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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看着胜利的天平正在向子车一族倾斜,右边山丘上的风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在尘雾之中,他的身上透出了杀气,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的诡异……
“风大哥,让我们上吧!”一旁碧磷游风的首领再次向风破请命。风破笑着摇了摇头,他眼中闪烁着逼人的杀机,“伯赏姑娘,现在还不到时候,子车一族的兵马还没有混乱,所以尚不能如此的冲击。赫连和他的游骑被困死在前阵,无法搅乱对手的阵脚,还没有到时候!你的碧磷游风是我们最后的王牌,如果要出击,就要一击必杀,否则绝不可轻易的出击……”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是语气却不容任何人有半点的违背,那女将嘴张了张,不再多说,默默的退在风破的身后。
从马鞍桥上取下足有六尺长的奇长战刀,在这一瞬间,风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厉之色,冷声对身后的女将说道:“伯赏姑娘,看到班结昆桑的那展大旗倒下,就立刻给我冲杀,不要放跑一个子车部落的人!”说完,长刀闪电一劈,对站在身后的十余个少年大吼一声:“二十八宿,让子车狗贼见见我龙巢的雄风,给我杀!”
随着一声厉吼,风破一马当先,闪电一般的冲出尘烟,身后十余名少年,手中各执兵刃,呐喊着冲向峡谷中的子车铁骑。铁蹄踏地,如雷响!十几个人的冲击,却产生出千军万马奔腾的强绝气势……
在眨眼之间,风破等人已经冲入子车阵中,手中的长刀带着如沉雷一般的呼啸之声,寒光闪过,必然带起血光一片,夹杂着强猛的威力,他那一柄超长的战刀就像死神的镰刀,又好象是来自九霄的雷电,发出响绝的声音,带着威猛的气劲,每一刀都将挡在他身前的敌人连人带马的劈砍成为两半!
风破的招数十分简单,只是简单的劈砍,绝无半点的花巧。但是不论从任何的角度,他都可以闪电一般的劈出,下劈,斜劈,横劈,每一次长刀舞动,都会带起一片的血光。只是瞬间的功夫,他的全身已经被鲜血浸透,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就连他跨下的战马,也被鲜血染红……
“莲华虎破!”风破的声音嘶哑,脸上沾满了血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长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痕迹,如同在瞬间劈出了百余刀一般,刀影憧憧,将他方圆五尺以内的敌人牢牢的锁住。空气急剧的收缩,五尺以内的气流涌动,向内压缩……
“轰-!”随着一声巨响,原地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然后突然间爆发出来。烟尘滚滚,血肉横飞,残肢和断臂在空中飞舞不停,肠子,肝脏,和着血肉飞溅四方。风破屹立战场之上,在他周围五尺的范围之中,近百名战骑人仰马翻,人马皆是血肉模糊,毫无完整的尸体!
那惊天的巨响将战场上厮杀声掩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向尘雾中,浑身鲜血的风破看去,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却带着狰狞的笑容!就连二十八宿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大哥,竟然有如此的实力,风破的这一击就像一支强心针注入了众人的心中,龙巢兵马瞬间士气大盛,他们大呼着,呐喊着,手中的兵刃更加不留半点的余地!
“班结昆桑,你的人头是我的!”风破那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回荡空中,“红杰,帮助你的兄长围杀子车狗贼,班结昆桑交给我!”
几乎没有出声,红杰手中大戟一轮,横身划出一道诡谲的弧线,将班结昆桑的身体硬生生逼退,默不作声,他催马杀向子车阵中,如同虎入羊群,所经之处血光陡现……
长刀在空中虚空一斩,风破看着有些喘息的班结昆桑,大吼道:“班结昆桑,子车良不自量力,敢来剿我龙巢,今日我要你五千铁骑尽死在这老虎钳峡谷之中!”说着,身体腾空而起,离开了战马,如同扶摇而上的雄鹰,风破在空中一个诡异的扭动,长刀骤然自腰胯之间劈斩而出,刀尚未到,但是强猛的劲气已经将尘土击的飞扬不断!
班结昆桑自昨夜一场宿醉之后,从今晨到现在,可以说是水米未进,一场鏖战,所遇对手又都是强悍无比,他此刻双手已经有些发软。风破这一刀完全没有虚招,但是强大刀气已经将他牢牢的锁住,使他全无半点的后路,双眼环睁,班结昆桑知道若是自己后退,将再无半点的机会,腰部用力,身体也腾身而起,长枪破空疾刺而出,只在一声响绝人寰的金铁交鸣声后,长枪刺击在长刀的刀锋之上……
只觉一股诡异冰寒的真气自长枪传来,风破被班结昆桑那全力的强绝一击震的向后飞退,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的坐在马上。而班结昆桑也被风破那强猛的一刀劈的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长枪拄地,几次都无法站起!
“将军!”子车的将领大声的喊道,但是却被二十八宿一干少年围在中间,无法突出。风破也不犹豫,人马合一,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自斜里横劈而上,就在一声悠长的惨叫声中,班结昆桑的身体被风破那疾如狂风的一刀拦腰截断,上半身在空中飞舞,双眼犹自圆睁……
长刀一挥,风破马不停蹄,纵马飞驰,一刀将手执描金大旗的班结昆桑的亲兵劈成两半,大吼一声:“龙巢兄弟,班结昆桑已死,给我斩绝!”
龙巢兵将欢声雷动,他们手舞兵器,向有些失去斗志的子车骑阵中勇猛冲杀,悍不畏死的模样令每一个子车部落的士兵感到恐惧……
此时一直都在蓄势待发的碧磷游风也从尘雾中杀出,如同一群剽悍的女罗刹一般,她们保持这伯赏一族的铁锥战阵,三人一组,在子车的战阵之中不停的冲击!
胜利的天平再次向龙巢倾斜……
就在此刻空中突然响起一声一声长啸,那啸声犹如龙吟九天,带着一种草原上特有的剽悍和苍劲,瞬间将战场中震天的厮杀声掩盖!
一声如雷的吼声响起,仿佛在天空之中响起了一个炸雷,那吼声令所有的战马惊慌失措!激战之中风破听到这熟悉的啸声,顿时心中大喜,提声高吼:“兄弟们,大哥回来了!”
就在这一声大叫中,一道黑色的闪电擦着地面飞闪,一匹神骏的龙驹突然出现在山坡之上,司马啸天依旧是一身粗麻布衣,脸上的疤痕微微有些泛红,显出狰狞的神色。手中一把闪烁寒光的龙王大戟,跨坐在黑云背上,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杀气,就像一尊来自九幽的魔神一般,他凝立在山丘,仿佛自恒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
此刻,夕阳的红光斜照山丘,将他的身影拉的斜长,一种几可吞噬天地的庞大气势顿时弥漫整天苍穹……
才一亮相,那凝重的气势顿时让战场上所有人都感到震撼无比。司马啸天冷声说道:“木莲,带领你的碧磷游风,全力攻击子车前军!”
一直隐藏在他身后木莲闻声飞起,如乳燕飞掠,足不点地的掠向战场,奔跑之中身体再次腾空,稳稳的落在一匹无主的战马之上,劈手自一名子车部众手中夺过一把长刀,借势一抹,血光冲天而起,那战马拖着无头的尸体向远处奔跑而去……
“碧磷游风所属,随本姑娘杀!”木莲一声娇喝,纵马狂奔,手中长刀挥舞,就像飘扬在夕阳中的雪花,一股寒冷的气息自她体内发出,冲上来围攻木莲的众人,只觉得眼前雪花飞扬,脖子一凉,一刀细长的血痕出现在脖中,耳边响起鲜血喷射的风声,心中却突然有一种风花雪月般浪漫的感觉在不经意之中油然而生,只是这种浪漫也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体会……
木莲的长刀轻飘无力,与风破那种势大力猛的劈砍完全不同,她也只有一个动作,抹!刀锋闪烁着寒光,倒在她倒下的众人,在不约而同中同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雪月风轮斩,木莲在碧磷洞中体悟出来的招数!
木莲的加入,瞬间使得子车一族慌乱起来,她没有风破的那种威势,但是倒在她身前的人,却要远远的多余风破。就是在这种浪漫的雪花之中,子车部落的士卒们渐渐的失去了最后的战意……
“龙巢所属,全力攻击前军!”司马啸天一催坐下黑云,冰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苍穹之中。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原本和子车一族后军纠缠在一起的龙巢兵马瞬间散开,全力的向前军猛攻而去。看着眼前近千人的人马,司马啸天脸上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跨下黑云似乎和他有一种奇怪的感应,就在司马啸天笑容刚露出之时,它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吼叫,就在它的吼叫声中,子车一族的战马突然间失去了控制,它们惊慌不已,四蹄刨地,完全不再受身上骑士的指挥。而司马啸天则就是在这一刹那之间,跨坐黑云激射而出,手中龙王大戟虚空画圆,他的动作极为轻柔,显得格外的飘忽,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天地之中的所有生气几乎同时向那虚空的圆圈之中凝聚,一种强绝的引力自大戟发出,司马啸天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格外轻柔,“风的声音,尽情的享受这风的歌声吧,风吟轻语!”就在他话音一落之间,杀声震天的战场上突然间好象变得寂静无声,耳边响起风的吟唱,天地之间似乎都充斥着这种欢快的歌声,就在这种歌声之中,每一个子车部众都变得心中平和无比……
圆圈真气虚空炸开,化作无数的无形风刃,飞舞空中。眼睁睁的看着身体被那风刃切割成碎片,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欢愉的笑容,在四溅的鲜血之中,他们那笑容显得格外的诡谲!
率先冲向司马啸天的数百人,被他那冷厉的一击,在瞬间肢体横飞,人仰马翻中完全不见完整的躯体。如此的杀人,丝毫不比木莲的雪月风轮斩稍差,但是却更显残忍无比。司马啸天脸上那狰狞丑陋的疤痕显得格外的突出,他那憨厚的样子早就已经不见,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冷厉的魔神,他飞驰在子车的战阵中,手中的大戟劈斩不停,沉重的龙王戟在他的手中犹如灯草一般的轻盈,司马啸天大吼一声,“风破,看清楚这一招!”
二十八宿的兄弟闻听不由得精神大振,风破劈手将身前两人砍翻,兴奋的大声喊道:“大哥,我们都在看着!”
“五龙灭绝斩!”司马啸天沉声的低吟,随着他的声音发出,手中大戟横空滑斩,瞬时发出隆隆的轰鸣之声,龙王戟破空而起,在空中幻化虚影,虚影相合,结成五龙,飞扑子车阵中……
“砰-!”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之中,五龙落地,激起地面之境数丈的烟尘,在那烟尘之中,夹杂着凄厉的哀嚎和惨叫,战马在临死前发出的绝望声响!
满地的血污,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满地都是残断的肢体,和着血肉,犹如一片泥泞的土地,司马啸天横戟立马,站在这一片血污之中……
“龙马魔神!”整个战场上寂静无声,突然间龙巢军士齐声高呼,在这阵阵的欢呼之中,司马啸天戟指子车部众,冷厉说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我投降,不要打了!妈呀……”沉默片刻,子车部众中有人将手中的兵器扔在地面,翻身落马,口中哭喊不停……
哭声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一阵兵器落地的轻响,幸存的数百名子车部众翻身下马,口中呕吐不止,眼中的泪水横流!
司马啸天凝立血场之中,脸上露出了笑容……
炎黄历一八七零年十月,子车良在登上闪族族长大位之后不到两个月,突然对通州以南的九危山龙巢发动攻击。子车一族麾下有第一悍将之称的班结昆桑亲率五千精锐铁骑攻击九危山,十一月七日,兵临九危山以北老虎钳峡谷。五千精锐铁骑遭遇龙巢一千八百将士突袭,班结昆桑战死老虎钳,魔神司马啸天如天人一击,震惊整个草原!五千铁骑除因失去战马的数百人得以逃生,其余众人,悉数战死老虎钳……
龙巢此役,共伤亡近五百人,三百游骑几乎全部战死疆场,这对于仅有千人的龙巢来说,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司马啸天携未婚妻伯赏木莲,连同龙巢二十八宿于九危山中建立息龙神殿,将战死老虎钳所有的将士尸骸埋葬在神殿之中!神殿地处九危山主峰之上,司马啸天与众人殿前跪拜,伯赏木莲亲做九思之歌,以祭奠英灵。歌曰:郁郁草原,缈缈神灵,赋我甘泉,育我生民。百族共存,煮豆燃萁,千年之战,未有歇停。……龙舞九霄,呼啸平原,悠悠我心,却有谁明?战火纷起,燃我家园,草原悲歌,其因为何?圣山若存,神灵何在?平我战火,抚我黎民。袅袅英魂,佑我家园,百族共存,永世和平……
九思之歌一出,九危山哭声一片,所有人闻之动容,更使得九危山方圆数百里内个游牧部落纷纷向龙巢效忠。就在神殿落成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