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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凉月鼻子酸涩,泪水已经湿了面颊,咽下心头的苦涩,她强笑着说道,
“哥,我记着你的话。”
“嗯,乖,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先这样,我去看看爸。”
挂了电、话,邢凉月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跟楚桀之间既然无可挽回,那就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从来学不会坐以待毙,楚桀能一次用邢家来逼她,不代表不会用第二次,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邢凉月勾了勾唇角,眼中一片刺骨的冰凉。
摸了摸小腹,邢凉月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值得奋斗的理由,想到这里,离开的心情就愈加迫切。
“吱呀”一声,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邢凉月瞬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又埋头看书。
男人的心被她刚刚那种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刺痛了,他紧了紧拳头,大步走过去,将手里的餐盘放在双头柜上,深沉的声音,平静道。
“怎么不下去吃晚饭?”
“不饿。”
邢凉月脸眼皮都懒得抬。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爷爷让我把饭给你送上来了,吃不吃,你自己看着办?”
邢凉月低着头,睫毛几不可闻的颤了颤,男人皱了皱眉,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话,正想说什么,邢凉月突然抬头对着他挑了挑唇,轻声道,
“替我谢谢爷爷,楚家至少还有有良心的人,我也不算太憋屈。”
说着也不看男人难看的脸色,起身端起桌上的饭若无其事的一个人吃起来,男人是一肚子气对着一个软棉花也撒不出来,他不怕她闹,就怕她冷嘲热讽,不在乎,如果真的不在乎,男人心口一缩,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完饭,邢凉月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人收拾走了,男人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看书,那种闲适的姿态,似乎他们还像以前一样,一样吗?邢凉月勾了勾唇角,走过去,没说话,抱起一床被子,就要走。
男人从她出来就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她,看到她走过来,原本心中还有一丝喜悦,但看到她后来的动作之后,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他快速的翻身下去拉住她,沉声道,
“你去哪里?”
“睡觉。”
邢凉月回答的平静。
“去哪里睡觉?这是你的房间!”
男人真觉得自己要被气抽了,只有这个女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意,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爱恨不能!
“是我的房间,”
邢凉月勾了勾唇角,似乎很赞同他的话,只是下一句,就让他如赘冰窟,
“但是你在这里,我嫌脏!”
他一股子邪火,猛地窜上了脑海,伸出手就往邢凉月脸上掴去,邢凉月绝望的闭上眼,承受着那一掌的到来,打下去也好,最好将她打醒,将他彻底从她的世界剔除,这样她就不会在犯贱的想他,凌厉的掌风擦着脸颊而过,预料之中的痛楚没有来,她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让人瞧不见他的心底,只有那微微翘着的唇畔,让她读出了几分讥讽,他夺过她手中的被子,淡淡道,
“我们半斤八两!”
一句话,让邢凉月眼角的泪珠瞬间滚落,不在意?呵呵,她怎么会相信他说的不在意?顾林成那样的人都嫌弃她,她怎么会傻到听信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邢凉月啊邢凉月,活了两世,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被耍!
邢凉月的泪水,一滴滴敲打在男人的心头,就像是一把把利剑,穿刺着他的心,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被卡在喉咙上,说不出来,因为他也被邢凉月的话刺伤了。
“是半斤八两,”
邢凉月点点头,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终于承认了,每次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淫贱的女人,当初是躺在谁的身下呻、吟呢,是不是萧楚没有回来,你觉得我这个替代品就算不是完璧之身,拿来泄火也不错,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即使花些手段让我死心塌地,也没有一丝良心的愧疚!”
“够了!”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她侮辱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这段感情,半年的感情,她就是这么想他的,他的疼惜都他妈喂狗了,这该死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脱光了好好上一顿,看她嘴里还能吐出这些让他心如刀绞的话!
“别作践我的感情。”
男人说完就抱着被子出去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偌大的卧室,只剩下邢凉月一个人,男人一走,她刚刚故作的坚强,瞬间崩塌,人也软软的跌倒在地上。
他说作践他的感情,她只觉得可笑,他作践不仅是她的感情,还有她的人,楚桀,你跟萧楚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是我的丈夫,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一个孩子,你要她的孩子,那我的孩子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一夜,邢凉月抱着膝盖,在地上坐到天亮,楚桀从书房的阳台上爬过来,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顶着春寒料峭的夜晚,陪着她坐了一夜,明明是两颗想要拼命靠近的心,却渐行渐远···
第二天,他们是在餐厅遇见的,邢凉月眼角下有些阴影,明显的没有休息好,楚桀比邢凉月看起来更吓人,眼睛下的黑青就算了,一直很在意形象的他,今天竟然连胡子也没有刮,下巴下青青的一片,看起来有些颓废,还有他苍白的脸颊,简直像是一只吸血鬼。
“小桀,凉月,你们俩怎么回事,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还好。”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邢凉月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眼,继续静静的吃着早餐。
“还好什么呀,你昨晚一个人睡在书房,怎么能睡得好。”
萧楚撇撇嘴,小声的嘀咕,说是小声,但凡是在餐厅里的人,都能听见。
老爷子皱了皱眉,重重的放下碗筷,一张脸绷得很严肃,
“怎么回事?”
“没事,”
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萧楚,平静道,
“我昨天感冒了,不想传染给她,所以睡在书房了。”
邢凉月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连借口都是这么冠冕堂皇!
老爷子听后,脸上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严重不严重,让谢群过来看看吧。”
“呕——”
一阵腥味涌上鼻翼,邢凉月顿时一阵恶心,捂着嘴巴就跑开了,肖云芳赶紧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男人紧了紧拳头,才没让自己第一时间追出去,萧楚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邢凉月才被肖云芳搀扶着出来,老爷子赶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
邢凉月摇摇头,说不出话来,肖云芳解释道,
“这孩子胃炎还没好,一会儿让谢群过来再开些药吧。”
老爷子顿了一下,道,
“不是怀上了吗?”
邢凉月颤了一下,没抬头,但是萧楚眼尖的发现了她刚刚的不正常,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捏紧了拳头。
“不是。”
肖云芳摇摇头,刚刚她问过邢凉月了,上个星期刚来了月事,不可能怀孕。
老爷子点点头,瞥见了萧楚的肚子,眸中更是难掩失望。
萧楚眼眸转了转,轻声道,
“爷爷是在盼曾孙吗?我肚子里的也是您曾孙啊!”
干孙女的孩子自然是老爷子的曾孙,只是这话在邢凉月这儿是一语双关,曾孙?还真是曾孙!胃里又是一阵恶心,邢凉月捂着嘴,又跑开了。
男人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吃完饭,老爷子就把谢群叫来了,楚桀的确是感冒了,而且还挺严重,谢群帮他挂上水之后,老爷子又让他帮萧楚看了看,萧楚对这个温润的医生,总是有几分抗拒,他的眼神太深邃,总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谢群先是帮她把了把脉,然后又说想摸摸看胎位正不正,萧楚虽然抗拒,但是以老爷子对谢群的信任,她拒绝不了,谢群很平静的检查完之后,才对老爷子说,一切正常。
“凉月,让谢医生帮你也看看,这胃炎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是反复。”
邢凉月一惊,她并不打算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楚家,如果孩子的事被知道了,她恐怕更难离开了。
“不用了,爷爷,我马上就要去医院了,上次跟医生约好了,而且,我这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用麻烦谢医生了。”
“就是顺手的事,别说那么多。”
老爷子显然不依,邢凉月有些着急,电、话刚好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抱歉的笑笑,拿着电、话,道,
“不好意思刘医生,家里有点事,我马上就过去了,您再等一会儿啊,抱歉。”
挂了电、话,才歉然的说道,
“爷爷,我真得走了,我跟人家约好了。”
“那快去吧,”
老爷子嘱咐道,
“让他好好给你检查检查,不行再回来让你们谢叔看看。”
“嗯,我知道了。”
邢凉月赶紧退了出来,萧楚眼中的疑惑更大,但愿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你们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男人看了一眼站在房间的人,只觉得一头烦闷。
老爷子使了使眼色,大家都往外退,谢群没动,淡笑道,
“老爷,我刚才话还没有交代完,说完就出去。”
老爷子没说什么,让下人帮他们带上、门,离开了。
“谢叔,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男人没睁眼,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谢群微微笑了笑,道,
“有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男人睁开双眼,有些无奈道,
“谢叔,你怎么也跟凌二一样,卖起关子了?”
谢群低声笑了笑,
“你说处子之身孕育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男人猛地瞪大了双眼,声音都有些不稳,
“你,你说什么?”
谢群看着他一副傻样,也不觉笑了起来,
“当年你跟萧楚订婚的时候,老爷子怕萧楚被人糟蹋过,让我给她点过守宫砂,她自己不知道,老爷子其实是看不上萧家的出身的,再加上萧楚一个人在外流浪了大半年,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所以,”
谢群叹了口气,
“老一辈的封建思想,我就不多说了,前几天我听凌霄说了你的事,本来没在意,但是今天我在她后颈上看到了那颗守宫砂,本来还有些不确定,我就摸了摸胎位,不是正常受孕,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人工受孕。”
“所以,根本没有男人碰过她!”
这会儿,男人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如果半年前的那晚不是萧楚,那会是谁,这个答案萧楚一定知道,不然不会拿着那晚让他措手不及。
“应该是这样。”
谢群叹了口气,
“你的计划,老爷多少知道了点,他留下萧楚,就是为了配合你,除此之外,楚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老爷让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别辜负了邢家那孩子,那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他不是孤军奋战,只要老爷子卡好这一关,邢凉月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心情又是激动,有时感慨,恨不得现在就抱着邢凉月温存一番,但她也知道,时间不到。
“喂,徐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离开楚苑,邢凉月才将电、话回拨过去,刚刚的来电是徐君少。
“凉月,你刚刚怎么了?”
徐君少刚刚被邢凉月噼里啪啦的一番话,弄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刚刚被人缠住了,找理由离开呢,”
邢凉月不想多说,
“你呢,有事吗?”
“有事,很重要,”
徐君少的语气严肃起来,没在电、话里多说,只是说了地址,让她过来。
直觉徐君少要说的事不简单,邢凉月也没有多耽搁,直接按着地址赶了过去。
在普通的民用房街道里,七拐八拐找到了地址,邢凉月敲了敲半天门,半响才有人把门打开了,是徐君少,邢凉月没顾得上多问,赶紧进来了。
“徐大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
邢凉月一肚子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了里屋床上躺着的枯瘦如柴的女人,即使瘦的颧骨高凸,发如枯草,她也能认出来那是谁,她的心颤抖起来,鼻腔也是一阵酸意,她快步走过去,轻轻握住那女人的手,颤声道,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唐唐,你怎么瘦成这样?”
说着哽咽起来,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唐依依倒是轻轻笑了笑,眼眶也是一片湿意,她抬