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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啸天沉默了,毫无疑问,陆怜阳的话让他颇有启发,一时间竟皱着眉头,半晌不语。
“同样,强大的修为,也不是如今那些在道场中能训练出来的事情。太祖皇帝,梁王爷,甚至家祖,当年之所以能够称霸天下,原因也正是因为他们是从一场场搏杀中走出,不断成长起来。今上已经忘记了这些,只求华美的招式,而忽视了招式的本来用途,那就是强身,杀敌!”
陆怜阳的谈话显得跳跃性很大,相互间丝毫没有半点联系,但听在司马啸天的耳中,却颇觉大有收获。
喝了一口茶,陆怜阳却突然一笑,道:“你看,我这人!呵呵,好久没有说话,一说话就云天雾地的有些不着边际了。刚才说到梁王兄高瞻远瞩,其实就是他看到了夜叉兵团守卫京畿,却不如修罗兵团一般可以参加实战。所以他担心夜叉兵团会就此消沉,才派出了千人战队前往闪族帮助啸天,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一场场的战斗中成长起来,他日一旦发生战事,想来啸天定不会袖手旁观,而那些昔日派出的勇士们,也可以成为新的夜叉兵团的中坚力量。”
一句话,道出了昔日梁昆派出夜叉兵团的意图。但司马啸天却依旧直觉的感到,梁昆相助他的原因,并非是如此的简单。
“我知啸天如今心中尚有疑虑,不过他日见到梁王兄,还是让他来为你解释吧!”陆怜阳似乎觉察到了司马啸天心中的疑虑,微微一笑道。
司马啸天一怔,但旋即释然。他笑了笑,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但心中却不由得对与梁昆的见面产生了一种期待。
“王爷,啸天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沉吟了许久,司马啸天看着陆怜阳,沉声问道。陆怜阳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困倦之色,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才回答道:“啸天,我累了!”
第八集 第二章
司马啸天愣住了,他看着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陆怜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毫无疑问,陆怜阳已经知道了他将要问些什么,但是却不想,也许是不能回答。如此一来,此次入京,恐怕背后隐藏着更多无法预知的危机!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陆怜阳恭敬的一礼后,道:“既然如此,啸天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啸天告辞!”
“不送!”
就在陆怜阳和司马啸天说话的刹那间,明秀已经走到窗前,将窗帘重新拉上。转眼工夫,小屋又陷入了一片莫明的黑暗。
司马啸天转过身,大步向屋外走去,当他的脚步跨过门槛的刹那,耳边突然响起陆怜阳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吟:“风雨京师,风雨开元……”
身体微微一振,司马啸天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却又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就是此次入京,恐怕结果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在明秀的陪同下,司马啸天离开了王府。就在走出王府大门的刹那间,明秀用几若是蚊呐般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啸天兄,王爷让我转告您,在皇上未曾召见之前,最好不要有任何举动!”
司马啸天微微一愣,转过身刚要询问,却见那沉重的大门已经悠悠的闭拢。
刹那间,一股寒意在他背后骤然升起,明秀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在朝廷的眼中?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敢在王府前停留,他快步离开。瞬间的工夫,令他对京中的局势产生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在开元城宽敞的大街上快步走动。司马啸天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先前与陆怜阳对话的每一个细节。只是短短的交谈,却令他感到里面的寓意颇多,一时间竟无法完全理解。
还是赶快回去,和晋楚青书好好谈论一下此事,也许凭借着晋楚青书那高人一等的分析理解能力可以让他从陆怜阳的话中找出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
脚步不经然间加快,在转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司马啸天和一个迎面而来的乞丐砰的一下装了一个满怀。如同本能也似的反应,一股护身真气骤然发出,将来人硬生生向后退去,而司马啸天也飘然向后倒退一步。
那乞丐其貌不扬,但很明显由于先前司马啸天的那一股护身真气,令他感到惊奇。一双如同老鼠一般的眼眸滴溜溜的转动,上下打量着司马啸天那魁梧壮硕的身体。
“对不起!”虽然是一个乞丐,但司马啸天却微笑着道歉。
乞丐的身体微微一振,嘴角骤然浮起一抹笑意。那双浊黄的眼眸扫过司马啸天黝黑的面孔,突然晒然一笑,“神经病!”
说完,转身就溜进了一条小胡同。
乞丐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但在司马啸天的眼中,却显出一种奇异的轻灵美感。最令他感到新奇的,莫过于就是这乞丐的步伐中隐约暗藏一种鬼神莫测的奇妙规律,一时间竟令他沉浸其中。
那乞丐眨眼间消失在小胡同中。目视着乞丐消失不见。司马啸天突然间长出一口气。他轻轻摇首,仿佛自言自语般的笑道:“京师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说完,他脚步轻灵如行云流水,沿着大街迅速消失在尽头。
……
乞丐在开元城复杂如蜘蛛网一般的街道中七扭八拐,眨眼间来到内河的一座拱桥之下。寒风呼啸鼓动的桥洞中,一个身穿单僧衣的汉子盘膝而坐,迎着那鼓荡的寒风,闭目吐呐。随着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整个桥洞内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笼罩,任由寒风呼啸,却无法冲进桥洞半分。
乞丐方一进入桥洞,就感到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竟如同三月阳春般的和煦温暖。可地面上明明没有燃起任何的篝火,显然这和煦的温暖来自于那身穿僧袍的汉子身上。
乞丐恭敬的垂手立在汉子的身后,神色间透着一种强烈的尊敬之意。
“钩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汉子依旧双眼紧闭,背对着乞丐沉声问道。
钩子轻轻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千叶大哥,今天王府开门了!”
双眸骤然睁开,也不见千叶有半点动作,身体虚空浮起,两腿伸展开来。他悄然落地,扭身对钩子沉声道:“是什么人?”
那声音虽然竭力做出平和之状,但却依旧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激动。钩子轻声道:“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看样子绝不是中原人。大哥,看那人长相,倒是颇有两分闪族人的模样,我想就是大哥您在等待的人!”
千叶闻听,深深呼吸一口,将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默默不语。
“大哥,我还偷了他一样东西,您看一看!”钩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绣有紫百合图案的锦袋,恭敬的双手递上。
千叶没有接过那个锦袋,而是用目光在那锦袋上扫了一眼,突然间热泪盈眶,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哥!”
“操你个王八羔子,你总算出来了!嘿嘿,紫百合主人,妈的,你让老子在这开元城里苦苦等了一年多呀!”没等钩子说完,千叶突然间大声骂道。骂完,他如同疯了一般的仰天狂笑不止。
钩子看着呆愣愣的看着千叶,对眼前这位神色狰狞的大哥此刻的疯狂之态颇有些理解。自这位大哥来到开元城以后,就似乎在苦苦等待这个人的到来。期间遭受了多少苦楚,钩子一清二楚。如今终于等到了来人,千叶自然值得高兴。
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又有一种莫明的伤感。千叶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将要离开这里,去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功业。而自己呢?一个不入流的开元城乞丐,也许再也无法和这位大哥一起了!
“钩子,你怎么了?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千叶觉察到钩子那萧索的神情,不由得惊异的问道。
“大哥,钩子自然为大哥高兴,可是……你这一走,我们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钩子感到有点……”
说着,他不由得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咦,你个小王八蛋难道不和我一起去吗?”千叶惊奇的看着钩子,似乎对他这副模样颇有些不解。
“大哥,你是说我也可以跟着你一起走?”钩子惊喜的看着千叶问道。
千叶不由得笑了起来,“废话,当然跟着我一起走了。妈的,否则老子教给你那么多本事做什么?”
“大哥……”
就在钩子惊喜的大叫之时,千叶脸色骤然一变,摆手制止了钩子的话语,身形如浮云一掠,挡在钩子身前,沉声道:“什么人?”
钩子有些惊异的看着千叶,在他的记忆中,千叶似乎从来没有在众人前真正露出过本事,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神色凝重。
沉重的脚步声骤然间在两人耳边响起,紧跟着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探头探脑的走进桥洞之中。看到这汉子,钩子不由得轻出一口气。
“老何,你他妈的像个贼似的,做什么?”钩子看着那汉子没好气的说道。
但千叶的脸色依旧凝重,目光根本就不在那汉子的脸上停留片刻,而是看着老何身后,突然沉声道:“司马族长,既然来了,何不显身一见?”
钩子一愣,但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壮硕的黑脸汉子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他就是……”
千叶一摆手,制止钩子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那汉子笑嘻嘻的说道:“司马族长大驾光临,千叶未能远应,恕罪!呵呵,不过既然来了,又何不请您的朋友也一同现身?”
来人自然正是司马啸天。没等他回到客栈,他就发现自己的随身锦囊消失不见。几乎不用考虑,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罪魁祸首。若是寻常的锦袋,司马啸天也不会在意,可这绣有紫百合图案的锦袋出自木莲手中,如果他日木莲追问起来,他难逃一顿生活。所以,回到客栈,他立刻命人将年爱遥安排在开元的暗椿招来,三两下就知晓了钩子的身份。
以强大的武力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钩子平日活动地段的一个乞丐堂口扫平,从那堂口中的一人口中得知了钩子平日的栖身之地,他这才找到了这个如果没有人带领,根本无法找到的桥洞。
见千叶丝毫不紧张,司马啸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挥手示意老何可以离去,然后拍了拍手。随着掌声,从桥洞的另一方骤然走出晋楚青书和红杰两人。两人的相貌大相径庭,但从那沉稳的脚步和不凡的气度中,千叶敏锐的觉察到这两个人绝非寻常的高手可比。
不过,千叶并不想逃跑。就算是司马啸天不来,他也会亲自带着钩子前往拜访。当下大袖一卷,一股强绝的气劲浮掠而过,将桥洞满是灰尘的地面清理的干干净净。
“司马族长亲来,千叶扫榻相待!”
对于千叶如此沉稳的态度,司马啸天不由得心中颇感兴趣。当下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如何举动,一步迈出。钩子就感到眼前一花,紧跟着就见司马啸天已经盘膝坐在地面上,动作轻灵而迅捷,落地不见半点灰尘荡起。
而千叶也嘻笑着屈身坐下,虽不若司马啸天那般动作不着半点痕迹,但也显得灵动无比。
晋楚青书和红杰两人,在司马啸天迈步的刹那,身形骤然一闪,紧跟着消失不见。
一连串的变化,让钩子看得眼花缭乱。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高手。那一举一动之间莫不隐藏着莫测的变化,更令人佩服的莫过于他们所表现出的非凡气度。
“钩子,去打些就来。有朋自远方来,怎能无酒相迎?”千叶笑嘻嘻的看了钩子一眼,全不在意的淡然说道:“不过这酒资自然要出自族长的锦袋了!”
司马啸天笑了起来,他大手一挥:“买酒的事情自有我的兄弟代劳,就不麻烦这位大哥了!不过,那锦袋最好还是归还给我。呵呵,若不是这锦袋出自我那婆娘的手中,送给这位大哥也无妨。若这位大哥可以奉还,啸天自有厚礼送上。”
说着,他目光扫向钩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语气也显得是在征询一样,但却有一种令钩子全身僵硬的压迫感。
千叶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笑了一声,大袖再次一展。钩子顿时感到全身的那种压迫感骤然不见。
“钩子,还不把东西原物奉还!”
听到千叶的声音,钩子心惊胆战的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锦袋恭敬的递给了司马啸天。司马啸天微微笑了一下,也不看那锦袋中的事物,径自放入怀中。然后看着千叶,他笑道:“这位大师,还未请教?”
已经是一头长发,虽然身上着着僧袍,但却丝毫没有半点僧人模样的千叶闻听也笑道:“司马族长,贫僧千叶。”
“哦,千叶大师?呵呵,不知大师有何指教于啸天?”
千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