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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过，他们是歌厅的常客。这种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行啊，我。”马婷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已经有孩子了。”
“既然你是他的秘书，那你应该熟悉他平时的一举一动咯。能告诉我他一般的生活习惯么？”林君振觉得刚才的话题无法继续下去了。
马婷点点头：“大老板这人除了好色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要说有，也就是喜欢保养皮肤，他有很多化妆品，跟个女人一样。”
“噢？能详细说说么？”林君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老板的抽屉里，有许多化妆品，洗头洗澡的不算，护肤的、修复的……比女人用得还多。他从不吸烟，因为吸烟会使皮肤衰老。”
“那蜂蜜呢？他常喝蜂蜜吗？”林君振想起那瓶蜂蜜。
“是，蜂蜜是大老板以前的朋友����雷才百送的，大老板以前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过。雷才百从前就是搞养蜂卖蜂蜜的，像游牧民族似的，哪里开花了就带着蜜蜂去哪里采蜜。后来有一次，他养的蜂跑到了采了有毒的花的粉，酿出来的蜜让人吃了都拉肚子了。为此，很多人要找他赔钱，他一个养蜂的，能有多少钱赔给人家，后来还不是大老板，那时公司的经济状况好，所以大老板就替他付了钱。自此，他得知大老板喜欢吃蜂蜜，每周都会亲自送上好的蜂蜜给大老板。虽然现在大老板落魄了，不过他没有嫌弃大老板，还是每周按时给大老板送蜂蜜。二老板其实也很喜欢吃蜂蜜，有时也会问大老板拿蜂蜜。不过最近大老板拉肚子拉了好几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警官先生，你说会不会是那蜂蜜里面有问题？”
“那个雷才百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林君振没有理会她。
“就是今天早上。他刚送了一瓶蜂蜜过来。”马婷说道，“后来二老板去找大老板，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
“你有他们进出明华飞的办公室时间的具体记录么？”林君振问道。
“有。雷才百是上午9点钟来的，和大老板聊了一个小时的天，然后在10点多钟的时候离开的，在他离开不久，也就是10点05分的时候，二老板就去找大老板了，可能是向他讨蜂蜜去了，以前也是，后来我看见二老板拿着蜂蜜瓶子出去了，这大概是10点08分的时候，接着在11点的时候，他又拿着瓶子回来了，关上门，不知道和大老板在讨论些什么。在11点半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
“这对兄弟的感情好么？他们的喜好是不是不太相同？”林君振补充道，“比如说服装之类的？”
“他们感情一般，虽然是兄弟，但是在工作上，老大的工作态度比较严禁，老二就比较逍遥了。不过这两个人一样的好色，那个老二也曾色迷迷地看过我好几次，但是因为惧怕他哥哥说他，每次都把目光缩了回去。不过我听说他们哥俩最近关系不太好，成天吵架，为的是公司的事。老二的意思是直接申请破产，大家把剩下的钱分一分走人，老大不肯，说什么也要保住自己的公司。为了这个，他们吵得厉害。”
“好的，谢谢，还有什么异常的事么？”
“异常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哦，对了，有个女人，最近一直来找二老板，二老板每次看到她都神色大变，非常怕她的样子。有一次我实在是好奇，就问了问，没想到二老板居然打了我一个耳光，威胁我以后再提到那个女人，就杀了我。他们哥俩本来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我很害怕，就再也没问过。”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还蛮漂亮的。我这人不太会描述，如果给我照片的话我能认出她。”
“好的，到时候我们会找你帮忙的。”林君振说道，“那她今天有没有来过？”
“没有，只是昨天刚来过。我还听二老板说，他可能需要一大笔钱来解决这件事。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好的，谢谢你。”
9。
“小林，报告出来了。”于志严拿着报告，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蜂蜜里面有雷公藤的成分，但是量不致死，最多让人拉上几天肚子，不过如果长期服用的话，倒是会致死的。”于志严解释道，顺手把报告递给了林君振。
“那么那个保单的事呢？”
“保单，据保险公司的人说是上个月买的保险。据身份证上显示，是明华飞本人没错。”
“肯定是他本人么？他们兄弟俩长得还挺像的呢。”
“据称是他。”
“那么在那罐蜂蜜的瓶子上查出些什么东西？”
“噢，对的，指纹。有明华飞和明新飞的指纹。还有几个陌生人的指纹呢。”
“是么，是谁的指纹呢？”林君振问道。
“不知道，不是这里的人的。”
“去查查，是不是一个叫雷才百的人的指纹。”
“是。”
“还有，现场搜查科的人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好吧，你去提取雷才百的指纹后叫他来我这里一趟。”
“是。”
10。
林君振又皱起了他的眉头。到底谁才是下毒的人？是雷才百，还是那个和明新飞有关联的神秘女人，又或者是明新飞这个人？按照马婷的表现，似乎不是她干的，况且也没有证据是她干的。那么是谁在明华飞的蜂蜜里面下雷公藤毒的呢？为什么里面的毒的分量不致死？难道是长期在蜂蜜里下毒？又或者是，那蜂蜜是用雷公藤酿制而成的。不管怎么样，等雷才百来了以后再说。
11。
雷才百来到了林君振面前，他已经从于志严那里听说了发生的事了，下的两腿都在发抖。
“林警官啊，求求你了，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下毒呢？我下毒杀我的恩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啊。”雷才百虽然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见到林君振就马上跪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裤腿。
“快起来，我现在只是在问话而已，你怕什么！”林君振忙扶起他。
“我怎么能不怕呢！又是雷公藤！”雷才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就栽在这雷公藤上了。”
“何出此言？”
“林警官，相信你也知道了，当初有一批人告我，说吃了我的蜂蜜，他们就拉肚子，后来人家查出来就是这雷公藤惹得祸。你说这，这么漂亮的小花，它居然毒性那么强。要不是明华飞出手帮我，我早就被他们整的家破人亡了。”
“你最近缺不缺钱用？”林君振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缺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钱么，人人都缺，谁不缺钱啊！”雷才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据我所知，明华飞投了一份保险，上面的受益人是你！”
“啊，什么保险？为什么受益人上要写我的名字？”雷才百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就算了。”林君振说道，“为什么明华飞要帮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的。那时候我遇到了困难，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就提出要出钱帮我，条件是我要送他几瓶出问题的蜂蜜。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他跟我说他要这蜂蜜去毒一只一天到晚到他家偷吃东西的猫。我被债主逼急了，也就同意了，给他送了十瓶过去。不过我送给他吃的蜂蜜那可都是从没有毒的花中酿出来的蜜。”
“继续说下去。”
“明华飞在帮我打发走那些人后，又给我找了块花田，让我在那里养蜂。你说这对我们这种做小本买卖的人来说，多好啊。我可是把他当在世神仙对待的，之后我给他的蜂蜜，都是用这块花田里的蜜酿成的，你说这，他好端端地怎么会？”
“你用的蜂蜜瓶子一直都是一样的么？”林君振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当然是一样的了。”雷百才看着他，“我用的瓶子都是向人家厂家长期订购的，价钱便宜着呢。我为什么要换包装？”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使用这种瓶子？从来就没有换过？”
“没有。”雷百才肯定地说道。
“哪，还有一个问题，平时一个瓶子在你这里经多少个人的手？”
“一般来说，我拿到手后，就会用热水重新烫一遍，杀菌消毒一下。要说经多少人的手，也就我一个。”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
12。
“老于，结果如何？”林君振问道。
“不是雷才百的。”于志严摇了摇头，“上面还有几个指纹，不知是谁的？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指纹。”
“是么。”林君振皱着眉头，“看来问题不简单啊。让明新飞再来找我一次。”
明新飞走了进来，一脸哭丧着对林君振说：“林警官啊，我可怜的哥哥，他好心没好报，载在了这个雷才百手上，你可要为我哥哥作主啊。”
“好的，你先冷静下来，该怎么办我知道。我问你，你哥哥为什么要帮助雷才百，为什么要问他要那有毒的蜂蜜？还有，他要来的十瓶蜂蜜现在又在哪儿？”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哥哥要来蜂蜜后就把它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了。”明新飞说道。
“是吗，这样啊，那他们现在还在么？”
“应该不在了，哥哥不知道把它们弄哪里去了。”
“噢，这样啊。对了，我听说有个女人最近一直来找你，她是谁啊？”
“女人？哦，你说她啊，她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分了手以后，似乎又后悔了，想再找那个人的。因为找不到他，所以就来找我了。那个女人，做事还真是鲁莽，昨天还偷偷地跑到我的办公室里，要不是我回去得早，说不定早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了。”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吗？难道怀疑她？”
“能告诉我吗？”
“她叫刘雨云，一个乡下妹子，不过人长得也挺好看，光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乡下妹子。”
林君振一惊，是她！那个曾经出现在酒席上的神秘女子！
“好的。我知道了。”
目送着明新飞走了出去，林君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13。
“老于，结果怎么样？”
“是她的。”于志严点点头，“动机是什么？”
“不清楚，不过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带走明新飞的事和写结案报告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林君振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什么带走明新飞？凶手不是那个神秘女人刘雨云么？为什么要带走明新飞？把话说清楚再走。”于志严一把抓住他。
“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凶手是明新飞啊！”林君振吃惊地看着他。
“啊，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个叫刘雨云的呢。”于志严也是云里雾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推断和林君振的不同。
林君振叹了口气：“真希望你是我肚里的蛔虫，这样我想什么你就都知道了。”
“快说！你不是还有急事么。快点说，说完就让你走！”于志严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逼使林君振说话不拖拉的理由了，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欢喜。
林君振这次到也是没有卖关子，准备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解决了：“刘雨云的目的只是要找某个人而已，而且那个人又不是明华飞，她为什么要杀人呢！我没想错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明新飞和明华飞之间已经有了矛盾，至于是什么矛盾，这个就不是很清楚，暂时先不管它。明新飞取走了明华飞从雷才百那里弄来的毒蜂蜜，然后偷偷地和雷才百给明华飞的好的蜂蜜掉包。我甚至怀疑那份保单其实根本就不是明华飞投保的，而是明新飞打扮成明华飞的样子投得保。他处处故意装出雷才百为财杀人的假象，目的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雷才百身上。我建议去搜查一下明新飞的私人物品。证据么，就是雷才百送给明华飞的蜂蜜瓶子上却没有雷才百的指纹，却有刘雨云的指纹，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据。刘雨云在闯入明新飞的办公室，查找东西时，无意中拿起了蜂蜜瓶子，结果在这个瓶子上留下了她的指纹。后来明新飞用这瓶蜂蜜调换了明华飞的蜂蜜。当然，这应该是长期的毒杀计划，绝对不是第一次掉包。”
林君振顿了顿，又说道：“我想知道他的杀人目的，还有关于那个刘雨云的事。麻烦帮我问问。我要赶去送我妹妹了，如果现在就出发的话或许还来得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于志严在惊讶林君振说话象机关枪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又要写报告了，不禁感叹般的摇了摇头。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