等著啦。」
片山叹息。看来我也要请保镖了……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知道有关案件的事情的话,即刻说出来!」
本宫校长这样说著,然后环视眼前并排而坐的四个人──桥本、长沼、关谷和明石。
片山站在一旁,内心叹息。像片山这种背著一身劳苦──本人一心以为──的男人,叹息是常有的事。
不该把事情交给校长办的。当他后悔时,为时已晚了。
通常要问话时,把人叫到校长室,而且四个一起并肩「受审」,乃是最坏的做法。
这样做等于叫人不要讲出来。
必须把人叫到其他学生不注意的地点,而且要逐个逐个地问话,不然绝不可能开口说甚么。
「没话说吗?」本宫校长目光炯炯地说:「如果坦白招供的话,衙门也有慈悲可言!」
看来他看太多电视的武侠片集了。
「呃──校长。」片山忍不住了。「即使是野田惠子的男朋友,并不表示就是杀人犯哦。」
「是吗?不过,不能隐瞒真相的。如果问心无愧的话,应该有话说的。我是根据那个信念受教育的。校内发生杀人未遂事件,而且,据说杀害别校女生的凶手可能也是本校学生。我在过去所流的汗都白费了!」
本宫校长用拳头大力敲桌子──却把拳头挥落在墨水瓶上。
事务室女孩们忙著拿抹布来擦,在大骚动期间,片山把他们四个带去会客室。
「校长先生常常那样吗?」片山问。明石揶揄地笑了。
「名誉和尊严。他是为那个而活的人。」明石在沙发坐下。「──荻野邦子是在这里被刺伤的?」
「为何我们要……」长沼愤愤不平地说,非常心神不定的样子。
「心情放轻松点。」片山说著,叫他们四个一起坐下。「虽然校长先生那样子说话,但我不想逼问你们。倘若你们当中有人认识野田惠子的话,可以老实地说出来吗?」
四人沉默地垂下头去。相同的动作,有点奇妙。四人的性格和类型完全不同,但这样看时,却肯定都是高中生。
「──可能在大家面前很难启齿。」片山放弃了。「如果待会想说的话,跑来找我好了。我会在学校里多留一会儿。不然,到公寓来找我也可以。打电话也行──我把电话号码写在这里。」
片山拿出四张名片,把电话号码写上去,交给他们四个人。
「开始上课了吧。你们可以走啦。」片山向他们点头示意。
四人不慌不忙地走出会客室。
片山在其中一张沙发椅坐下──好了,应该怎么做?
四面八方都堵塞的状况。好像有点线索,到头来全都落空了。
不清楚的部份太多。杀野田惠子和行刺桥本信代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为何要杀荻野邦子?
「慢著……」
这三宗案件可能完全无关连。相反地,可能是一连串相关的事件。有必要站在两方面的立场来考虑看看。
片山盘臂沉思──可是,即使倒栽葱也不一定想到好主意。特别是把福尔摩斯「租」
出去的关系,片山觉得自己像看门的华生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