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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钱淮淮又故伎重演,很轻松地打发了小红,偷偷地溜出了王府,来到了元凤大酒楼。
午时,元凤大酒楼的二楼,已经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富家少爷方兴给包了下来,在场的人,大多是昨日钱淮淮在天下第一赌坊的伊坎阁见过的。
性子泼辣豪爽的汉雪倾一见钱淮淮,便兴奋地走上前:“奕奕,你可来了,大家都在能你呢!”
在座的人纷纷起身,朝钱淮淮打了招呼,钱淮淮还是有些拘束,只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木枫走了过来,轻笑道:“表妹果然来了,真是言出必行啊!”
钱淮淮笑道:“我说过的话,何时食言过?”
“好了,既然钱小姐也到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方兴站起身,阔声喊道,“今日我可弄来了宫廷美酒‘玉露春’,大家可以一饱口福了!”
“哇,玉露春?”钱淮淮想起自己和萧另大婚时,自己独自享用时的场景,那玉露春,可真是琼浆玉液,人间极品啊!竟然难得在这里见到!可见这方兴,该不是一般的富贵家人啊!
“不就是玉露春嘛,”却见汉雪倾鄙夷道,“也值得你这样炫耀的,你家是天下第一酒商,莫说玉露春,就是那难寻的五仙台,也该拿出来招待贵客才是啊!”
钱淮淮闻言,方恍然大悟:原来方兴竟是天下第一酒商出身的,难怪可以寻得宫廷御酒玉露春,但汉雪倾口中的“五仙台”,又是什么美酒呢?自己何时,竟然落得如此孤陋寡闻?
方兴忙讪讪笑道:“汉小姐切莫生气,今日我本来想带五仙台出来的,可是家中珍藏的五仙台,数量有限,又恰好被你叔父汉丞相给预定了,我可不敢冒大不韪……”
“好了,你总是有如此多的借口,”汉雪倾懒懒地打断方兴的话,“既是我叔父要了那酒,我也懒得和你多说。钱小姐已到,我们开桌吧!”
“好,好……”方兴忙谄笑地起身,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先为昨日的失言自罚一杯,喝了这一杯,希望汉小姐就莫要再生在下的气了!”
汉雪倾嗤笑道:“谁有那功夫生你的闲气!不过你若想我真的消气,就该自罚三杯才好!”
方兴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忙笑道:“好,三杯就三杯,我喝了……”于是又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钱淮淮看着方兴喝得不亦乐乎,心里那个痛:拜托,那玉露春可是难寻的美酒,可不是像你那样牛饮的,虽是你家的酒,你好歹也给我留几杯好不好……
还好,方兴喝了那三杯之后,便坐了下来,然后便有一个丫鬟上来,逐一为在场的人斟了酒,依旧是方兴起身,说了些助兴的话,然后大家便喝了那酒。
也有在场的女子推脱说酒量不胜,只饮了一小口的。当然,钱淮淮可觊觎了那美酒好久,于是那场宴席,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美酒佳酿,钱淮淮是乐不思蜀啊。
席间,众人交谈甚欢,钱淮淮也不似昨日那样拘谨了,这才了解这些人的身份:
方兴是天下第一酒商方要民的独子,方兴之叔叔方要钦,乃当朝的礼部尚书;昨日的青衣男子乃当朝尚书大人的三公子刘敬;昨日的紫衣女子乃刘敬的胞妹刘珊……
他们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或有权或有钱,大家平日闲着无事,便会聚在一起,或出游,或设宴,属于不拘常礼之辈,也属于所谓的纨绔子弟一族。
他们所信奉的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去还复来。
其实这也是钱淮淮未出阁前所信奉的,当时钱淮淮在淮城,一掷千金,那可是常有的事。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去还复来。钱淮淮琢磨着这句话,心里暗想,这个……我也喜欢啊,只可惜自从自己成了钱王妃之后,不要说千金,一掷一金都是困难了。现在和这些过去的‘同类人’聚在一起,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啊!
“奕奕,你在想什么呢?”汉雪倾轻轻地拉了拉钱淮淮的衣角,钱淮淮方回过身来,讪讪道:
“没有呢,这酒不错啊,我……我喜欢……”
汉雪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奕奕也是性情中人啊,很少见那些小姐会坦言喜欢饮酒的……”
那些官宦家的小姐,为了所谓的优雅端庄之风,一般都不轻易饮酒,就如汉雪倾,她就滴酒不沾。
钱淮淮淡淡地笑了笑:自己出身商家,即她们所言的低微之家,自幼父亲对自己的礼仪管教方面并不严格,故而自己饮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酒席过后,众人又提议要去天下第一赌坊。钱淮淮想起昨日之事,想起萧另对自己的信任,心里不免又有些怅然,于是推脱道:
“你们去吧,今日我就不去了,我家里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
此言一出,汉雪倾脸上便露出失望的申请来:
“奕奕,难得出来一次,一起去嘛,赌坊哪里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
“是啊,一起去嘛!”方兴也热络地说道,“难得你和汉小姐这样投缘,就一起去玩玩嘛!”
“我……”钱淮淮面露难色地望着木枫,指望木枫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木枫却置若罔闻地别过了头,和那刘珊在愉悦地窃窃私语。
“既然钱小姐有所不便,那就算了……”汉雪倾又怅然道,“那我也不去了,你们去玩吧,我送钱小姐回家好了……”
“啊?送我回家?”钱淮淮可被汉雪倾的这个建议吓了一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钱王妃的话,那还了得?
“不用了……,我……现在时间还早,那我就和你们去看看好了……”
钱淮淮心里一横,只好想出了这个拖延的办法。
“吖,真好!”听了这话,汉雪倾不由喜笑颜开,一面亲热地挽起钱淮淮的手,“那我们走吧!”
于是钱淮淮第二次去了天下第一赌坊,今日有了汉雪倾的带领,她不再像昨日那样拘谨和无趣。
昨日只是在伊坎阁,今日汉雪倾抛下了她那帮‘狐朋狗友’,独自领着钱淮淮,逛遍了天下第一赌坊的左赌坊,从更之阁开始,更水阁、罗源阁,一直到左赌坊最高处的与给轩。淮淮第一次见识了天下第一赌坊建筑的恢宏大气和精致小巧,也见到了以前未曾见过的奇花异草和各式奇异的赌博方法。
只是钱淮淮没有想到的是,在左赌坊的最后一战与给轩的时候,她竟然见到了一个熟人,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交集篇 第八十五章 好巧啊……
钱淮淮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康黎鸿!!
与给轩的门外,康黎鸿一身黑衣,神情肃穆地站在门外。
他双眉微蹙,双唇微抿,眼神飘向远处的假山,一副似若出神的模样。
钱淮淮来不及劝阻,便见汉雪倾喜笑颜开,袅袅娜娜地走上前去,风情万种地朝康黎鸿打了个招呼。
“康统领!”
当见康黎鸿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汉雪倾和她身后的钱淮淮的时候,钱淮淮心虚地低下了头,紧张地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天哪,他可千万别说出自己的身份才好!要是让汉雪倾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会怎么看自己?
要命的是,汉雪倾还回过头来,指着一脸尴尬的钱淮淮,朝康黎鸿笑道:
“这位是钱小姐,木枫的表妹。”
“木枫的表妹?”康黎鸿听了这话,可是大为吃惊。
“是啊,”汉雪倾没有察觉康黎鸿的神色不对,继续热络地朝身后的钱淮淮招手,笑着说道:“奕奕,快点过来啊,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过的康统领!”
钱淮淮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强笑道:“康统领!”
奕奕?见钱淮淮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气模样,康黎鸿也猜出了事情的端倪,不觉得好笑:堂堂的钱王妃,竟然跑到这天下第一赌坊,还弄了个假的身份和名字,这是要是让那死要面子的萧棂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模样呢。
“钱小姐!”康黎鸿朝钱淮淮点头笑了笑。
汉雪倾见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醋意来,自己对康黎鸿,可谓是千依百顺,百般讨好,康黎鸿却从来不肯拿正眼看自己,如今对这才见了一面的钱奕奕,竟然就笑脸相待,他……他不会是看上钱奕奕了吧?
这样一想,汉雪倾就更觉得心里难受了,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钱淮淮因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主动与康黎鸿搭话;而康黎鸿一向寡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就那样冷冷地站在那里,气氛甚是尴尬。
半响,还是康黎鸿忍不住发话了:“两位小姐若有事的话,不妨先行离去,在下也该进去了……”于是他一面指了指与给轩的门。
天啊?若不是太子萧远也在里面?钱淮淮这样一想,心里更是紧张地要命,忙回道:“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于是她拉起汉雪倾的手,飞也似的往回走了。
康黎鸿看着钱淮淮和汉雪倾离去的身影,摇头苦笑了笑:
这钱王妃,可真是个惹祸精啊,这赌坊乃是是非之地,她怎么也搅和进来了?只希望她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帮她做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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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至一游廊的迂回处,汉雪倾甩开了钱淮淮的手,停下脚步来,一面扶住游廊旁的柱子,一面喘气道:“奕奕,走这么快做什么……”
钱淮淮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汉雪倾不悦的模样,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走得太快了……”
汉雪倾看着钱淮淮一脸抱歉的模样,心内倾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领着钱淮淮往回走了。
然而才走了几步,汉雪倾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奕奕,你……你觉得康统领怎么样?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听了汉雪倾的话,钱淮淮愣了一下,半响回过神来,方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见钱淮淮大笑不止,汉雪倾有些不高兴了。
钱淮淮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没……没有……”
“康统领乃一介青年才俊,京城里有好多官宦家的小姐都在仰慕他的,你若喜欢他,也是很平常的事啊!”汉雪倾似乎一面在极力地证明着自己心上人的魅力,一面却又语带酸意。
昨日在依坎阁,钱淮淮就暗猜汉雪倾在仰慕康黎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雪倾啊,那你是不是也在仰慕康统领呢?”
闻言,汉雪倾的脸顿时红了:“我哪有……”
汉雪倾的这副神情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钱淮淮又想起了九公主和如儿,心内不由暗叹了口气:只怕这汉小姐,也是没有希望的啊!
“那你呢?”汉雪倾不依不饶地问钱淮淮。
“你放心吧!”钱淮淮想了想,低声笑道,“其实我……早就有人家了……”
“啊?你……你已经许了人家了?”汉雪倾看着钱淮淮一副孩子气的模样,不敢相信。
“嘘━━”钱淮淮低声道,“这可是秘密哦,我可是瞒着我家人出来玩的,所以才会这般小心,雪倾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哦!”
“放心吧!”汉雪倾很豪迈地说道,“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姐妹的!”
方才那一幕,钱淮淮对这个豪爽直白的汉雪倾已经有了好感,想着自己还在欺瞒她自己的身份,便不觉有些愧疚:
“谢谢你,雪倾!”
“好姐妹之间,谈什么谢字呢!”汉雪倾笑道,“好了,他们也该等我们等急了,我们这就过去找他们吧!”
于是两人便一同回了依坎阁。
众人依旧在玩骰子,钱淮淮本来不想参与的,奈何众人热情相邀,何况自己昨日还赢了方兴的十万两银票,若是今日不玩,只怕别人误以为自己乃贪财守财之辈。钱淮淮想着自己大不了就从那十万两银票里拿出五万银票来玩,输赢也无所谓,反正是自己走运赢来的钱财。
于是钱淮淮也陪他们玩了几把,今日换了刘敬坐庄,其余人下注。
诡异的是,钱淮淮今日的运气依旧出奇的好,几把下来,只赢不输,今日她下的注较小,却也接连地赢了好几千两。
钱淮淮见状,自己也暗觉不好意思,只是这输赢,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无论她怎么努力,最后还是只有当赢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