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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萧另和钱淮淮一眼,点头道:“那好吧!”
于是钱淮淮起身,便从一旁侍监的托盘上拿起那个精致的木盒,走了上前,恭敬地捧在手上,朝太后说道:“太后,这是取自明乌国太衡山巅的千年檀香木,只取一点,便可余香百步,而且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哦,拿上来看看!”太后听了这话,兴趣盎然道。
汉雪漫便走了下去,走到钱淮淮跟前,伸过手去接。
钱淮淮见汉雪漫伸过手来,便朝她笑了笑,松开了手。
可是却闻哐当一声,那木盒竟直勾勾地掉到了地上,还砸中了汉雪漫的脚,汉雪漫顿时额上便疼得沁出冷汗来,而那精致的木盒,也被摔成了两半!那外形粗糙难看的檀香木也从盒子里掉了出来,滚至十一皇子萧中的脚下。
“我……”钱淮淮看着眼前的场景,呆住了,自己明明就是看她的手接住那盒子才松的手啊,怎么会……?
座上的太后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里暗忖道:这女子,果然这样浮躁,一点规矩也不懂!一面看着汉雪漫紧咬下唇,忙担忧地问道:“雪儿,是不是砸到你了?疼不疼?”
汉雪漫咬了咬下唇,故作虚弱道:“太后,雪儿的脚被木盒轻轻地砸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想着自己这样粗心,害得七王爷和王妃精心为您准备的礼物就这样……”
钱淮淮不解其意,闷闷道:“盒子摔坏了没关系啊,那檀香木才是要为太后准备的礼物啊!”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汉雪漫俯身拾起地上被摔成两半的木盒,递给钱淮淮,一脸愧色道:“都怪我不好,没有接住王妃的东西,这木盒,还请王妃带回去。”
钱淮淮愣愣地接过那两半木盒,看着汉雪漫一瘸一拐地回到太后的身边,又不解其中之意,甚是尴尬地站在原地。
原来太乌国皇城有个风俗是,寿辰不接破礼——也就是说,礼落则不收;礼破则不收。
一旁的萧另却是看出了事实的端倪来——那汉雪漫分明就是存心挑拨关系的!想到这,萧另心里燃起一阵无名火,可是却也毫无办法,只好走了上前,恭敬道:“王妃粗枝大叶,不小心摔坏了礼盒,还望太后看在她艰难寻得这份檀香木的份上,接受了王妃的心意!”
太后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钱淮淮见气氛突然变成这样,甚是不解,只是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事似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却见十一皇子萧中俯身拾起了那三寸见方大小的檀香木,捧在手上,走了上前,笑着说道:“皇祖母,并不是钱王妃故意打破木盒,而是它自己啊,迫不及待地想出来见皇祖母这个寿星,在木盒内便蠢蠢欲动了,所以钱王妃才会拿不稳的!”
十一皇子萧中,乃是皇后的嫡亲子,现年方十岁,自幼便聪明过人,深得皇上和太后的疼爱。
“哦,是吗?”太后被萧中这样一番说辞说的,方才的郁闷便少了很多,可还是诘问道,“那为何它却跑到中儿那里去了,而不是跳上哀家这里来呢?”
萧中笑道:“它刚出来的时候,本来是想跳上皇祖母那里去的,可是它自觉生形丑陋,怕高攀不上国色天香的皇祖母,于是便羞愧地跑到中儿这里来了!”
“哈哈,中儿真是鬼灵精怪,竟然还想得出这样的话来帮你七哥开脱,”太后听了萧中这样一番稚言稚语,不禁笑出声来,沉吟了一会,说道,“也罢,司仪,便收下这份厚礼吧!”
一旁的司仪便走下来,收起了萧中手上的檀香木,转而递给了太后过目。
太后见那块貌不惊人的檀香木,深吸了口气,赞叹道:“嗯,这檀香木,香气怡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萧另见此状,方暗自松了口气,而那钱淮淮,还是没弄懂状况,只是知道了这个小少年,十一皇子帮自己解了围,心里也隐隐发现,这个慈眉善目的太后,竟还有这样难揣测的一面。
而那汉雪漫见萧中帮了钱淮淮解了围,心中不免多了一股怨气,但怎么说今日是太后的千秋,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扫兴的话,她望着那外形平凡的檀香木,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笑着说道:“听说当年唐乌国的昭德太后大寿之时,明乌国的炎太子也送了这难得的檀香木作为贺礼呢!”
太后听了这话,果然脸色有些变化,淡淡道:“这样看来,钱王妃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还能寻得这样珍贵之物。”
钱淮淮没有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谦恭地说道:“其实也不难寻的,就是要多花些银钱罢了!”
“哦,”太后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哀家倒忘了,钱王妃的父亲,可是天下第一富商呢!”
萧远见状,忙解围道:“皇祖母既已收了七弟这份心意,儿孙们便先退下了,皇祖母也该准备准备,出席宴席了!”
太后方笑着点头:“也是,时候不早了,你们便先退下吧!”
闻言,萧另如获重释,忙领了钱淮淮退出了大宁宫。
交集篇 第三十三章 索然无味
出了大宁宫,钱淮淮见四下无人,便止住了脚步,好奇而又委屈地问萧另:“怎么回事啊,不过是木盒摔破了,有关系吗?”
萧另无奈地摇了摇头:“寿辰不收破礼,这规矩你没听李嬷嬷跟你说过吗?”
钱淮淮想了想,有些惭愧地摇头:“我忘了……”
萧另看着钱淮淮带着惭愧而又诚挚的眼神,想起方才刻意刁难于她的汉雪漫,暗叹了口气,宽慰道:“算了,没事的,我们先去母妃那里吧!”
按规矩,太后现在该是去大潜宫接受群臣和邻国使者的朝拜贺寿,而后在崇仰殿的大阁内会有精彩的杂剧表演,晚上方是皇室的家宴,届时众皇亲们便可借机欢聚一堂了。
云乐宫内,云妃今日也盛装而待,准备着出席晚上的宴席,见萧另和钱淮淮前来,不免兴奋不已。
“儿臣参见母妃!”萧另和钱淮淮恭敬地朝云妃行礼道。
“没有外人在场,就不必多礼了!”云妃笑着走了上前,分别拉起萧另和钱淮淮的手,朝中厅走去,一边说道,“方才听雨落说,你们被太后留下用早膳,本宫还暗自担心了一下呢!”
“担心什么呢,母妃?”钱淮淮疑问道。
云妃正欲将当初太后与萧另因婚事而隔阂一事给说了出来,却见萧另不断给自己使眼色,方会意,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对了,淮淮啊,本宫还让雨落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点心,你一会儿尝尝看!”
“多谢母妃!”钱淮淮笑着回道,这个云妃,对自己可算是很好的。
于是三人闲坐着品茶聊天,过了一会儿,便见钱淮淮有些怠意——她本就不是个安份的闲坐者,好不容易来皇宫一趟,今日还是太后的寿辰,见各处可都是张灯结彩,热闹的很,她便一心想着到各处去转转。
云妃倒看出了钱淮淮的心思,她也正好也有些话想私下和萧另说,便把雨落叫来:“雨落,今个儿是太后的千秋,崇仰殿那里的戏班子,估计也快开始表演了,你先带王妃过去看看,本宫和另儿一会再过去。”
“是,娘娘!”雨落恭敬地回道,一面便领着钱淮淮走出了云乐宫。
崇仰殿的大阁内,早已是人山人海,正中搭了个很大的戏台,台下有后宫的嫔妃宫女们、皇子公主们,还有来自各国的使者和王公大臣们,众人纷纷就座,一面高声阔谈着,等着寿星的出场,好一副热闹非凡的场面!
钱淮淮第一次见得这样大的场面,不免很是兴奋:要知道,这里面的好些人物,平民百姓们根本没有机会见着啊!
雨落领着钱淮淮朝西面嫔妃们的座处走去,一面说道:“王妃啊,今日的杂剧表演,据说可是精彩呢,王妃今日可有眼福了!”
钱淮淮也兴奋地点头道:“那今日可算托太后她老人家的福了!”
这时,德妃远远看着雨落领着钱淮淮往自己这儿的方向走来,光看钱淮淮衣着便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德妃想了想,便起身走了上前,热络地拉着钱淮淮的手,说道:“呦,这就是钱王妃吧?本宫今日可算见着了,果然生的标致动人,难怪老七不惜回了太后的说媒呢!”
钱淮淮听了这话,想起早上在大宁宫之时,太后对汉雪漫说过的话,心里便察觉了什么,隐隐觉得有些堵。
“王妃,这位是德妃娘娘!”雨落忙一边介绍道。
“参见德妃娘娘!”钱淮淮忙朝德妃恭敬地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德妃打量了钱淮淮一眼,亲昵地说道,“来,跟本宫坐在一起,本宫一看你这副伶俐的模样,可就打心眼里喜欢呢!”
钱淮淮第一次和一个陌生女子这样热络,未免有些不习惯和不舒服,却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德妃走了过去。
两人一齐坐下后,德妃便没完没了地拉着钱淮淮闲扯,无非是钱淮淮的家世和萧另的一些生活琐事,钱淮淮这才得知,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热情似火的德妃,竟然就是那草包王爷萧景的生母!
想起萧景,便想起上次好不容易得手的东海夜明珠,钱淮淮心内又是一阵郁闷:唉,要是有机会能再得到那颗夜明珠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便见皇上和皇后拥着太后出场了,众人行完礼后,方有司仪官拿着节目单递给了太后,太后、皇上和皇后挑了几个节目之后,这场精彩的杂剧表演方开始。
虽说是精彩的杂剧表演,可是其中的很多节目都是万变不离其宗,钱淮淮自幼便见识过很多著名戏班子的杂剧表演,和眼前的相比,也相差无几,故而便提不起兴趣在台上,只是好奇地看着台下的中贵亲们。
朝斜对面望去,只见太后身边坐着那气质优雅的汉雪漫,钱淮淮想起在大宁宫今日发生之事和方才德妃含沙射影的话,心里疑惑之际,又有些难受,整个心思便不在台上精彩的节目了,只想着既然位高权重的太后如此中意汉雪漫做萧另的王妃,为何当初不遂了她自己的意思……?
“淮淮,在想什么呢?”
钱淮淮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另竟坐到自己身旁来了!她回过神来,有些懒懒地回道:“没什么,在看戏呢!”
“哦,”萧另也朝台上看去,笑道,“其实这些表演,以后每年都有机会看的,看的多了也就那样而已!”
钱淮淮还在想着早上发生在大宁宫之事,没有搭理萧另。
两人便默默地坐着,各怀心事地看着台上的精彩。
过了一会儿,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走了过来,传太后的口谕说,太后让萧另坐到太后那边去。
很明显的排挤钱淮淮之意,钱淮淮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憋屈,却没有说什么,眼看着萧另无奈地过去坐了。
然而更让钱淮淮郁闷的是,太后竟然安排萧另坐在汉雪漫旁边,钱淮淮还是忍不住地朝他们那里望去,眼见优雅动人的汉雪漫,一边朝萧另轻声细语地说笑,萧另也有问有答的,两人神情甚愉。
而萧另因今日是太后的千秋,早上又发生了破礼一事,现在也不要违逆太后的意思,而这边钱淮淮也没表什么态,想必钱淮淮也是不知情的,便有些放心却又无奈地过去坐了;而汉雪漫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萧另相处的机会,还见那钱王妃老朝自己这里看,便故意拉着萧另谈天说地;萧另本来是懒怠理她,但碍于太后的面子,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说了几句,只是故作很陶醉台上的表演似的,过了一会儿便把注意力转到台上去了。
钱淮淮看着台上热闹的喷火表演和四周人们满是陶醉的神情,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心情顿时变得很差,于是她瞎找了个借口,便借无人注意之刻,独自溜出了崇仰殿。
出了热闹嘈杂的崇仰殿,钱淮淮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只觉得心情好久没有这样坏过,往日可以吸引她眼球的雕楼玉砌,也突然间失去了它们的魅力……
也不知走了多久,钱淮淮方停下脚步来,看着前方一座陌生的园子,其上题名“采薇居”,钱淮淮见四下无人,心里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不由便走了进去。
不似宫里其他殿阁的恢宏大气,这个园子笑的只有两三间屋子和一个小花园,看上去虽是精致秀气,可是却带着股落寞的气息。钱淮淮心情真是低落之时,见这样的情景,不免更是郁闷了起来。
眼前花园那里有个雅致的小亭子,钱淮淮便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